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租客都是怪物 第84章

“唔……我也马上就吃完了。”

白石凛三两口就把剩下的半块饼吃了下去，又喝掉桌子上的半杯牛奶，然后把盘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在水池里面简单冲了冲：“您是来找我去警署吧，还是上次去那个地方吗？”

“嗯，警署那边有同事开车过来了，现在就在公寓门口不远处等着。”

“咦？”

这下白石凛明白了为什么霜岛美里会来的这么早，敢情是因为特别课那边的人已经提前过来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好意思让对方一直在外面干等着，擦了擦手，回房间换了个衣服后，就拎着背包重新走了出来：“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这边的三只小猫都是小凛你养的吗？”

霜岛美里正在客厅墙角逗弄着三只小猫，笑眯眯地抬头问道。

“对，都是外面流浪猫生的，它们的妈妈被……人打死了，所以我就把它们捡回来了。月初已经带它们去打了疫苗，而且这几个小家伙都很听话的，不用担心会被咬到什么的。”

看来，对毛绒绒小动物的喜爱，是绝大多数女生的本能。

之前的乃木真希是这样，作为久经训练的警察，霜岛美里也同样不能免俗。

要是自己用[动物亲和]的能力，开一个猫咖店，生意一定会很不错吧……

白石凛胡思乱想了一下，哑然失笑。

另一边，霜岛美里也最后点了点橘猫那肥呼呼的小肚子，然后站起身来：“走吧。”

从白石公寓出来，白石凛就看到位于小树林外侧道边的一辆灰色轿车。

等她和霜岛美里上去以后，开车的警员就踩下油门，一路朝着文京区的方向驶去。在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后，来到了先前已经来过一次的文京警署，再次进入到那栋小楼内。

这一次，浅草寺的那两位就不在了。

白石凛和作为系长的西平一郎打了个招呼后，就在后者的带路下，和霜岛美里一起，来到了位于小楼地下二层的一间大厅里面——这层大厅似乎是特制的，周围的墙面都是铁壁，门口也是被布置了多层密码锁，里面的布置则像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只不过每两排书柜中间，还有一张张宽大的台子，上面摆放着用各种方式封存起来的证物。

在进入书柜中间前，白石凛被西平一郎示意着穿上了防护服和白手套。

背后的霜岛美里也同样照做。

第一卷 : 第160章 【卖脚婆事件】（悬赏加更9/12）

“这些东西，就是特别课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各种档案和相关证物了，基本上每一件背后都藏着一起灵异事件，一般情况下是很少对外开放的。不过凛小姐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进来观阅没关系。

但还是要穿上严实的防护服，确保这些资料不被破坏，请见谅。”

西平一郎解释了几句，然后切入正题：“另外，在凛小姐你过来之前，我已经让人筛选整理了一下，把涉及到上次美里交给你的那一批档案的资料全部归纳了出来，都放在了这里，还请尽力尝试一下。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提前代表特别课和东京的民众们向你表示感谢，而如果能够找出这些悬案背后凶手的线索，那就最好不过了。”

“西平系长太客气了。”

白石凛笑了笑，也点头致意了一下，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音羽学园的熊本事件，应该也算是悬案吧？

那，这些证物里面有没有关于他的？

熊本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动过，采集证物相当麻烦，要是用[圆光术]追捕凶手，结果把自己给揪出来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抱着这个念头，白石凛向周围仔细看了一遍，尤其扫视了一遍堆放那些证物的台子上贴的标签，确认这里面并没有和熊本有关的内容，才松了口气。想来像后者那种低端的案子，也没有资格和这些“人皮刺青事件”、“卖脚婆”之类一看就知道很凶的案件放在一起。

“先看看这个吧。”

白石凛从旁边就近抽出了一份厚实的档案，然后瞥了一眼上面的标题：

【文京区卖脚婆事件】

这个事件，白石凛上次已经看过一次了，不过当时看到的内容并没有档案室里面的这么详细。从每一次作案的时间地点、到受害者、家属、目击证人等等的口述笔录，都一应俱全。情况其实并不复杂，就是说有一个身上背着大型皮袋的老婆婆，总是在一些小巷子附近出没，向走夜路的人询问“你需要脚吗”的问题。

如果回答“不需要”，那么老婆婆就会把受害者的双脚砍掉，装进自己的皮袋里面。

如果回答“需要”，那么老婆婆就从皮袋里面掏出一双脚，强行安在回答者身上。

总之不管说什么都没用，这东西纯粹就属于那种碰瓷型的妖怪，和另外一个流传很广的都市传说裂口女异曲同工。

除非能够直接把它干掉，否则只要遇到卖脚婆，就一定会被砍掉双脚。

论实力，卖脚婆不算很强，或者说特别课也不清楚它的具体实力，只知道它的力气很大，能一刀将人类的双腿从骨头处砍断，而且还玩的一手好针线活，可以在片刻间完成一起“双脚移植手术”。但是这东西的行事风格非常谨慎，极少会出现在复数个人面前，也从来没有对身具灵力的驱魔师下过手。

特别课曾经尝试用诱饵来钓它，并没有成功，所以才会任由这家伙一直逍遥至今。

不过最近这一两年已经不怎么听到它出没的消息了，说不定已经离开了东京。

至于卖脚婆事件中留下的证物……

“这双脚是我们从其中一位受害者身上摘取下来的，他是和卖脚婆相遇后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本来还有两个回答了‘需要’的人，但是都死了……”

西平一郎解释道。

回答“不需要”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死了。因为这种断脚的伤属于致命伤，无论是大出血、骨头折断、还是病菌引起的伤口发炎，都足够让人死掉了；而回答“需要”的人，则稍微有一点生还的可能性。但因为卖脚婆的移植，其实是将自己皮袋里面的脚直接插到回答者的血肉里面，再用很粗的钓鱼线胡乱缝合起来，所以感染发炎也是必然的。

除了西平一郎说的和这位幸存者，其他人没有一个熬下来的。

所以，被特别课收集起来放在这里的“证物”，正是一双被冷藏起来的脚，还有一点从脚面上取下来的皮肤切片。

“好吧……”

白石凛轻呼了一口气，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然后向西平一郎又多要了一幅白手套和口罩，给自己戴上。

——没办法，她实在不想去碰这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脚皮……也不清楚卖脚婆的那些脚都是从哪里弄来的，按常理来想的话应该是自给自足，也就是把回答“不需要”那些人的的脚砍下来，接给“需要”的人，可这样无法解释，如果第一个人就回答“需要”的话会怎么样。

这算是卡bug吗？还是说，不管需不需要，第一个人必定要把脚砍下来，确保自己手上有足够的“活动资金”，可能完成移植操作？

不得而知。

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得知了。

随着白石凛的[圆光术]运转，镜子上面渐渐开始出现了模糊的影像。

咔嚓——

霜岛美里第一时间把镜子上的图案拍摄了下来，开始发给旁边看着电脑的同事进行分析调查。

“还能看出更详细的信息吗，小凛？”

“可能不行……”

白石凛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是加大了灵力注入，试图在镜子上显示出更多的东西。

按理说，[圆光术]的作用范围应该是很大的，至少把整个东京囊括进来问题不大。如果只是显示出对方身边的一小块位置，那么这招法术的可用性就太低了，从法术开发的角度来说，当年开发出这个法术的华夏修行者，没道理会看不出这个缺陷。

所以，白石凛只能将原因归结于自己的灵力不足，可惜系统商城里面迟迟没有刷出第二个[桃树妖树液]，不然她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兑换下来了……

镜子中的画面稍微多了一点，看起来是一条小巷子，没什么明显特征，只有画面一角出现了几个模糊的字迹，好像是霓虹灯一类的东西。

这一小块霓虹灯，被当作了调查的重点。

第一卷 : 第161章 有这回事吗？

趁着霜岛美里等人行动的时候，白石凛往旁边转了转，又取出另外几份档案看了看。

大约等到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特别课的警员终于确认了几处可疑地点：

“这块灯牌应该是一家旅店的牌子，我们搜寻了东京23区内的所有旅店，其中名字中包含这两个连续字有47家，去掉明显不符合条件的，再经过对附近地形的筛选，最后确定大约9家附近都有一条小巷子，可能需要再经过一番实地排查，才能确定是否是这9家旅店中的一家。

那我们……从今天上午就开始搜寻？”

霜岛美里看向西平一郎。

后者又看向了白石凛，似乎想听听她的意见。

（看我干嘛，难道这事也得我来，合着还得送佛送到西？）

白石凛心里嘀咕了几句，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点了点头：“可以。”

[触发特殊任务]

[你需要脚吗：传说在东京都的东部，有一位背着大型皮袋的老婆婆，时常向人们询问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决定调查这一事件]

在这条任务触发的提示出来的时候，白石凛松了口气。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系统发布的所有任务都是有的放矢，既然能够触发出来，就说明“卖脚婆”身处的位置，大概率就在霜岛美里搜寻出来的那9处可疑地点内，甚至有可能待会儿一出去就能遇到。考虑到这一次浅草寺的人没有过来，退治“卖脚婆”的主力可能就得由她来承担了。

“这个老妖婆……应该不会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吧？”

把普通人的双腿砍掉这种事情，对于稍微有点能力的鬼怪来说再容易不过，仅从这一点上是分析不出它的实力强弱的。

但是从卖脚婆选定的目标都是普通人这一点来看，这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大妖。

另外一个用来支撑这个判断的佐证，就是卖脚婆和东京境内的几个大规模妖怪组织，都没有从属关系。

在犬神事件后，白石凛特意向霜岛美里请教过一次，对这方面有了一些了解——

在鬼怪妖物遍地的情况下，东京能够维持在现在这样相对平和的局面，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崩溃，甚至很多普通民众对灵异事件的存在都一知半解，这种局面是有原因的。

因为那些成组织的强大妖怪，基本上都被“招安”了。

准确的说，是人类方和鬼怪方，在发现彼此都无法将对方灭绝的情况下，达成了某种和平协议。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双方甚至会在一些事件上进行适度的合作。比如说上次的犬神事件中，特别课就尝试过请东京的鬼族调查犬神的下落。

但如果不仅仅是提供情报，还包括出动人手，协助特别课的退治行动，那么是否接受，就得看鬼怪方的心情了。一般情况下是没戏的。

顺带一提，东瀛的鬼族其实本来有两拨。

一拨是东京的这一脉，头领是户隐山的鬼女红叶。

另外一拨则是位于大江山，但是在平安时代就已经覆灭了，现在关西地区的地头蛇，是以大天狗为首的天狗一族。还有名气更大的八岐大蛇和九尾这两位，前者在远古时期就已经销声匿迹，不知道是真的被神话中那位须佐之男杀死了，还是在某处海域深处陷入了沉睡，后者则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所以沉寂了许多年，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言归正传。

虽然通过客观条件对卖脚婆的实力做出了大概判断，但白石凛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跟随着西平一郎等人离开警署，再往之前调查出来的那几处可疑地点驶去。

9个可疑地点，绝大部分都集中在文京区和旁边的荒川区、墨田区、板桥区这几个区，和警署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

所以倒也不需要绕路，只要沿着东京东侧的这几个区转上一个大圈就可以了。

这段路程，单纯跑下来大约要两三个小时。

但是每一处经过时都停下来查看，那么花费的时间就比较长了，白石凛给自己预留的一天时间，说不定还不太够用。

所以，在半路上的时候，白石凛看似闲聊的和那位西平系长搭了几句话，慢慢将话题拐到了自己预谋已久的问题上面：

“对了，西平系长，我之前有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些视频，是由灵异爱好者拍摄下来的，像什么犬鸣村、千驮谷隧道……那些应该都是真实存在鬼怪的地方，难道没有像小白楼一样被特别课的人封禁起来吗？”

这个问题，其实在很之前就在白石凛脑海里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