作者：才不是H萝莉
通过传送会所来到了伏尔甘王国的首都旺德城，在走出传送会所的一瞬间，芙拉米就被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给刺激的一个激灵——伏尔甘王国位于荧星的北端，是一个极寒的国家，一年有接近一半的时间都属于下雪的季节，当然，也包括现在。
而且更加让人无语的是，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国王开始，伏尔甘王国的首都被设立在了相当北部的旺德城，这意味着首都的天气会更冷一些，而且这个首都已经上千年没有变动过了，伏尔甘王国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严寒中的首都了。
虽然以芙拉米的身体素质而言，这种温度她就算是光着身子也不会冻伤，但是该有的感觉还是会有的，伏尔甘王国的冷天气还是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尽管不会说冻得难以行动，但她的表情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不开心，看来她不喜欢寒冷天气。
“虽然这种天气影响不到我们，不过我们待会儿还是买一件厚点的衣服穿上比较好。”
爱丽丝则是有些无奈地看着街道上的人们——这些路人都朝着爱丽丝和芙拉米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因为爱丽丝和芙拉米穿着的只是相对单薄的长袖T恤，一点棉都不带的那种，或许在其他王国还算正常，但是在这里就的确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毕竟其他王国现在还是秋天的末尾，但这里已经等于是其他王国冬天的气候了，街道上到处都是水迹，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没化的雪层，足以见得这座城市恐怕前两天还在下雪，虽然可能雪不是很大，但也不是爱丽丝她们这种衣服能抵挡住的。
也得亏爱丽丝有先见之明，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戴好了口罩，所以路人们倒是没注意到爱丽丝就是一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格兰芬王国的那位私生女公主——毕竟爱丽丝也没怎么经常出现在媒体上，路人们自然也不会对爱丽丝的脸有多么敏感。
“你已经和……伏尔甘王国的国王联系好了吗？”
蜜莉雅的声音通过魔力传音传入了爱丽丝的耳中，芙拉米也能听到，不过从蜜莉雅中间那一瞬间的迟疑，恐怕蜜莉雅是想说伏尔甘王国的女国王名字，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记住，所以就只好用“伏尔甘王国的国王”这种泛用称呼来提问了。
“人家的名字叫艾比·莫特利，虽然我知道你看不上普通人，但是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一副记性很差的样子。”
爱丽丝无奈地说道，“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直接去皇家博物馆就行，那里的馆长会把东西交给我们。”
不过说道伏尔甘王国的女国王，爱丽丝倒是又想起了她那富态的体型——虽然有点失礼，不过爱丽丝觉得她那么胖，该不会是为了抵御伏尔甘王国的严寒吧，听起来好像也不是没可能的样子。
“那就赶紧去吧，试试看人鱼族的主图腾到底能发挥出怎样的作用。”
芙拉米点了点头说道，“因为人鱼族灭绝太久了，历史书上关于人鱼族主图腾的记载也很少，所以还是实践一下才能了解他们的主图腾到底是怎么使用的。”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图腾能力
伏尔甘王国的女国王艾比，毕竟是一国之主，所以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即使不像海特那样一人包办了几乎所有事务导致连休息时间都抽不出来，但想必也不会太轻松，因此艾比没来和爱丽丝见面，爱丽丝也能理解，只要话带到了就行。
在手机的地图应用的指引之下，爱丽丝她们很快就找到了同样位于首都的皇家博物馆，并且还顺路在商场里买了两套厚实的衣服穿上——这样一来，至少她们的穿着就符合伏尔甘王国的气候情况了，走在路上就不会因为着装而显得太显眼了。
“这里就是伏尔甘的皇家博物馆吗……看起来好像已经关门了的样子。”
芙拉米跟着爱丽丝一起站在高大的博物馆门口，看着紧闭着的博物馆大门，挠了挠头，又看向了爱丽丝，“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让人给我们开门就是了，博物馆关门就是因为防止有其他人妨碍我们，我们直接去保卫厅就行了。”
爱丽丝倒是已经从艾比那里知道了情况，所以便直接带着芙拉米去了博物馆门口的保卫厅——果然，保卫厅里坐着一个人，而且并非是警卫，而是一个看起来就已经有些年纪的老人，他坐在保卫厅里昏昏欲睡，一看就是等人等了很久的样子。
在叫醒他之后，爱丽丝拉下了自己的口罩，让他看清了自己的脸——早就已经从国王那里得到了通知的老人自然是立刻就来给爱丽丝打开了博物馆的大门，并且在爱丽丝她们进入博物馆之后便鞠了一躬离开了，这下博物馆连个守卫都没有了。
不过想来艾比也是知道，博物馆里有爱丽丝这位“勇者”在，那么就比什么守卫都要管用了，所以这才放心地暂时撤走了博物馆的守卫力量，等爱丽丝离开后再重新安排，免得那些守卫在这里碍了爱丽丝的事儿，关键时刻又派不上实际用场。
“原来那个老人是博物馆的馆长啊。”
在进入博物馆之后，芙拉米也是在博物馆的大厅里见到了关于这个博物馆的一些介绍，其中就包括了博物馆馆长的信息——而很显然，墙壁上挂着的博物馆馆长的照片，赫然就是刚才来给她们开门的老人，看得出来的确是对爱丽丝很重视了。
“如果你想参观博物馆的话，等事情办完之后再慢慢看吧，现在首先是要先把人鱼族的主图腾拿到手。”
爱丽丝看了一眼芙拉米，无奈地说道——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芙拉米的心情，毕竟芙拉米小时候过得并不是很好，长大后还因为体内的灵魂而不得不跟一群风尘女子厮混，想来也没有好好来过诸如博物馆、游乐园之类的地方，感兴趣也正常。
“知道啦。”
芙拉米吐了吐舌，走到了爱丽丝身边，跟着爱丽丝看向了大厅里的博物馆分布图，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兽人族的场馆——这个场馆里保存了很多兽人族留下的古董，其中就包括有鱼人族这个被毁灭的种族所留下的遗产，也包括他们的主图腾。
而这个场馆距离大厅也不远，爱丽丝和芙拉米很快就按照分布图找到了这个场馆，而在这个场馆的正中央，赫然就耸立着一个高大的玻璃圆柱，剥离圆柱的内部就封存着一根岩石雕刻而成的图腾，在前方还摆着一个牌子，书写着图腾的来历。
“这就是人鱼族的主图腾了……保存得还挺好的，能看得到上面的纹路都还清晰可见。”
爱丽丝满意地点了点头，主图腾被保留得越完整，那么图腾的功能就能保存得越完善——事实上也多亏了当时人鱼族的主图腾被埋在某个很深的海底，并不在人鱼族的水下王国内，所以卢雅妮消灭了人鱼族之后，才没能找到主图腾将其毁掉。
听说是时隔数百年之后，才有人将海底的这根人鱼族的主图腾给捞上来，然后放进了博物馆里妥善保存——卢雅妮那个时候应该已经作为普通人在魔界定居了下来，想必也听说过了这个消息，不过考虑到人鱼族已经消失了，也就没怎么在意。
不过也幸好卢雅妮没在意了，如果卢雅妮当时抱着“即使人鱼族已经没了，没有能使用这根主图腾的人了，但我还是要以防万一把这玩意儿给毁了”的想法，那么恐怕现在爱丽丝她们也没机会拿到这根可以阻止初代魔王解除封印的主图腾了。
“我记得是在这里……”
按照艾比给自己的操作方法，爱丽丝很快就在附近的墙面上找到了一个被特殊的装置保护着的开关，通过特殊的密码和魔力输入方式解开装置，爱丽丝按下了那个开关，随后便看到了笼罩着人鱼族主图腾的玻璃圆柱渐渐张开来，露出了内部。
这样一来，爱丽丝就能直接去取人鱼族的主图腾了，她也没犹豫，直接走了过去，然后伸出双手，抓住了这根粗壮的石制图腾，随后微微一用力，就将这根石柱给抬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很久没有使用过的右手也终于有了反应。
人鱼族主图腾作为武器的信息，瞬间浮现在了爱丽丝的脑海之中——不过和爱丽丝所想的有些不同，看到了这个主图腾的信息之后，爱丽丝顿时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武器：人鱼族图腾-沃斯里安】
【品质：神器】
【效果：精神+5000，操控+5000，魔力+5000】
【附加能力：结界创造（主动技能，张开名为“沃斯里安结界”的水属性结界禁咒，结界的强度根据使用者的人鱼族血脉而定）；结界破坏（主动技能，破坏作为对象的火属性结界，破坏的幅度根据使用者的人鱼族血脉而定）】
虽然品质也是神器，暗示这根名为“沃斯里安”的人鱼族主图腾，在属性增幅上面远不如胖次，而且附加能力也只有很死板的两个主动技能——一个是制造水属性结界，一个是摧毁火属性结界，效果简单明了。
这样看来，初代魔王要解除“圣山”而准备的符复合魔法之中，应该是有一个火属性结界类型的禁咒，其他人或许无法对她的这个魔法产生干扰，但是人鱼族的主图腾却可以精准地狙击并破坏她的复合魔法中的这一环，因此被初代魔王忌惮。
但是现在摆在爱丽丝面前的，是另一个问题——这玩意儿的“结界破坏”，居然是要根据使用者的人鱼族血脉来决定威力的！
爱丽丝苦恼地挠了挠头——难怪人鱼族的主图腾和其他兽人族的图腾都不同，她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她作为人类可以使用犬人族的主图腾，却不能使用人鱼族的主图腾，原来是因为人鱼族的主图腾效果强度是和血脉浓度绑定的。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人鱼族再造计划
“……怎么样了？”
芙拉米在一旁看着爱丽丝走上前去，用双手抓住了那根石制的人鱼族主图腾，然后就在原地愣住半晌没有反应，顿时就有些奇怪，“是连你的右手都不能探查到这根主图腾的信息吗？还是说这个玩意儿实际上并没有能阻止初代魔王的能力？”
“不，我的右手能探查到这根主图腾的信息，而且这根主图腾应该也的确是有制止初代魔王解除封印的能力。”
爱丽丝叹了口气，如果她的右手探查到的信息没错的话，初代魔王的复合魔法里应该是有一个火属性结界禁咒，因此这个人鱼族主图腾才会被初代魔王认定为威胁，因为这玩意儿的功能，可以说是非常针对蕴含火属性结界禁咒的复合魔法了。
一般情况下，复合魔法是将无数魔法如同精密的齿轮一般嵌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庞然大物，普通的办法根本无法将其撼动，除非是禁咒级的破坏力——但是如果是以无数禁咒组合而成的复合魔法，那一般来说就真的属于无解的魔法了。
不过很显然人鱼族的主图腾是一个特例，这玩意儿凝聚着无数人鱼族的信仰而成，从而形成了这主图腾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显然可以无视复合魔法的稳定性，在错综复杂的复合魔法之中精准地找到其中的火属性结界禁咒，并且将其解除掉。
复合魔法组合起来固然很坚固，但也就像前面说的，这种组合是非常精密的，设计一个复合魔法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进行计算就足以见得其精密度，即使是初代魔王也花了数千年才规划好，若其中有一个魔法被解除，整个符合魔法都会崩溃。
所以人鱼族的主图腾变成了初代魔王的眼中钉，也就理所当然了，初代魔王应该是在设计好了这个复合魔法之后，就立刻制造出了分身去消灭人鱼族们了，可怜的人鱼族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突然遭受了这样无妄的灭顶之灾。
“能探查到图腾的信息，图腾也的确有阻止初代魔王的能力……那不是好事吗？”
蜜莉雅的灵魂从爱丽丝的腰包里钻了出来，既然现在博物馆里除了她们几人以外没有其他人在场，蜜莉雅自然也不必一直躲在包里了，可以大大方方地直接以灵魂状态现身出来，“不过你看着好像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难道是不能启动吗？”
“启动应该是能启动的，而且和我们所想像的不一样，这玩意儿并不是只有人鱼族能是使用……事实上和其他兽人族的图腾一样，人鱼族的主图腾也是所有种族都可以启动的。”
爱丽丝叹了口气，将沉重的图腾放回到原位，说道，“这根主图腾的效果是可以精准解除掉火属性结界，也就是说初代魔王会派出分身来抹杀掉人鱼族，应该是因为她为了突破‘圣山’的封印而准备的复合魔法中，包含了火属性结界禁咒。”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对人鱼族下此毒手。”
芙拉米了然地点了点头，总算是知道了人鱼族的主图腾为什么会有能力干扰初代魔王的计划，不过她又有些疑惑地追问道，“但是为什么说这根主图腾所有人都能使用？不管是初代魔王还是历史上记载，都说只有人鱼族能使用图腾能力啊？”
“那应该是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根主图腾的效果到底是如何生效的。”
爱丽丝摇了摇头解释道，“按照我刚才所接收到的内容来看，人鱼族的主图腾是可以直接启动的，但是启动后，图腾的效果会根据使用者的人鱼族血脉来增加效果……也就是说，没有人鱼族血脉的话，效果就是零，看起来就和没启动一样。”
“和血脉有关的主图腾吗……这倒是意料之外，不过兽人族的主图腾们也不是没有过和血脉有关的效果，我记得狼人族的主图腾就可以加速激活自身的血脉，让自己加速狼化。”
蜜莉雅的灵魂飘在人鱼族主图腾的边上，若有所思道，“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无法用这玩意儿去阻止初代魔王解除封印了？毕竟我们可没有人拥有人鱼族的血脉，尤其是像我这种已经只有灵魂，连肉体都没有的就更加不可能了。”
“话说人鱼族虽然被种族灭绝了，但是残魂应该还是存在的吧，我们如果收集足够多的残魂，然后强行组合成一个人鱼族灵魂，并为他制造一副躯体，能不能算作是有人鱼族血脉？”
芙拉米想了想，倒是提出了一个想法，“虽然这种用残魂强行组合而成的人鱼族灵魂可能很难诞生自我意识，但是只要有本能就行了，我们可以操控着他，去启动人鱼族图腾……虽然这听起来有点不太人道，但也好歹是个解决方案吧……？”
“想法倒是挺不错的，但是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蜜莉雅作为魔王，倒是不会觉得这种玩弄残魂的行为不人道什么的，但是她还是否定了这个计划的可能性，“血脉和灵魂力量是不同的，如果是魔王或者勇者，那么他们的力量是镌刻在灵魂中的，改变肉体也不会消失，但是血脉可是肉体上的东西，即使是人鱼族的灵魂，换了一具肉体也不可能还有人鱼族的血脉的。”
“那么用人鱼族的基因创造出一具人鱼族的肉体，能做到吗？”
爱丽丝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炼金术是有人体炼成的吧？我们不需要制造灵魂，只要制造出一具拥有人鱼族血脉的身体就行了， 本质上和制造一具傀儡差不多，然后操纵着这具身体去启动人鱼族的主图腾，这样应该是可行的吧？”
“理论上似乎可以，主图腾也不要求精神上的信仰什么的，只要血脉符合，并且会调用体内的魔力应该就可以。”
蜜莉雅耸了耸肩，“但是别忘了，人鱼族的基因早就不存在了，初代魔王也不是傻子，她的分身去消灭人鱼族的时候，肯定是要杜绝人鱼族血脉流传下来的可能性的，所以被消灭的人鱼族必定是连一滴血都没留下来，所以人们最初甚至会觉得人鱼族是‘集体失踪’而不是被人杀光了，就是因为人鱼族几乎一根头发都没留下来。”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意外收获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爱丽丝自然是不想就这样放弃，不然她们之前想好的计划不就全部都得作废了吗——所以爱丽丝她决定把这间博物馆里所有和人鱼族有关的东西全部翻找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到一点人鱼族的遗骨之类的东西呢。
毕竟这片博物馆的场馆区域是专门存放人鱼族的遗产的地方，里面摆放着的古物基本上都是人鱼族留下来的——几千年前的人鱼族的王国就在依米尔王国附近的海域，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很久以前这附近的王国从海底找到的人鱼族的全部遗产。
虽然说初代魔王的分身，也就是现在化名为卢雅妮的家伙下手时肯定不会留情，但是却并不能保证她不会疏漏什么，万一有一点人鱼族的遗骨之类的东西惨留下来，那岂不是就有可能想办法驱动人鱼族的主图腾，去干扰初代魔王接触封印了。
当然，这样做的话，人鱼族的主图腾能发挥出的效果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但是对于一个极其精密的复合魔法来说，只要能稍稍干扰一下内部的某个环节，都能轻易造成整个复合魔法的大崩溃，所以哪怕只能启动主图腾1%的效果，也值得尝试。
“当然……什么发现也没有了，要是真有人鱼族的遗骨之类的肯定早就被专门拿出来了，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们来找到。”
蜜莉雅的灵魂从一旁的一个古老的罐子里钻了出来，大概是为了保留发掘出来时的样貌，这个罐子的表面还满是在水中盖满但是现在已经风干的绿苔，从蜜莉雅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几千年前的罐子里有多脏，想必给她造成了相当不好的体验。
“我这里也什么都没发现，这些东西……虽然表面上沾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污垢，甚至有些东西表面还有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珊瑚，但是却很意外地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芙拉米这边也认真地翻找了一遍自己负责的区域，相比起蜜莉雅这种享福惯了的魔王，从小生活艰苦的芙拉米显然就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卖相糟糕而抗拒，反而是很认真地帮爱丽丝分析了一下，“感觉就像是，专门用什么方法清理掉了一般。”
“应该是用什么亡灵魔法解决了吧，现在亡灵魔法已经销声匿迹了，所以你们不知道也正常，亡灵魔法里是有专门用来毁尸灭迹的魔法的。”
芙拉米飘在爱丽丝的头顶上，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看来对于爱丽丝让她钻那些肮脏的罐子这件事，她还是有点怨气的，所以声音也有些别扭，“比如可以针对性清除人体组织的‘亡者归还’，甚至能将血液中的细胞都消除掉，非常好用。”
“那看来应该是的确这么做过了，毕竟如果留下一部分人鱼族的身体组织，就有可能会再次启动人鱼族的主图腾……”
爱丽丝皱着眉头，觉得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难怪卢雅妮敢放着这个主图腾不来处理，原来她早就已经确定了人鱼族连一根头发都不会留下，就算以后有人想要用人鱼族的身体组织来启动主图腾，也不可能找得到半点可以使用的素材了。”
“所以说人鱼族主图腾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吗？”
芙拉米也有些丧气，她看向了爱丽丝和蜜莉雅，无奈地说道，“本来还想等着看露娜和安度西娅那边有没有打听到怎么进入封印而不受影响的，但是如果连人鱼族主图腾都启动不了，似乎也没有意义了吧，毕竟阻止不了初代魔王解开封印。”
“这种事情其实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初代魔王的分身们作为新诞生的灵魂，虽然不像初代魔王那样精密得像个机器人，但是该有的谨慎还是会有的，启动人鱼族主图腾这种事情，本来也只是一个可能性，失败了也不算奇怪。”
蜜莉雅则是笑着说道，念力一动，自己灵魂寄宿着的那本塞满了契约书的书本从爱丽丝的包里飞了出来，然后飞快地在念力操作之下疯狂翻页，最后跳出来几张薄薄的契约书，“说起来人鱼族的契约书我这里也有，找人鱼族还是挺麻烦的。”
“你的契约书还真是什么种族都有啊。”
爱丽丝叹了口气，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飘在蜜莉雅身前的几张契约书，“不过你也是几千年前的人了，这些契约上的大部分人应该都死掉了吧，只有极少部分长生种有可能还活着……话说回来，人鱼族的话，应该不算是长生种吧？”
“人鱼族作为兽人族的寿命还算不错，我记忆中最长寿的活了近两百岁，但还算不上长生种的范畴，只能说对于普通种族而言算长寿的了。”
蜜莉雅笑着解释道，伸手点了点自己身前的几张人鱼族的契约书，“所以这几张契约书的契约者应该是早就死掉了，虽然我也能用契约书去追踪契约者以及其血脉后代的行踪，但是应该没有什么意义，契约书也没办法用来找不存在的人了。”
一边说着，蜜莉雅一边随手将手指从面前的五张契约书上划过——很显然，如果没有搜索到契约者，那么契约书就不会有动静，和蜜莉雅所想的一样，她灵魂的手指划过前面四张契约书时，这些契约书一点动静都没有，静静地飘浮在半空中。
但是当她的手指点到最后一张契约书时，意外却发生了——只见契约书突然晃动了几下，然后柔软的纸张突然挺直，飞快地折成了一个箭头，在蜜莉雅愕然的注视之下，突然指向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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