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221章

作者:半只青蛙

“果然是个靠不住的花花公子!还是黄克靠得住……”

再抬头看向黄克,周琳有种想一直和他这样走下去的想法。

顾玉凤跟在王兰、陆泽宇身后,前面则是周琳和黄克,再前面就是王动和苏菲娅,跟在最后面的顾玉凤都要吐血了,本想好好挫挫周琳的锐气,却没想到自己被强行吃了一波又一波的狗粮,早知道就不来了。

PS:晚上更小黄克的新章,这一章放错目录了,晚上我会把这一章的内容更改成小黄克的剧情。到时候大注意一下。要看的时候刷新一下。

-------------------- 第219章时代变了,决不妥协 --------------------

山西之战后,日本军方对平津地区的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上海。塘沽靠海,有港口,早就是日军经营的重中之重,是天然的入侵平津的前进基地和海运后勤补给点。

至于位于天津海河边的日租界,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却却是一个不靠海的“陆地孤岛”。

天津的日租界是日本在华租界面积最大的——超过2800亩,约两平方公里。天津这儿的洋租界,始于第二次鸦片战争,最巅峰时在这里建租界的有九国之多,这是庚子年八国联军进北军后的产物,当时连比利时这种鼻屎国都在“万 国来操的大清”这儿强设了租界。所有的租界都靠海河两岸布设——位置最好是英租界的码头港口,直接靠海,而日租界则是被挤到在最里面的海河上游区,没有直接的出海口。

日租界东北临海河右岸(西南岸),东南与法租界毗邻(锦州道),南至墙子河(今南京路),北起闸口至福岛街(今多伦道),再向西南至南门外大街和海光寺,共占地两千八百余亩。

这里地处内陆,因为靠海河,小吨位货船可直入,也是天津地区重要的贸易港之一。(注:清末到民国,海河多次挖深,丰水季时最高的通行17英尺吃水深度的货船。不过到了现代,因为用水过度,海河都快变成水沟了。)

山西战役之后,红军势力渗透进河北后,日租界区就有意识地将租界里一些坚固的建筑进行要塞化改造——即三井洋行。由于日租界紧挨着法租界的特殊位置,其和法租界更是只有一条马路作为势力分隔线

比起原历史,日本人在天津租界的驻军数量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要稍减了一些——日租界里待的都是“华族老爷”而不是升不上去皇道派中二,他们很明白呆在这座孤岛上很危险。

开战前平津局势日渐紧张,这些“智力正常”的“华族老爷”们,在闻到平津地区的火药味后,早就悄悄做准备给自己留后路了。

比如“支那驻囤军司令部”,很早就迁到了后方冀东的唐山,直接跳出战略位置极恶劣的前线。

要说田代皖一郎这段时间啥都没做,其实是不对的。他就悄悄地把租界里的大部分精锐守军,在四月时调到塘沽,只留下两个小队的炮灰,上百名武装警察,加上从当地临时征召的数百名武装侨民,穿着军服充数,冒充正规军。

——历史上七七事变时,若不是宋哲元老想着糊,边打边谈被日本人的牵着走各种拖延时间导致援军赶至,当时日租界都差点让29军一波攻下。

而这一回主导进攻日租界的是红军,兵力战力和作战决心,战前准备都比29军要大得多了,而田代皖一郎在战前也非常清楚,这里一开战就一定会完蛋。

战略上来说,田代皖一郎把租界守军主力撤走是正确的,只是没做得更好——其实他应当把南苑的日军也调走的,留在南边的其实都是在给对手主动送人头。可惜在这事上田代皖一郎再清醒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因为要是这么做的话,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手下“天诛”的。

知道留下来风险大,凶多吉少。想走又舍不得,战前租界里少量的日人,尤其是高层家属 ,早就提前撤出了日租界,或回国或逃往旁边的法租界,那些华族官员更是能走的都走了。只有当地的原驻军皇道派的中二们以及舍不得家产的商人、毒贩、妓院打手、黑帮浪人组成的武装侨民,还死死地守在日租界不肯撤离。

这个时候塘沽的日本驻军已遭遇了红军飞机的重点轰炸,天津日租界这边......

十八日凌晨,接近三点的时候,三条在海河里很常见的撑杆乌蓬船,由上游驶下,悄悄地向日租界方向驶来。

此时的日租界这边并不安静,南边和西边,西北军大军大兵压境,数千人马加几十辆坦克正连夜频频调动,守军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西、南面。

悄无声息地穿过北面的意租界和南面日租界间的水道后,船只在日租界与法租界相连的地方悄悄靠岸。

这个时间点,法租界这儿靠近海河段很安静,没有路人,相关的巡防队也刚过去不久,时间是选得正正好。

靠河岸这边的路灯,突然一齐熄灭。在灯灭后不久,河堤上有人打着手电,对着船发出摩尔码暗示讯号,而船上也很快出相似手电光束回应。

三条船迅速靠岸,船舱里在半分钟内一下子涌出了近百名全副武装战士,以飞快的速度跳到岸上。上岸的地点其实是在法租界区,其距离法日租界的分隔线秋山街,全程只有二百米之遥。这群突击部队在半分钟内跑步穿过秋山道分界线,涌入日租界区。

在秋山道的尽靠近海河处,有一处日军设立的岗亭。不过这个时候,岗亭位置执勤的日军警卫,看到这群涌来的不怀好意的黑影,不但不示警反而向他们招手,而在一边的岗亭里正倒着几具警卫的尸体。

就在这群人进入日租界的同时,秋山道对面的某个杂货铺的大门也在这时大开,门内同样涌出大批武装人员。

短短的一分钟内,足足有一个加强连编制的红军突击部队,已通过法租界,由东南向西北,从内侧秘密涌入了日租界。

半分钟后,秋山道上突然枪声大作,几秒后,日租界的西面和南面的双方对峙区,更加响亮的枪炮声象爆豆般响起,然后是许多辆坦克发动机的轰隆声,以及履带高速碾过街道的声音。

庚子年后,各国在天津这儿都开有领事馆,并布置了驻军。到1937年为止租界里的驻军:法国:1375人,英国772人,美国人658人,就连数量最少,日租界北面的意大利,此时也有230人。(这个时期,美租界已经合并到英租界里,但美国在天津也有驻军)

日军在秋风道上其实布置了警卫,只是由于主力都被调走,靠河道地方岗亭的安排了个四人的小分队岗哨。但是这四人分队的警卫成员并不是正规军,而是租界警察。守夜的时候疏忽大意,很轻松地就被从法租界过来的渗透部队摸哨成功全部被消声手枪打死。

不过日军设在秋山道上不止一处监视点,在大量突击部队从法租界涌入日租界后,没走多远就租界守军发现异常,双方随之剧烈交火。

秋山道这边枪声一响,租界外围准备多时的联军立刻猛攻租界,而一起和他们紧张对峙的日军也在第一时间反击,双方就乒乒乓乓大战起来。

和日本人一样,法国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南侧,根本没有想到红军居然会不讲道理地直接从海河方向调兵,强行穿过法租界攻入日租界。更没想到的是,在战前他们还通过各种手段,往法租界这边派出大批人员潜伏,配合突袭部队同时发动攻击。红军早在山西战役后,就为了进攻日租界开始做准备。法租界这边的供电局这早有潜伏人员。而靠近秋山道的那处暗藏了大量突击部队的房子。在一年前就由地下党买下,而后借装修之机修了藏兵的地下室,占地面积不过上百平方米的房子,当晚就藏了一百多人。而大量的无线电步话机的投入使用,保证各处潜伏能员能及时通讯联系。十八日 这个晚上,法租界这儿的几座高楼楼顶,都有潜入的地下党人员趴在楼顶,借助望远镜观察日租界守军的动向。只要发现有日军在街道上聚集移动,立刻就会在第一时间报告方位,引导外面的火炮覆盖。

为了这一天,红军准备了近一年,计划在一天内就解决日租界问题,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以付。

大战一起,周围几个洋人租界区全都鸡飞狗跳。

中日即将大战,这帮西洋人早就知晓也早有心理准备和预案。却没有想到战争会来得这么快和如此“不讲武德”地说打就打,法国人更没有想到的是,红军居然会直接借道法租界突袭日租界。

而战火一开,外围早有准备的T26坦克和T60坦克,这时更是直接顺着法、日租界的连接处秋山道方向突击。

1937年时,整个日租界面积不过两千八百多亩,南北长不到两平方公里,东西除去靠近河岸 的一小段外,余下的不过一公里宽,实在太狭窄了。上百门早就预设好射击坐标的迫击炮、山炮同时开火,两分钟的急速射后,二十多辆坦克马力全力开,不顾一切的冲进日租界。

大量的迫击炮先在前方洗一波地中,一路上所有的坦克全部不部顾一切埋头向前冲冲冲,遇上街垒鹿角直接撞击碾过。冲击的过程中,所有坦克一路上不停地发射身上外挂的反步兵跳雷。这些跳雷大都设定为弹起半秒后就爆炸,在身体周边织出一道步兵无法近身的金属风暴。反步兵跳雷虽然好用,但有一缺点是很容易对坦克的观瞄设备造成损伤。根据从前积累下来的经验,此次冲锋时,所有坦克的观瞄镜上都临时加装了金属防护盖保护,冲锋完后就摘除。

战起突然,日军虽然提前准备了反坦克武器,但缺少实战经验,加上其街垒阵地又提前被对手用大量的火炮覆盖,日租界区狭长的地形本就缺少反坦克的缓冲空间,加上对手几乎是顶着鼻尖冲锋,只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突击的坦克部队就轻松地把日租界防线“啄”了个对穿,二十辆坦克毫发无损的直接冲到了秋山道上,和突袭潜入部队会合。

然后这批坦克沿着街道南北一字拉开,车头对准日租界,车尾对着法租界,在把日租界和法租界强行隔离开的时,从另一个方向向租界进攻。

而这个时候,面对“隔壁”骤然爆发的大战,法租界这儿,从上到下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该作何应对。

等法租界守军反应过来时,他们惊恐地发现,秋山道上这时停着二十辆坦克,外加最少两百名步兵正在配合坦克,占领各处路口,正在这儿拉出一条强力的武装封锁线。摘除瞄准镜上的防护盖后,开始毫不客气地朝日租界里任何移动目标开火,射击。大部分坦克的炮口都对着日租界,但是也有在连接法租界入口处,却也也有几辆坦克的炮口倒转过来对着法租界。

不仅如此,他们还控制了一小段海河堤,北面的海河河道里,又有大量的船只正从下游正逆流而上,一小时后,北岸的意租界那边,也有大量的船只在渡河,只将更多的士兵通过水路运入日租界的登陆点。

怒气冲冲赶到现场的法国军官,愤怒地向红军抗议他们“违规入侵if 租界”的“非法行为”。两名早就准备好的,精通法语的红军军官在现场和法国人交涉的同时,几百米外,越来越多的涌入秋山道红军战士,正逐屋逐屋地控制着秋山道西侧的房屋。

1936年,日本租界内有执照的日本妓院、朝鲜妓院和中国妓院有200多家,正式营业的妓女1000多人。 界内公开制造、贩卖吗啡、海洛因的日本店铺有160多家,中国烟馆有500多家,这里可以说是北中国最污秽的地方。秋山道这儿也不例外。

此时秋山道法租界地区的楼顶,响起了日语、汉语、法语混乱的录音嗽叭声,要求所有居民全部呆在家中,趴在床下,不要开门不要靠近窗口。法官军官更愤怒地发现,喇叭声音是从街道法租界这边的建筑顶上发出的。

和红军交涉的法国军官,愤怒地指着屋顶上的喇叭道:

“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对法兰西国土的侵略!这里是法租界,中国军队不能在这里行动,更不能有这种间谍行为。”

“这里是中国,不是法国!我们中国人在自己的领土上行动,你们无权干涉。”

对面的戴着眼镜的红军翻译官回复他道。

同一时间,越来越多的法国租界部队涌到秋山道附近,同时越来越多的红军突击队员,也通过海河进入日租界,期间他们“小小”地从法租界“擦身而过”。现在法国租界南面那儿,也堆积了大量的红军官兵和坦克骑脸。双方的高层这时正在交涉中,共产党方面态度强硬,声称胆敢攻击红军他们就会直接武装接管法租界。

交涉的结果,就和欧洲法国对德国软弱一般,现场的法国军官除了用“死亡凝视”狠瞪着他们外,余下能做的事也只是干看着——这些法国军官不傻,他们或许傲慢,或许狂妄,却也知道自己手中的轻武器根本奈何不了面前的坦克,主动挑事不会有好果子吃。停在秋山道上的二十坦克和租界外的数辆坦克,还有周边的几十万红军,他们就是对手态度强硬的底气。

当晚法国人以“静座”的方式,观看着发生在“隔壁”的战争——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们在观看时还要很小心,因为反击的日本人的流弹,时不时地从隔壁打到法租界里。

为了避免和红军“误会以至发生误击交火”,加上秋山道上这时也是子弹乱飞,法国驻军主动放弃了秋山道,后撤到两百米外,在下一条街道布下监视防线。至此,当晚,法国人在这事上“彻底躺平”。至于英国人,英租界和日租界距离较远,他们的支援其实是在接近天亮时才到达,不过这时日租界只余下少数地点还在激烈交火。

而秋山道这时已彻底变成了战场。

法国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辱,但是有人比他们被污辱得更厉害。

就在法国人退缩静坐的同时,海河北岸的意大利租界,则在这个时间点被红军毫不犹豫地从北面直接强行进入,强夺占领。意大利人在这里只有二百多人的驻军,而对着轰隆隆开进租界的红军T27坦克和大批跟进步兵,总兵力只有两百多人的意大利驻军(其中大半还不是意大利人)发扬了比法国人更加热爱和平的精神,除了保护领事馆的守卫外,外圈的那些少许雇佣兵、警卫,集体都很识相地举起了双手。

红军在海河北岸架起大炮,隔着海河,从北面直接轰击南岸的日租界的日军建筑。而兵力有限的守军,在外围防线被 突破后,只能退守几个堡垒作为节点。而秋山道方向的红军,在积累了一定的兵力后,也开始配合其他方向的红军以坦克为掩护开始穿插,很快守军就被轻易地切割为零小的碎片,然后被围攻剿灭。

对于秋山道西面的日租界防御工事以及民房,红军早就做好了预案。烟馆、妓院这些污秽的地方,直接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控制里面的所有人员。遇上有抵抗的房屋,一律火炮轰门,手榴弹砸入,先炸一波再突入。城市巷战不比野战,自动化武器很重要,而在1937年时,日军极度轻视自动火力,租界守军的冲锋枪几乎没有,在逐屋的争夺战中就吃了大亏。

天亮之后,日租界的战斗暂时平息。红军在所有方向的攻击都十分的顺利,主力以“杂牌”为主的日军在四面的包夹下,只余下三丰洋行和海光寺这中心的两小片区域的残军还拼命抵抗。

天亮红军暂停了攻击, 停战的原因,是红军正在用高音喇叭呼吁残军投降,喇叭里他们高呼表示投降后妇孺可以在第一时间被释放。并交由国际红十字会安置,但是迎接他们的,依旧是不死心的日军射出的子弹。

而这个时候,红军与西北军的联军的敌前指挥部,也迎来了“多国工部局董事”。(天津各国租界的最高权力机构并不是领事馆,而是工部局)

这些洋人抱成一团,自然是过来联手“恐吓”的,结果他们在这里意外地遇上了一位“老朋友”,头号共谍黄克。

黄克这次回苏联,并没有直接回到莫斯科,而是在西伯利亚铁路靠近蒙古的某个车站所在地下飞机,然后在那儿接收了一批苏联运过来的“特种装备”,装在空间十字架里后就马上飞回中国。

这批特种装备,分别是沙林、塔崩、梭曼,共三种毒气弹!总重量正好是400吨。

通过小黄克在二十一世纪的化学母亲相助,早早地就拿到了制造上述三种毒气的工艺配方——其实最后一种VX毒气的制造工艺也到手了,只是暂时量产不易,苏联人目前只制造出了这三种。由于此物非常危险,无论走海路还是陆路都不让人放心,所以由黄克借助空间装备亲自带入中国。 历史上在中国战场上,日本人大量的使用生化武器,残害中国军民无数。可惜当时中国贫乏落后,只能被动挨打不能还手。但这一回,黄克是“巴不得”日本人早点用上毒气弹,这样他就能痛快地把这整整四百吨的更先进的毒气弹全砸到他们头上。

至于著名的731部队,现在这个时间点,应当已经接近全军覆没了——昨天夜里,出动轰炸哈尔滨的苏联红军,根据黄克提供的资料,把日本人建在当地的七三一基地工厂,重点轰炸了一波。天亮之后,又再次出动飞机补炸了一轮,特制的铝热剂高温燃烧弹,把那里的一切都烧成了灰。

另一边,这群洋人上门时,首先开口的,是以“老大”自居的英国人,其是租界工部局的董事布兰登,他看到黄克跟着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在一起,先是一惊,然后表面客气地道:“黄先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现在在中国,谁不知道我是项上人头值一百万银元的共产党,在这个时期,我出现在这里非常正常的!”

黄克直白地回答道,他边说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是早上八点五十分,再过几分钟,针对海光寺和三丰大楼的进攻就要开始。目前外界的枪炮声稀疏了很多,进攻的联军已经把日军逼到死地,现在处于总攻前的暂时平静状态。

布兰登瞧了一眼站在黄克身边的赵登禹师长,心想你这个西北军也投了共吗?

他板起脸,摆出英伦人习惯性的傲慢架子,同时不忘扯上各国列强的虎皮道:

“贵方目前的军事行动,严重损害了各国的利益,我们代表英、法、美、意,四国政府,要求你们立刻停止针对租界的不好友好军事行动。”

他虽然把意大利也拉了进来,但现场却看不到一个意大利人,因为意大利人都被堵在海河北面,意大利天津领事馆正被红军“武装保护”中。

但熟悉历史的黄克,怎么不清楚英国现在的鸟样,丝毫不惧地他又重复了一句:“我是共产党!”

布兰登:“......”

黄克看看跟着他过来的法国人、美国人,还边上的那个当地名流,英租界华人董事庄乐峰,冷笑一声道:“我们共产党从来不承认任何列强在中国的不平等条约。这是中国的土地,我们正在清理闯入家中的强盗!”

黄克心道:庄乐峰吗?你这个买办我记住了,将来有机会,你们这些买办我统统都会把你们镇反了!

布兰登这时心中大骂这个阴险的共党份子,去年这个时候,黄克还和他“把酒言欢,有说有笑,互相间谈笑风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布兰登恨恨地道:“贵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黄克答道:“知道!这是个社会达尔文主义横行的时代,真理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他顿了顿,然后又道:“时代变了,布兰登先生!现在不是1900年,更不是1840年,中国这头狮子已经醒了。几个列强在中国的海岸线架起几门大炮,就可以主宰中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想说我们狂妄自大,但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向你们证明这一点!”

不必他威胁了,黄克直接把他下面的话都说出来了。在用中国话说完后,他还故意用英语对他重复了一句: The time has ged!

黄克对布兰登冷着脸,但面对法租界代表弗郎士时,却微笑着主动走上前和他握了握手,然后道:“大英帝国是个很“聪明”的国家,现在中日之间的战争,就是某些国家暗中支持日本入侵华北引发的,他们与虎谋皮,迟早会遭遇反噬......”

对于英国人,黄克没有好脸色,但对法国人董事,黄克却故意“友好”相待。

黄克指桑骂愧 ,布兰登又如何听不懂,他打断黄克道:“黄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你的话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可怕后果。”

黄克看了一眼边上的美国人董事,笑着对布兰登道:“听说英吉利帝国在欧洲,对德国的态度是祸水东引,那么,你们在亚洲,针对日本对长江中下游地区的野心,你们的应对方式是打算祸水北推吗?只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现在在中国的问题上,还有另一只幕后黑手,正在做着祸水南引,妄想把战争扩大化,从华北扩大到江南的工作呢。”

布兰登不解道:“什么意思?”

黄克指了指面前的美国董事道:“就在昨天,美国政府批准了日本在美国发行两亿美元债券。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这并不是对中国友好的表示。”

黄克的目的,正是需要借着这个场景,把美国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传播出去。和未来漫长的冷战相比,只打了几年的“抗战”只能算是“小事”。绝对不能让美国有机会借着二战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有些事提前就要开始布局了。

今天早上,江北各地发行的报纸,头版是在讲平津地区的战事,余下的内容,却是大篇章地向民众科普欧美各国对这场战争的立场态度。英国的“祸水北引”的谋划,美国人“借日坑英”的阴险,都写得一清二楚。黄克现在发言,不过是将令天报纸上要登出来的内容,提前半个小时公布罢了。

黄克看了一眼边上跟着过来的一堆外国记者,然后话题突然一转道:“现在的法国,是左翼执政。法国是世界革命的发源地,在西班牙的问题上,法国政府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我们中国共产党,一直是把法国的圣雪埃尔公墓视为革命圣地的........你们放心,我们红军不会攻击法租界。”

法国董事阿尔邦一脸蒙逼地看着黄克,他对黄克说话时,内容跳来跳去的风格感觉很不适应,但大概的意思却听明白了。

顿了顿,黄克嘿嘿地又道:“比起发生在中国的事情,我觉得你们英国人和法国人,还是先担心身边的德国人吧。希特勒元首马上就要在罗斯福的暗中支持下,开始他吞并奥地利,重组大德意志的计划了......”

说出这些话时,黄克生怕这些外国记者记不懂汉语,随后又用英语复述了一遍。

应付完这些外国强盗代理人,把他们赶出敌前指挥部时,跟来的外国记者却不肯走,反而一起围住了黄克,继续问个不停。

不过这一回,他们问起的却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