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王和魔术师 第10章

“老师？！”

索拉不禁有些惊讶。

“肯尼斯，你怎么......你们签订了什么契约书？”

“没什么，只是教授他一些基础的魔术知识，换来圣杯战争期间Saber对我们的彻底无害化，当然。我们也不能对其出手，等于变相少了一个竞争者。”

“对，这么说起来我或许也得称呼你为【师娘】了，索拉小姐。”

“唔......”

看着夏川虎那有些热情的笑容和眼神，索拉不由得后退了一两步。

而另一边，亚瑟则是面对上了Lancer：“抱歉，Lancer，虽然说是Master的命令，但中断了决斗确实是我的不当行为，我向你道歉。”

“无需道歉，Saber，为自己的主君尽忠乃是骑士的本分，若是我站在你的立场，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Lancer苦笑了一下，“只是可惜，本以为圣杯战争的第一战能进行一场尽兴的死斗。看来只能期待之后的对手也和Saber你一样强劲了。”

18.魔术回路

圣杯战争的第一夜以夏川虎和肯尼斯之间达成同盟结束，除了Saber和Lancer之外，这一夜再无其他其他从者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虽说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看到了昨晚那一战，但鉴于还是圣杯战争的第一夜，各方的目的都还是以试探为主吧。

也就只有肯尼斯和夏川虎这两人会在第一夜就光明正大的出击了。

而就现状而言，损失最大的无疑就是夏川虎了，第一夜就消耗了一划至关重要的令咒，这对于后续的战斗必然会是一个潜在的隐患。

但对于夏川虎自己而言，用区区一划令咒换来肯尼斯至少五次的魔术指导，反而是赚翻了，更别说因为契约书的原因，肯尼斯为了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还直接把他从那个廉价的单身公寓中捞了出来，转而安排进了他居住的冬木大酒店顶层！

物质生活直接鸟枪换炮！

“白嫖来的酒店生活啊，还是顶层的国王套房，也不知道是该夸埃尔梅罗阁下有钱，还是时钟塔有钱了。”

“哼，这种居所不过是徒有其表的装饰而已，充满了暴发户的无聊，相较之下，我更加想体验日本传统房屋，【和式住宅】？好像是这么称呼的吧。”

肯尼斯满不在乎的听着夏川虎的称赞，随后说到：“闲聊就到此结束吧，既然你想从我这里学习魔术，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好了。”

“诶？”夏川虎愣了一下，“现在？现在还是凌晨啊，老师你不用睡觉的吗？”

“对于魔术师而言，在夜晚活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夜晚是魔术中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和属性，炼金术、降灵术、天体魔术......众多魔术都和夜晚密切相关。”

“啊......那好吧。”夏川虎挠了挠头，“不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魔术回路啊。”

肯尼斯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你能召唤出从者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你有成为魔术师的资质，再退一步说，令咒是只有魔术师才会被赋予的魔术结晶，你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也想学习魔术么！”

最后突然间飙上去的音量吓得夏川虎下意识地回想起了高中被老师们支配的恐惧，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双腿并拢，努力装出自己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

扶了扶额，肯尼斯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对魔术一无所知，被圣杯卷入的无关者么。罢了，既然答应了教授你魔术，那么我就会将你正式的作为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来对待。我的教学会相当严格，不要以为你是初学者我就会对你宽容。”

“哦斯！肯尼斯老师！”

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坐在一张茶桌旁，索拉看着教训夏川虎的肯尼斯，忽地发出了阵阵轻笑。

Lancer见状不禁笑道：“您看上去心情不错，夫人。”

“因为很少看到那样子的肯尼斯，我和他的相处中，更多的还是看到他身为【肯尼斯】的一面，作为【教师】的他，实在是很少见，更别说他如此的情绪激动。”

“这可以看作Master现在心情也很好吗？”

“大概吧。”

索拉喝了一口红茶。

“真好喝的红茶，Saber先生，你的手艺很不错呢。”

“您过誉了，女士。”亚瑟笑了笑，“只是在前次的圣杯战争中，Master是一位大小姐，不知不觉间就学会了这一门手艺。”

闻言，Lancer不禁有些讶异：“你居然还保留有上次圣杯战争的记忆吗？Saber。”

“嗯。这是我参加的第三次圣杯战争，只不过前面两次都是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平行世界。”亚瑟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两次经历，“那两次圣杯战争，严格来说，都只是我在为我的过去收拾烂摊子而已，这一次同样也是。”

烂摊子。

Lancer眯了眯眼睛：“越来越好奇你的真名了，Saber。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你在之前两次圣杯战争中都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同为圣杯战争，想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吧。”

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吗？

确实呢。

绫香那次的对手，有希腊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乌鲁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凯尔特的光之子库丘林、同样出自希腊神话的英杰珀尔修斯、背叛的魔女美狄亚、传说中的剑豪佐佐木小次郎。

爱歌那次则是，波斯的大英雄阿拉什、北欧神话的女武神布伦希尔德、古埃及最著名的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传说中的炼金术士帕拉塞尔苏斯、拥有【静谧之哈桑】异名的毒杀名手、别名化身博士的亨利·杰基尔/海德。

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交过手，但其中大部分从者都给亚瑟留下了极为浓重的印象，特别是那位吉尔伽美什，对于亚瑟而言，他实在是一个难以用具体关系来形容的人。

“Saber？”

见亚瑟沉默下去，Lancer尝试性的叫了一下，随后便不再出声。他看的出来，亚瑟现在正在追忆过去的对手们，在这种时候，他便不应该遭到打扰。

————————————————————————————

魔术回路。

所有魔术师与生俱来的魔力源泉。

魔术师体内持有的模拟神经。是魔术师用来把生命力变换成魔力的器官。是类似于神经般的东西，没有它就不能正常的使用魔术。一个魔术师的资质如何，从魔术回路的数量和质量便可判断，因为数量和质量在出生时就会决定好，在有所成就的魔术师中，先天才能优越的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

例如肯尼斯。

而每一个魔术师在学习魔术前，最先要进行的便是魔术回路的开通，通过特定的方法以及精神暗示意识到自己体内潜在的模拟神经，将体内的一个个节点逐个打通，让魔力得以流遍全身。

“放松，虎，全身心的沉浸到体内，想象自己体内魔术回路被打开的景象，那将会是你以后每次启动魔术回路的关键。”

肯尼斯的声音在夏川虎耳畔回响，随后不断地远离，夏川虎的意识亦是不断地沉入到意识这片【海洋】的深处。

想象打开魔术回路的瞬间，想象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想象......

“吼————！”

一声震撼的虎啸响彻了夏川虎的意识，紧接着在夏川虎的意识深层，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幕——

凶猛的老虎将无数的鬼魂吞噬殆尽的景象。

19.魔眼觉醒

就在夏川虎意识下沉，全心全意的打通魔术回路的时候，身在现实世界的他的身体却是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而作为距离他最近的肯尼斯更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点。

“相当旺盛且强烈的魔力......看来他的魔术回路对于生命力的转化效率相当之高，注重数量但质量略差，还是注重质量而数量稀少，抑或是.....二者皆有？”

肯尼斯见过了太多的魔术回路觉醒的一幕，像这样帮助他人打通魔术回路这种事，他也进行过很多次了，夏川虎这种情况他也见过一两次，而出现这种情况的那一两人，现在也都在时钟塔中展露出了相当独特的才华。

“夏川家......时钟塔的记录里好像没有这么一个魔术世家呢，莫非是初代魔术师？”

若是如此，那夏川虎的魔术价值就大了，初代就有着如此出众的天赋，如果累积血统，和优秀的魔术母体结合的话，产下的后代应该会有更加出色的能力吧。

莫非他这次来日本还能捡到一个优秀的人才？并且这个人才还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哪怕是向来冷静的肯尼斯，此刻也不禁有些兴奋。

而很快的，夏川虎睁开了眼睛——

“唔——！”

“什——！”

毫无预兆的，Lancer和亚瑟齐齐脸色大变，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夏川虎的视野范围，而站在夏川虎面前的肯尼斯同样是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急忙来到夏川虎的身后。

迅速的让自己体内的魔力平静下来，肯尼斯看着尚未回神过来的夏川虎不禁呢喃道：“怎么会有这种事......伴随着魔术回路的打通，居然一并觉醒了魔眼？！”

魔眼。

将自己的眼球变成魔术回路，将本用于接收外界讯息这种被动的机能，转化成主动影响外界事物的能力。换言之，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都会受到魔术的影响，是通过【看】就可以行使的一工程的魔术。

在魔术界，魔眼并不是稀有的东西，一流的魔术师大都拥有人工魔眼，时钟塔内更是存在以钻研魔眼为主的家系，仅仅只是魔眼的话，并不足以让肯尼斯和两位从者脸色大变。

真正让肯尼斯脸色大变的，是此刻夏川虎眼眸的颜色——那是宛若天空苍穹般清澈的宝石之色。

“天生的宝石级魔眼？！”

这下子，哪怕是索拉也陷入了震惊。

万物都分三六九等，魔眼亦是如此，宝石级的魔眼从顺序上来说，是仅次于最高级的虹之魔眼的等级，而目前魔术协会所认定的虹之魔眼，大都是神话传说中诸神所拥有的魔眼，比如说凯尔特的魔神巴罗尔的死之眼。

在这个魔术日渐衰弱的现代，别说是宝石级，哪怕是更次一级的黄金级魔眼都被视作不可再现的奇迹，足以被执行封印指定。而宝石级魔眼......时钟塔最近百年的历史中甚至还未曾有过记载。

“肯尼斯——”

“快到我这边来，索拉！注意别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肯尼斯一边说一边布置下了重重结界，但哪怕是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结界能否抵挡住宝石级魔眼的威力，只能尽力而为。

饶了一大个圈子，好不容易来到夏川虎的视觉死角，索拉微喘了几口气后问道：“肯尼斯，他的魔眼......为什么我刚刚只是稍微扫了一眼就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应该就是他魔眼的能力吧，你再看看Lancer和Saber的身体。”

Lancer和Saber？

索拉看向两位从者，却惊讶的发现两人身上竟是或多或少的都出现了宛若恶灵化的现象，表明了他们的以太体已经遭到了强烈的侵蚀。但他们可是从者啊，足以留名于人类史，登上英灵之座的伟大灵魂怎么可能被侵蚀呢？

“难道说——”

“你也察觉了吧，索拉。”肯尼斯紧紧的锁起了眉头，“那对魔眼的能力，恐怕是能将视线范围内所有的灵体、灵魂侵蚀，强制性的将其恶化转变为恶灵，效果之强甚至能影响我们生者和从者，是真正的对灵体特攻的魔眼。”

只需要被那双魔眼看上一眼，哪怕你是生者，哪怕你是圣人，你的灵魂也会被侵蚀，转变为充满了憎恶、愤怒等各种负面情感的恶灵，而失去了灵体的身体则等于变成了可以任人摆布的尸体。

而若是以单纯的灵体为对象，这双魔眼更是不会存在任何对手。

真真正正的灵体杀手！

“何等.....何等凶恶的魔眼，为什么他会觉醒这种魔眼？”

“天生的魔眼大致上会被两种因素所影响，持有者过去的经历，抑或是持有者本身的起源。我不认为曾经是一个普通人的虎会有什么特殊的经历，也就是说，造就了他这副魔眼的，是他的起源。”

起源，除了魔术属性外最能影响一个魔术师能力的才能。

能觉醒这种宝石级的魔眼，夏川虎的起源，到底会是什么？

在后方听着肯尼斯的解释，亚瑟猛地想起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会是爱歌......如果是被BeastⅥ的幼体所干涉了精神的话，那会不会连起源也一并被影响？）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人类恶的幼体，再加上根源皇女，两重身份叠加下的沙条爱歌会对夏川虎这个普通人造成多么深远且巨大的影响，没人可以想象。

但不管怎么说——

“那对魔眼，现在必须要暂时封印。”肯尼斯说到，“如果任由其发挥威力的话，这座城市沦陷也只是时间问题，而若是运用于圣杯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