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55章

作者:半只青蛙

五个未来的元帅虽然都不支持二人去冒险,但是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最后还是被迫同意了。

从下往上的攀岩很快开始了。

只是爬了十几米后,黄克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拖后腿了!

自以为是跑酷高手的他,和真正的战斗圣女相比,这方面的能力区别就好象初中生和博尔特赛跑。

艾琳娜象壁虎一般,贴着山壁,徒手抓着岩壁,刷刷刷十几秒的时间就爬了十余米,前面四十米的地方根本就没停下来。遇上陡峭的地方后,方才停一停,钉入辅助的攀岩钉,然后继续上攀。

“怦,怦!”

刺耳的枪声,间断性地响起,这是山下的红军,正朝山上的守军打冷枪,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此时是下午五点,太阳还未下山,光线还较明亮。

第一声枪响前,山上的守军还很嚣张地着冲着山下喊:“山下的共匪,你们往上攻啊,大爷我们在这儿等你们呢!”

早就在这儿修好碉堡,挖好掩体的他们,占据绝对的地利优势,正面强攻对红军是极不利的。

不过那个探出身子,嚣张地大叫的家伙,才喊了两声就没声音了。

原因是五把装了高倍数瞄准备镜的毛瑟1924步枪,加外一杆李恩菲尔德狙击型,同时瞄了他。

六发齐射,六中二,打死了他。

这五支狙击型的毛瑟,是红军在松潘整编,合流修整期间,黄克手中的现成的瞄准镜材料,改装在在毛瑟步枪上的。瞄准镜来自于21世纪那支美国大兵手中M16士兵自配的瞄准镜组件。美军的M16虽然火力密度远胜毛瑟1924,但使用全威力弹的后者射程却比前者远。

这六把狙击枪全部被分配给红军中的精锐射手,而现在他们则在山下选好狙击点,时不时地对山上守军的阵地打冷枪,以吸引其注意力。

艾琳娜攀爬的速度快得惊人,只用了五分钟就爬到了数百米高的山顶,正如黄克所料,守军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疯狂到从后山悬崖上强攀上来,这一带连个警戒的人都没有。

站在山顶,艾琳娜拿出铁锤、登山钉、滑轮,绳子等早就准备好的材料,迅速装配好后,将另一端的绳子扔到山崖下,方便下面的人爬上来。

最先上来的,自然是刚爬到三分二悬崖处的黄克。而后身为机械师的黄克,利用空间十字架里的其他装备,在上面把绳索滑轮由人力拉动改造成了电动拉动。而后以两人一组的方式,象绳制升降梯一般,开始往悬崖上拉人。

到下午六点半,夕阳西下之时,悬崖上的红军人数已超过了一百,而领头的人,是红一团团长杨得志,抢渡大渡河的英雄。

而这个时候,艾琳娜已经提前爬到附近的树上,通过手中的热成像透视望远镜,侦察出大戒寺内的守军大致数量。

整整120名突击队员,配备了八把M16,4把AK,最差的长枪也是“老李”,超过六十把的花机关,还有少量的芝加哥打字机,而且人人都是双枪兵。别看只有一连的人,近战时短时间火力之猛,甚至可以超过一个团。

突击队员很轻易就确认了守军团部的位置——凭着其架设在外面的电报天线。其就在大戒寺的正殿内。

冲在最前面开道的,是艾琳娜和黄克。

艾琳娜精通无声杀人术——用死神镰砍人脑袋。

黄克则擅长微声杀人术——用微声手枪打人脑袋。

还开了全地图挂——配有热辐射望远镜,可以隔着墙就知道敌人的大致位置。

其实最适合二人的战斗环境,正是这种突促突击,袭击式的“特种”作战。一个半的燕双鹰战力的艾琳娜和三分二以上燕双鹰战力的黄克,两人联手潜入,守卫如果掉以轻心,很可能被他们杀了几十号人都不会有人有机会发声。

两人带头带路,领着一百多名红军,后墙潜入大觉寺。艾琳娜挥动死神之镰,直接砍人脑袋,或者用手拧断人脖子,死者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一边的黄克则双手持消音手枪,十步之内,枪枪爆头,声音只有响屁大小。

众人从后院一直杀到正殿附近,有如刀切黄油,镰刀割麦,在静默中一路横扫。

突击的红军对大戒寺内部的地形本不熟悉,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因为他有一双“75年后”的眼睛,正站在前辈们七十五年前战斗过的地方。

75年后的大戒寺正殿前大院里,那个老导游指着围墙上一处长满青苔的小凹洞对大黄克道:“小时候我来这儿玩的时候,还在这里挖出一个生锈的弹头呢。”

而七十五前的同一处地点,团长王天元的警卫排,正围在伙夫送来两个饭桶边抢饭吃。所有人的长枪都堆在一起摆放在大院内。今天红军打过来了,要兄弟们卖命了,所以炮党军大兵的伙食水平,也理所当然的提高了不少,于是兄弟们抢得更凶了。

警卫排长仗着“官”的身份,提前拿了几块好肉,端着碗坐在台阶上吃得正香。至于团长王天元,他右手夹着烟卷,左手插着腰,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手下象野狗一样的抢食。

王天元以重庆腔的川话笑骂道:

“小崽儿,饿死鬼投胎啊!”

王天元笑容突然止住了!

因为,大殿前的院门处,突然涌进了一群人,领头的几个,身上穿着21世纪的美军军服,洋气十足!

这群人,手中不是M16就是AK,最差的也是芝加哥打字机。

而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四周的院墙上,也探出一堆的人头一排排黑色的枪口。

“缴枪不杀!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

烟卷从王天元的手上落到了地上。

两个小时后,王天元郁闷地垂手站在大院一角,和自己被一网打尽全擒的警卫排一起看着满院的“共匪”正笑呵呵地享受本该属于他的团座晚餐。

开战就被端了总部, 被红军两路夹攻,上下包抄的包座守军,几乎没怎么做抵抗,就在王天元的命令下全体举手投降了.......

进攻的红军无一人阵亡,只有少数人负轻伤。而被全歼的守军,也只有几十人阵亡——其中一半是突击队突击时,黄克和艾琳娜的战果。

而后,在红军的控制下的团部电台,向胡宗南总部发出急电。

“共匪向我大戒寺发动猛烈进攻,支援什么时候到?”

PS 2010世界的剧情,九寨沟剧情,等 完成这个战役再交待。。因为上一章出现了一个BUG,关于49师我因为偷懒,没查资料,当成是川军了。其实他是正规的中央军,闽系杂牌转中央军的。所以上一章和这一章的内容进行了一些修改..............

-------------------- 第69章微操大师常凯申的神助攻 --------------------

PS:写历史文真的一点都不能懒,比如包座战役的49师,原是杂牌军,1930年后就升级为中央军,我懒得去查资料,结果想当然当成川军,立刻出错了。这几天细查资料,发现出了BUG,前面67章和68章的相关的错误部分已重写修正。

围歼49师的战役开始的前一天,位于中军位置的中央红军总部,已快走出草地。李润石主席得知前军几乎无伤轻取包座,更以之为诱饵,布下陷阱等着49师自投罗网时,忍不住拍腿大笑道:“49师其实我很熟的,是头很好的肥羊啊!”

1932年4月的漳州战役,是李主席在红军时期指挥的一次城市攻击战,也是少有的夺取大城市且取得巨大胜利的战役。

当时打的就是这支49师,此时其刚刚由杂牌军升格为中央军不到两年,师长张贞49岁。一战之后,49师被打得只余大猫小猫三两只,四处溃逃。战后红军缴获大洋49担,占据漳州49天.......

那一战之后49师因为中央军的身份,很快得到了重建,但整个老闽系的,非黄埔的军官旧高层都被清洗,换成黄埔系(闽系派),其现任师长伍成仁,就是黄埔出身的闽系将领。

朱老总笑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按小黄的说法,当时围歼49师,我军虽然大胜,但损失也不小。尤其这个团,团长余程万,倒真是一员虎将,一定要重视。”

注:余程万就是炮党军中少数能打苦仗硬仗的猛将,常德战役就是他打的,整支部队全部打光,伤亡率超过九成,几乎战至最后一人。

李润石笑道:“按小黄的话说:幸好他不是师长,不过这个伍成仁倒不是象小黄所说的是猪头上司!49师过去被红军打多了,在瑞金和我们交手时,也变得油滑起来,想要一口吞下,而且还要不掉碎渣,其实并不容易。”

王稼祥道:“前锋部队奇袭包座成功,我军几乎无伤拿下包座,胡宗南事先留在那儿的弹药、粮秣全部白送给了我们。目前战略形势一片大好,徐帅发来电报,根据情况变化,已更改了围歼49师的方案。”

说完这话,他看了李润石一眼,现在的李润石是总政委,战役最终拍板基本是以他的意见为主。

“他更改的作战计划很好。刮民党军共同的特点,见好处疯狂如狗,友军有难不动如山,遇风险则转进如风。要歼灭49军不难,难的是全歼,不能漏人,不能走漏消息,不能把其他各路的援军吓跑——这种事我们从前在反围剿战时都见过很多次了:几路并进,几十万人,十倍于我。看起来声势吓人,但只要打掉一路,其他几路听到风声不妙后,立刻化身飞将军......比如小黄提到的另一路援军,胡宗南的嫡系李铁军旅,号称天下第一旅,按小黄同志说的历史,当时他听说49师溃灭,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飞将军李广都追不上他!”

众人哈哈大笑。

李润石边说边习惯性地把手摸向腰间,想找烟抽,却只摸到了一根辣条。他这时才想起几天前还没过草地时,和那位“小黄同志”一次深夜长谈后,决定永远戒烟。

被“逼”戒烟的李润石苦笑着抽出辣条,含在嘴中作为香烟的替代品嚼着。辣条自然是黄克来松潘前,叫人在上海做的,做为他戒烟时的替代品。

“嗨,这个小黄啊.....这个辣条,他做的辣条不够辣啊!”

而在十几里外的包座大戒寺里,黄克正待在红一军团的政治宣传部部长身边,笑眯眯地向他孝敬了一整条特地从上海弄来的哈德门香烟。

然后他问道:“卓部长,遵义会议的时候您坐在哪?”

** * **

得知红军往包座方向突围,远在四川成都的常凯申委员长,在当天晚上就知道了。

常秃子命人打开四川大地图,一瞧地图,顿时乐了。

包座以南是大片“死亡”沼泽草地,红军就是从这里绕过松潘正面战线过来的。那帮共匪现在缺衣少粮,又在沼泽里行军数百公里,粮秣接近耗尽,战力还能余下几分?

唯一的不足是,包座这儿的守军只有一个加强团,千把号人。不过占据地利,事先修好堡垒,虽然只有千条枪,更有马克芯机枪三挺,火炮三门,光是贮存的弹药就超过五十万发,最少够其支撑一个星期的连续作战。而这里的地利优势极大,当真是架好机枪,万夫难过的天险之地。

更妙的是,包座北方,四十里地外,是四十九师驻守(地图比例尺直线距离)。四十里地?用爬一天就都可以爬到了。喜欢地图作业的委员长,当然不会知道,现实中的川北山区,地图上的四十里,很可能你要走一百里甚至更多。

四十九师,一万多人(兵算时,常秃子总喜欢把本方军力按最大纸面数据算),用一天的时间“爬”过去,配合守军,占尽地利,稍稍一堵,就可以把“朱毛”二匪堵在沼泽泥地里困死。

更妙的是,西南方向,胡宗南的“天下第一旅”也驻扎在那,大几千人,中央军的精锐,这是“天下第一旅”,亲儿子部队啊!一看地图,才六十几里,爬两天也就爬到了!

至于胡宗南第一师的其他主力,现在虽在松潘,稍远了一些,但过来也就是几天的事。

再看周边,一堆乱七八槽的杂牌,有川军本地的,也有从甘肃南下“助剿”的,打打朱毛二匪主力可能(肯定)没戏,但帮个手,痛扁陷入沼泽淤泥中的落水狗,也是很不错的。

天时地利皆在我!泸定桥时川军放水让你们跑了,这回我有一座五星炮楼顶在当道要害上,剿匪主力全是我的嫡系,一群五星级的英雄单位,众人齐心协力不会互拖后腿,都飞龙骑脸了我还怎么可能会输!

当晚,看着松潘地区的战场形势图,常委长兴奋得睡不着觉。

明天的新闻头条标题,他这时已经想好了。

“朱毛二匪的末日——第二个大渡河,第二个石达开。”

好微操的委员长,整晚一个电报接一个电报地往胡南宗在松潘的行营发。

而这个时候,国军们看到好处,抢功如火不惜捅友军两刀的本性又发作了。

胡宗南在接到包座的求援电报后,首先想到的救援包座的部队,是自己的亲嫡系第一旅,然后才是那个“中央军中的三等人”49师,他要把救援包座的头功自己吃了。

支援的电报是先发给较远的第一旅李铁军的,而给伍成仁的救援电报,会迟一天才发出。(常凯申:齐心协力?)

申辩的理由他也早就想好了:匪军最爱围点打援,我这么安排是为了让两军并一军,以防共匪有伏。

若是这样,因为他歪打正着的神操作,这两只援军很可能因为“时差”和“位差”的关系,会差不多同时到达包座。这样的话,两军还真有可能在路上相遇合成一军,围歼他们的红军主力很可能会因为馅太大,一时吃不下引发变数。

幸运的是,我党最强卧底常秃子,在这时秀了一把微操,帮了大忙。

身为最高委员长,他“大事不糊涂”,胡宗南给第一旅的支援指示还没有发出,另一边的49师伍成仁的师部,就接到了来自成都的飞电,要他不顾一切地加速行军,赶到包座!

本着国党军办事“磨蹭”的风格,以及“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风范”,伍成仁召集人马,准备粮袜,本来还要花上不少准备时间才会出发,甚至可能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但心急如火的常秃子深知这帮孙子本性,怕他走慢了,不到一个小时内一口气连发了四个加急电报催促伍成仁。

内容全相同:你出兵了没有?

四封电报上的内容口气,由催促变成急促,后更化为训斥,到第四封时,已经变成了警告,大意就是,包座的守军正和共匪浴血奋战,你却在这儿磨蹭殆误战机......

在常秃子千里之外用鞭子狠抽之,再不出快点出兵就杀头的威胁下,伍成仁以“奇迹”般的高效,在接到指令后仅四十五分钟,就率领五千余人的战兵,仅带上两天的干粮连夜出发了。由于行动迅速,四十九师甚至比没有被委员长拿鞭子狠抽的“天下第一旅”还早了两个小时从营盘出发。

兴奋过渡的常秃子一夜未睡,不停地看着松潘大地图。其在成都指挥部灯火彻夜未熄。

当晚常秃子看地图作业,又是一阵微操。主要的指令,是命令松潘以南,百丈关一带的川军北上,利用“红军主力深陷沼泽之机”占领南松潘,断红军的退路。同时也命令自己的嫡系,已经入川的薛岳助剿大军,告之“川军一走,就占领百丈关断其归川退路”。

常凯申拔得一手坑队友的好算盘,但以刘湘为首川军各部军阀,在看到贵州王家烈在中央军入黔后的惨样,哪里会傻帽得去当炮灰。哪怕是常凯申一个急电接一个急电把电报机都敲得冒烟了,这帮人就是按兵不动。

川军的风格就是如此:守家之犬。红军入川,路过,只要不是想留驻不走,我们可以象征性地打打,甚至“友好”地欢送放行。但如果想留下来建根据地占窝,那就真的会和你们拼命了。历史上张国焘南下在百丈关撞得头破血流,就是这个原因。

常委长以电报为工具和川中大小军阀各种斗法一夜,天亮之时,他又想起了正在急援包座的49师中央军三等人嫡系,连忙发去急电,再问其位置。

收到回复电文后,一夜未睡,本就火气旺盛的常秃子一看地图,顿时怒得在指挥部里大骂娘希匹,恨不得背生双翼飞至包座,一枪崩了那个“贻误军机”的伍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