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霄噬月
然后这把枪要是用在Servant身上,就会以让膝盖以下部位强制灵体化的形式,将传说具现,不论触碰到身体哪里————即使是碰到用魔力编织而成的铠甲上也一样,枪会强制地将膝盖以下部分的魔力供给切断,一段时间内令肉体的再构成变为不可能。
自然,对于人类来说,顶多也就是令人摔倒的程度,可是以时速四百公里的速度爆射过来刺出的一枪绝对能够把一个人捅个透心凉。
然后,这杆枪贯穿了牧尘……
049 圣人之愿
鲜血飞溅,伴随着这鲜血飞溅的还有一颗不属于人类的巨大脑袋。
“骗人的吧?!”
“这怎么可能!?”
保持着这种疑问,坐在骏鹰身上的“黑”Rider主从以惊愕的眼神看着站立于黑棺之上,手握一柄比夜色更为深邃的长剑的少年,连同他们胯下的无头骏鹰一起摔落到了空中庭院上。
——“黑”Rider决不是一个身体壮实的人,他只具备着能从他纤瘦的外表想象到的那种程度的耐久力。
“好痛好痛好痛……”
尽管如此,这种高度依然不会对Servent造成威胁。
而作为Master的齐斯也不柔弱,牧尘是把他的身体直接调整到了巅峰时期,论起战斗力几乎可以和Rider这种三流的Servent匹敌,如果魔力充足说不好正面战斗能力还要比“黑”Rider更强。
所以他们两人并没有收到重创,顶多只是有点皮肉伤。
“和Assassin说的一样,坠落的还真快。”收回了漫天宝具,牧尘握着冥王之剑跳了下去,落到了Rider他们的面前。
“啊啊,可恶,真是糟透了,为什么作为Master的你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啊!”“黑”Rider半是好奇半是恼火的问道,这个时候还能够每个正经的问出这种问题的估计也就是他了。
“你认为能够把你身边的人造人调整到现在这种程度的我的身体会比他弱吗?”牧尘仅仅一句话就把“黑”Rider的问题给怼了回去。
“那个,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我叫做齐斯,是你所救的人造人,对于你的恩情,我非常感谢!”齐斯站起来之后非常有礼貌的向牧尘鞠躬道。
“不需要,反正是敌人,所以你们都将在这里喋血!”牧尘当初把齐斯的身体修复的这么强壮就是为了看看他会不会和原著一样参与进来,结果看来真的是一点没变,“不将那渺小短暂的生命好好保护起来,反而自己冲入最危险,可以说是完全无法企及的战场,真搞不懂你的思考回路是怎么回事。”
吐出一口气,牧尘再次将目光放到Rider主从身上的时候,眼前已经变了,锐利的宛如要刺透他们全身。
“做好心理准备吧!”牧尘的身上散发出了凛冽的寒意。
——啊,糟糕,这下死定了啊。
也许是作为英灵、或者说作为骑士的直觉吧,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旦跟他战斗就会轻而易举地被杀死的预感。
对于这个致命的事实,“黑”Rider也依然面不改色,他紧握着以前从骑士阿尔加利亚那里顺手牵羊而来的长枪,向牧尘发起乾坤一掷的挑战。
说起来Servent抱着必死的决心向人类挑战可能有点好笑,但是这却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唯独遗憾的就是他的Master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不对,是必须要争取到让Master远离战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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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四郎时贞根本就没有引发什么奇迹。
不,对他和他所相信的神怀抱着信仰的人们应该确实是亲眼目睹过奇迹的吧。
然而,那终究也不是什么奇迹——士郎非常清楚这一点。
比如说他治好了盲眼少女并不是什么奇迹,只不过是一种治愈魔术而已。
呼唤白鸽,或者在海面上行走——那些“人们认为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都是魔术和与魔术相类似的能力,并不是奇迹。
天草四郎只不过是一个天生的魔术使用者罢了。
所谓的奇迹,都是来自神的恩赐之物,而天草四郎却没有得到过神的任何恩赐。
——至少直到死为止,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由于成为了被唤作英灵的存在,因果就发生了逆转。
过去所使用的众多魔术,都被人类升华成奇迹了。
“奇迹”——恐怕世间也没有比它更暧昧、更充满不确定性、却拥有足以让他人相信的诱惑力的词语了。
在自己的双臂上,就寄宿着奇迹——
通过因果线介入到大圣杯的系统,就好像察觉到自己的入侵似的,周围的形象逐渐转变成带有攻击性的状态。
现在的自己就好比一个恶性病毒,但是,恶性病毒可以通过强化和增殖来作出抵抗。
自己既无法增殖,也无法变得更强,就好像周围都被白血球包围了的感觉。
要被杀了——他有这样的预感。
你的意志、你的希望和我这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即将遭到这样的排斥。
那是正确的。
直到现在为止,大圣杯都没有和世界连系在一起,这个大圣杯说白了就只是一个实现愿望的祭坛,只不过是一个是远离世界的万能愿望机罢了。
圣杯能实现愿望。愿望并没有善恶之分,只存在着是否可以实现的判断。
为了让爱因兹贝伦终有一天能实现第三魔法,冬木的大圣杯就一直存在至今。
然而,那也已经要宣告结束了。
并不是因为引发了奇迹而形成信仰,而是因为有信仰的存在,才使奇迹得以成立。
“没错,所以这一切,都是对我——对我天草四郎时贞寄予信赖的所有人的力量。”士郎真的好像很高兴似的自言自语道。
过去曾经认为像诅咒一样,在信仰自己的人们遭到屠杀的时候,他甚至对自己的双臂被切断的事实感到欢喜而不是绝望。
然而,现在他却很需要这两只手臂。
天草四郎时贞要创造奇迹——将迎面袭来的不可能性全部跳过,仅将结果从中抽取出来。
将大圣杯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向其追加新的机能,天草四郎正在试图让自己成为大圣杯本身。
两臂上不断有电光闪掠而过,强烈的痛楚就像欢喜一样,天草四郎以猛烈的势头入侵到大圣杯的中枢部分,对其加以侵蚀——篡改。
目标是第三魔法的普遍化。
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到达那个奇迹而对大圣杯进行摇撼,即使世界上的所有灵脉都因此而枯竭也毫不在乎。
大圣杯开始鸣动,以暴力的方式将其压制住,尽管双臂传来仿佛要撕裂般的感觉,但无论是如何强大的刚力也无法将其撕断。
跳过所有的不可能,抑制住所有的不合理。
正在做梦。
所有人都过着幸福生活的世界,那是人类必须到达的下一阶段,也是过去众多英雄、凡人甚至是恶人都企盼过的世界。
恒久的和平,没有杀戮也没有战争——极其富足安逸的幸福世界。
既没有被欺凌的弱者,也没有狂乱的强者。
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存在,那一切都是幻想,考虑这些事情是邪恶的。
那个世界一次又一次地被名为“现实”的敌人打倒了。
……确实,那是正确的。
极其可悲的是,人类终究还是人类。
虽然圣人被恳求也会设法挽救,但圣人也是有限度的,圣人遇到渴望获得拯救的人都会不吝伸出援手,但如果没有人渴求的话——就无法成为拯救的对象。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他还是祈求着世界的和平,祈求着没有任何争执的世界,就算那是傲慢也没关系,就算被指责这是罪行也毫不在乎。
因为——
只要素不相识的人能在和平的世界里幸福地笑起来,光是这样自己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有人说过,人的肉体不会再有进一步的进化。
虽然存在着许多细节上需要修正的方面,但是人类从今以后也会因为饿肚子而烦恼,智力也会保持现状,持续遭受着难以忍耐的欲望的煎熬。
已经够了吧。
一次又一次,世界上的人们有一个自古祈求至今的愿望。
愿所有的人类都能过上同样的和平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要问圣杯,我的奇迹是错误的吗?我的愿望是异端的吗?我们所信仰的一切,难道全都是应该抛弃的东西吗?”
旋转的世界。
对立的愿望。
仿徨的生命。
如果说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正确存在方式——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会有美丽的感觉?为什么热爱和平,热爱幸福——甚至即使那是属于第三者的东西,也会觉得如此的美好?”
那是不需要的感情,应该被淘汰的思考。
明明如此,为什么我们能为跟我们毫无关系的某个人落泪?为什么我们会感到痛心?为什么人类尽管有着相互扶助的明显目的,有时却会表现出超越这个目的的勇气?我们一直很珍惜地把它留存至今,那又是为了什么?
“那就是应该总有一天能到达这里。因为大家都有着这种想法的缘故吧?回答我吧,万能的愿望机,你快回答我!我的愿望难道有任何邪恶的成分吗!!我们的希望难道有什么污点吗!?”
——————————————————没有。
圣杯宣告道。
那是正确的、值得持有的愿望,是应该到达的地点。
那是值得肯定的东西,是不可以拒绝的东西。
“既然如此,你就听从我的愿望吧!把我们的祈祷化为确实的存在!圣杯,你就为这个真正的职责牺牲吧!因为人类将要掌握天之杯,到达无限的星群中!”
瞬间,言峰士郎目睹了“奇迹”。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我到达了,我终于到达了。最后到达的那个地方,就是只存在着寻常幸福的简单朴实的地方……这样也无所谓,光是这样就足够了。
人将通过天之杯到达下一个阶段。
在那里等着我们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的世界,只要立足点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一定会有所不同吧。
但是,那应该是比这个严酷的现实远为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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