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18章

作者:半只青蛙

张学思顿时大喜。

伍豪说得没错,有些话确实不适合他这位“正牌”的共产党员来讲,黄克这个“非共产党员”中立者出面来把话说破,才是最合适的。

要有匪气!用张大帅的匪气对抗常秃子的痞气!

无根无地?那就去抢!

你本就是土匪的儿子!张大帅遇上这种困境,那就是掀桌强抢,拼命一搏来解决问题!

在李润石主席定下的山西战役的战略里,他非常清楚,光靠红军一家,无论如何都是吃不下山西的!

但是,如果这桌菜前加上了东北军甚至是西北军,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黄克对伍豪却是愈发地敬畏,以黄克目前情商,光靠他自己是说不出那些话,他和张学良的谈话,大半内容却是伍豪教导的。就人心的把握能力,他确实是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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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义,你这个土匪!”

“常秃子,你们汉人都是一丘之貉,一鼻孔出气。”

身上穿着厚厚的羊皮袄,顶着腊月的寒风,骑着马,带领着驼队,走在蒙古的草原上时,马步青仍然在心里骂骂咧咧着。

他是被傅作义赶出包头的!

来自日本的第二批军火,终于运到包头。为了让中国的内战打得更猛烈,日本人在来不及完成订单的情况下,竟直接从现役的军火库里调拔现成的军火,在春节前就发送到天津,赶在过节前装上火车,运往包头。

这一回,平津的二十九路军对铁路的安全空前重视,派出两个连的卫兵随车押送,一路顺顺当当地将军火运到了包头。

然而早就等得望眼欲穿的马步青,并没有拿到这批救命的军火。作为地头蛇的傅作义的三十五军,在火车站就直接把军火扣了,然后据为己有。

事后,愤怒的马步青在交涉无果后,又赶到张家口向常凯申告状,却也无法让傅作义把吃到嘴里的军火吐出来。在这事上,常凯申虽然训斥了傅作义,但也只是训斥而已,根本就没伤一根毫毛的傅作义,咬死了就是不肯松口。

马步青私下里听到怪话:西北三马都是废物,从银川到兰州,两边连三天都守不住,一打就垮。给他们再多的军火也是给赤匪送装备........ 实际上,即使是常秃子这帮人,如果不是剿共需要,也是看着西北三马极不顺眼的。而傅作义在长城抗战时的表现,让常凯申觉得此人能打,在此非常时期,更有拉拢的价值——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这种事常秃子是最爱作的。

在交涉了近半个月无果,绝望中的马步青,恨恨地发出一通诅咒后,更被傅作义赶出了包头。然后就在大风雪的腊月天,带领着他的骆驼运输大队,两手空空地踏上了返回甘肃武威的路程。

历史上,他从包头运军火回武威,走的是包头-巴彦淖尔-银川这条路线,基本是沿着黄河河道走。虽然路途遥远,抵达武威时走了一千多里,但 这一路沿途经过多个大城市,有补给,虽然艰苦却相对轻松。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在包头苦等第一批军火时,整个宁夏已被红军拿下!不但银川失守,连银川以北的乌海地区,也落入红军之手!原来返回武威的最佳路线,已无法通过了。

好在这个时期的宁夏实在太大了!而红军的控制力也有限。

目前红军在银川以北控制力最远之处,也就是乌海。但是从乌海到外蒙古边境,却还有四五百公里的漫长距离,这中间包括了大片的无人控制区。

出了巴彦淖尔,一路向西,穿过整个宁夏省地盘(指民国时的宁夏),到达阿拉善盟,然后再从这里南下,也可以到达武威。

和从前的旧路线比,这条路线路离上倒是没多走多少路,但糟糕的是沿途补给地点少,以及是属于蒙古族的控制区。不到万不得已马步青其实是不想走这条道的。

但是,他不走又不行!

他的根在武威!别看他和马步芳关系极佳,与青马几为一体,马步芳买枪也是要他出面,但是马步青却很了解这位堂兄:自己若是长期 不回,这位贪婪的堂兄,一定会毫无不客气地把他的地盘给吞了。别看西北三马,五马,大家确实曾经是一家人,但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过去的三十年里,马家兄弟们间发生的内斗其实并不比外战少。最近的例子就是去年的三马拒孙,打赢了孙殿英之后,马步芳可是把缴获的孙殿英的装备,几乎一家全吞了的。

“若不是如此,马鸿逵和马鸿宾也不会败得这么快!”

马步青计划运送军火的骆驼队非常地庞大,护送的战马骑兵有二百骑,骆驼四百匹。可是现在,却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去了。本应当驼满军火箱的骆驼,现在背上背着的,却全是路上给人马嚼的饲料食粮。

远在西宁的马步芳,已经知道了军火被傅作义扣押强吃的情况,这时的他除了无能狂怒外,什么也做不了。西北三马,其实在整个北方军阀中都是不受待见的。离他们最近的西北军,更是和三马仇深似海,哪怕是井岳秀都不例外。即使是阎老西这个土财主,他的太原造也是轻易不肯卖给三马,否则马步芳何苦要向日本人订购武器。

马步青离开巴彦淖尔时,时间已是1936年二月十二日!

“兰州那边,银川那边......”

马步青神情恍惚地骑在马背上,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他离开晋绥军最西的控制地,巴彦淖尔时听到的各种“谣传”。

巴彦淖尔是绥远的最西之地,这里土地肥沃,但当地的人口并不多——主要是年年战争导致。

而所谓的战争,却是来宁马和绥远的居民,为了这块河套地区的“塞上江南”,而发生的长年拉锯战。

胜利者,起初是蒙古人,后来换成了晋北的移民,晋绥军的人,三马虽然对其垂涎三尺,却一直无力染指此地。

三马之人,在这儿是极不受待见的。但在从包头行到巴彦淖尔时,马步青却意外地遇上了不少从南边逃过来的马鸿宾残部。

他从他们嘴里,知道银川那儿,正在发生一些事,而兰州也不会例外.......

银川和兰州在失陷时,“斗争经验”丰富的马鸿逵和马鸿宾,其实都留下了不少未来可以东山再起的暗子。但是取得了该地的红军,现在却在用“苏联斯大林式”的方法,正一一地拔除这些暗子.......

除此之外,另一个坏消息,却是最南边的河东之地:临夏地区。

这里原属于青海马步芳的地盘,不久前马步芳主动放弃此地时,有意地搜刮了全部的青壮和牲畜带走,只留下了一群老弱妇孺作为负担扔给对手。

临夏地区临近黄河两岸,也算是甘南较富庶的土地(相对的),过去数百年里,为了这片河套之地,当地回民和青藏高原上的藏民,发生了无数的战争,驱逐了高原上的藏骑兵,赶走了那些土司,流了无数的血才在此扎下根。

但让马步芳没有想到的是,东边的红军,事后却只是占领了永靖后,却对一旁的临夏“视而不见”,来了一圈转过后,就直接撤退了。

西边青藏高原上的藏骑兵,却在不久之后东进,占领了所有黄河西南的临夏河套地区,这背后可怕的含意,马步青一听就明白了。

甘南地区的红军,其实已经和青藏高原上的藏族土司势力,结成了某种的政治联盟。

西北这块养蛊这地,向来是强者为尊!任何一方出现弱势的局面,立刻就会被周边的群狼群起攻之,撕成碎片!

马步青不知道的是,现在临夏地区的残留的原住民,正疯狂地渡过黄河投靠马步芳,面对着这群“没有用处”的老弱妇孺,马步芳也是头痛万分,不知该如何处置。

马步青还不知道的是,不光是藏骑兵,未来青马势力要面对着的,还包括了蒙古骑兵的势力!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一月,三个月的时间,靠着大量珍贵的救命药物,以及医疗队打前战,红军不但购得了大匹战马,也取得了两族的“友谊”,并成功地建立起了联手歼灭三马的“统一战线”。

马步青不知道的是,他的骆驼马队,从离开巴彦淖尔的那一刻,就被人暗中盯上了。相关的无线电报,在第一时间就在嘀嘀的无线电的发报声中向南边传送。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巴彦淖尔的时间,太不巧了!

恰好赶上了从南边乌海出发的红军,正要对巴彦淖尔的奇袭攻击!

而在同一时间,去年年底冲入的四川的红二方面军,这时已经在甘南红军的接应下,通过松潘,进入甘南。为了保密,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大城市天水。出川之后,就一路西进,即将在近日到达兰州,和这儿的原驻军交接后,再在这里进行修整。

红二方面军出川时,加上他们带出来的部分接应的川北游击队,总兵力已经高达三万八千人! 有了这支强大的生力军的加入,整个陕甘宁地区的原红军部队,顿时就可以完全地腾出手来,集中力量于东线!

而现在的红二方面军,出川时虽然近一半的兵力是新兵,但是几千里的路走过,也不再是纯粹的新兵蛋子。在兰州补充了其他红军留下来的武器,稍作休整,训练,两个月之后就又是一群虎狼之师........

而黄克向伍豪极力推荐的,能够解决西北问题,新疆问题的那两位“专家”,他们现在恰好就在红二方面军中。

注:前面我记忆有误,出了一个小错误:历史上夏曦是在1936年2月才死的,我弄错了一年时间,以为他死了,这个BUG已经改过来,所以他现在还活着,并且在二方面军中。-

-------------------- 第130章 制药和炼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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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克和艾琳娜在西安只待了一晚上加半个白天,在当天下午就开飞机直飞延安。

因为身份保密的原因,两人下了飞机,是由专人直接派车接走,然后送往专门用于接收物资的仓库。在那里,两人将四百多吨的物资全部释放出来 。

这一次零元购,获得的物资,大部分都是奢侈消费品,如高档糖果、奶粉、服装、电器等等,基本都是“平平无奇”的“生活消费品”。

其中最为贵重的,却是几台黄克从美国订购的磨床、齿轮加工机床、螺纹加工机床——那家倒霉的代理洋行的老板,又要因为货物丢失而倒赔钱了。

完成了货物卸装后,二人接着前去的地方,却是新建的延安制药厂所属的“化学试验室”。

苏联专家来到延安后,最深的印象就这里大部分设施都落后无比的同时, “小而精”的机床机械车间的设备却好得让苏联人惊讶,而另一处就是制药厂的化学试验室,却令他们给出了“先进得这里都没人会用”的评价。

除了常见的分离器,加热器,高温测温仪,蒸馏瓶、烧杯,马沸炉这类寻常设备外,这座试验室里,所有在英美能在市场上买到的,这个时代的化学试验设备,黄克不惜花巨资尽可能地将其购买齐全。哪怕是其中不少设备无人会操作,他也不惜重金买来,比如试验用的高压反应釜、试验室用的离心机。

苏联人在这里,甚至还看到了一台苏联国内都很少见的,可用于分离醋液、焦油可燃气的“干馏炭化焦化”实验用小型设备。这台设备整个延安无人会操作,买来后就扔在那里。

相关设备的采购单,完完全全就是他的母亲林梅开出来的,为此所有设备前后的花费接近一百万美元。

“你们这里的设备,差不多有我们苏联专门的化学试验室的水准了!而有些设施,甚至要在专门的工厂里才能看到,简直是好得太超前了。”

在了解了这里设备的具备情况后,那位苏联专家很快就向国内发报,要来了一批能很好地发挥这些设备真正功用的专家。

按这群苏联专家的评估,靠着这批设备,完全可以小批量地,利用现有的原始资源,从无到有地自造雷汞、底火等军工原料。虽然产量不会太高,但质量绝对杠杠,月产百来公斤的雷汞问题不大。

按林梅开出这些设备的想法:拥有了这些设备,只要知道工艺流程,通过试验室就可以小批量地生产许多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甚至这个时代还没有诞生和发明的化学产品。

而这些产品拿到这个时代,都是可以卖大价钱的好东西!而前期的这些投入,其实这个时期已经回本了!

黄克合成西地纳非,某些合成所需的材料,目前在国际市场上根本就买不到相关原料,这时就是需要通过这些设备相助,以其他普通原料临时合成出来的。

当然,这过程相当繁琐,黄克操作一次后,就不想再自己亲自做了。在上海用这些设备造出第一批西地那非后,为了保密(偷懒),就把设备重新打包后全体转移到延安来,将合成工厂安置在这儿。。

另一个时空的大黄克,被母亲抓过去陪着她一起学习各种化学合成知识,拉进试验室里搞了很多化学试验,“跨时空”帮助小黄克掌握这些技术。原计划是先学习计算机软硬件知识的他,却无意中被母亲教导成了一位“绝命药师”,一个星期内,就学会了好几十种药物的合成手法,甚至连某些危险的“禁药”,他也学会了合成。

这些高档的化学试验备,在红军得到空前的重视。试验室所在的位置是建在延安的标志建筑宝塔山的山腹刚刚开挖出来的防空山洞里。

最早弄来的第一批“洋灰”,全用在了试验试室的建设上,这里亦是整个延安最早通电的地方。

试验室附近平地上一排的建筑,现在是延安药厂的厂房。黄克过来时,周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香。他一闻就闻出来了:这些药香正是他用来“混淆降凤丸真正配方”的“伪装药”,现场有十几名女工正在工作。

戴着口罩,掩盖真面目的黄克和艾琳娜在警卫的引路下,避开外人进入核心试验室时,还要先经过两道外面的警卫,即使有专人带领,带领二人进入的警卫部队领头人,还要再出示一份通行证才能进入。

药物试验室兼生产车间里,十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早就在那儿等候黄克。这些人几个月前,除了少数几位是大学里过来的“进步学生”外,大部分人都是对化学知识仅仅入门的新人。不过苏联专家已经过来,在他们教导下,这些人很快就能跟上来。

黄克带来了制造西地那非的基本原料,接下来的两天,他就在这里手把手地把制造西地那非的全套过程传授给他们。教学的过程中,他还让人特地用摄像机拍摄下来,以方便他们事后“回顾学习”。

两天后,这群人已经可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简单地自行操作,合成出大量的西地那非。合成出来的西地那非,被送到外面的药厂,混合在“伪装药”中,连续搅伴二十四小时后,再送入刚引进压片机压制成药片,制成最终成品,而后所有的成品药都被黄克带走。

对于这些操作设备和生产药物的员工,上层的说法是:这是用于扩张血管,治疗心脏病的药。为了防止有人“好奇偷吃”引发异常,工厂所有的员工,全部都是女工。

上层没有骗他们,那些好奇的女工试着吃了一粒药,事后确实感觉血管扩张。而为了防止有人贪吃,那些伪装药故意做得相当苦涩的,只能含水快速吞服。

上海那儿,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都瞪着眼珠死死盯着黄克开在孤儿院边上,那家所谓的小药厂,妄想能弄到降凤丸的配方。却哪里知道黄克在自制第一批药后,早就把生产线转移到延安来了。现在那个占地百平米余的小药厂,其实只是负责最后的成品包装工作而已。

黄克和艾琳娜在延安待了四天,四天的时间里,他手把手教会了这群人合成两种药物:第一种是西地那非,第二种是则阿苯达唑——后者是很好的打虫药,也是通过这个时期现有的化学试验设备就可以小批量生产的药物。

在这个时期的中国,因为水源卫生问题,以及草纸质量原因,几乎人人都受到蛔虫类的寄生虫病的折腾。

比起西地那非“易生产”性,阿苯达唑的化学合成的生产环节,制备周期更长。这座小型试验室,第一天试生产时,相关的药物产量暂时只有七百多克。但只要外来的原料能充足供应,其全年的产量,足够根据地全民进行蛔虫大清除活动并且还有大量剩余——这亦是另一条很有效的“生财”之道。

第一批的阿苯达唑被合成出来,按药用比例稀释溶解后,很快就拿出去给第一批人服入肚中试用。

当日,延安的茅房里各种“惊呼声”不断,内容大致都是:哇,我拉出来的芭芭里面有好多虫啊......

当黄克和艾琳娜在七天后离开延安时,包括主席在内,甚至也包括了苏联来的专家,大部分人都吃过药除虫。别看这是一件小事,在营养不良的民国时代,除掉大家肚子里和人体抢营养的蛔虫,本身就是变相地节省了大量粮食的消耗。

艾琳娜和黄克离开延安时,十字架空间里装满了数量高达一百万粒的成品“降凤丸”。这些药丸被他带回上海。

在那个小药厂的仓库里,现在早就摆满了其他地方运来的包装盒和药瓶。

最后的药物手动分装工作是由孤儿院里的孩子负责进行。一百多万粒药丸,几百孩子同时动作,一两天的时间就分装完毕。而后早就在外面等药等得望眼欲穿的各方买家,在第一时间上门把药运走,分售到世界各地。

而黄克离开延安的那一天,又一批从美国定制的设备,千里迢迢地从天津港经过铁路,再通过西安中转到了延安周边。

这批设备正是来自美国的采油、炼油设备。

1903年陕西大荔县“绅董”于彦彪,同延长县“贡生”刘德馨、郑明德等人,与德国世昌洋行私订合同,拟与德国人汉纳根合伙开采延长石油。此事遭陕西布政使樊增祥斥责。又经巡抚升允详情上奏,力主自办。1904年10月,陕西巡抚曹鸿勋复奏,试办“延长石油官厂”,获清政府批准。随后拨白银8.1万两为开办费,并指定后补知县洪寅为“总办”,于1905年筹办“延长石油官厂”。洪寅往湖北订购机器,找日本技师阿部正治郎到陕北延长烟雾沟等地勘查油苗,发现人工开凿产油井与油苗多处,并取油样送到汉口进行化验,证明油质“胜于东洋,能敌美产”。乃于日本订立合同,采购日本钻采机械设备,聘请日本技师、工匠开采延长油矿。

1907年2月,日本技师佐藤弥市郎一行七人及第一批机器到达延长。佐藤在延长县城西门外勘定延1井—中国陆上第一口油井。6月5日(农历4月25日)开钻,至9月6日,钻达68.89米见油,日产油150~200公斤。接着又加深至81米处完钻,初期日吸油1~1.5吨。此延长石油官厂第一口油井成功。

延1井出油后,用小铜釜试验提炼,每日可得灯油25斤,经试用“烟微光白,不逊外油”。9月20日,炼油房竣工,当月装灯油14箱,运往省城,是为延长油矿油品外销之始。10年后,延1井日产仍保持1.25吨,至1934年,累计产原油2550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