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62章

那名单上，被黄克看中的，都被事先打了个勾。

第一款被黄克看中的飞机，就在波兰！

-------------------- 第164章链霉素外交 --------------------

历史上1937年抗战暴发时，日本陆航的主力战斗机是九五式战斗机，（最大时速400公里/小时，850马力液冷发动机，两挺7.7机枪）海航则是九六式舰战。（后者的性能比前者更好，这是二战日本飞机的特点）

九五式的性能比霍克3战斗机要好，拥有四十公里的速度优势——即使后者折除了炸弹挂架，也只能勉强和其较量（历史上高志航等空军，就是这么做的）。而霍克3如果遇上性能更好的九六舰战，空战时就更为吃力。

这也是黄克在常凯申面前，不屑地称呼霍克3是垃圾的原因。

在这个时期，当时中国战场，全世界能和这两款飞机较量的飞机，除了苏联I16外，只有这几款。

英国的角斗士战斗机（也有译为格斗士），该机隶属于广东空军陈济棠，可以和九六舰战打得不相上下，中国空军最好的王牌就是驾驶角斗士战斗机。黄克此次带着高志航来欧洲，就是想向英国人求购。

这款飞机是公认的末代双翼机的巅峰，质量极好，仪表也堪称这个时代的巅峰，广东空军用他在空战中打出了1：2的优秀成绩。唯一的问题是，该机是去年研制，今年才刚刚开始装备英军空军，要买到会有政治上的麻烦和阻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到手。

至于更好的飞机——比如飓风，其才刚发明，要到明年九月后才开始量产，至于喷火什么的就更不要去想了。

第二款飞机，是捷克的Avia B.534双翼战斗机，搭载一台850马力发动机，时速394公里，配4挺7.92毫米机枪。Avia B.534服役于1934年，共生产300架。这东西是最容易买到的，给钱捷克人就卖。但性能方面，各方面性能和九五式不相上下，但火力是其两倍——不过这款飞机有个问题在于，他是液冷式发动机，地勤维护要麻烦不少。

第三款飞机，来自波兰出产战斗机P24，这也是黄克来欧洲的第一站就选择波兰的原因。

P.24战斗机是P.11的出口型，由于英国不允许波兰从英国购买许可证生产的布里斯托发动机（该发动机恰好用在格斗士上）自由出口，因此限制了P.11的大量出口，于是法国的G Rhne公司建议PZL为P.11装上他们的发动机，这就导致了P.24战斗机的诞生。

该机：

发动机：930马力 PZL法式 G Rh?ne 14K IIc32 风冷发动机

最大起飞重量：2,000千克

最大飞行速度：430千米每小时

最大航程：550千米

火力方面，20毫米机炮×2；7.7毫米机枪×2。

（注：波兰人因为特殊的建国历史，国内枪械口径很杂，飞机却是用英制机枪，守要塞用法制8毫米机枪，主力步兵和机枪却又是7.92）

除了需要把航空机枪换成7.92毫米外，余下的部分该机的完全符合未来两年中国战场的战争需要。就算是和九六式较量，那也有着火力上的绝对优势，而且也是给钱就卖。

在前往欧洲的路上，黄克该机的性能数据和高志航一报，同时再报上未来日军主力战斗机的飞行数据，飞行包线，两者一比较，高志航立刻就明白了。

黄克很明确地对他道：

“航空部这边非常地腐败，他们买飞机只看谁给的贿赂多。所以这一次，我宁可自己多出一百万，也要取得购机的主导权！珍贵的飞行员一个抵得上三架飞机，象从前的悲剧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重演。”

黄克所说的悲剧，就是高志航飞行队里，被意大利的飞机摔死了两名飞行员的旧事。而当年意大利人能把他们的破飞机卖到中国来，就是意大利人太懂中国国情，非常地会贿赂人。在腐败的炮党三军中，航空这一块同样是烂透了。

在机上交谈的时候，黄克已经感觉到，其实现在的高志航对南京政府是失望到极点。实际上，另一个有名的叛逃者陈济棠的空军，其首脑黄光锐在逃到光头座下后，很快也就后悔了，其情绪和现在的高志航类似。只不过比起后者，高志航是东北人，一心想着能打东北去。而高志航队除飞行技术好外，他也拒绝接受贿赂（意大利人曾贿赂他被拒绝），但是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改变大势。

山西事变后，张学良公开打起了反蒋抗日的大旗，小六子做事虽然粘乎乎，但是他身边的人，这时都活络起来，而且 开始不讲“武德”。

张学思就私下里派人偷偷的联络国民党军中的飞行员，准备适当的时候把他们连人带飞机再拉过来。黄克出行前，据做地下工作的人员回复，其实已实经有一些飞行员开始心动了。

按主席和伍豪看法，现在的常凯申勉强还能维持着“中央”的壳子，但只要再来一场大败，部下人心四散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所以他们方才打算在年末之前，再往这个腐朽的卖国政权身上再狠捅一刀。

在波兰首都下机后，波兰总理费利西安·斯瓦沃伊·斯克瓦德科夫斯基居然亲自过来迎接众人——其实他是过来迎接艾琳娜的！

来之前，艾琳娜和波兰政府通过气，告知要在华沙这儿进行一个疗程的链霉素免费救治，数额为三百名幼童。

这里要说个事，这个时期的波兰政府，上层也是内斗内乱不休，从1933年五月到现在，不过三年多点的时间，已经换了五个国家总理。现任总理费利西安，别看他现在还热情地在机场接待艾琳娜和黄克一行人，实际上到下个月月底，他就要下台了！

波兰之所以由“平德镇露大波波”，变成了欧洲擦脚布，一百六十年里亡国四次，还真的是体制问题——搞的是贵族共和民主，大家的精力都用在内斗了，互相扯皮。好不容易出了个毕苏斯基这样的强人上台重建波兰，去年这个强人死了，这个国家又继续朝新的作死方向快速过去。

作为“中二里五常”之一，虽然上下脑子很二，除去天才的数学家，肖邦，居里夫人外，这个国家现在却真的有两样让黄克心动的好东西。

一件是PZ24战斗机，现在这个时间点，全世界能买到的最好单翼战斗机！另一样就是7TP坦克。

此次黄克来欧洲，是代表了南京国民政府，为了方便行事，常秃子给他个官衔，这回不再是布衣，而是实打实的少校，外加是这次航空采购团的团长，而高志航是他的副手。

孔宋二蛆，被常秃直接踢到一边了。这两货在干的啃树的事，秃子不是不知，只是他没办法，反腐亡党，不反腐亡国，反这两蛆，他自己就要完蛋！手下这帮人，个个都不想碰这二蛆的猫须，历史上他好歹还有个亲儿子蒋经国可以用，但现在是1936年，这货目前还在苏联呢！历史上他要到1937年才回国，但现在嘛，肯定没有原历史那么容易了。

已经意识到再让这两蛆再在航空署胡乱折腾，空军就真的要变成“空”军的常凯申，也只能叫黄克亲自挑人带队来欧洲。在常秃子看来，至少这次买飞机的钱一半是人家出的，他总不会比这二蛆更贪吧？

艾琳娜也有一个头衔，是采购团的顾问，她和黄克关系举世皆知。来到波兰后，一开口就是标准波兰语，直令现场接待他的波兰总理还有一干波兰记者们惊讶不已。

照旧是作秀讲话，然后是宣布将在华沙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肺结核幼童免费义治，顿时令全波兰人兴奋不已。实际上这还只是开始，为了波兰人能再高效的把飞机造出来同时卖便宜点还不受政策条件制约，此次免费义治的时间，会比计划中还长。

当晚，波兰人热情地接待着采购团。到了第二天，艾琳娜先去华沙医院这儿，参予给过来的幼童义治的事，而黄克则和高志航被波兰人带着，去当地的飞机制造厂看飞机。

1936年，是世界各国飞机更新换代的分水岭，双翼机最后的黄昏。

“单翼，可收起的起落架，封闭式舱盖”，正逐渐地成为各国飞机设计的主流——在这事上，苏联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在双翼机的末日黄昏时，居然被西班牙内战的一些错误经验引导，还花了不小的精力去开发新的双翼机。

知道中国人要买飞机，波兰人自然极开心。高志航先上去，驾驶着P24飞了一圈。作为一名有上千飞行小时经验的飞行员，他很快就上手。而后黄克也跟着飞了一圈。波兰人是继承了奥匈的遗产重建的，其实工业实力不差的。从飞机的做工和细节，以及操纵性上，黄克评价是：不比美国人差，比毛子货要好多了！

“怎么样？”

“确实很快，不过机动性比双翼机差了很多！”

“时代变了，狗斗已经是过去时。现在空战讲究的是索敌，突袭，一击脱离，也就是BZ战术！我们的飞机，数量再多也不可能比日本人多，玩狗斗更是自寻死路。回国前我带你去西班牙，采访一下那边国民军飞行员，问下他们的感悟。”

当天，两人驾驶着P24又飞了几次。黄克在心里把自己在延安偷偷驾驶九六时的感受比较了一下，因为发动机马力不足，目前那架九六式其实性能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和P24相比，大概就是盘旋性能稍好些。不过没关系，黄克这次来欧洲，就是准备去英国的布里斯托公司那儿，直接购买其“原款”的发动机回来装上测试。

第二天艾琳娜完成了“慈善”义治后，她也回来驾机测试，几个人都对大波波的这款飞机极满意。但明白作生意是乍回事的二人，都不急着表态。而艾琳娜免费给波兰幼童救治的宣传效果，很快就得到了波兰上下的好感。所有可能挡在外销面前的政治阻碍，都在这波“链霉素外交”上被提前消除了。

第三天，黄克去了华沙的坦克制造厂。

二战前，波兰其实也是欧洲的小强之一，只是不幸的生在“欧洲怪物房”的正中间。其军工并不差，能自产飞机（发动机要进口），自造坦克。其目前的坦克有两款，一是TKS坦克，和CV33一样，该坦克是英国卡登洛依德装甲输送车的波兰授权版。

另一款可以称为1936年前经典的，就是7TP坦克，这款坦克也是英国血统，买下 了维克斯坦克技术波兰化的产物，和斯大林援助中国的T26坦克是同出一源，与红军缴获的光头的维克斯坦克更是堂兄弟关系。

不过这个时期，波兰的7TP坦克，还是过时的落后的双炮塔型。黄克过来，并不是真的看中这款坦克，而是看中他的动力系统和改进后的传动结构设计——该坦克并没直接使用英国人糟糕的风冷式发动机，而是非常前卫地用上了瑞士产的绍雷尔VBLDd柴油发动机（80KW，约108马力）。其完全体，单炮的7TP，除了穿甲能力微弱于T26外，其他方面都比T26微强，堪称是维克斯坦克的最强改进版。

看完坦克后，黄克当场就询问波兰人卖不卖。按他的说法，是买一辆带回去，试用可以后再大量购买。波兰人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

当天，那辆坦克就直接停在测试基地里，七吨多重的铁家伙，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波兰人当时只是简单地把坦克放在测试场的露天大棚下，并没有马上收入仓库。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坦克还在，却发动不起来了，仔细检查时才发现，坦克的发动机、变速箱，还有传动装置，一大堆零件，仪表也丢了很多，都不见了.....

这事当然是黄克干的。之所以没有把整车坦克都搬走，实在是这东西不值得偷，如果他所到之处都发生大质量物体丢失事件，很容易被人联想到他的。现在，只是丢了台发动机之类的小物件，波兰人最多也只会以为遇上了小偷，撑死当成是间谍案件来处理。

黄克这么麻烦拆掉这些零件，却是为了让自己省掉动脑子的时间——红军缴获的那六辆常凯申的维克斯坦克，他正打算用瑞士产的绍雷尔柴油机替换掉原厂糟糕的风冷发动机。不过柴油和汽油机稍有不同，替换时可能需要在传动装置上进行调整。这一点上波兰人研究了很久，直接抄袭就行了。

实际上早在六月份缴获那批坦克后，天马公司就已经向瑞士人发出定单。定制的数量不是十台，而是整整三十台。这批柴油机不但适合用在维克斯坦克的维修上，拿来改造那批T26也很适合。如果效果满意的话还会再买。（注：常凯申手上共有20辆维克斯6吨坦克）

黄克和艾琳娜在波兰很悠闲地待了几天。常秃子现在等着飞机等坦克是等得望眼欲穿，但黄克才不急呢。在此期间，当地波兰高官悄悄地找上门，和两人秘密地谈论起生意，不是军火生意，而是链霉素生意。

找上门的是总理费利西安，他一开口就是：“我需要二位的支持，我需要链霉素，便宜的链霉素。”

知道历史的黄克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实他需要的是选票！

免费义治，可以帮他收割到大量的民心，他现在正坐得不稳呢，但是最后，黄克却婉拒了他。

然后第二天，黄克就带着艾琳娜去拜访他的竞争对手，瓦迪斯瓦夫·西科尔斯基，也就是一个月后就会上台的新总理，然后很热情地表示，愿意以极优惠的价格，提供链霉素给他——而且是赊帐的方式。

当时黄克道：“链霉素，会在十月份后大辐度降价！而我们提供给你的链霉素，到按当时市场价的一半结算！另外再免费赠送给你两百幼童一个月疗程的链霉素，用于您的竞选宣传使用。”

黄克向艾琳娜解释道：我们为什么要费大力去支持一个失败者，直接支持下个月就会胜利的胜利者不是更好吗？

私底下，黄克还和这位未来的波兰总理，答成了一份链霉素换飞机的秘密协议。具体支付的买飞机的钱，七成用现金，三成用链霉素支付。明面上黄克只买五十架P24飞机，实际上真实的购买数字，却是100架，甚至更多。波兰会通过卖药赚更多的钱，而黄克这边省掉了买飞机的钱。不过以波兰人的生产速度，要完成这笔交易，和平年代，差不多要四五个月的时间。

至于谁损失了？当然是真正在靠卖药挣钱的杜邦啦！不过这种事黄克也不敢做得太厉害。好在波兰只是个“小国”，问题不大，也只能刮点油，如果玩太大的话，影响到股价，老杜邦可是会气得拿炸药杀人的。

那位拿到药的未来总理，很快就高调地加入艾琳娜的“义治”，宣布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给两百名幼儿支付一整个疗程的费用，用漂亮的慈善表演为自己拉到更多的票。

按照对方的特别要求 ，那一百架飞机的大订单，波兰飞机厂已收到第一笔预付款，但相关合同，会在他任职之后，黄克和艾琳娜才会回来“签订”，算是他的“政绩”而不是留给现任。

这种行为，让黄克想起了后世那些四年换一届的选票政治的国家。每一届政府都只想着独占自己这届的功劳，换届下台前还要给后任挖个坑,而下任上台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推翻上任的政策，内部扯皮不断，政策毫无延续性。

事后，他向艾琳娜解释起这些东西背后奥妙后，艾琳娜长叹道：

“这就是人类的极限吗？”

黄克点头道：

“身体被重力束缚，生命被细胞束缚，情感被内分泌束缚，而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则被各自的”屁股“束缚！这么多的束缚，让人类无法走得更远，并且还丑陋地困在这个狭小的星球上，互相残杀。”

艾琳娜沉默不语。

黄克和艾琳娜在波兰考察了七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满意地离开了波兰。此时的波兰风景怡人，和破败的中国大不相同，可是一想到再过三年，这里也将化为一片战争废墟，二人也是感触万分。

两人的下一个站是捷克斯洛伐克。

艾琳娜在捷克的行为和波兰差不多，继续针对幼童做义治慈善，取得当地政府和民众的好感。她此次来欧洲，每一个国家都会这样来一波。

在这里众人先后试驾Avia B.534双翼战斗机，就习惯和手感而言，其实高志航更喜欢捷克人的这款飞机。但情况正如黄克所预言的，液冷发动机复杂的维护性，让他直接摇了摇头。

最后这支国民政府采购团，在捷克只是下了高达两百挺的7.92毫米航空的机枪的订单，未来会装在波兰的飞机上。就航空机枪而言，其实这个时期的捷克货是全世界最好的7.92，来捷克采购航空机枪，才是最合格的。

三德子的同类产品这时也是个坑，枪管短弹道性差。不过阿二别笑阿三，毛子的情况也相同，甚至更严重。历史上苏联援华的飞行队，很早就发现自己家的I16射出来的子弹“撒尿”严重，五十米外就疯狂下降，事后一查，原来是老式航空机枪的坑。

而这个时候，按黄克的吩咐，张学良也在这个时期，派出了另一批采购团，来到了意大利，代他定购了一批百禄1935式47毫米反坦克炮/步兵炮（33倍径），按黄克的吩咐，张学良这边下了十门炮的订单和三千发炮弹。

此炮是一代经典，意大利获得其授权，历史上中国从意大利进口了近百门，在抗战战场上表现极佳。

该炮的总重为277公斤，最大射程为7000米。该炮最大的特点是既能够平射又能够曲射，可在关键时候在后方为部队提供曲射支援火力，对抗战战场上出现的日军坦克均能够保持有效击穿。47炮发射高爆弹时，射程高达7千米高于日本的92步兵炮和41式山炮。

这门火炮最重要的是可以分解成数部，每一部分都可以由士兵扛走。完全适合没马没骡子的军队，非常适合中国国情。拆卸、组装都只需十分钟内就可完成。更妙的是，波罗的海三国也是该炮的重要买家。未来苏联吞并这三国后，可以直接向斯大林索要或者低价购买。而黄克在拿到这门炮后，也准备让太原兵工厂尝试仿制。

之所以是走张学良的人脉关系，却是因为张学良和墨索里尼“友好”的关系，由他下定单会少了很多政治上的麻烦。（注：一直有传言张小六和墨索里尼的女儿有染）

本来张学良是想亲自来意大利的，但是这个非常时期，没有他在河北坐镇，东北军里谁也不服谁，弄不好会出事。除此之外，作为CV33在中国最大的用户，张学良也派出他的特使，帮红军向意大利人订购了一批该坦克的易磨损耗配件——而在黄克离开中国前，CV33坦克的生产厂商，在听说了自己产的坦克在中国“神奇表现”，又从报纸上看到其被魔改后的样子，特地找上门来。

这帮意大利人很没节操的地方在于，他们弄明白了CV33身上反步兵S雷的作用后，已经考虑要不要山寨过去在自家的坦克身上也来这一套。

十门的百禄1935式47毫米反坦克炮/步兵炮，十炮加起来，其实还没有一架P24飞机贵，反而是炮弹这种损耗品，单发价格贵得吓人。也幸好该炮的炮弹生产工艺要求不高，除了穿甲弹外，阎老西的太原兵工厂还是有办法生产榴弹。从意大利人手中买来炮后，黄克却已打算将来让太原兵工厂直接仿制了。

（具体价格我查不到，只好给个模糊数字，但考虑到是步兵炮，其实该炮我估计造价在几百美元一门左右，造价大至和重机枪相当。）

按黄克的想法，仿制品会使用45毫米口径，兼容苏联的45毫米炮的炮弹，炮管直接向苏联专门订购45mm的炮管。苏联本来就有的45毫米炮的炮管生产线，不需要另开生产线就可以直接制造。而且造的是33倍的步兵炮炮管，生产难度更低，余下的部分自己造即可。

炮不贵，但是炮弹却极贵，哪怕是一发47毫米榴弹，造价也要近十美元左右。买意大利人的炮弹，他们还要赚最少一倍甚至两三倍的暴利。相比之下，买苏联的，至少在支援社会主义阵营方面，斯大林的节操还是可以保证的。仿制的45炮，虽然威力小了点，但是性价比却比同类货要高多了。

倒不是黄克小气，战争真的是很恐怖的烧钱机器。

举个例子：枪械类，一挺马克芯机枪，国产造价大概在1200银元，约500美元。其价格大概也和一门步兵炮差不多。一挺M2老干妈1200美元——黄克当时买美国陆军的偷卖“旧货”，打了个折，单挺也付出了七百美元的高价。一挺捷克造轻机枪，300美元！ 枪贵，弹更贵，根据二战各国的消耗数据，大战中一门炮一年打掉的炮弹造价，十倍，甚至二三十倍于炮本身都是很正常的事。

二战时，真正昂贵的武器，第一就是军舰，第二就是飞机。B17一架要24万美元，P51野马5.4万，P38这种双发坑货更要十一万，扔核弹的B29更是高达62万美元！哪怕是最便宜的P40，也要三万多。黄克这次在波兰下的订单，一架P24，此时也要一万五的造价！算上火炮，机枪，零配件，最后加起来一架飞机全部差不多要两万美元！

黄克在汇丰零元购的那一票，他自己估算，真打起全面战争，烧不了一两个月就可以烧空掉。历史上日本的财力数十倍于红军，侵华战争一打，边打边掠夺，就这样打了三年，却先把自家财政打破产了。

这款47毫米炮确实是好东西，黄克已经决定，结束德国之行后就去意大利，在那里假装看过炮后，然后就向常凯申发电报建议他购买——他一定会买的。

因为历史上这门炮刚研制出来全球推广销售，就送到常凯申面前给他展示过，常凯申非常喜欢都拍板同意了。可是卖家不懂中国行情，没有贿赂，最后被知道“中国行情”博福斯通过贿赂的手段抢走订单——不过博福斯的产品后来因为德国人的介入也丢了单子，最后敲下是买德国人华而不实的37毫米“敲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