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幕六少
可以说,东荒侯来兵部尚书府连屁股都没坐热,就急急忙忙的立马离开了。
目视着东荒侯离开的背影,兵部尚书李元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荒侯刚刚话里的来意,李元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
只可惜,东荒侯还不明白,现在的朝堂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那套,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只有得到陛下的信任,才是唯一的出路。
陛下如果真要对付东荒侯,就算是文武百官全都求情,也没有用。
说不定,这样,还会适得其反。
多让陛下看到你对大周的忠诚,这比拜访他们这些朝臣要有用的多。
希望东荒侯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吧!
李元心里暗暗的想到。
……
皇宫。
养心殿。
东荒侯在一进入洛阳的时候,周辰就已经知道了。
身为大周的皇帝,这洛阳又是大周的中枢神都,这洛阳内什么样的消息又能瞒得过周辰这位大周的皇帝呢!
只是让周辰没想到的是,这东荒侯回了洛阳后,没有一时间进宫面圣,倒是先去拜访兵部尚书去了。
东荒侯的用意,周辰自然能猜出几分。
不过,周辰知道后,只是心里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
就在周辰刚刚用膳过后,一位内侍厂卫走进来禀报道;“陛下,东荒侯回洛阳了,现在正在殿外求见。”
“哦!”
周辰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
东荒侯不是去兵部尚书府了吗?
这么又进宫来了?
“宣东荒侯进来。”
东荒侯这么快进宫来,估计是受到了兵部尚书的提醒了吧!
周辰心里想着,对着内侍厂卫说道。
“是,陛下。”
内侍厂卫躬身退去。
片刻。
东荒侯一身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养心殿,脸上还若隐若现的流露着一抹担忧和紧张。
“臣宋立,见过陛下。”
东荒侯走进养心殿后,立马对着龙椅上的周辰跪下行礼。
“臣回洛阳,没有立即进宫面圣,还请陛下恕罪。”
东荒侯俯首在地,请罪的说道。
经过了兵部尚书的提醒,东荒侯也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糊涂,一时失策了。
所以,东荒侯不得不先行开口请罪。
东荒侯可是知道,这里是洛阳,大周的中枢所在,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龙椅上这位皇帝的。
想要假装没有去过兵部尚书府,糊弄隐瞒龙椅上的这位,那无疑于是在自绝生路。
不如先行开口请罪,这样,还能以退为进。
不得不说,能够身居高位,坐镇边关执掌大军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东荒侯也不例外。
这番主动请罪,以退为进,用的是恰到好处。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先行请罪人不怪吗?
哪怕是周辰这位皇帝心里有所不满,看在东荒侯主动请罪的份上,也应该不会再深究。
要是周辰再深究的话,那就会显得周辰这位皇帝,心胸有些狭隘了。
然而,周辰这位皇帝可和其他的皇帝不一样。
“东荒侯,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朝奏事了?”
周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东荒侯,淡淡的问道,并没有让东荒侯起身的意思。
东荒侯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回禀陛下,臣…臣已经有数年没有回朝奏事了。”
东荒侯犹豫的声音到最后小了很多。
显然。
东荒侯已经明白了周辰这么问的用意。
这是周辰不满他这位东荒侯这几年来都没有回朝奏事。
一瞬间,东荒侯的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朕只是在当皇子的时候,见过你东荒侯两次面。”
“自朕登基后,你东荒侯没有回朝奏事过一次。”
“就连朕登基的时候,你东荒侯也没回朝,只是派了一个将领回朝。”
“怎么,朕要是不下旨召你回朝奏事,你东荒侯是打算一辈子不回朝,就待在东荒了吗?”
周辰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东荒侯。
尽管周辰的眼神平静,但东荒侯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两道利剑直直的盯着,让他全身的汗毛都不含而立的竖了起来。
“臣有罪。”
东荒侯急忙的请罪,心也沉了下去。
周辰没有理会东荒侯的请罪,继续的说道;“执掌数十万东荒大军,远离朝廷,如果换做是朕,朕也不想回朝廷。”
“在东荒多自由,没有人能够压的了你东荒侯。”
“拥兵自重的感觉如何啊,东荒侯?”
周辰的这句话,仿佛是在不经意间说出,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只是,东荒侯听到这话,脸色却是骤然惨白。
拥兵自重,这自古是帝王的大忌。
只是如今,皇帝将这样的大忌说出了口,还放在了东荒侯的身上。
这让东荒侯如何能不惊慌?
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位皇帝而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下面的将领拥兵自重……
“陛下,臣有罪。”
东荒侯将头直接磕在了地上,声音也有些颤抖。
在东荒侯看来,若是他被皇帝认定了为了拥兵自重,那么,他的结果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死’!
任凭他贵为东荒侯,位高权重。
任凭他为大周镇守边关。
皇帝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的一切烟消云散,让他万劫不复……
但除了请罪外,东荒侯不知道自己怎么该辩解。
先不说其他,就说这回朝奏事一事,他东荒侯就难逃拥兵自重之嫌。
作为一个镇守边关的侯爷,又执掌数十万的大军,数年来不回朝奏事。
就连新帝继位登基,东荒侯都没有回来,这的确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和接受的。
这除了拥兵自重外,还能有什么解释?
东荒侯俯首在地,内心恐慌。
在东荒,东荒侯叱咤风云,是封建大吏,一言九鼎。
可在这养心殿,东荒侯却卑微如蝼蚁。
东荒侯心里十分清楚,如今的朝廷已经今非昔比,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皇帝要是想处置他这位东荒侯,那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周辰右手搭在龙椅扶手之上,望着俯首在地颤立不安的东荒侯,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东荒侯坐镇东荒多年,为我大周镇守一方,保境安民,何罪之有啊?”
周辰话音刚落,东荒侯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声道;“陛下,臣不敢居功,身为大周的东荒侯,镇守东荒,保境安民,是臣的本分。”
东荒侯说到这里,依旧不敢抬头,俯首在地,咬牙说道;“但臣数年没有回朝奏事,臣有罪,还望陛下处罚。”
“处罚?”
“朕若处罚一位有功之臣,不是让边关将士寒心,让大周将士寒心吗?”
“来人,东荒侯为我大周镇守边关,保境安民,劳苦功高,朕要赐东荒侯一杯酒。”
周辰这话一出,内侍厂卫立马端上了一壶酒,倒了一杯,放到了东荒侯的面前。
东荒侯看着面前倒满的酒杯,脸色煞白如纸。
这杯酒可能是宫中美酒。
但也可能是一杯毒酒。
东荒侯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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