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眼镜怪人
这一次,他更是越显疯狂,甚至触碰到了司岁台另一项禁忌的手段,以人造的手段孕育出了带有一定岁兽权能的女子。
这原本是司岁台另一位魔怔人想出来的术式,他准备用岁兽来对付岁兽,但同样的,这个方案被尚书禁止,存放到了只有礼部侍郎才能查阅的文库之中。
这个女子在两岁时便和成人一般模样,并且在生下烈子虚后没多久便因为器官衰竭而去世。
而这一切的努力,最后也让烈文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容器。
烈子虚算是一个意外,虽然在源石技艺上的才能万分出众,可是却没有丝毫能够容纳岁兽碎片的天赋,但最先生下的烈汉卿,便是那个可以容纳颉这一岁兽碎片的容器。
之后烈汉卿长大成人的这段时间里面,其实便是烈文海计划的最后部分了。
他需要让容器成长,需要让颉感受不到容器体内那特意制造出来约束自己的部分。
同时,他也在等待着颉的状态不断下滑。
直至现在,当仙陨之时即将到来的这一刻,烈文海也终于是等到了时机成熟之时。
所以,对于烈文海而言,不管是自己那个还在边境的长子,或者说是眼前的孙儿孙女,都只不过是他为了弑岁的工具而已。
不过希尔伯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和烈家子弟共情,因为眼下更为重要的还是另一件事情。
就在刚刚,就在烈子虚回到祖宅与烈文海对质的时候,希尔伯发现自己留在烈汉卿身上的信息源消失了。
更准确点来讲,不是信
息源消失,而是那个一直停留在烈家宅邸之中的烈汉卿,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装之物。
真实的烈汉卿早就已经不在烈家宅邸之中,这等伪装的手法甚至骗过了滞空回线的信息收集手段。
希尔伯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他开始回溯起滞空回线的流动,开始寻找到那些被判定成无用信息的轨迹。
这是唯一能让他找到烈汉卿踪迹的方法了。
“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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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怎么只有五成啊?
现在,参加仙陨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烈文海所做出来的计划,来自京都的那一封信说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此前,所有人都还在好奇着,为什么一个平时修身养性的天师会突然去往司岁台大打出手,而且还是新帝继位没多久这个行当。
现在来看,那位天师估计也是抱着要把整个事情都给闹大的想法去做的,这种直接关系到礼部司岁台的大事,只要能够被捅出来,不管上面到底会对这个计划报以怎样的想法,总归还是要去下手处理的。
而这也能够给其他人解释,为什么司岁台一直没有和他们说明白这一次仙陨的全部流程,甚至在一些环节上都不曾让他们过问。
不过烈子虚所争取来的天师府和大理寺官员陪同仙陨,也算是为自己这方争取到了些许力量。
不是说炎国各部都不认同烈文海的方案,实在是因为这个方案太过于激进,不利于现在朝廷现在的维稳政策。
现在炎国西部的乌萨斯频频发疯,南海的怪鱼这段时间也十分活跃,北境的大问题一直都没有好转,更别说新帝继位的权力交接而导致国内动荡。
而且,在经过礼部各侍郎的再次审核复查之后,他们也发现了这个方案的一个缺陷。
那就是这个方案不是一定能够成功的。
如果说失败只是两者一拍即散,继续各过各的那还好说,但问题在于,天底下哪里会有这种失败了还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好事。
在侍郎们和当朝太傅的指点后,他们发现一旦失败,那么容器破碎之后,便会直接加速岁兽碎片的回归进度,而且还是最完整的权能复归。
也就是说,成功了确实能够损耗掉颉的状态,可一旦失败,那么在烈汉卿死去的那一瞬间,龙门就会迎来一个拥有颉完整权能的岁兽。
甚至都直接跳过了化身岁相这个阶段,直接就是岁兽降临。
到那个时候,不出三天的时间,所有的岁兽碎片都会受此影响直接向本体聚集,顶多一个月的时间,岁兽就会恢复到分裂之前的状态。
而成功与失败的几率,是五五开。
这种计划别说是五成了,哪怕成功率有七成,都不可能被礼部通过。
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意外必定会出现,而在这种事情上,意外是无法被接受的。
所以朝廷方面那是赶忙发出十数道快令,要求所有人立刻阻止烈文海的行动,哪怕是和朝廷貌合神离的龙门总督府,也得立刻动身来阻止这个疯老头的计划。
但问题在于,烈家在司岁台和龙门耕耘如此漫长的时间,其势力可要比其他人想象的还要庞大。
烈子虚争取到的连同上钦差充其量也就只有三十来人,而算得上强战力的更是不多,毕竟最初也没有人当一回事,只是以为司岁台会按照过去的经验来处理这次仙陨,所以没有过多的安排人手。
结果现在就是烈文海是把这事当人生中最后一件大事来对待的,他几乎把司岁台里的烈家死忠都给喊了上来,龙门里的力量也是倾巢而出,就为了这一次仙陨而来。
别说是阻止烈文海了,这么点人能不能撑到朝廷派来的援兵抵达龙门都是个问题。
所以现在天师府这边的人也都放弃了和司岁台直接对抗,而是开始寻找烈汉卿的踪迹,她是仙陨事件的中心,只要能够保护好她,哪怕烈文海的计划就不能得逞。
而参与到旋涡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缘由,可是当事人自己还是不清楚的。
就算是一直在天师府内不断打听消息的烈子虚,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自家祖父的想法,就更不用说此前一直在高卢和莱塔尼亚行医的烈汉卿了。
烈文海伪装出了烈汉卿还在屋内的假象,但实际上她本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烈府。
这也不怪她在这种时候还到处晃悠,主要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仙陨会和自己产生如此紧密且直接的关系。
况且就算是知道了,那肯定也是要逃出烈府的,要不然就在烈文海的眼皮子底下待着,那不是更加危险?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这种出门晃悠,才让事情没有进一步的恶化下去,因为现在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烈文海的伪装一方面是想要骗过希尔伯
和烈子虚等人,再一方面也是为了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好让自己的属下寻找到烈汉卿的踪迹。
他有着先发优势,又有着人数上的优势,所以烈文海倒也算不上急切。
龙门是他的地盘,烈汉卿这只鸟雀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在烈子虚还和烈文海本人对峙的时候,希尔伯则是依靠着滞空回线的波动轨迹,寻找到了一条路径。
烈汉卿本人身上的滞空回线已经失效,但失效并不代表着希尔伯彻底两眼一抹黑。
作为保底备用系统的狂热支持者,用一个比喻的手法那就是希尔伯巴不得做那事的时候都上三层安全套。
在滞空回线的信息收集系统失效之后,它们本身的材料就会化作粉笔,而周围的滞空回线环境就会化作一块黑板,只要滞空回线非自主移动之后,就会在历史记录之中留下一道轨迹。
这道轨迹虽然不是很明显,而且还需要经过大量的分析才能判断出这到底是人为造成的痕迹还是自然造成的痕迹。
最终在方舟的分析之后,希尔伯找到了三条可信度最高的路径进行追查,他的运气不是很好,第一条道路最终被证实了是错误路线。
不过他的运气也没有不好到很彻底的地步,因为他在追查第二道路线的时候,便已经是找到了那个正确的路线。
道路的尽头,是一家位处在老街区楼房街铺的医馆,挂在门前的牌匾老旧不堪,上面的字迹还有着用黑墨水后续多描了几遍的痕迹。
走近医馆时,就能够闻到从中弥漫出来的浓郁气味,药水沸腾的声音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声响。
在外界如此动荡不堪的情况下,身为仙陨主角的烈汉卿像是丝毫没有影响一样,枕在自己胳膊上,有一岔没一茬地在面前的账簿上写着。
希尔伯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烧着水的药壶上许久,然后再步入其中。
“啊,希尔伯啊,你咋来了?”
烈汉卿看着希尔伯走来,立刻是坐直了身子,向着他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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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仙陨,开始
希尔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的话语,而是在这家医馆之中晃悠了一圈后,才走到烈汉卿面前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没什么,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来看看你在龙门的医馆会是个怎样的环境。”
工匠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是放在烈汉卿的身上:“这么一看的话,也确实是要比你在巴黎的医馆稍微...豪华那么一点。”
“这点差别就能用豪华来形容的话,那也太夸张了一点。”
烈汉卿微笑着回应着希尔伯,手中的毛笔也是一直没有放下,在账簿上继续写着一些字迹。
“刚回来就有生意?”
“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手下笔锋微转,写出了一个又一个方正有力的字体:“只是想着闲来无事,就默写一下以往的药方...温故而知新嘛。”
“有道理。”
希尔伯深吸了一口气,让医馆内那苦涩的药草味进入鼻中,回味半响:“只可惜,你的药方可能写错了几步。”
话音落下,整个医馆内突然就陷入进了一阵安静,烈汉卿手中的毛笔也终于是停止了一刻,但很快又重新恢复如初。
“怎么说?”
啪——
希尔伯举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刻,异维空间的端口在他的身边出现,大量无序的能量激放现象冲击着周围的空间,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震荡作用在了此处,一时间希尔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而随着这些空间震荡不断碰撞传递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附近的空间就像是崩解开来一样,化作了无数墨色消散在两人眼前。
医馆依旧是那个医馆,但不同的是那份悠闲午后的氛围已经完全消失,苦涩的药草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鼻的血腥气味。
就在希尔伯身后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数具尸体,从衣装上来看,这些尸体不仅有属于烈家的家仆和司岁台的官员,更有着龙门的警察和一个看上去像是乌萨斯人的存在。
看得出来,在希尔伯到来之前,已经有人造访过此地,只是都尽数死在了这里。
“我很好奇,你是依靠什么判断出来的。”
烈汉卿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一招我自认比不过大姐,但也应该不是那么虚假才对。”
“细节。”希尔伯缓缓回答着面前烈汉卿的答案,他的神色淡然,好像完全不在乎眼前的烈汉卿实则已经是颉的化身:“细节决定了这一切的真实与否。
“令的梦境绝非是虚构的,她是将现实的一部分搬进了梦境之中,所以即便身处梦境,人们也完全没有办法辨认出来。”
说到这里,希尔伯的目光微微移动,落在了那药炉之上:“但你显然不是这么做的,你是在利用自己的能力再创造出一个虚构的现实,而你对于那个场景的不熟悉便使其出现了破绽。”
“比如?”烈汉卿轻笑着追问道。
“那份药方。”
希尔伯开始转动起自己的手腕,纳米机械在他的手臂上流淌着,逐渐形成一层轻薄但坚固的战甲:“烈汉卿曾经和我吹嘘过它,那是她自己研发出来的第一份药方。
“她说世间良药皆苦口,但是她觉得人生病的时候都那么倒霉了,还喝那么苦的东西也太难受了,所以她利用自己的源石技艺改善了几个药引,从而做出了一份独特的感冒药药方。
“而那个药方煮出来的药水,从喝起来到闻起来,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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