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楼观雪
一时间。
秦风竟有白骨露于野这个想法。
“原本以为咱们家乡,千里无鸡鸣,荒坟散于野,想不到堂堂京城附近,也是如此。”
那文士仰天叹道:“我何求,这次若是不能高中,为民请命,那这圣贤书不读也罢!”
秦风闻言默然。
他谨记,那时空宝塔规则。
自己只是经历完剧情便可,还要记着不能随意出手,只有1次机会。
其他的,与自己有何关系。
“这人和我在此地的身份关系是老乡,还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叫何求。”
秦风从何求那里,推断自己的剧情身份,估计也就是那上京赶考的书生罢。
想到此处。
只是默默赶路。
但还是不由打量四周,记下那荒野骸骨数量,这一记不要紧,着实吓人一跳。
竟有数万骸骨,散落于此。
却是不知是何原因……
走了一阵,诸多书生,此时已来到一处关隘前,能够远远看清楚那雄伟的关隘,还有把守关隘的士兵。
此时,正有一些行人在通关关隘。
秦风离得近一些,看得听得清楚。
一名守关士兵,领着一名官吏,盘查着一名名通行的行人。
士兵打量行人,挑眉道:“几个人?”
“1人,军爷,就我1人。”行人点头哈腰道。
“行吧,交钱,1人500文铜钱。”士兵大咧咧道。
行人闻言脸色当即一变,道:“这位军爷,我一路走邻省走来,路过三城五关,每一座城每一座关,我都缴纳了过路费……”
“怎的,快到了天子脚下,还有交费?”
“况且,500文那不是商人才缴纳的费用么?小民又不是商人,要交也是交纳农人税啊!”
“军爷明鉴!”
士兵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你在他处缴纳过路费,与我何干?”
“路过我这里,就得交税!”
“你背包里是些什么?”
行人苦笑道:“只是一些换洗衣物,还有干粮罢了。”
士兵忽然笑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游商,假扮农人想要避税。”
他分明是笑着,却手持腰刀上,将腰刀拔出一寸,道:“600文,一分不能少!”
行人看了看士兵腰刀,望了望那关隘方向,眼眶陡然发红,咬了咬牙,他竟跪下。
对着一个方位猛磕响头,哽咽叫道:“娘啊,孩儿不孝,本欲奔丧,奈何无钱财打点通关,竟被拦路在关隘前不得寸进!”
“娘啊,请恕孩儿不孝,不能给您送终了!”
行人疯狂磕了几个响头,便长身而起,正欲转身便走……
就在这时!
士兵大喝道:“不交税便走,谁给你的胆子!”
行人战战兢兢道:“我不过去,也要缴费?”
士兵道:“那你当我在和你过家家么,拿你大爷开心呢!”
“这,这,天下岂有这般道理!”行人忽然激动道。
第296章 苛政猛如虎
“道理,劳资手中刀就是道理!”士兵霍然拔出腰刀,一刀劈在行人头上,一刀毙命!
“哼,浪费劳资时间。”
士兵朝着行人尸体吐了口唾沫,对身边官吏道:“记上,此人身藏利刃,强行闯关,袭击守卫,本人奋不顾身,与此歹徒大战三百回合,得到天子庇佑,终将此人击毙。”
那官吏连连点头,提笔记上,一边记一边笑道:“老哥当真神勇,这一笔除贼功劳是少不了的……”
秦风望着这一幕,无动于衷。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只是时空塔挑战。
顺利经历过剧情才是王道。
“目无法纪,无法无天,冒贼贪功,简直是岂有此理!”何求在秦风身边气呼呼道。
一行书生,来到关隘。
那士兵和官吏,却是殷勤的跑过来嘘寒问暖,至于什么交税,过路费那是提都不敢提。
这些书生可都是要上京赶考的。
说不定就会出大官。
他们这些底层小卒自然是不敢得罪……
秦风跟随诸人走出关隘。
那何求还一直愤恨,说道:“自开朝以来,从未有如今这般严苛。”
“有那三大征,田税商税人头税!”
“还有那百厘税,货物装车要上交一笔钱,货车开拔,还要再交一笔钱,到达目的地,落地也要交钱,然后开卖,竟还要再交钱。”
“卖完货物后,自然还是要交钱的。”
“百厘税已如此离谱,百姓还要缴纳那万捐税……”
“有房子的要交那房捐,种花生的要交那花生捐,养鸡养牛的要交那畜生捐,渔民要交划船捐,出生有那出生捐,死了要交死捐,新婚还要交那新婚捐……”
“便是进门也有那打门捐,就差吃饭喝水和呼吸没有捐,几乎做什么事都要缴纳税钱……”
何求摇头,沙哑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秦风默默听着。
“那义军,起义也许是对的。”何求小声的说了句,终于不再絮叨了。
起义军?
秦风听着,心中微动。
这时。
书生们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乡下。
秦风知道,按照那群书生的说法,经过了这乡间,就能看到京城了。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喜悦的唢呐声。
视野里,穿着大红色衣服的新郎正牵着一匹骡子,那骡子上骑着一名被红布盖上面孔的新娘……
新人们两边,都有一名乡亲们卖你的吹着唢呐。
秦风他们路过新人时。
那新郎官还特意停下,将一些花生,板栗之类,带着喜气的干果,给了书生们一些。
新郎爽朗道:“相遇即是缘分,诸位,今天我大喜之日,惟愿不才自身一点喜气,能给诸贤才一点点好的兆头。”
何求等书生立即还礼,恭贺道:“祝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一群书生和新人们恭维一阵后刚刚分别。
就在这时!!!
前方忽然响起马蹄声。
踏踏踏!
一队骑士驾马而来。
那领头者,是一个锦衣华服,年轻模样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气血浮躁,脸色苍白,明显纵欲过度。
吁——
骑士们忽然停下。
他们的举动,引起了书生们的好奇,纷纷转身。
秦风看到了,那队骑士,将新人拦住。
坐在那高头大马上的锦衣华服少年,不怀好意的盯着骑在骡子上的新娘,笑道:“小爷我,抢过良家,抢过教坊司头牌,当街抢过少女……”
“唯独,没有试试抢人新娘子……”
那少年嘿嘿一笑,“来啊,给我把新娘子抢了!”
“是,少爷!”
他身后的骑士立即应声答道。
随即分出两骑,骑马奔出,夺过新郎手中缰绳,牵着骡子往少年那边去。
新郎大急,带着哭腔道:“这位少爷,求求你,行行好,我与我家娘子自幼青梅竹马,可是我家道中落,少时远走他乡……”
“幸亏我娘子一直痴心不离,等着我回乡娶她,生生熬成了大姑娘,受尽十里八乡人嘲笑。”
“整整十年呐,十年后我不顾一切阻拦,回来娶她,今天正是我与娘子人生最大喜事……”
“求求少爷,看在我与娘子两人相守不易,相隔十年终求美满,情比金坚的份上,不要拆散我们啊,求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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