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开小差
没有票证,自然没办法兑出现银在手上。
“不用,我手上还有些余钱,住个小院子应该不成问题。”陆成安摆了摆手道:“就怕燕王殿下你住不习惯。”
“你不必那么拘谨,唤我小玖就好了。”燕王能听出来陆成安口吻中还带有些生疏。
即便是有记忆卡,可是那些经历中的记忆,又不是眼下所发生的。
或许对于陆成安而言,记忆卡中所浮现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但是没关系!
燕王决定要让现实中的陆成安,在生活上也打满她的标签。
她对陆成安的感情是很复杂...很复杂的,从父皇的赐婚,从没有感情再到真挚的情感相互依托的关系,用了足足一生的时间。
燕王觉得她和陆成安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夫妻关系,甚至像是一种没有血缘的家人关系。
这次模拟推演结束,燕王已经无法忍受那种凄凄凉凉起起落落戚戚哀哀的悲情感。
什么照顾长尊幼卑的先后秩序,什么一定要让汉王的儿子第一个落地...先给汉王生下来长子的说法。
都给本王去死!
在模拟推演里的各个结局里,谁的孩子还不是个嫡长孙了?
我的回合里,灵然不是嫡长孙?不是顺位的继承人?
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三,成天到晚就知道卡着别人前进的步伐,自始至终都不曾考虑她们这些妹妹的情绪。
你汉王是第一个得手的,确实是有道义上的领先,但我燕王还是父皇在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影响下御赐的婚礼。
我有抢你汉王的丈夫吗?
无论是正统、法理、道义上。
汉王可以指责晋王道德败坏,恶意抢人,可以怒斥宁王挖墙脚,偷跑,唯独她燕王是最无懈可击的。
你要怪就怪父皇为什么把陆成安赐婚给她。
要怪就怪父皇给了她燕王一个名正言顺抢人的理由!
法理这一块上,燕王一点都不虚汉王。
这么多次模拟推演下来,她燕王得位最正!
汉王和陆成安都不能是合法夫妻!
我管你们的死活。
你们就在京城打吧闹吧疯吧!
我先把陆成安给啃下来再说。
燕王的觉悟和决心,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定。
模拟推演跑不过你们,我现实还跑不过你们?
近水楼台先得月。
本王一定要拿下他!
与此同时,天京府的宁王已经神速般地背背背背起了行囊。
对于宁王而言,这也是她最好的一次偷跑机会。
到底是神之一手,还是绝杀晋王或是丢盔弃甲,就看今朝!
......
......
......
第445章 你以为你是传国玉玺吗?人见人爱的是吧!
陆成安在杭州的‘人气’越来越旺了,对那些闻着肉香味,一心想要贴近天子从而青云直上,一举晋升为京官的地方人而言,他们越来越感觉陆成安或许要成为正英一朝的关键角色。
上一次拥立正英帝的风口,他们没有好好把握住,这一次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潜质’后辈,那就万万不能错过了。
然而在杭州衙门的张海京却没有这样敏锐的嗅觉。
世事如棋局,当你认为对手走了一步臭棋,这或许只是你以为‘他走了一步臭棋’,真正的杀招还未显露,着急入场的人,往往会成为第一个祭旗的倒霉蛋。
古往今来,在各方起义的事件中,第一个出头的起义军,最终都沦为了其余人手中的棋子与玩物。
张海京不求能抓住什么政治风口,只求自己能在陆成安和自家两个傻儿子的手底下安渡晚年。
“父亲。”张瑞看着公文,陷入了莫名的沉思,“您每天都在干这个?”
在公文上,写着一些属于杭州府的县城在税收上的问题,有哪几年欠税未交,有哪几年交了七成,后续有说明和标注着的地方,则是表示以后能补上,结果并没有实际交税到衙门官府这的县城。
还有今年又因为倭寇入境的问题,大部分县城只交了五成的税,还有五成的税没有交的批注。
张海京尴尬地笑了笑,“知府掌一府之政令。”
“这征收赋税,当然属于为父的职责。”
“您其他事情是一点都不做?”张瑞面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放得开的,他有些诧异地反问道。
张海京顿时正色道:“南拒倭寇,驻守杭州,审决讼案,我也是有做的。”
“南拒倭寇不是陆兄和齐王的职务吗?”张瑞仔细琢磨了一下说道:“而且我们杭州这边也没出力吧?”
“非也非也,陆成安当时是我府治下白鹿县的千总,他抗击倭寇,与本府抗击倭寇无异,何况当时倭寇凶猛,本府固守杭州不失,极力减少损失,不比那些主动迎击结果被打得狼狈逃窜的县官要强得多?”张海京辩解了一番道:“就连陆成安的表功奏折都是本府写的。”
“本府怎么就不能说是南拒倭寇了呢?”
张瑞嘴角微微一抽,不愧是自家身为文坛领袖的老爹,除了能力不强以外,这嘴确实够硬。
表功这种事情,也能硬扯上关系是吧?
“但爹,你现在还不是在这里苦于收税的问题?若不是这趟刚好有功于朝廷,就您这个情况,到时候考核功绩,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官复白身了。”张瑞的眉毛轻轻抖了抖,“赋税的问题,乃是朝廷重中之重,老爹您太怠慢了。”
“都是乡亲们啊,若是太......”张海京面露愁色。
张瑞叹了一口气。
“难怪老爹您只能是个知府。”张瑞点评了一句,“就您这个在乎名声的特点,恐怕是很难再有上升的空间了。”
听到这句话,张海京有些不服气,又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地方。
他当官,就是冲着名去的。
对于权和利,张海京反倒没那么重视。
但听张瑞的一番话下来,怎么感觉这小兔崽子对政治有些热衷,积极性上比他高多了。
最近傻儿子又和那个陆成安走得很近,显然不是那种甘于寂寞和平凡的普通人。
再想到张珣这个比大儿子张瑞还要难捉摸的小儿子,张海京感觉他们一家,要么是在张瑞这一代彻底断代,因为政治斗争而满门抄斩。
要么就是在张瑞、张珣这俩小子的手下发扬光大。
“大人,陆成安又来访了。”门外一个小吏高呼道。
“这瘟神怎么又来了。”张海京对陆成安避犹不及。
因为这小子比其他人干脆的多。
其他人找你办事还支支吾吾,欲说还休,拉扯几个回合,里里外外几个酒席办下来,再跟你谈事情。
陆成安就不会这样。
他一上门,就一定有什么事情,从来不含糊。
好几次都是这样了,逢事就来麻烦他。
刚想到这里。
陆成安就走了进来,他先是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张大人,我想要一处私宅,这公宅我住得有些不习惯。”
“你又不是久居杭州,要私宅作甚?”张海京奇怪地问道。
“躲人。”陆成安答道。
张瑞补了一句,“陆兄最近可是杭州炙手可热的角儿,老爹你不会不知道讲究知行合一的事功学说吧?”
“本府在衙门岂能因私废公,公务之际,尔要以官职相称。”张海京瞪了一眼张瑞,旋即又问道:“不过...这事功学说是什么?你们这群年轻人又在捣鼓什么新奇的学说流派。”
大晟王朝沿用的同样是儒家的孔孟之学。
而春戌秋战国更是大晟王朝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时代,可再往后的历史走向里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发展。
就比如说孔孟之学里的公羊学说,在大晟王朝这边很早就已经灭绝,因为根本没有西汉大帝刘彻的独尊儒术事件,那么自然也就没有采取儒家的‘公羊学说’将其振兴一时的时期。
公羊学说直接是落落落落落,然后绝迹。
大晟王朝整体的儒学版本还是较为落后的。
朱程理学的版本都没有诞生,就更别说王阳明悟道的心学版本。
陆成安这会儿显然不想和张海京深谈心学,这玩意在年轻人眼里是大杀器,在老古董,老一辈的眼里,这玩意属于‘大逆不道’的类型。
“回去以后,老张你就找个地方和你家儿子坐而论道。”陆成安搪塞了一番,“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事功学说了。”
这东西还是让张瑞和老张自行讲解一下。
保守估计,小张应该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
“你就说有没有什么好的宅子可以给我的。”陆成安为自己的要求强调了一下,他拒绝被张海京转移话题。
“你要什么样的。”张海京想了想道:“但我事先说好,这房子你可不能白拿,私宅毕竟不是公宅,公宅我还能说是公家给你住的。”
“隐秘一点的,最好还离衙门远点,尽量不接触闹市。”陆成安给出了自己的需求。
张海京眉头一皱,谨慎地问道:“你这要求...我听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总不可能我是用来转移资产的吧?”陆成安摊手。
“你必须实话实说,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就死一块儿去了。”张海京板起脸拍案质疑道:“我们俩现在好歹也是为汉王效力的,能不牵扯到一块儿去就别牵扯到一块去,到时候也方便我捞你,你捞我。”
说到这里,陆成安心里也发苦。
但不说,好像老张的确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可这种事情难以启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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