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椒虎皮肉
“不像是那群人的作风，或者说沙丘隆特这样没有掌握任何势力的废物不值得这样对待。”
众人都明白了真正的含义，与其追究那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不如掌控好自身的势力，因为现在有一股暗中的潜流在准备对付他们。
“但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否则随便一个外面的外乡人都能对八指挑衅，这会让暗中的人更加蠢蠢欲动。”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兜帽，即使在众人聚会中也鬼鬼祟祟不愿露出真面目的家伙。
有的人做出提议，众人看向他，对方是掌控王国地下暗杀势力的存在，据说他想杀死的人没人能活过第二天的清晨。
事实上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他们同样掌握着各自的情报渠道，七名相当于金级的暗杀者，无声无息的死在巷道之中，即使是精钢级的冒险者怕也难以做到。
而一个精钢级强者的威慑力，仅看他们自身就再清楚不过。
“嘛……我的运气实在不好，谁叫当时葛杰夫和安格劳斯也在现场。”
“原来如此。”在场众人都露出了然之色，战士长的大名王国无人不晓，至于安格劳斯，这个曾在御前比武和战士长交手不相上下的名字，也并不陌生。
“那个外乡人居然认识王国的战士长。”
“他不会一直这么好运气，会让他知晓得罪八指的后果。”兜帽男发出冰冷的语调，就像是一把利刃慢慢抹过咽喉。
他的话同样宣示了那个倒霉者的命运，即使暂时逃过一劫，也会在后续的刺杀中失去性命。
“哼！葛杰夫吗？我迟早会会一会他。”桀洛的话众人并不出奇，因为他就是一个实力强大且自傲的家伙，面对号称是王国最强的男人，会有这样的战意才配得上“八指”的守备部长之职。
因为只有这样的战斗力，才能配得上和王国最高战力鼎立抗衡的能力。
“暂时还不到向拥王派发难的时候，我们目前需要做的仍然是发展实力。”提起聚会的人做出最后的建议，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那么进入下一个议题。关于最近诞生的精钢级冒险者‘漆黑的飞飞’，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或者向他发出邀请？”
……
“请您告诉我，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克莱姆双膝跪地，做出恭敬求教的姿势。
赛巴斯离开后，众人回到居所，克莱姆忽然做出如此举动。
“为何能做到这一步。”安格劳斯双目迷茫，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为了需要守护的对象，我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只要能够变强。”少年坚定地说道，让众人深深感到他的决心和气魄。
索隆看着他，“做不到。”他回答道。
“果然是因为我没有相关的才能，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 克莱姆没有任何沮丧的情绪，而是据理力争着这次的机会。
他没有才能，不是一个人这样说过，不管是作为战士长葛杰夫的劝慰或者说是教诲，亦或是和公主关系亲密“苍蔷薇”各位前辈的话语，都阐述了这一事实，他的顶点有限，即使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过“黄金”到顶的才能。
若是在一个小村庄，黄金级的冒险者已经足以守护村庄不受魔物困扰，但是在强者如云的王国，区区一名黄金的存在显然不足以守护被称为“王国黄金”的拉娜陛下。
“我可以做到，只要有一点点可能，请您务必告诉我！”少年大声说道。
那是即使没有丝毫曙光仍然坚持的坚定，让沉沦道最谷底的安格劳斯身体巨震，他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眼前的少年。
“为何……为何要做到这一地步，明明只是人类之身……果然，还是不行的吧！”
他的才能胜出少年十倍，然而面对完全超越人类的存在，超出他付出无数代价成长起来实力的超人之辈，他连对抗的勇气都已丧失。
“不错的决心，然而这样不行。”再次的回绝，索隆的话语如同他的心那样冷酷。
“果然……还是不行……”
“守护的力量固然能够使你强大，然而人体的资质限制了你的成长，少年，你想过如何提高自己上限的可能性吗？”
“提高……上限？”年纪轻轻的少年露出迷惑的表情，众人一直只和他说过才能不行，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说法。
不，曾经叫做依比鲁艾·伊维尔哀的存在曾经给他提过类似的说法，疑似苍蔷薇最强的存在说过：“以人类之身没有可能突破自身的上限，除非转变成其他的种族，寻求名为异种的力量。”
心中不切实地的幻想，让他对于人类的自身拥有无比的眷恋，然而少年更加知道，“黄金的公主”虽然贵为王国的珍宝，但却受到无数人敌视或者拥有加害之心，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用手中软弱的剑去保护她。
“难道……真的要放弃人类的身份？”他生平第一次，开始考虑这种方法的可行性，然而即使对那个人再忠诚和牺牲的心情，真的能够敌得过变成异种后扭曲而丧失的心灵？
少年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比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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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请求和答案
“哈！” 名为索隆的男人忽的轻笑一声“谁告诉你要放弃人类的身份？”
所有人抬起头，他们眼中说的分明是：“难道不是这样吗？”
人类并不强大，这是所有人的共知，虽然有“六大神”、“八欲王”这样超越规格的存在，被称为“英雄”的人物将人类从异族统治的深渊拯救出来，然而面对异类强大而不讲道理的存在，区区人类之躯实在太过羸弱。
即使经过艰苦卓绝的锻炼，无数从死亡边缘挣扎出来的战斗，人类的先天才能就决定了他们的上限，没有强悍的肉身，亦没有超凡的精神，不管是战士还是魔法吟唱者的存在，人类的上限远不如异类的存在。
虽然建立了以人类为主导的国家，但并不代表人类已经拥有足以和异族抗衡的力量，除了这些国度之外，更多的地域为异族所统治。
人类唯有依靠着先贤遗留下来的“圣器”或者“装备”的存在，方才拥有和异族鼎礼抗衡的力量。
“人体本身存在无限的可能，修炼的目的就是发掘这一可能性。”索隆一言点出众人存在迷惑的地方，那正是难以理论的部分。
“可是人体存在着上限的部分，固定的才能决定了未来的成就。”少年对此表示不理解。
“哈！那么人类一开始就不应该反抗，因为这个存在本身就是食物链底层的存在。”索隆嗤笑道，“创造不可能的奇迹，人类的英雄不正是是打破这一常规的存在。”
安格劳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们……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对绝境中的男人而言，无疑是拯救他的最大期望。
“没有人能够保证，但是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不若直接了结自己的生命罢了。”
那个男人如斯笑道……
“愚蠢之见！”尖利冷漠的嗓音，说话者是一个个头矮小的存在，漆黑长袍滴水不漏的覆盖全身，额上镶着朱红宝石的怪异面具，只有在眼球部位裂开一道细缝，连下面的眼瞳颜色都难以辨认。
另外还有一个人。
那是粗壮的胳膊手臂如同圆筒的腰肢，脖子上的脑袋呈现四方形，灌注力道而紧咬的下颚横向发展，眼瞳如同肉食猛兽的金色短发存在，虽然是女性的存在，却比仍然男性都要千锤百炼的强悍躯体。
她们是魔力系魔法吟唱者——伊维尔哀，以及战士——格格兰。
她们隶属于仅以女性组成的精钢级冒险者小队——苍蔷薇。
这是一间人数众多的冒险者小队，在克莱姆的邀请下，众人和这群拥护黄金公主的冒险者搭上关系，在听到少年的决定后，名为伊维尔哀的精钢级冒险者毫不留情发出自己的意见。
然而这样无情的话并没有讽刺或者阻扰之意，纯粹出于并不忍见对方付出而得不到收获的情况，在漫长的人生中，这样的情况她并不少见。
“天赋异禀的人是一开始就拥有的才能……有的人说才能是花开前的蓓蕾，每个人都有……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景，是才智劣弱的人安慰自己的好听话。但残酷的现实阐述了一切。”
伊维尔哀一番严厉言辞带来一瞬间的沉默，而打破这一沉默的却是索隆。
“只以才能论成败的世界未免太过可悲，这应该是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努力和汗水终归有化作成果。”
“哼！没有才能的人即使向星星伸出手一味追逐，得到的也不过是空幻的虚影。”
“没有任何人对于才能给出明确的定义，这不过是强者对于弱者制定的界限，而修炼存在的本身就是打破这一界限。”
“伊维尔哀，相比较你所说那种无情的论调，老子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说法。”格格兰发出力顶的话语，她望向说出这番话的索隆，“你这个男人说话很有意思，要不要和老子睡一觉？”
索隆望着她坚实的肌肉，一本正经的回绝对方：“抱歉，女士，你并不符合本人择偶标准。”
“切！”格格兰撇了撇嘴，她的表情并无任何生气和失望的模样，而是望向伊维尔哀，“无论如何，克莱姆小弟想要变强是件好事，我们没有理由阻止他想要变强的决心。”
伊维尔哀沉默片刻，面具底下散发出赤红的眸光望向索隆，“我不可能把相识的人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和我比试，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认可你所说的东西。”
“伊维尔哀，您是认真的？”格格兰脸色认真问道，作为队友的她，十分清楚眼前看似较小的队友究竟有多么可怕的实力。
“如果连区区这点都做不到，那么打破常规存在就只是一个无聊的妄想。虽然克莱姆没有想要的才能，至少能够平安的度过一生。” 伊维尔哀双眸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正是对方让其看之不透，方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格格兰嘟囔了一句，“能够赢过你才是真的不可能吧！”
“请不要这样，女士，请求索隆阁下训练是我自己的要求。”克莱姆连忙插口说道。
这并非一个合理的请求，虽然不知道索隆有多么强大，但仅看他能够与半龙半人存在交锋而不落下风的气势来看，已经超出普通的冒险者范畴。
然而伊维尔哀毕竟是成名已久的精钢级冒险者，是位于数十万冒险者顶点的存在，让索隆阁下与其比试无疑是一件无理之事。
“无妨，我正想要亲身感受一下魔法吟唱者的力量。”索隆忽然伸出一只手按住克莱姆的肩膀，他望向身材娇小的女子，“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我最终得以胜过你，我希望能够得到魔法的传授。”
出乎众人意料的要求，除了葛杰夫露出了然之色，其他人都露出意外的神情。
没有人会想象得到，一个实力足以媲美精钢级的存在，会向另一个同等的存在请教。
伊维尔哀沉默片刻，说道：“明白了。拥有不断想要强大心情的你，确实有资格说出那样的话。”
她罕有的露出尊敬之意，这在她漫长的两百多年时间里，是头一次感到异常的感觉。
“不过，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手下留情，因为相比较欣赏的存在，我更讨厌不自量力的家伙。”
虽然内心里已经承认，但是该有的比试还是不可缺少，众人来到一片空白的场地，这是由战士长葛杰夫友情赞助的比赛场，除了现场的几人，没有人能够亲眼目睹此次比试。
“那么……开始了！”明明是稚幼的声音，身材娇小且不知道年岁的冒险者首先出手，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念诵咒语，数根透明的水晶标枪从上空刺破空气，朝着吴风所在的方向落下。
没有认为区区几根魔法形成的标枪能够对那个男人形成危害，而他确实也轻易接下这第四阶魔法的一击，却是以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将之彻底轰碎。
拳压如同炮弹般轰出，肉眼可见的拳劲将水晶标枪在空中轰成无数冰晶碎片。
“拳法家吗？那么看着一招‘重力颠倒’。”漫长的时光，教会伊维尔哀绝不使用蛮力来战斗，而魔法吟唱者本身就是战斗的艺术家，他们会分辨在何时使用适合的技巧。
地面的土石在魔法的力量漂浮起来，而原本认为会在重力魔法下身形受挫的男人丝毫没有影响，这一幕让伊维尔哀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来了！”右手臂猛地消失在远处，一道道拳影蓦然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呼啸声来到伊维尔哀的身前。
“水晶防壁！”早已防着对方的攻击，伊维尔哀在第一时间做出防御姿态，拳劲轰在凭空出现的水晶墙面上，浮现出无数蔓延的裂纹。
“不仅能够抵挡重力魔法影响，更能够用肉体力量轰出这样强大的拳劲。是什么魔法道具吗？”
下一刻，水晶墙面轰然崩塌，拳劲瞬间洞穿魔法吟唱者的身体，化作无数冰晶消失在了原地。
伊维尔哀的身形从另一边的地面浮现出来，她的双眼露出凝重之色，“我一直主张只会使用攻击魔法的吟唱者是二流，不过这次也只能违反一下原则了。”
因为不需要担心误伤同伴，内心的自尊心更不想输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伊维尔哀快速吟唱起魔法，娇小的身体跃上半空，“难对付的家伙，接招吧！魔法最强化·结晶散弹！”
这一招是她最中意的魔法，由元素凝结而成只比拳头稍小的水晶飞弹，饱含着魔法的推动力飞散射出。
这一个魔法并不如何高深，本身只有四阶存在，然而经过伊维尔哀数百年的改进强化，再加上她深厚的魔力作用，威力已经足以媲美强大的六阶魔法。
水晶飞弹如同暴雨一样飞射而下，将周围的地面轰得翻滚炸裂，而在中央最密集的地方，却仿佛被一堵看不见的墙壁阻隔。
只听轰的一声，男人的拳头撕裂空气燃烧起惊人的火焰，将水晶晶弹轰得满天飞射，不管来多少，没有一颗能够碰到他的身体。
“……何等强悍的力量啊！”安格劳斯双目痴迷的望着眼前的这一战，对他来说，这一战交手的两人都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在这样的光辉下，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力量是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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