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亡国之嘤
于是改口道:“愿齿轮顺转,尊敬的威尔逊先生。”
“愿灰霾不入您家,英俊的福尔摩斯先生。”
威尔逊先生俏皮地眨了眨右眼:“我敢说您是我见过在外表上最完美的男人,皮尔特沃夫上流社会的小姐夫人们有福了。”
不是,小姐就算了,为什么加上夫人?我又不是曹贼,真不好这口......李维司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别热情的威尔逊先生后,李维司走到家门口看了看,在不用钥匙就把门轻易拉开后,他发现自己那个小机关没啥用了。
毕竟锁都被撬坏了,看样子人家似乎根本没打算隐藏自己。
果然,一进屋李维司就发现本就空荡的房子里像是被掀翻了一样,原本就不多的家具这下全都翻倒在地。
不过也幸亏是因为家具不多,之后收拾起来也不会太麻烦。
李维司没有急着收拾像是被猪拱过一样的家,而是先走到客厅里。
视线扫视间,他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用生锈匕首插在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狗爬一样。
“不想惹麻烦的话就交出海克斯设计图纸,晚上九点前,独自到边境市场的微光酒吧来,不要想着报警,皮城守卫可保护不了你一辈子!”
落款处画了一个丑陋的小红刀。
这是在威胁我?李维司微微挑眉,冷笑着松开手中的纸条,随手一点,金红的光束瞬间将其穿透,只是片刻便化为一片灰烬。
跟我李维司拼,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他倒没有急着去找他们算账,而是坐回沙发上,修长白皙的双手交叉在一起,食指相叠着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发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首先菲罗斯家族应该还不知道设计图在我手里——否则青钢影就找上门来了,以菲罗斯家族的权势,他们要抓我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来。
而那些窃贼身后的指使者应该也不知道。
当然,这个推测没什么证据,只是简单的换位思考。
如果自己是那个窃贼,犯了这么大的错,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找信得过的人一起弥补,而不是直接把这事儿报上去。
祖安那种社会氛围下,犯了这样大的错,通常是没有弥补的机会的。
李维司想到这里,目光渐渐幽深起来,他们是想打个信息差,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轻易从自己手里拿走设计图。
嗯,最后还会杀掉我,这当然是毫不含糊的,无论是菲罗斯家族还是那些祖安人,都会企图杀死持有过一段时间设计图纸的我。
而自己的优势就在于那些祖安人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们会带上所有知情的人,会自以为胜券在握......
李维司露出微笑,他决定去赴约。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门铃的声音,李维司起身过去开门,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人,穿着百货商店的工作服,似乎是送货员。
果然,这人之后递过来一个签字板和一支钢笔,上面是一些货单。
“福尔摩斯先生,这是您购买的商品,请签收一下。”
李维司看了眼他身后整整齐齐堆放在推车上的杂七杂八的商品,一一验收后微微点头,在货单上签下华生·福尔摩斯的名字。
随后李维司帮着送货员把自己购买的商品全都搬进了门厅,不过他暂时不准备动这些买回来的生活用品——至少在自己回来之前。
这时候时间来到六点,距离祖安人的约定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不过由于边境市场的位置比较远——
边境市场的所在地是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交界处。
事实上,大
裂谷并非是笔直的,而是类似于弧形,像一把弯钩镰刀,将皮尔特沃夫的南城区包围在里边。
边境市场就在南城区往南最边缘的位置,依靠着北风交易所。
这是李维司下午偶然从记载双子城历史的书里看到的——他当然不可能一下午就看完整本书,在看书之前他随便翻了一遍,偶然看到的。
从贝克街到边境市场隔了有数十个街区,光用走的话,相当于横穿整个皮尔特沃夫南城区,腿都能给你走断。
李维司稍微想了一下,决定花点钱租一辆马车前往,这是必要的花销,不过既然要租马车,那时间应该是足够的。
在此之前应该先吃一顿晚饭。
没有饿着肚子办事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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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名叫蔚的皮城守卫盯着对面街道上,那穿着黑色双排扣大衣、头戴黑色高顶礼帽的青年,眼睛都直了。
“隔这么老远我都觉得这人帅到炸裂,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喂,凯特琳,你从哪儿找到的姘......男人?”
蔚脱掉动力手套,单手撑握桌子,一个翻身窜到凯特琳身边,然后用手肘捅了捅她:“给我介绍介绍呗,他叫什么名儿?有女朋友没有?我早想找个男人安稳一下了。”
身穿便装,头戴鸭舌帽的凯特琳翻了翻白眼:“我可没心情听你胡扯,盯紧点,现在可是关键时候。”
“啧,吃独食是吧。”蔚咂了咂嘴,然后絮絮叨叨起来。
“你找个男朋友还不简单,上流社会哪个富家子弟不想娶你当老婆,你看穆汉那老小子整天看你的眼神都直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撒泡尿。好吧好吧,我说话难听我闭嘴......”
没安静一会儿,
“......我就不一样了,祖安来的地沟耗子,一没长相二没钱,老家跟个烂泥坑似的,想找个帅哥可不容易......”
她这样念叨了好久,凯特琳则像是早已习惯了她的疯言疯语一样,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浅蓝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家的大门。
“诶!他出来了!”蔚突然越过凯特琳,指着青年叫道,凯特琳无语地拍了拍搭档的手臂:“看到了。”
“你说他会报警吗?我觉得会,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典型的皮城佬,放祖安地沟区活不过半天的,被那些小混蛋一吓可不就是屁滚尿流了?”
蔚说道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嘶,对啊,这种温室花朵都是好看不好用的,万一被吓到了还真有可能蠢到不报警。”
“按照祖安惯例,我猜那些小混蛋肯定给他留了警告,搞不好还会让他把那什么设计图送给他们......”
蔚说道这里,然后一双紫色的眸子突然瞪大,弯眉微挑:“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猜他是去司法厅报警还是准备去跟那些小混蛋下跪求饶?”
那些罪犯留下了约定地点?
凯特琳微微点头,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她在心中默默地期待着李维司避过周围可能存在的盯梢的祖安帮派成员,用隐秘的方式将约定地点送到司法厅。
那样自己就能暗中带着便衣将那些罪犯一网打尽。
她想着想着,开始思考着之后收尾的事情,却没想到李维司站在街口犹豫了好一会儿,居然有点像是被那些罪犯威胁到然后举棋不定的样子——但其实李维司只是犹豫该去哪家餐厅吃饭,因为看上去都很不错。
可凯特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位置的视角,在她看来,李维司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以前那些愚蠢的皮尔特沃夫上流公子哥那样。
虽然看上去没有慌乱,但也只是强撑着,稍微吓一吓就能让他们干出蠢事。
她用脚拇指都能猜到那些罪犯的威胁方式,不外乎就是强调皮城守卫不能保护他,帮派成员一定会报复他之类的。
不是吧......?
凯特琳沉默地看着李维司站在街头有些踌躇地样子,心里也有感觉有些错愕,她对于自己的观察力非常自信,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该是这个表现啊?
跨大陆行走的旅行者、探险家、知识渊博的学者......结果就这?
她甚至有种恨不得跑上去抱着他的头摇晃着对他吼——“这种简单的选择都犹豫,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不相信皮城守卫也该相信那些罪犯肯定不会饶了你啊!现在死和以后可能死难道还用选吗?”——的心情。
“诶?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吃饭?”蔚见李维司走进街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餐厅,顿时乐了:“是觉得吃饱了挨打不疼是吗?”
凯特琳注视着他的背影倒是稍微沉静下来一些,看他好像也没有特别慌乱的样子,难道是早有准备?
她想了想没想
明白李维司的底气从哪儿来,于是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四十分钟后,在凯特琳他们的视角里,李维司从餐厅**来,租赁了一辆贝克街边上停留的马车,往边境市场的方向驶去。
“还真是蠢到相信那些地沟渣滓的鬼话?这人傻的吧,他真以为那些地沟混蛋能放过他不成?”蔚颇有些无语地摇头。
凯特琳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彻底失望了。
原先通过对李维司的初步观察了解,她本以为他应该是一个睿智、机警的人,身手敏捷且懂的规避风险。
但没想到遇到眼下的事居然是这样的表现,他难道以为他那点三脚猫的身手真能跟拥有炼金增强体的祖安黑帮成员打不成?
就算能打赢一个,可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他难道不懂吗?
人是有极限的啊,真要跟那些全员增强体的祖安黑帮碰,那不是鸡蛋碰石头?
还是说他准备直接去投降然后被活活打死?凯特琳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他独自破局的方法,只得无奈地叹气。
没办法,只能靠我和蔚了,看看能不能救他吧......也是,本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次算我看走了眼。
凯特琳微微摇头,心中有些失望,她甚至怀疑起了李维司的经历,搞不好是编造的,主要是他现在的表现和他的描述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样子。
难道是为了接近我而编造的故事?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相反,只要跟着父亲母亲去参加皮尔特沃夫的一些名流聚会,总有狂蜂浪蝶凑近过来吹嘘他们的‘光耀’事迹。
凯特琳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回想起昨晚自己听他讲了一晚上的童话故事,还颇兴致盎然的样子,顿时感到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她深恨自己没有当场发现他的谎言。
不过眼下正在执行任务,作为一位资深私家侦探、优秀警长,她快速将种种情绪压下,低声催促搭档:“快跟上,能不能抓到那群人,就看今晚了。”
她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与蔚快步走出餐厅然后租赁了另一辆马车,并对车夫说道:“跟上刚才离开的那辆马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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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晚上八点,落日的余晖早已散尽在远处的海平面,朦胧的迷雾如同灰绿色的轻纱,逐渐笼罩上来。
李维司乘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凯特琳跟踪了,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在她们看来是愚蠢的送死行为。
当然,这很正常,换做另一个思想正常的人也会作出与凯特琳他们同样的判断。
因为如果李维司不是拥有超凡力量的法师,那确实是去送——但前提得是他不是法师。
“先生,边境市场到了。”马车夫在外面说道,李维司睁开眼睛,走出马车然后将车费结了。
整整八枚银轮,包车这么贵的吗?李维司掏钱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超,有人抢钱,我不说是谁。
他看着马车离去,感叹着皮尔特沃夫物价之高昂,然后将视线转向身后的区域——边境集市。
到这里,与皮尔特沃夫那明亮整洁的塔楼、排房不同,这里建筑风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如同锈迹斑斑的钢铁骨架搭起,然后覆上略显浑浊的铅玻璃一般。
下方城市飘来的恶臭盖过了节日里烤肉和蛋糕的香甜。祖安的灰霾像潮水一样涨起,漫过了人们的膝盖,沉积在沾满煤灰的遮阳棚上,留下一滩滩云状的污泥。
这就是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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