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爱丽丝的社会性死亡传说 第373章

“没办法，你也不会想到未来的你会将拉比埃斯这个名字用在对一朵花的命名上面，而且直到一万多年之后才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吧。”

爱丽丝看着贝阿特丽丝，也是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也幸好我们也找到了艾妮的灵魂，不然我们也无法了解到拉比埃斯居然是一个一万多年前的村庄的名字。”

“是啊，看来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不过这也没办法，为了不让未来的我，也就是初代魔王发现我的目的，我也只能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法来藏线索了。”

贝阿特丽丝看着爱丽丝，“还好，我最后还是等到了，虽然时间有点久，但是你应该能终结这一切吧。”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怎么又是星球之理

“终于醒了啊，之前折腾那么久都不醒，我还说再这样下去，爱丽丝这边都快要把初代魔王的事情个解决完了，到时候她回家岂不是要把还在沉睡的你也给一起带回去。”

安度西娅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贝阿特丽丝的灵魂，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她最初也是和爱丽丝一起见到露卡的灵魂了，不过现在，应该叫她为贝阿特丽丝更加好了，“不过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把你给唤醒的，只能说或许这就是天意。”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再和那你们见面。”

贝阿特丽丝抱歉地笑了笑，融合了那些精神和记忆之后，贝阿特丽丝比起之前作为露卡的灵魂时，要显得更加温和一些了，似乎完全褪去了作为初代魔王分社时的那份感觉，“不过说实话，我现在融合了以前的记忆后，感觉也是挺微妙的。”

想想也是，贝阿特丽丝现在的记忆虽然已经融合在了一起，但是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是失控前作为贝阿特丽丝的记忆，一种是作为初代魔王剥离出来的灵魂的记忆，而后者还被爱丽丝给唤醒并认识了爱丽丝等人，时间跨度很大。

不过还好，贝阿特丽丝现在倒是没有因为这两份时间跨度过大的记忆混合而导致自身的混乱，她依然认得爱丽丝等人，并且依然将爱丽丝她们作为伙伴，只不过在此基础上，得到了作为贝阿特丽丝的记忆，以及对自己身份更深刻的认同罢了。

“如果说之前被初代魔王剥离出来时，我对自身的认知还只是‘初代魔王的残魂’而已，亜那么现在我可以确切地认为自己是贝阿特丽丝了。”

贝阿特丽丝笑着看着众人说道，“虽然和我最初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但是目前看来最后能走向的结果还是相同的——当初艾妮没能杀死初代魔王，也就是失控的我，但是现在爱丽丝却有了机会，不如说，能被爱丽丝找到也是一种幸运吧。”

其他人闻言，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一万多年都没有人找到贝阿特丽丝藏起来的线索，看起来似乎有些可惜，但是转念一想，即使是有其他人找到了贝阿特丽丝留下的线索，也未必有机会能除掉初代魔王，以及寄宿在她身上的魔王之力。

而爱丽丝则不同，她是神明所认可的有能彻底杀死魔王之力存在的勇者，所以贝阿特丽丝的线索在这一万年间都没有被找到，反而是没有浪费贝阿特丽丝留下的线索，爱丽丝这位有机会杀死魔王之力的勇者或许才能将这个线索的作用最大化。

“话说回来，我们接下来应该叫你贝阿特丽丝还是露卡比较好？毕竟总得有个称呼才行吧，虽然继续叫你露卡也行，但是你已经接收了贝阿特丽丝的精神和记忆，更加认可自己作为贝阿特丽丝的身份了……”

芙拉米则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贝阿特丽丝，果不其然地问出了关于贝阿特丽丝的称呼的问题，显然她们之前叫她的灵魂为露卡，已经叫得有些顺嘴了，现在改称呼的话还有些不太适应，所以芙拉米只好问一下贝阿特丽丝被人想要怎么被称呼了。

“你们心里知道我是贝阿特丽丝就行，平时称呼我的话，还是叫我露卡好了，爱丽丝刚才跟我说过了，艾妮现在也在你们这里对吧，只不过现在好像是跟着另外两个人出门了——话说这都快半夜了，居然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贝阿特丽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窗外——现在已经是快到半夜了，艾妮跟着莉莉丝与温蒂妮出门还没回来，不过她倒是不太担心艾妮的安全问题，不如说艾妮不在的话，她们也就没必要保密了，“暂时不要告诉艾妮关于我的事情吧。”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倒也没问题，不过比起这些事情，我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当初你察觉到自己可能会因为魔王之力的影响，而剥离了自己的部分记忆出来，应该不仅仅是单纯地想要保留自己的理智而已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贝阿特丽丝似乎还是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艾妮，不过爱丽丝等人倒也没有纠结这一点，她们还是尊重贝阿特丽丝的想法的，而蜜莉雅则是看着贝阿特丽丝，开口问道，“你应该是还留有什么后手之类的对付初代魔王吧？”

“是的，虽然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直接拖到一万年多年后，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确定我之前准备的东西还在不在了。”

贝阿特丽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事实上在意识到失控的我可能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后，我就已经开始研究我体内的魔王之力，以及可以专门对付‘我’的力量了，后来在研究的过程之中，我发现了一种十分特殊的力量。”

“十分特殊的力量？”

小死闻言歪了歪头，似乎在等待着贝阿特丽丝的后文，“你的意思是……那股力量能解决掉初代魔王吗？”

“是的，那股力量比较特殊，经过我的研究，魔王之力实际上就是从那股力量之中衍生出来的东西。”

贝阿特丽丝开口说出的话，让爱丽丝等人都是心中一惊——魔王之力居然是从那股力量之中诞生的，这听起来就不是简单的力量啊，不过紧接着，再听到下面的话之后，爱丽丝等人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魔王之力可以说是这颗星球代表‘破坏’的一面，若是将其称作是‘破坏之理’的话，那么那股蕴含着一切，代表整颗星球的力量，便能称作‘星球之理’。”

贝阿特丽丝缓缓说道，“而我所研究的方法，就是用‘星球之理’的力量，杀死未来会失控的我，也就是初代魔王——甚至是有可能借此力量，将魔王之力也给消灭掉。”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星球之理与魔王之力

“没想到又是星球之理……我们之前还在疑惑初代魔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了解到星球之理的，现在看来，这玩意儿居然是你研究出来的？”

芙洛拉皱着眉头，她们之前也思考过，初代魔王是如何发现星球之理这种理论上还没有检测手段的力量的，但是现在看来，发现星球之理的可能还不是初代魔王，反而是彻底堕落为初代魔王之前的贝阿特丽丝，“你没有取走这一段记忆吗？”

如果贝阿特丽丝在剥离记忆的时候，将关于星球之理的记忆也剥离出来了的话，那么初代魔王也许就不会意识到星球之理的存在了——如果初代魔王不知道星球之理的存在的话，那应该也就不会出现利用星球之理抽干整颗荧星能量的计划了。

这样一来，爱丽丝她们也就没必要为了星球之理的事情这么折腾了，可以安心地备战和初代魔王的决战——但是现在有了星球之理的存在，爱丽丝她们还得花费时间去阻止初代魔王找到星球之理，这一来二去，也是把爱丽丝她们累得有够呛。

“我当然取走了这一段记忆，但是我发现星球之理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即使我取走了这段关于星球之理的记忆，初代魔王也很快能再次意识到星球之理的存在的，这是不可避免的。”

贝阿特丽丝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来，“我当初接受了魔王之力之后，就开始察觉到魔王之力的意志——这股意志十分恐怖，仿佛是集合了无数人的怨念而诞生的一般，虽然我勉强克制住了这股意志，但是我也很清楚这种克制迟早会失效。”

“即使是初代魔王所制作出来的魔王之力本源的复制品，也会对魔王们的意志产生不小的改变，会将魔王们对人类的仇恨放大，让魔王们心无旁骛地对人类发动袭击……那么原本的魔王之力，在这方面的效果应该会更加夸张。”

蜜莉雅微微蹙眉，她作为曾经的魔王，自然是知道魔王之力本源也影响到了她的心智，不然以她的研究欲，根本不会全身心地投入到战争之中去——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能理解贝阿特丽丝当时要抵挡魔王之力的意志，肯定是十分艰难的。

“在意识到了我迟早有一天会因为魔王之力的破坏欲而失控后，我就开始研究魔王之力的来历，而毫无疑问，为了研究魔王之力的来历，我就得去调查一下当初我接受魔王之力的地点——也就是拉比埃斯村。”

贝阿特丽丝闻言，继续说道，“当然，一开始我去调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后来我就发现，在靠近某个区域的时候，我体内的魔王之力就会有所波动，于是我在那片区域调查了很久，最后确认了在那里佽有股特殊的力量存在。”

“……特殊的力量，你的意思是，那股力量就是星球之理吗？”

小死闻言，表情顿时严肃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爱丽丝，看到爱丽丝点头后，她才继续问道，“不过爱丽丝之前和神明交流过，按照神明的说法，现在的荧星上的文明，应该还没有任何方法探查到星球之理的存在才对，任何方法都做不到的。”

“其实也不是说不通，以现在荧星的文明所掌控的各种技术，的的确确是无法探查到星球之理，但是别忘了，魔王之力本来就并非是现在的文明所能掌握的力量，即使是上万年过去了，我们都还没有彻底了解魔王之力。”

不过安度西娅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想了想，说道，“贝阿特丽丝刚才说她是通过魔王之力的波动，确认了在拉比埃斯村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存在……也就是说，其他力量确实是无法感受到星球之理的，但是魔王之力显然是个例外的情况。”

“是的，我试过了魔力和精神力，甚至是灵魂之力，也都无法发现那里藏着的特殊的力量，但是魔王之力却会对那股力量有所反应，所以我就怀疑那股力量和魔王之力有关系，说不定可以对魔王之力产生影响。”

贝阿特丽丝点了点头，“不过我当时的想法还并不是要杀死未来的自己，毕竟如果能活下来的话，谁又会想那么早死去呢？所以我当时的主要研究目标，是利用那股力量，将体内的魔王之力给驱散出去，这样我就能从魔王之力手里解脱了。”

“将魔王之力驱散……这恐怕很难做到吧，目前只听说过魔王之力主动放弃宿主的，还没听说过能主动驱散的，即使是魔王们曾经提取出一部分魔王之力本源，制作过各种道具，但提取出来的终究也只是极少数。”

芙拉米闻言忍不住插嘴道，“而且历代的魔王们所提取的，还是魔王之力本源的复制品，如果是寄生在你身上的原本的魔王之力，应该会更加顽固才对。”

“是的，如果驱散成功了的话，初代魔王也不会诞生了，我借助魔王之力，终于研究出了能调用星球之理的方法，随后我用魔王之力吞噬了一小部分兴趣之力的力量到了身体里，试着看看能不能用这股力量影响到魔王之力……”

贝阿特丽丝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很显然，最后并没成功，不过也多亏了这次实验，我察觉到了星球之理和魔王之力在一定程度上有相似性，而且星球之理在特地的条件下，可以转换为魔王之力，所以它们两者其实是一种同源的力量。”

“原来如此，魔王之力和星球之理是同源的力量，难怪魔王之力可以感应到星球之理……神明认为没有任何方法能探查到星球之理的存在，也是因为神明本身对魔王之力就了解得不深，所以才会忽略了魔王之力这个特殊因素。”

爱丽丝似乎明白了过来，“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星球之理是可以转变为魔王之力的？”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反向同化

“咳……这个说起来有点尴尬，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试着用星球之理的力量清除掉我体内的魔王之力的影响，但是结果却和我所预料的差别有些大。”

听到爱丽丝的问题，贝阿特丽丝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表情，不过她也没有隐瞒，而是继续开口说道，“魔王之力并没有被我汲取的那一点星球之理的能量驱逐出去，相反，魔王之力反过来，将我所吸收的那部分星球之理的能量给同化了。”

“同化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被你吸收的星球之理的能量，反而成为了魔王之力的一部分吗？”

蜜莉雅闻言顿时嘴角一抽，没想到贝阿特丽丝会说出这么一个大新闻来，她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无奈，“也就是说，实际上原本的魔王之力可能还没有这么强，但是经过你的一番实验失误之后，反倒是让魔王之力的力量变得更强一些了吗？”

“也没有强那么多啦，也就强了一点，如果说原本寄生在我身上的魔王之力的分量是10的话，那么我吸收的那些星球之理的能量被转换之后，大约也就增加了分量为1佼的魔王之力的样子。”

贝阿特丽丝尴尬地笑着，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比了一个“一”的手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我也没想到魔王之力居然能将星球之理给同化——不过也多亏了这一次意外，让我意识到了星球之理和魔王之力，在本质上是同源的存在。”

“实验的过程中发生意外也再正常不过了，倒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反正我们目前都还没有确切的能消灭掉魔王之力的方法，10和11也没什么区别了——而且得到了星球之理和魔王之力的本质是同源的情报，也不算亏了。”

蕾西作为炼金术师，倒是很能理解实验过程中出现意外因素的情况，虽然这个意外因素会导致魔王之力的力量变强，似乎后果比较严重，但是以此为代价获得了很重要的情报，也不算是很亏吧，“那之后呢？你除了这个以外还发现了什么？”

“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我就再去拉比埃斯村调查了一番，最后确认了应该是在拉比埃斯村的地底下藏着星球之理的存在，而魔王之力应该就是从星球之理之中诞生的，否则很难说清为何两者性质相同，还这么巧合地出现在同一个地点。”

贝阿特丽丝看爱丽丝等人没有在意自己的失误，松了口气的同时则是继续说道，“而且星球之理也并非是完全封闭于星球内部的，星球之理应该是有少量力量会泄露到荧星表面，而就是这些泄露出来的力量，能被体内的魔王之力所感应到。”

“而那股泄露出来的力量，被铃铛草所接受到的话，也会让铃铛草变异成另一种植物，也就是被初代魔王冠以拉比埃斯之名的花。”

芙洛拉带着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而初代魔王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其实是你刻意留下的线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名字的话，我们也没几乎从艾妮的口中知道拉比埃斯是一个村庄的名字，也没机会发现你留下的线索。”

“虽然我当时并没发现拉比埃斯这种花就是了，关于星球之理的能量会被铃铛草吸收从而变异成另一种植物这种事，我还是从爱丽丝口中得知的——也许是发现星球之理的事情让我太震惊了，所以根本没在意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吧。”

贝阿特丽丝无奈地笑着开口，她的确是没发现地上还有铃铛草变异而成的花，这可就是初代魔王的发现了，“而也正是因为我的失误，导致魔王之力之中蕴含了一部分来自星球之理的力量，所以初代魔王发现星球之理可以说是无法避免的。”

“原来如此，所以即使你提取出了关于星球之理的记忆也没用，只要初代魔王稍微研究一下自己体内的魔王之力，就会发现魔王之力之中还蕴藏着一股特殊的力量，从而发现星球之理的存在。”

安度西娅思考着说道，“这样看来，之前福兹雅所说的那件遗失的用来搜查星球之理的道具，恐怕主体还不仅仅是铃铛草而已，魔王之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和我们这些魔王之力复制品不同，原本的魔王之力是能感应到星球之理的。”

“啧，听起来可真是让人不爽啊，初代魔王那家伙给的复制品，功能也少了太多了吧。”

蜜莉雅有些不爽地轻啐一声，对于初代魔王这种不厚道的行为很是不满，“那么你是准备怎么对付未来的自己的？在发现无法用星球之理驱逐掉魔王之力之后，你应该也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情况，已经无法解决掉根深蒂固的魔王之力了吧。”

“没错，虽然很遗憾，但是当时的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接受了魔王之力之后，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所以我就开始计划起了，让其他人消灭未来会失控的我。”

贝阿特丽丝点了点头，然后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而这个计划，就和星球之理有关系——虽然星球之理没有将魔王之力驱逐出去，但是魔王之力将星球之理同化的意外事件，却让我有了一个想法，这种同化是否可以反过来进行呢？”

“将这种同化反过来进行？”

爱丽丝闻言，似乎有些明白了贝阿特丽丝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就像魔王之力会将星球之理变成和自己相同的力量那样，说不定通过星球之理的力量，也可以将魔王之力转变为星球之理吗？”

“没错，相比起魔王之力而言，星球之理是完全无害的力量，若是能将魔王之力反过来同化为星球之理，那么不就解除掉了魔王之力的危机了吗？”

贝阿特丽丝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而这，就是我所做的准备计划。”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一万年前的故事

“将魔王之力转变为星球之理……？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星球之理和魔王之力真的是同源，而且有过星球之理被转化为魔王之力的先例在的话，这个计划似乎也并非是不可行。”

蜜莉雅的表情微微一愣，仔细思考了一下刚才贝阿特丽丝所说的内容，然后开口道，“不过要做到这一点的话，首先你得搞清楚当初星球之理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被转换为魔王之力的，在搞清楚转化的前提之后，这个计划才有执行的可能。”

刚才听到贝阿特丽丝的计划，爱丽丝等人都是心头一惊，但是再听到蜜莉雅的话，仔细一想，如果贝阿特丽丝之前所说的事情都属实的话，那这个计划也并非是没有可能性的空中楼阁，而是建立在星球之理被转化为魔王之力的事实上的想法。

不过也正如蜜莉雅所说，这个计划的前提条件就是贝阿特丽丝得知道当初星球之理到底是怎么被转换为魔王之力的，否则光凭这点情报，她们也没有办法将魔王之力给转变成星球之——贝阿特丽丝既然敢说出这个计划，那应该也做好了准备。

“当然，事实上我已经做过实验了，魔王之力虽然有着自己的意志，但是那股意志充其量也就是本能罢了，它会驱使被它所寄生的宿主去破坏，去毁灭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在这之外，我拿魔王之力做实验什么的，他是不会反抗的。”

贝阿特丽丝点了点头，说道，“在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我就提取出了少量的魔王之力，并且去了拉比埃斯村附近的悬崖下，也就是星球之理的所在地开始做实验，之后经过我的一番研究，我确实是确定了魔王之力和星球之理的转换条件。”

看到爱丽丝等人都没什么问题要问，而是都在盯着自己，贝阿特丽丝这才继续说道：

“简单来说，魔王之力几乎等同于是一种汲取了大量破坏情绪而发生变化的星球之理——或许神明自己都没注意到过，星球之理虽然是维持星球存在的奇特力量，但是却会因为生物的情绪而发生改变，魔王之力就是在这种基础之上出现的。”

“因为人们的情绪而发生变化的星球之理……你的意思是说，魔王之力其实原本也是星球之理的一部分，但是因为接收了人类们的破坏欲，才会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安度西娅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她皱了皱眉头说道，“那照这个说法，星球之理的变化不应该只会变化出魔王之力才对吧？生物的感情是多种多样的，恐惧、欣喜、爱意，这些情绪都不会比破坏欲少，为何只有破坏欲催化出了魔王之力来？”

“啊对了，因为已经隔了一万多年了，所以你们对于更久以前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毕竟我们那个时代的纸张都很稀有，兽皮文书都还没完全普及，大量内容都是通过壁画之类的方式记载，所以历史流失得比较严重。”

贝阿特丽丝看到爱丽丝等人都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先是想了想，然后一拍手，明白了过来——有些她知道的事情，在爱丽丝她们看来却是已经断层的历史了，所以她们才会疑惑于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破坏欲占上风，是有历史原因的。”

“历史原因？也就是说，在你们那个时代，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而那件事情，让人们的破坏欲达到了一个空前的程度，从而催化出了魔王之力？”

小死听到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点了点头道，“如果是一万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我们知道的确实不多，但是一万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难道比这一万多年轮回的战争还要夸张吗？”

确实，这一万多年来，因为勇者和魔王的存在，人类和魔族不知道爆发了多少次战争，每次战争都席卷了整个世界，但是即使是这种程度，也没听说过哪次战争催化出了新的魔王之力的，这让爱丽丝她们很好奇一万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万多年前……或者准确来说，已经是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有个王国研究出了交通工具——一种以魔力作为能源的木车，而有了这种交通工具的存在，人们终于可以走向远处，见识到更多自己的王国以外的世界了。”

贝阿特丽丝见状，便缓缓道来，“那个时候的王国可不像现在一样整个世界都只有不到十个，当时的王国还十分原始，每个王国都非常小，因此当人们借助交通工具走出去之后，他们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多达数百个王国的存在。”

“……数百个王国，那我似乎已佲经能想到当时的惨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