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314章

作者:半只青蛙

大小黄克相互感叹道:“上士杀人使笔端,古人诚不欺我也!”

而这个时期,那个名叫半只青蛙的作者,按大黄克提供的剧本,把小黄克在这个时空做的事,还有李润石做的关于蔡元培的身后评价《蔡元培的这一生》,以《赤色黎明》同人的文的形式,发在网上,引发很多激烈的评价。

关于蔡元培在四一二前后做的那些事,主席的评价是:四一二事件发生前,中国革命一路向前,表面上看似红红火火,实则内部暗流涌动。越来越激进的革命热情,这时不但超出了队伍里许多革命投机者的“忍受力”,同时也不为队伍中的”调和派“接受。

李宗仁,常凯申之流革命投机者自不必多说,他们参加革命,并不是真的为了“三民主义”,更不要说为了“共产主义”,革命只是他们实现自我价值利益最大化的工具。到四一二前,北伐取得初步的重大胜利后,他们发现继续革命,就会损害到自身的利益,然后帝国主义主子和财阀势力勾勾手,立刻就在第一时间,背叛了革命。

而蔡元培这个曾经的革命者,辛亥革命的先趋者,他的情况则比较复杂。和常凯申,李宗仁不同,北伐初期,蔡元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参加革命的。

但是,革命革命,不光是要资产阶级,地主阶级,反动势力的命,但同样的,也要革自己的命!要在革命的浪潮中,自我粹炼,煅烧,与自身的私欲战斗,不光是要和自己战斗,还要和自己曾经的,在革命大潮中利益受损的旧友作斗争——北伐中,一路北伐,一路发动农民参加革命,一路土改,在这过程中,北伐军损害了无数军中“北阀军官”的利益——这亦是四一二爆发后,为何有那么多曾经的革命军人,主动加入背叛革命的队伍中去。

四一二中,被杀的共产党其实反而是少数。更多的是看到农民和无产阶级的苦后,情感上倾向共产党,但是又觉得共产党的那一套太左,国民党右派的那套太右,想在二者取其中间值,玩调和的“调和派”。

但是在右派反动势力眼中,比我左的就全是共产党,这些本质上是国民党“调和派”的“国民党中的左派”就被他们大杀特杀了。当然,也有大量的其实本身也属于反动派一员,但由于其“不属于我的势力”,那么不是共产党也是共产党,所以也一定要死。

至于蔡元培,他在当时的政治主张,则是介于调和派和反动势力之间,身为旧时代革命者的他,在这时期思想趋向保守,妄想保住调和派,剔除左派和共产党力量。

事实上,象蔡元培这样的人,在四一二前很多。然后就在时代大潮中,或者被逼着向左推,被血的教训教育过后,醒悟过来,明白了阶级斗争不可调和,走向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或者破罐破摔,走上反动道路。或者就象蔡元培以及后来的邓寅达一般,在左和右之间,继续摇摆不定——根子上,他终究是无法踏出最后一步,在革别人命的同时革自己的命,还要革自己所处的整个阶级的命!

当时,林梅问了大黄克一句话(其实是在问小黄克):如果你的舅舅,你的外公,你的伯父,甚至你爸你妈我们都生在这个时代,我们都 是地主资本家,你这个参加革命的儿子,要求你把你外公你爷爷几代人打拼加坑蒙拐骗积下来的房产,田地,分给那些泥腿子,你做得到吗?

( PS:其实上面这些话是我妈对我说过问过的)

上面这话,事后黄克的母亲又对儿子补充一句:走上这条路的人,他们为了理想,舍我,忘我,以至个个脸上长毛,头上生角,有如禽兽一般,全是六亲不认的狠人。有大爱而无私爱,对反动派狠,对自己更是狠至极致。这条路,非圣人不可为,你真的要走吗?

当时小黄克想了想,叹息地摇了摇头,答,应当很难吧,即使是同意了,那是因为我知道答案,知道分了这些田地才能装得更革命,在未来得到更多,只是因为另有所图,才会做得这么狠。

然后林梅在后来又通过大黄克问小黄克:革命胜利了,你当上了大官,你的亲戚,甚至你的子女,过来向你求个官,要点好处,你狠得下心来拒绝他们吗?

小黄克想了想,当时的答复是:所以我打算在这个时代,绝子绝孙,不留后代,反正我和艾琳娜好象是有生殖隔离的!

那次交流后,小黄克才渐渐明白了那句话的沉重: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确实是世间最难走的一条路。但是他,现在却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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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石主席写的那篇《蔡元培的这一生》对他个人解剖的观点,在报纸上登出前,先在中共内部走了一圈,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后才放了出去。

作为一个主席粉的红猫,他写的东西有李润石给他“写”同人,这种待遇 也是神了。

几个月后,大小黄克在网上再遇时,大黄克将这些网友评价记下来,让小黄克抄袭录给主席。

事后,小黄克把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网友的评论,交到了主席面前。

某个ID为红米南瓜汤的网友答道:“世上没有后悔药,身为大人物行差踏错的代价就必须是身败名裂 ”

又有ID名为下一任皇帝需要民选的网友道:他既然干了就不会想不到会死太多人,更多的是怕自己名声过于臭,给自己留点后路

尼摩船长道:未必是后悔杀人,应该是后悔看错了蒋光头这帮人,费拉不堪,连一个合格的政权都差远了

某个名为神魔恋的网友,则说出了历史上解放初一些老同志看到胡乱统战时不满的呼声:早革命不如晚革命,晚革命不如反革命,人最重要的是活出统战价值。他难道不知道清洗会死人吗?只是没想到胡杀成这样而已。他后悔的是滥杀,后悔的是看错人。

小黄克把后世网友的评论放在主席面前,李润石看了后静默了一分钟,然后叹息地摇了摇头。

“革命是血淋淋的暴动,不是旧文人的温良恭谦让,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消灭和阶级镇压,四一二前,我们很多同志其实都不理解这个道理,都想调和——国民党里有调和派,共产党同样也有调和派,大部分同志其实都是到四一二后才明白,那时我才是少数派,所以后来才写了那篇文章(指“中国现阶段阶级分析”)。而蔡元培,其实也是右派中的激进调和派,他也是少数派,但是后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然后主席问黄克道:“关于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在这事上,我和另一个我,想法稍有些矛盾,不过最后还是统一了。另一个我,他的看法和主席你类似的,而我的最初的看法,却和网友们相似。”

“哦,为何后来你被你另一个你说服了呢?”

“和十月革命有点关系。十月革命爆发前,当时莫斯科的形势,和四一二前中国革命的形势十分地相似。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共同掌权。斯大林同志告诉我,当时整个布尔什维克上层,几乎个个犯的错,都和我们在四一二前犯的错相似,大部分党员,都想着和孟什维克资产阶级们妥协,让步,即使是斯大林同志,在当时也只是稍有激进的妥协派,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唯一主张主动出击,枪杆子出政权,绝不妥协的,是列宁同志。”

李润石:“列宁确实是革命的导师,他在决定命运的分叉点,把握住了关键!”

“中国革命之所以如此曲折,就是在那个命运的转折点,关键关的指导人物出了错,不光是陈独秀的错,也有共产国际的错。”

李润石接着道:“革命的胜利,是无数次的试错出来的。苏联革命所以如此顺利,却是列宁同志关键时刻总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聊到这里时,黄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提醒主席道:“主席,有一篇文章,我希望你能写一下。”

“什么文章?”

小黄克道:“是关于曾国藩的。你少年读书时,看《曾文正公文集》时,写过笔记,‘予于近人,独服曾文正’,结果我那个时空,五十年后,这个汉奸刽子手的狗子狗孙们,拿你少年时无意写的这句话替他洗地鼓吹。历史你在晚年后,再评曾国藩时,说他是地主阶级中很厉害的人物,不过这还不够,麻烦你为他,专门再写一段评价,把这个破绽补上.....可以的话,你再写一篇,名字就叫《中国近代第一反动汉奸文人曾国藩的一生》.......”

李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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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尝试描写李润石主席看到你们的吐槽后的看法评价,可能写得不是太好,这一章未来几天,我看了你们的评价后,随时会再作修改的。

另外提醒大家一件事,这本书,每次更新后,每章我在事后都会反复修改十几次,包括改错别字,增加内容章节,越早订阅越划算,因为改完后字数都会大增,早订就不会多花钱了。有时一章修改后最多增加了一千多字的。

晚上还会有一章。这一章其实是和大伙的讨论之章,有看法随时可以提出来。我都会根据你们的意见,进行事后修改或者直接评论回复

外传:引蛇出洞-第二次新文化运动的开端

新中国建国后的这一年里,李润石主席随后召开的第一次政协会议上,提出了在文化上开始“第二次新文化运动”的主张。

首先要做的,正视历史,把从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后,太平天国起义开始,到新中国成立这过程中发生的重大事件,中国由旧民主义革命转变到新民主主义革命,这中间发生的大事件,好好地“梳理”一遍,重新进描叙,评定,解说。

这其实是一个极其庞大的过程,但是却是越早完成越好——因为许多早期的旧民主义主革命的参予者,亲历者这时还活着(只是垂垂老朽)。而政协里养了这么多“民主人士”,也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这件事其实是黄克主动提起的,有黄克这个未来人相助,外加无数二十一世纪的反贼键盘侠在后世通过网络,成千上万人联合讨论。从鸦片战争到解放初所有大事件的“真相”,被涂改的,真实的,虚假的,其实大部分已经被还原得差不多了。只要大黄克别那么懒,在21世纪发动网友,用上一两年的时间就可以整理得差不多。

但是大黄克明显不可能亲自下场干这种事,只顾发财和睡妹子的他,发动钞能力,雇人在做这事。

而小黄克这边,主席却有意地让这些旧文人配合党组织成员去做这些事。

他的理由很简单:不能总是靠未来人相助。这一回的第二次新文化运动,本身就是一次“试金石”。那些参予此次工作的文人们,在这次重编重新定性历史的过程中,他们的立场,他们的态度,他们的评价,他们的说法,其实都会暴露出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有大黄克这边利用网络资源提供的答案作为对比参考,这段重修重评历史的工作中,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混入革命队伍的投机者,在这过程中可以看出不少。

黄克要求李润石主席写一篇《汉奸刽子手曾国藩的一生》,李润石主席没有马上写,而是故意交给了这帮人去做,甚至还要求参予的共产党成员,“少说话,少发表意见,多看多听多记”。

事后,大小黄克在梦中相遇时,二人吐糟道:

“历史上百花齐放时期,那些文人询问鼎重几许的事,我们和主席说了后,看来还是很有影响的。”

这个时期,大黄克这懒鬼,花钱找了几个在文史馆工作的薪水小偷,让他们帮忙整理这方面的史料,并建了个网站,然后找了一堆键盘侠反贼们上去灌水打嘴仗挑刺。为防封站,网站是建在海外,这个时期,这方面官方已经开始收缩,但是还没有象2022年那般恐怖,至少赤色黎明这书,这时还可以继续在网站更新,但再过一两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重新梳理历史的运动,就是由鲁迅等一批左派文人牵头,找了一大堆老学究配合中文系出身,因为个人原因无法转型理科系的年青人在各种翻故纸堆。在这事上,参予的中共成员,这时只按小黄克的要求,提出疑问和制定大制的方向,大多数工作都是不插手,只负责“记录”。

小黄克知道,这次“修史”,不光是为了修史,也是为了“亮屁股”。

这是另一个版本的,引蛇出洞!

快十二点了,先更一千字的小章,完成今天的更新,正在写新一章,估计两点左右,还会有一小章。

上一章我刚才修正后,补充了一千字,快四千字了,先前订阅过的人可以再重看一下,先订的人你们就赚到了。

第333章走向佛系的陈独秀

蔡元培的送别会是在北大举行。

作为中国革命的“先行者”,蔡元培死时,年龄已有七十二岁——在民国时代,堪称是长寿的年龄了。作为中国有名的教育家和革命先趋先行者,其一生门徒弟子无数,他的送别会,黄克这个年龄连其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小年青,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角,打个酱油,看着一群老前辈挨个讲话。

主持这个送别追悼会的是鲁迅和章士钊,陈独秀也来了。

辛亥革命时,陈独秀领导的岳王会也曾积极参予,他被蔡元培任命为北大的学生长,二人关系密切。当时,陈独秀和李大钊合办的《新青年》编辑部随之移至北京,由一人主编改为同人刊物,并成立编委会。编委们聚会的地点常常是箭杆胡同9号陈独秀的寓所,这里成了新文化运动的指挥部。北京大学也成为当时中国思想界最活跃的阵地。

但是在四一二事变后,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都牺牲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下,而这事蔡元培也有份。

在这事上,他来到现场,送个行,已经很给死人面子了,想要他主持送别会,自然是不行的。

蔡元培的送别会,左翼、民联、民革,一堆的民主党派人士,“民国元老”全出席,轰轰烈烈,热闹无比。大家排着队,挨个送上花圈,挽联。

得知蔡元培的死讯时,小黄克最初想到的挽联是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晩节不保谁复知?”

不过这事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搞出这东西来,只会得罪一大片人,连主席都会批评。所以整个送别会,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一大堆年龄是他两倍,三倍多的前辈们后面,走个场,给蔡元培送个花圈,应付一下就了事了。

不过性格上爱浪的他,最后还是做了一件事。他用了一天的时间,亲自动手,用铁块削了个蔡元培的雕像,立在了北大的校园里。

到目前为止,能被黄克亲自削制雕像名人只有三位:“铁王座上最伟大的美国总统”罗斯福,“越过阿尔卑斯山”的希特勒,以及“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老杜邦,蔡元培是第四位,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面子。

不过这具雕像制好后,黄克在底座上,悄悄地刻上了一行字:“革别人的命易,革自己的命难”。本来黄克还想再加上一个“晚节不保”作为横批,想想这话有些过了,最后没有打上去。

黄克觉得,这两行字就是对蔡元培一生最好的总结了。整件事做得很隐密,除非有人将雕像推倒,否则不会看到这两行字。

“干这种事,果然是很爽很快乐的。”

在送别会上,黄克看到了一堆在后世留下名字的名人:章士钊,李公仆,闻一多,张东荪、宋庆龄、徐悲鸿等等,北一辉也特地赶过来了,如果不是还有大批的国民党前高官此刻正流亡海外不敢归来,比如张静江、汪静卫、张群、胡适,现场的名流名人会更多。而司登雷登也按中国的国情,送来了花圈和挽圈。除去这些党外人士外,中共这边也有不少人出场,李润石和伍豪没有来,却也派人送来花圈。

所谓死者为大。

蔡元培的一生,光明的,黑暗的,都随着主席的那篇《蔡元培的这一生》说得很清楚了。主席的那篇文章,肯定他大部分的功绩功劳,对于四一二的错误,也做了定性。所以整个送别会,也没有变成批斗会,只是象正常地送别老朋友般走个场,主持人现场说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追忆一下,最后送别。

陈独秀是现场最早离开送别会的人,他的情况大家都理解,能出现在这儿已经算是很给蔡元培面子了。

南京战役前昔,陈独秀在陈济棠上台后不久,就在各方民间的声援下,被释出狱。出狱后,中共自然曾派人联系上他,象历史上类似,只要他认错检讨(指加入托派一事),就可以给其恢复党藉。但陈独秀拒绝了。

第八次共产国际大会上,斯大林主动向全世界的共产党代表承认自己在四一二前昔的失误,间接地替陈独秀洗掉了这事上的污点,但是陈独秀本人,依旧不肯为加入托派的事检讨认错。

这个时期,中国革命已经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关于他的处置意见,中共内部开了很多次会议:最后的结论,也就是“由他去吧”,毕竟他也为革命贡献了两个儿子。托派问题放在别人身上是很麻烦,但他的特殊情况,大家也只能是冷处理。上级又派人和陈独秀讨论了几次,他同意待在北大,和鲁迅一起,整理辛亥革命前后的各种史料。

他现在在北大的工作室,就是李大钊用过的。

关于陈独秀,他在中共里资历极老,堪称是祖师爷级的前辈人物。对着他,黄克也就是在和鲁迅领导史料整理小组见面讨论时,双方就历史学术上的问题互相讨论一番,接触过两次。

第一次接触时,双方接触的过程是这样的。

“你就是黄元兴?今年几许?”

“嗯,今年二十有三。”

“真年轻呢!”

说出这话时,黄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大概是想起了他为革命牺牲的那两个儿子吧。

在接触中,黄克清晰地感觉到,此时的陈独秀,身上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极复杂的情绪:既有失去一切后,万念俱灰的空虚感,又有着中国传统文人的傲骨,以及一点倔强。

黄克来到北平时,白天给学校上课,或者和他的学生(指的是莫斯科回来的留学生,他们此时在学校里是老师)讲课,讨论物理上的问题。而到了晚上,则陪着鲁迅和陈独秀等人,整理史料,制作历史教材。

有机会看到革命胜利,也算是填补了陈独秀人生中的部分遗憾。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洗净铅华后的他,性子上却已变得有些自闭了。如果不是编写教材需要,他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半自闭状态。

对于陈独秀,黄克也没有多事,在满足初次见面的好奇心后,双方后来的接触,都是普通的点头之交,也没有过多的纠缠。

“内心还有一些中国传统文化人,老革命者的傲骨,但是精气神,其实都已经耗光了。现在的他,大概已经走向佛系。至于现在进行的第二次新文化运动,他也只是顺着最后的惯性,本能地参予着,但激情已经燃尽了。”

几次接触后,黄克的评价是:没看出有多少激情,应当是这样吧.....

PS:昨晚发的外传独立章,关于蔡元培的那一章,我反复修改后现在有四千字了。字数增加了两千字了。这一章算是讨论章。另外向大家求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