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比起怎么打,其实我更想问你,你打算怎么样他?顺便一提....其实就剩个脑袋我也能把他复活。”
“——复活?!真的吗?”弗雷德莉卡猛地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灵魂存在,复活就不是什么问题,不过相对的....你能支付何种代价给我?”
“....还是给他一个了结吧。”
在他期待的语气中,弗雷德莉卡却轻轻放开了他,出神的望着远处的钢铁怪物,脸上的表情像是放下了什么,释怀了一般。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人,只要你能....呃?等等?你刚刚在说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才说了一半,便愕然低下头看着边上的小萝莉,傻眼道:
“你这么绝情吗?我甚至条件都还没说,你就拒绝让自己的骑士复活??”
“活着,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说话怎么和老人一样?”
“对齐利来说,就这样安息....才是解脱。”萝莉少女就和看破了凡尘的得道高僧,强忍着不忍闭上眼睛。
“....这样擅自决定别人的未来,真的好吗?”
“——那是吾之骑士!作为君主决定骑士不是理所当然的?!汝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想怎么样!有意见吗?!”
咬牙切齿的弗雷德莉卡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洛墨,血红眼眸充斥着悲痛。
俯视着这愤怒的少女,他这下才终于看出来了,这不是单纯的任性,而是更加深邃沉重的愤怒、遗憾与悔恨。
“看样子你有自己的理由啊。”
“....家人、朋友、战友、所有认识的人死亡之后,齐利的心已经坏了,这些年我看着....看着他杀了成千上万的人,有联邦,有共和国,有联盟国,有王国.....”弗雷德莉卡眼眶泛起泪光,小小的拳头紧紧相握: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复活了,汝要他如何面对?如何在众人的恶意下生存?如此还不如....还不如顺从命运!就这样结束....!”
“嗯....我这是在边上躺着,都能中一箭吗?”
作为从小在恶意中长大,刚刚出生差点就被杀掉的人,这样的理由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弗雷德莉卡听了这话,倒也不惊讶:“....果然你也做了很多错事吗?”
“做错了什么?....不,我不这样觉得。”他想了想,却带着淡然的微笑做出反驳。
“....是吗?”
“既然你考虑了那么多,那就依你的想法来好了。”
不打算在这方面闲扯,他直接中断了话题大手一挥,巨大圆顶状立体魔法阵与复数的较小型魔法阵,瞬间便将他们笼罩了起来。
这丛林里的异动,立刻吸引了不远处铁轨附近,守卫着闪蝶的军团机甲。
或许是感觉那魔法阵很奇怪,猎兵型的机甲立刻往这树林里飞奔而来,但....太慢了。
本来除非使用氪金道具之类的东西,否则超位魔法都需要不小的吟唱时间,但洛墨直接通过权能扭曲因果的力量,将超位魔法的使用时间缩短到几乎没有。
“超位魔法——天上之剑!”
巨大的剑刃,随着狂舞而起的魔力汇聚而成,就这么浮现在了那同样巨大的怪物头顶。
并且随着洛墨举起的手落下,那超乎想象的巨剑便朝着地面坠落了下去。
附近的防空火炮顿时奏响,可相对那天上之剑的巨大体型,却基本没有办法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闪蝶也跟着就想逃离,但它过于庞大的体型也注定了,行动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方便。
下方小腿才往前移动了几步,就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回响。
冲天而起的海量烟尘,跟着朝四周扩散出去。
巨剑笔直扎入闪蝶的头顶,将其钉在了地上,它所有的节肢,几乎同一时间崩断。
而巨剑在没入闪蝶的体内之际,也顺势贯穿了它的能源所在,于是.....
——轰隆!!!!!
大地上顿时升腾起硕大的蘑菇云,火焰与冲击波顷刻掀翻了周遭的机甲。
“走吧,剩下也没什么好看的。”
洛墨风轻云淡的背过身,看也不看背后那硕大的蘑菇云。
还随手就提起了在超位魔法后就已经瞠目结舌,现在倒是让规模夸张的爆炸吓得惊叫出来,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的少女,就这么步入空间裂缝离开了此地,准备直接把军团控制权拿下,再次客串一回救世主....顺手把这个世界也拿下。
这样就算等过几天自己离开这里,有两个机械军团照顾,他也不用担心两名勇者少女被人骗了。
第十八章 洛墨的梦想·等长大就结婚?
帝国领地,军团控制区深处作为保险装置的主机,外表就是一座巨大的自动工厂。
作为最重要的场所,理所当然有着大量的守卫。
然而面对完全不可测的力量它们却节节败退,甚至没有一会儿就给全数击溃,只剩下遍地的残骸作为他们存在过的证据。
“....事到如今,吾已经不会再吃惊了.....”
看着遍地的金属残骸,先前还被震惊到跌坐在地的弗雷德莉卡,此刻就和麻木了似的,嘴角微抽地任由着洛墨提着自己,走进固定型的自动工厂内部。
在通过DNA确认后,她本因被认定死亡,而被取消的权限很快得到重新确认,并在其要求下转移到了洛墨的身上。
洛墨也是通过最高权限查阅,才终于明白了一部分自己看到未来,还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一些事情。
弗雷德莉卡的权限消失,是因为被认定死亡了,而这认定死亡的方式仅仅是看到了,她染血的斗篷被人举起来,不过实际却没有见到尸体,也没有确认到任何属于她的血。
仅仅因为这样很容易伪造的假象,弗雷德莉卡的权限就没有了。
就是后期见到弗雷德莉卡并确认了其身份,也选择性忽视并造成选择性忽视辛恩同父同母的哥哥,将从顺位上来说应该轮不到的辛恩当皇帝王。
这种没有逻辑的逻辑,就算获得控制权洛墨想了半天,也都没有办法搞懂。
因为这根本说不通,甚至连确认死亡的方式也很怪异....别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的,连被杀画面都没确认到实在过于草率,根本就是典型的被死亡,之后不认现在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如果说是权限移除了就没办法挽回,这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因为选择权限给谁,都是军团内部自己决定,然后才打算根据规则按血脉来。
可在未来发现了仅存的正统血脉却选择性失明了....或者说他竭力思考也只能想到选择性失明,否则根本没有认定辛恩为皇帝王的理由。
“....这军团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工智障,所以才有这么多低级错误吧?”
思考再三的洛墨终于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并煞有其事的点头,确认应该是没有更完美的解释了。
主机的人工智能听了倒是有些不开心:“否定,军团只需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消灭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如果我等是人工智障,人类是什么?”
“嗯....你确定你对付的那些,真是什么正常的人吗?”
他这一反问,让人工智能都给他整无语了。
因为....它的对手还真不是什么正常人。
无论是龟缩墙内,就靠着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炮灰,保护自己的共和国;还是明明科技已经足够发展无人机,却硬是要和他们拼命的联邦。
这俩都是在舍近求远,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和军团干架。
...........................
在人工智能哑口无言时,洛墨干脆就不再理会对方,以此避免说过头这人工智能会瘫痪。
就这么重新专心致志的研究起军团,并很快发现原来军团的那些上级指挥官,并不是没有办法将硬件锁突破,只是本身没有主观伤人的想法,不打算去突破硬件锁而已。
就像解决寿命的硬件锁一样,寿命的硬件锁都可以解决,主机直接都给换了,自己编程自己空军怎么会解决不了?这单纯只是想做和不想做的问题,唯一没办法解决的是最高权限的命令,因此才一直在杀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以最高权限命令它们,将硬件锁突破开发空军,甚至允许设计使用可控核聚变技术,研究核武器以及原本帝国就有在规划的宇宙战舰。
顺便更改了军团权限认证方式,还有一些离谱的基本逻辑,确保以后自己不会和弗雷德莉卡一样,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就“被死亡”了。
同时将歼灭帝国之敌的命令改为监视人类,从毁灭的工具成为和平的守护者,接下去将解散所有军队,禁止治安管理外的武装,不允许武装超出治安管理范围,任何试图违反的都将直接被“军团”歼灭。
军团里自动工厂的主机,在通过内部网络下发指令后,却忍不住感叹:
“帝国之主,您真是残酷。”
“为什么汝要这么说?”本来还在感谢洛墨的弗雷德莉卡,听了这话顿时怀疑这机械,会不会真出了什么问题:“卡洛斯阻止了战争,应当拯救无数的生命吧?为什么和残酷扯上关系?”
“否定了自身信仰,失去自由的情况,人类肯定会反抗的,到时候....我们将进行的肯定是一面倒的屠杀吧。”
主机根据计算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对此早有所料的洛墨,只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差距不大能够看到希望,才有的反抗,如果是不可能逾越的差距....又不是把人往死的逼,反而是为了创造和平的世界,真会反抗肯定只会是少数,想实现自己野心的人罢了。”
“如果是追求自由的人?”弗雷德莉卡不自禁想到了此刻联邦的情况。
“如果真有那么多人追求自由,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不是吗?。”
“但现在联邦.....”
“我知道你想说联邦追求履行人类的责任和义务,现在也在全心全意享受保家卫国的责任和义务,因此肯定会举国反抗吧?”
“嗯。”
“那么现在你认真想想,那实际上是上层的追求?还是普通民众的追求?”
“这个....确实,这个厄伦斯特和上层的追求。”
弗雷德莉卡并不傻,只是认真想想就恍然大悟的发现了,一直以来被忽略的事情。
“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上战场,拿自己的小命和机械拼....至少在可以有替代方案的情况下。”洛墨清楚厄伦斯特不是坏人,甚至可以算是相当不错的人,只是....过于理想主义了。
正因如此形成了物极必反的效果,而且....他的阶级令他完全脱离了群众和真正的民意。
“他之所以不愿将这种责任交给机器,甚至利用舆论进行这种宣传,因为他本身自己不需要上战场,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好了,死的不是他,他没有危险,当然可以为了理想去履行义务,毕竟也不是他去履行。”
“厄伦斯特不是那种人。”弗雷德莉卡皱起了眉头。
“....嗯,我这说法确实是有些偏颇了,厄伦斯特可能愿意自己也上战场,但我的观点依旧不会改变,他本身过于安全的立场导致过度的理想,这就是他对自身职责的失职。”
洛墨低下头,看着那为厄伦斯特辩护的少女,面无表情地道:
“——即便他愿意上战场当炮灰,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他一样去死,没有真正的直面死亡、没有真正感受过伤痛,所以他是不会理解,濒死时的痛苦与绝望。”
“....汝的说法,汝有过吗?”
“有过几次。”
“....几次?”
弗雷德莉卡有些难以相信,濒死的体验竟还能有几次?这样的话....他运气是有多好?几次都活了下来?
“具体我也没数,懒得在意了。”
准确说是超过一千次后,他就懒得数了,而且也早不在意了,只是在设定完成便毁掉保险装置,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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