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在对研究员的要求错愕之中的他,还没想明白这都是什么情况——实验突然终止了。
然后他被告知,自己已经不是最强,而且有新的人将成为实验的对象。
甚至那新的最强,也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试验场上。
初看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只是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看起来非常温柔的样子,让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可靠、温柔的人。
可就算看到了在实验场角落,肩膀中弹、喘息不止并痛苦的冷汗直流的御坂妹妹时,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感变化。
不过是好奇的凑近,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御坂妹妹紧绷的嘴角便松弛下来。
整个过程十分简单,没有一点波澜与痛苦,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而他本人在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迟疑与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随手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比起上方,并不将御坂妹妹当人的研究员都要冷淡....不,不能说是冷淡,毕竟他整个过程中依旧带着充满善意的微笑。
但也正是那没有变化的表情,令一方通行清楚发现了异样感,并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异常者。
“喂!你在做什么?那是我的猎物?你随便杀死我的猎物,算什么啊!”
不愉快。
这个人的行动以及存在本身,都让一方通行感到了不快。
“哦?你是....嗯嗯~原来如此,你就是一方通行吧?”那浑身的气氛都与现场,格格不入的异常者——洛墨稍稍眯起眼睛带着微笑注视着他,眼瞳中金色的十字微微发光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温言道:
“现在我是最强,所以我代替你....不,我夺走你参加实验的机会和理由,怎么样?很高兴吧?”
“哈啊?你在说什么蠢话?”
“嗯?你应该很高兴的不是吗?毕竟你如果不是最强,就没有理由去杀这些可悲的小白鼠呀。”
“......”
一方通行没有说话,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被看出来所想的诧异,皱了皱鼻子后发出野兽般低吼:“不要搞得好像看透了我一样,下三滥!”
“哎呀~我也没这么说啦,不要生气啦,只是小孩子的心里很好猜而已,大家还是友好相处吧?呐?”
洛墨依旧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依旧在温言相劝。
可只要被那双散发着微光的眼瞳注视,一方通行就莫名有一种仿佛一切都被看穿,浑身上下甚至内心都被洞悉,自己是赤条条的站在对方面前的错觉。
“真是让人不愉快!”一方通行沉下了脸,脚尖轻点地面便消失在原地,并瞬间出现在洛墨面前,带着猛兽般的狰狞笑容,一拳砸向他的脸。
——轰!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挥出一拳,却伴随着风啸之声,并掀起强烈的冲击将边上御坂妹妹的尸体吹飞。
可没有任何防备的洛墨,脑袋意外的没有飞出去,而是稍稍往边上偏了些许,看起来完全没受伤,甚至反手就一拳砸在了一方通行的肚子上。
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准确的说是两股冲击相互碰撞,掀起强烈的风与震荡,令整个研究所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最后还是洛墨收回了手,并露出沉思的表情。
这一刻,紧张感席卷了现场所有人。
但也没有办法吧?前最强与现任被认为是最强的人,在此地出现了矛盾,现在虽然双方都没受伤,可接下去将会造成怎么样的结果?
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猜测,也对现在突然被认为是最强的洛墨感到担心。
尽管他突然被说是最强,可是他们更了解一方通行,更清楚知晓一方通行的可怕。
比如一方通行的防御,那就是不可能突破的铁壁,理论上就不可能失败。
然而接下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超越了想象的画面。
洛墨嘀咕了一句,便再一次动了起来。
他挥出了拳头,朝着那有着绝对铁壁的鼻梁而去。
“——呜哇?!?!”
伫立在原地,带着冷笑等他自食恶果的一方通行,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跟着倒在了地上,
视界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眼前的人消失不见,视界里只剩下冰冷而洁白的天花板。
(....发生了什么?这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在看着天花板??)
一时之间,他甚至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连鼻头的疼痛都没有察觉。
四周也变得安静到诡异,所有研究员都倒吸了一口气,并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集体怀疑着自己的眼睛。
毕竟一方通行的绝对防御能力,连核弹爆发都能挡下,怎么可能随便的一拳就突破了?
可在这个时候,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却打破了这股寂静。
“不过是把向着自己的力,改变成相反的方向而已,知道原理之后把握好时机,这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需要在最后改变一下力的方向收力,让力的方向改变,你的反射就会将力朝着你自己‘反射’呢。”
有着机凯种核心的洛墨,只需要受到一次攻击,便足以将先前反击自己的攻击进行解析、复制与再现。
而现在他也懒得再现攻击,纯粹利用解析出来的数据,对那明显的漏洞加以利用,并就这么蹲在地上,微笑俯视那鼻血直流的孩子,甚至和那些脑袋不太正常的反派一样,亲切地指出了自己胜利的原因。
十二卷十三章
事实上,就算洛墨非常亲切的指出了问题所在,所有人,包括一方通行却依旧无法去相信。
毕竟即便洛墨真的夸张到了,第一次遭遇攻击就能彻底分析清对方攻击的形式,还能媲美超级计算机的,准确算出那毫秒级的反射时间,正常人类也不可能把握得住。
别说是一次性算出后把握住,就算研究员们有着充分的数据,能够推算出那个关键时间点,凭借人类的反射神经,也绝对不可能抓住那个空隙才对。
因此没有人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唯一能够理解的就是——他突破了理论上不可能突破的防御。
“原来如此,看起来像是个异常者,意外的也是有在动脑子啊──下三滥!”
一方通行没有作为旁观者的研究员那么冷静,也不管他究竟是怎么突破自己的防御,只是在沸腾的怒意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烈火一般的怒气,化作轻易碾碎一切的攻击,朝着洛墨挥出纤柔却象征着死亡的拳头。
可是.....
“再怎么说也太慢了吧?小混混打架都比这快唉?”洛墨诧异的声音传遍了众人,包括一方通行的耳朵。
紧接着,就好像打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屈指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具体还发生了什么,一方通行也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视野被染成一片通红,更加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自己在地面翻滚,意识也逐渐远离。
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不清楚了,等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也是在病床上醒来,他才明白自己输了个彻底。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不幸,这过于一面倒的战斗,在小范围的人群中传播了开来。
他彻底失去了最强的名头,以及作为强者的名声,没人再会想着去挑战他这狼狈的失败者。
他的生活获得了平静。
觉醒超能力之后,第一次不需要去伤害谁,也不需要去理会那些无聊的挑衅,曾和苍蝇一样不断追寻着他的不良,都不再理会他这落魄的前任最强。
毕竟受关注的永远只有第一。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会在意世界的第二高峰是哪一个?世界第二深的海沟是哪个?
他就像被第一的光芒遮蔽,隐于耀眼的第一下的乔戈里峰与汤加海沟一样,除了少数人外再没人去重视。
曾经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就这么以奇怪的方式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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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起初见面的过往,一方通行对于洛墨的印象,可以说是糟糕到了不行。
尽管对方确实帮助了自己,让自己摆脱本就不想参加的实验,也摆脱了那些无脑不良的“追杀”。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感谢对方才对,可是....有谁能够什么都不计较的,去感谢一见面就将自己打的骨折,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的家伙?
别人怎么样不好说,但一方通行依旧不喜对方,就算有感谢他让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也有将最强的责任、实验的责任,推给对方的歉意,更多的却还是对他现在这为人的厌恶。
特别是洛墨的那种态度,就更是令他无法忍受。
“....那个家伙力量怎么样,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他的超能力和‘个人现实’在书库了也没资料,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本身就是个非常异常的存在,不仅仅是性格、能力,就连脑袋都不正常....计算能力连我也不可能企及。”
自负计算能力对比别的超能力者,自己应该是压倒性强大的一方通行,面对只是一招就洞悉了自己护体的计算公式,甚至找出了漏洞的计算力,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而一方通行对过去的阐述,令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的御坂美琴——意外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想。
尽管这相当超乎常理,但昨夜洛墨展现出的能力,同样令他无法理解。
毕竟太过超常,反而令她都有些麻木,而结果都是不可能战胜,所以好像也没差了?
唯一清楚的就是一方通行都给轻易击败了,那么就算再加上一个布束砥信又有什么意义?
布束砥信很聪明,在一方通行阐述过往时,还自我介绍了是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主力研究员,御坂妹妹学习装置设计者,总结就是毋庸置疑的天才少女....但归根结底也只是无能力者。
可才出现这样的想法,她的脑壳就挨了边上布束砥信毫不留情的一拳。
“别在这个时候就放弃,那家伙确实是怪物,但在我这样的怪物眼里,你们这些超能力者也是怪物,特别是一方通行就更是被击败前,所有人都认为是集合世界之人,也不可能战胜的怪物,但现在一方通行也败了,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击败一方通行的,现在就是我们的目标.....”美琴吃痛的捂着脑袋反驳了回去。
“曾经被认为无敌的一方通行都可以被击败,不就证明了世界上不存在无法战胜的人,他自然也不可能是无敌的。”
以平稳的语气叙述之余,布束砥信还顺便取出了电脑,对她展现出了新的资料。
树形图设计者已经推论出,超电磁炮若与一方通行对决,将会在第一百八十五招被杀害。
这个答案由树形图设计者,那跨时代的超级计算机给出,非常具有说服力,也肯定非常接近真实。
就算御坂美琴自己不想承认,却对树形图设计者很是信服没法去怀疑。
而她用尽所有手段,拼上性命跟一方通行对决也会败北,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对象.....
“一方通行与原罪在一年前出现对决,结果在第二次进行反击时,一方通行便被击倒....认真作战的数据没有,但根据现有数据推论,一方通行调整好心态和战斗方式,全力与其作战胜利概率依旧接近于零,最乐观的预估是在改变作战策略后,在第三十六招被杀害。”
看着电脑上,树形图设计者给出的答案,御坂美琴只能感觉到手脚发寒。
毕竟这差距,比起自己和一方通行的都大,这与其说是鼓励....倒是更像是恐吓?
布束砥信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她的脑海里才出现这个疑问,布束砥信倒是面无表情的解释道:“这里写的获胜概率接近于零,也就是说,不是零,而且概率论都没有零,我们胜利的希望肯定也不是零。”
“....虽然概率学中有零的说法,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件,所以严谨的树形图设计者当然不可能给出零,而现实中接近于零和零本身有区别吗?”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因为事件不在取值范围内,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扩展取值范围,获得可能。”
“....和玩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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