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量产型群玉阁
百炼长刀，稻妻锻造技艺的巅峰，好！
但是砍不动城墙。
国崩大炮，稻妻火器建造技艺的巅峰，好！
但是也打不动城墙。
因为对于国家规模的战争来说，百人规模叫邻里纠纷，千人规模叫村口械斗，万人之上才敢叫一声军队。
而国崩炮威力虽然大，但是也打不动由万人组成的军队，而且你有大炮，人家就没有吗？
艾一说他没有，雷电真是一个字也不信。
还好自己当初没选择在璃月争锋，不然就要面对这玩意。
这队千岩军堵住了一个山口，让数十倍于他们的海兽难以追上逃难的普通人。
而这一幕并非个例，随着一队又一队千岩军赶来，一处处险关要地被守住，从上空看，隐约间形成了一道零散但却密不透风的防线。
与此同时夜空也并不宁静。
月亮被阴云笼罩，在阴云之上，黑蓝色的光辉和灿金色的光辉各占一边，不断碰撞，发出如雷鸣一般的震响。
即便双方都在有意的控制力量，不让战斗的余波波及地面战场，但仅仅是传来的声响，就让人耳膜发闷。
似乎是不满局势僵持，天上传来一声奇怪的音节，而后两条千米长的大蛇从海啸中突然钻出，直奔千岩军阵地而去。
璃月这边自然也有所应对，一位仙人及时出现，一掌打飞一条巨蛇，自身则持枪与另一条巨蛇搏斗起来。
而被打飞的那条巨蛇也没有反过身去帮助同伴，因为就在它面前，有一队新赶来的千岩军。
这队千岩军数量过万，并且人人都骑着一只头生四角的巨鹿，行动起来极其迅速。
这种鹿是仙人眷属，在仙人们退出历史舞台后，它们也跟着，隐居深山。
为什么会把大蛇打向自家的阵地，是这位仙人失误了？刻晴等人心头疑惑刚起，就听见艾一说道：
“古之千岩，千人结阵，可镇守一方，不惧妖邪侵袭。”
“万人结阵，气血冲天，可力挽狂澜，逆斩大妖。”
巨蛇在空中一个灵活的转体，尾巴如铁鞭一样猛然下砸，其势之迅猛，竟在空中发出爆鸣。
以它这种体格发出的攻击，正面挨一下，就算是坦克都能砸实喽，千岩军肉体凡胎更不用多说。
但这队千岩军毫不动摇，没有一个人做出躲闪的举动，其意志之坚定，向来崇尚祖先的璃月人自己看的都有些难以置信。
领头的大将面对巨蛇如此攻势，毫不退缩，当即喝道：
“出枪！”
所有千岩军齐齐出枪，刹那间，血光乍现，一柄百米长枪虚影出现在军队上空，一枪捅穿了大妖的尾巴，直直刺向头颅。
但大妖究竟是大妖，战斗经验丰富。
尾巴吃痛，它只是哀嚎一声，但动作却丝毫不停，当即变招横扫半空，让尾巴出喷涌而出的鲜血，如暴雨一般淹没千岩军，落地便化作血雾，暂时遮蔽住了近半千岩军的视野。
它这一招不求杀伤，只求争取时间。
因为刚才千岩军那一招实在是太狠了，它引以为傲的麟甲没能起到丝毫防御作用，如果被那一枪戳到弱点，那它可能真的会死。
所以即便大妖狂傲，在此刻也不得不正视起这些‘蝼蚁’。
它放弃了强杀千岩军的打算，准备先摸摸路数，再做决定。
但千岩军因为攻击方式单一，拿大妖没办法，可仙人不同。
第100章 人类早期猎杀野生魔神的珍贵影像（四）
见千岩军没能一枪诛杀另一只巨蛇，前来掠阵的阿萍只好拿出备用计划，她轻松的躲开对手的攻击，脚尖在麟甲上轻点，身形暴退，远远的拉开距离。
随即她左手一翻，一只茶壶出现在她手中。
三眼五显仙人是璃月仙人的最高称号，作为三眼五显仙人之一，阿萍的一次偷袭竟然没能重伤、甚至诛杀一只大妖，属实是配不上这个名号。
要是换做留云借风在这里，直接两翅膀就把这些蛇给切成段了。
但阿萍能成为三眼五显仙人，也有自己的理由，那就是她虽然不擅长正面战斗，但她有一手能和帝君、艾一媲美的‘外景’之法。
所谓‘外景’，便是开辟一处空间，并使空间内自成一体，是最顶级的空间法术。
“收！”
她娇喝一声，无边云雾从壶中喷出，顷刻间淹没了对手大蛇，随即云雾倒卷，连同大蛇一起收进诚哥壶。
壶盖收拢，壶身微微颤动，显然里面的大蛇虽然获得了一套房子，但他对厨具的造型并不满意。
壶中洞天虽自成小天地，但毕竟是随身洞天，不像若坨的单间一样用料扎实，所以困不住大妖多久，不过也足够了。
见同僚被收，巨蛇顿感不妙，转头就要跑路。
但阿萍正面杀伤力虽然不高，但她手段花样百出，只见她反手就又掏出了一个壶，毫不犹豫直接捏碎。
外景之物短暂的脱离了洞天限制，磅礴云气化作锁链，将巨蛇捆的动弹不得。
“出枪！”
千岩军也没有让阿萍失望，即便视野模糊，他们也能感受到天空中的变化，当即毫不犹豫的出手。
“轰！”
一根血红色的巨枪凭空出现，这次，巨蛇躲不开了。
长枪穿透巨蛇的头颅，大妖痛苦的缠成一团，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倒下。
刻晴明白了，原来那位仙人不是失误了，而是想杀两个。
毕竟大妖级别的战斗力杀一个少一个，有机会自然要抓住。
同时她也猜到了，为什么如今的千岩军无法催动古代千岩军的装备。
因为她在古代千岩军眼中看到的，是冷酷，是决绝，是一往无前的气魄。
那是在血与火的乱世中淬炼出的意志，生在和平时代的璃月人，永远也无法看懂先祖的眼神。
光幕上的画面逐渐拉高，变成了高空中的俯视角，残酷的战场也变成了抽象的黑潮和金色光斑。
众人根据极具辨识性的地形，大概猜到了战场所在地，那应该是翠玦坡一带。
她们看着越来越多的金色光斑加入战场，看着有位于前列的条状光斑被冲破，不得已收缩成了一个圆，黑潮在他们两边穿过。
看着有一道锥形光斑在战场上横冲直撞，那应该就是鹿骑兵。
没有大妖阻挡，他们就是绝对的屠杀者。
她们也看到有光斑逐渐暗淡，最终归于虚无。
如此抽象的画面，丝毫没有血腥场面，但却看的她们不寒而栗，忍不住攥起拳头。
因为那每一个光点，都代表一群璃月先民。
战斗一直持续到日出，光点退回陆地，黑潮重归海洋，阻挡海啸的屏障完成了它的使命，悄然散去，蓝色的海水淹没了陆地，天地宁静。
唯有那片连海水也遮掩不住的淡红色土地，诉说着夜晚的残忍。
“那一战，我们赢了吗？”刻晴忍不住悄悄问赫乌利亚。
赫乌利亚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从战略意图上来说的话，没错，我们赢了。”
“此战仙人们没有参与，因为仙人们都在收拢流民，归终死前把所有归离集的居民都送了出来，仙人们将其全盘接收，只损耗了半成不到，最大程度的保障了璃月的根基。”
“作为被偷袭的对象，璃月能做出如此应对，已经是非常合格，只不过这个视角没有参考价值。”
“毕竟如果只看战略意图的话，那么纵观建成3700年，璃月其实从未一败。”
“就算是归离集被毁的如此突兀，也有人能找补回来，本质上并没有亏多少，甚至如果把目光放长远，还能算是大赚。”
“但事情终究不是这么算的，归终死了，不管璃月赚多少，都是大败。”
艾一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继续介绍道：“千岩系列的武器效果大概就是这样，人数越多，破坏力越强，不过因为是群体攻击，所以对使用环境有很大的要求，攻击手段也比较单一。”
“单独对上大妖的话，应该还是打不过，因为大妖的战斗经验都很丰富，除非是直接被秒了，否则被戳上两枪后他们就大概明白千岩军是个怎样的路数了。”
“所以像这样逆斩大妖的情况，算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奇迹，整个璃月也只出现过那么十几次，不能够当做常规战力来讨论。”
“还是当初太穷了，要是当时的璃月港有现在的十分之一繁荣，我都有把握给他们每人整一身基岩套，有了足够的抗击打能力，他们应该就能单杀大妖了。”
雷电真听到这话，脸上没有反应，但心里羡慕的流下了泪水。
她的幕府军要是能有千岩军一半能打，稻妻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璃月最鼎盛时，曾有戴甲百万，至于效果吗……呵……”
艾一轻笑了一声，并未言语，只是让影像继续播放。
光幕开始快速的明暗交替，众人知道，那是日升月落，每一次交替都代表一天过去了。
依旧是俯视角的影像，大地自那之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似乎战争已经停止。
直到在某次交替过后，影像上方的海水中，突然涌入了一股血色。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疑惑，镜头也随之移动。
而后，她们的瞳孔猛然缩小。
染上血色的海水，浮在海水上的海兽尸体。
血红色的海水，浮在赤海上的海兽尸体。
粘稠的鲜血海洋，浮在血海上的海兽尸体。
血红，血红，还是血红。
足足数秒的镜头，都是被赤红的海水，终于到了荻花洲时，她们才终于看到了陆地。
一片黑色的、上面散落着许多海兽大妖的巨大尸身，完全由海兽尸体堆积而成的陆地。
海兽的生命力强悍，有些海兽即便已经身死，它的尸体依旧保持着活力，鲜血从创口中汩汩流出，久久无法停息。
但诡异的是，这些血液在离开海兽的身体后没过一会，就快速凝结，变成血红色的结晶。
这是仙法·点石成金的妙用，将海兽的血凝速度，将海兽的血变成强力胶，从而形成一片陆地。
众人震撼的无法言语，凝光的小跟班更是吓得嘴唇发白，忍不住躲在凝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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