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开小差
不过相较于宁王。
汉王和晋王更加痛苦。
她们都有被父皇按下来,放在京城不许走的理由。
这东宫太子的位置,汉王是越看越嫌。
而曾几何时,她无比地渴望自己成为父皇选中的继承人,成为真正的太子,拥有监国之权。
得到太子之位后,汉王只觉得事情多到让人感到‘吵闹’。
宫廷里的留守‘儿童’成王正在琢磨怎么把父皇打造成一尊全方面无死角的中兴明君,那种后人看了史书都要抖三抖的狠人大帝。
在成王计划书的第一页,就是要叮嘱父皇按照‘吕布’锻炼法的训练方式,加强他那孱弱无比的体格。
东宫里的汉王则是在琢磨怎么把这个烫手的太子之位给移除。
晋王却已经偷偷摸摸盗取了一匹快马,准备在夜里趁机而动。
刚刚入夜。
晋王就被紧密盯防着的锦麟卫给团团包围,当场‘拿下’。
乾清宫内。
正英帝凝视着晋王,手上是宁王写的一份私密奏折。
难道是我先前看走了眼?
宁王这一手消息,给的很及时,让正英帝提前发现了试图偷跑的晋王。
“老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正英帝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晋王心里也很压抑,毕竟这次她想溜走的事情是被当场抓住的。
如此周密的计划,是何人走漏了风声,亦或是哪个熟知本王习性的人在偷偷泄密?
晋王怎么想,都觉得是有人在试图拦截她的行动。
“你若是真想要总督节制齐王的兵权,也不至于会偷偷往江南跑吧?”正英帝这一句话,已经在封锁晋王找借口的余地了。
晋王之前拿出来的借口是想要总督节制齐王的兵权,但那必须是要名正言顺,有皇帝的圣旨...才方便南下。
偷偷下江南,那就无法成立晋王想要总督齐王兵权的理由,以此论证就能得出晋王去江南是另有企图。
正英帝也不傻啊,这一对眼珠子还好着呢。
以苏为英这个宝贝孙子的情况来看,这会儿估计晋王已经和陆成安别有私情。
定然是想要南下密会。
想到这里,正英帝又想起了苏灵然,想到苏灵然,就会想起已经在江南的燕王。
他的心里,没来由的,出现了一些烦躁的情绪,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脸色在骤然之间也是黑了下去。
放晋王到杭州,那不就是猛虎归山?
江南怕不是要热闹到处处爆发兵变了?
而跪在地上的晋王心里同样琢磨着,事已至此,不如干脆摊牌算了,求一场立刻赐婚的姻缘,要是能配合上一张【四世三贤】记忆卡给父皇。
咱这父皇那不得是屁颠屁颠地就把陆成安给她呈上来。
就可惜那张记忆卡,不在自己的手上!
还未等正英帝和晋王说上一句话,汉王就已经快履入殿,她跪在地上喊道:“儿臣自认能力不足,还望父皇收回女儿监国太子之位!”
“皇室之中,秦王之才远胜于吾,让她当这个太子,再好不过。”
刚想和晋王交代点事情的正英帝起身,“是谁让你如此闯入殿中的?”
“你贵为长女,难不成还不识得礼数?”
“儿臣如此浪荡,不知礼节,就更担不得太子之位,难成诸女表率啊!”汉王顺势而为,屈膝说道:“何况这次晋王铸下大错,我身为长姐,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错误吗?”
焯!
晋王哪里能想到平时最注意名望的汉王,居然用自污的手段,都要把太子之位给送走。
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太子之位是你汉王这么多次模拟推演中能牢牢占据优势的重要因素啊!
你没有太子之位,东宫的班底当场人走茶凉了,你知不知道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晋王的目光。
汉王回眸望去。
但相较于晋王带有些许怀疑和小小惊讶的纯真目光,汉王眼神意味深长。
太子之位就这些小问题,父皇是不可能说废就废掉的。
来这里,汉王就是给晋王制造点麻烦。
她一听到晋王犯了事,被父皇单独拎去审问了,立刻从东宫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防的就是这个莽夫忍不住想靠‘赐婚’的卑劣手段,截取胜利果实。
而且就算是父皇心一横,狠下心把她废除了太子之位,那她汉王天高任鸟飞,不当女帝就不当女帝了,安安心心当个养家婆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是这样尊贵的身份,她嫁给陆成安当个贤妻良母说不准还更容易了一些。
燕王已经到江南了,宁王同样是去江南的路上。
从这一刻起,氛围就变了。
争位赛已经开始了!!!
而汉王深知陆成安的秉性,他最讨厌的就是工于心计的女人。
宁王除了那次【大景王朝】的模拟推演,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才真正意义上得到了陆成安,其他模拟推演里,陆成安对她的态度都较为冷淡。
燕王固然性格典雅内敛,可燕王最大的缺陷,就是她感情表达的方式不对,有时候会自己闷着自己。
燕王和宁王都不构成对她的致命威胁。
晋王才是她汉王的头等对手。
深知‘真诚才是唯一必杀技’的汉王,已经吃到了真诚给她带来的以心换心,但晋王这个莽夫的真诚,只怕比她汉王的真诚还要炙热。
几次模拟推演里,晋王上位次数多,且家庭幸福美满,可见陆成安很吃晋王的脾性。
汉王如今要做的部署,头等大事就是阻止晋王使用场外手段,限制晋王一拍脑袋就乱来,次要的事情,那便是把陆成安从江南调任回到天京府。
成王给了她一个不错的思路,既然她汉王动不了,那陆成安可以动,把陆成安调回京城,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随着汉王的话语落下,正英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至少汉王是以长姐的身份,为晋王开脱,甚至是将老三的错误归结在自己头上。
还好正英帝不是一个以宫斗见长的后宫嫔妃,否则察觉到了汉王和晋王为了一个男人而明争暗斗,这血压只怕是噌噌往上抬。
而就在这时,外头有人高喊道:“陛下...陛下急报,贵州...贵州好像出事了!”
正英帝正为家里长短的事情所头疼呢,哪里能想到,这个点了...还能有急报。
这种口吻,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他铁青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汉王和晋王的脸色同样微微一变,贵州如果出事了,那大概就是贵州的土司曹东成造反了。
虽然她们两个都暗中留有准备,可谁知道这后手有没有派上用场。
何况这次造反的节点,似乎比往常要来的更快一点。
宦官将奏折递了过来,正英帝目视了一圈,示意让汉王接过这份奏折。
“念——”正英帝道。
汉王心里也很迫切想要知道贵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让接信的宦官如此匆忙,看信上的褶皱,只怕写信之人所处的环境并不好,甚至是接信送信的人,也是在慌乱匆促中出发的。
拿起奏折,汉王脸色平静,“父皇,这是封遗奏。”
遗奏,基本上是臣子临死之前写的最后一封奏折,能到这种危急的程度,说明写奏折的人已经心存死志。
正英帝再次表露刚才威仪十足的姿容,他加重声音道:“念。”
作为大晟王朝的主心骨,作为皇帝,庈他不能有任何的软弱与失态。
而在这种重要场合上,只有保持住镇定自若的神色方能稳住在殿中这些女儿的心。
“贵州土司曹东成叛乱,暴乱牵连数县之地。”
字越少,越能说明问题的严重。
因为大晟王朝的文臣有个尿性,就是遇到普通的事情,他都能拽文采,话都不好好说了,非要摆弄一番才满意。
遇到好事,直接给你洋洋洒洒写个几万字,用词华丽,辞藻炫目,其实简略来说,一句话就能概括。
先是碰到倭寇入境,侵扰东南,再是凉州那边有动静,要派人审察,又到现在的贵州土司公然叛乱。
正英帝的心情一落千丈。
“但——”
突如其来的一个转折,让正英帝目光回到了汉王的身上。
“臣听闻云南的镇南侯沐剑余与汉中总兵吴明正在驰援之中,下官吕方石定会竭尽全力抗敌,严守主城,绝不投降,静待援兵相助,若有不测,还望陛下善待罪臣家众,不祸及满族。”
汉王和晋王对视一眼。
吴明肯定是晋王的人,而晋王也确实和吴明书信提及过贵州或许会有叛乱出现,让他抓住这个平叛的机会加官进爵。
成王其实在这件事情上跟正英帝说过,但正英帝把小孩子的话当成‘戏言’。
后面秦王又说了说贵州方面的事情,正英帝这才加强了贵州地方军的兵力。
若还是以之前的防守态度对敌,估计早就城破人亡,全面溃败,等待着吴明和沐剑余打扫战场,收拾残局。
这次加强兵力部署,还是派上一点用了。
让晋王感到疑惑的是,镇南侯沐剑余这一层人脉关系,晋王是没有的。
这种有实权的戍边型顶级勋贵,和小吕这种有名望无实权的勋贵是俩概念。
严格来讲,沐剑余地位上也就稍逊于她的阿爷吴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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