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亡国之嘤
突然,
“这灯怎么点不亮啊。”黑暗中,有人在懊恼的嘟囔着。
“乔治?快去叫人来修好它们。”瓦伦丁认出了出声者,以为已经有仆人在那里了,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说道。
“这灯怎么点不亮啊。”那话语重复着,连那懊恼的嘟囔都如出一辙。
瓦伦丁沉默下来,尽管无法想象有人可以在潜入外松内紧暗哨遍布的庄园,但第六感告诉他事情就是有些不对劲。
只是说不上来是什么,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灯怎么点不亮啊。”一如之前。
空气中弥漫着令牙齿感到酸涩的苦味,瓦伦丁镇定而又警惕地从回廊的墙上拔出装饰用的刺剑,向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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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丝的帐篷与其他士兵没有什么两样,顶多多了一抹嫩黄的芬芳显得稍稍不同,有了那么一丝少女的气息。
那是白天李维司送给她的野花。
“你不是太阳,拉克丝。”他这么说着。
拉克丝听懂了,这不是贬低。
也是第一个对自己说这样话的人。
从小到大,母亲就告诉自己,冕卫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无上光荣,我们生来就是要成为守护德玛西亚的剑盾。
这是荣幸,也是责任。
所有人都赞誉冕卫,德玛西亚的柱石,皇室的坚盾,人民的长剑。
这些期盼太过炽烈,这些责任太过沉重。
她很羡慕自己的哥哥,因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堂堂
正正、坦坦荡荡的站在烈日下接受荣光。
而自己,则被来自于魔法的恐惧和怀疑纠缠,如果被人发现,那冕卫这个姓氏将永远蒙羞。
因为个人导致冕卫的荣光受损,这种可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承受这巨大的歉疚感。
尽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温驯的魔法给自己带来可以掌控它们的错觉。
但福斯拜罗一行则将这幻想狠狠击碎。
如今,那些恐惧的、怀疑的已经成了事实,魔法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
最关键的,没有人理解她所承受的一切,在所有人眼里,拉克珊娜·冕卫是那么耀眼、高贵。
但他是理解我的,他知道我的一切。
拉克丝躺在自己的行军床上,心中这样想着,仿佛他出现后,这些恐惧都变得可以承担。
她不断回味这句话,连他不小心称呼自己昵称的失误都选择性忽略了——拉克丝这个名字通常只有盖伦和母亲这样非常非常亲近的人才这样称呼自己,就像是小时候乳名一样的昵称。
但好像他就应该那么称呼自己似的。
拉克丝笑了笑,躺着的是硬板床,脑海中想的却是白天躺在那个叫李维司的艾欧尼亚人身旁,微醺的阳光,青草的芬芳,甚至左手的温度都似乎残留有他的温柔。
她对他有太多的疑惑,那个身影就像是彗星,猝不及防地就闯进了自己的世界,吸引了她的目光。
尽管不知道那彗星最终是一闪而过,还是会带着闪耀的火光坠入名为拉克丝的世界。
但少女依然不可抑制地对他产生了好奇。
为什么说我早已跟他相识?甚至于并肩战斗?
他会帮助我解决魔法失控的问题吗?
他从什么地方来?
他的家乡是怎样的?
......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莫名的,拉克丝开始期待起明天的见面。
她摩挲着左手,平躺望着帐篷的顶部的一侧,那里开有天窗。
只是今夜没有星光,亦无月华。
少女那娇媚的眼瞳中,却闪烁着名为的好奇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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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
李维司盯着灰雾空间地板上的那些符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经过再三的确认,他肯定了记忆符文所带来精神力增长的这个猜想,当然,对于是否只有灰雾世界的符文才有效这一点,还没法验证。
不过总算是有了些头绪,到时候让拉克丝去找一些有魔力的符文试一试——反正她家是大贵族,这些典籍总该是有的。
验证成功后他就停下了今天探索灰雾世界的行为——得留些精力来验证自己获得的第二个技能。
第二个技能同样不是进攻性的技能,而是一种形态,李维司将它取名为——织雾。
嗯,才不是抄了熊猫人的技能名称。
他闭上眼睛,将精神力的触须延伸到周围的雾气中,链接、编织,灵体上便笼罩上一层浓雾,整个身体被一种如水般柔和的感觉包裹,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的摇篮里。
随后,他带着这些雾气离开了灰雾世界。
经历一阵五光十色的闪烁,像是飞升,又给人一种坠落之感。在难以言明的感觉过后,李维司的视线恢复了正常,他此时正悬于行军床的边上。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如阴影一般的黑影勉强显现出手的形状,灰色的浓雾组成一件非常古朴的长袍,整个将李维司笼罩在其中。
他将自己的灵体从身体内暂时分离了出来。
李维司接着看向自己的身体,他正安静地躺在行军床上。
我真帅。他从未以这样的角度观察自己,第一时间感叹道,算是有些理解了以前上学时候那些少女的疯狂。
然而某个怪异的场景让他不得不凝神过去看第二眼,随后就是愕然。
只见一个长发幻美的身影躺在自己旁边,身子小小的,大概还没有一米五,是个小姑娘,正抱着自己的手,同时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让你看那个女人!”
“不准看,听到没有?!”
这是谁?
她在说什么?
我认识她吗?
为什么躺在我身边?
李维司简直懵了,盖伦的军营里还有这么奔放的小孩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喂!你谁啊!”李维司想喊,但发现自己现在无法发出声音,于是直接上手。
阴影组成的扭曲之手覆盖上女孩的肩头,结果却是直接穿了过去,带出一小片星屑,而后很快被灰雾吞噬。
这一下让李维司感觉像是喝了十全大补汤,精神力像是喝了假酒上路的司机一样踩着油门猛窜。
“哎呦!”正全神贯注的佐伊突然惊叫起来。
像是触
电一般,她猛地闪现开,出现在帐篷内的另一端,女孩抱着自己白皙如玉的小肩膀,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李维司的灵体,可爱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李维司这时候也看清了这女孩的长相,那是犹如精灵般的少女。
夸张的长发上闪着梦幻般的颜色,其上点缀了无数星辉,放眼望去就像是在注视一段星河。
眉如远黛,目如晨星,琼鼻小巧,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白皙里透着娇嫩的粉红,体态娇小,身体比例却也完美。
虽然是没有张开的小女孩模样,但足可展望其成年后的风华,而即便是当下,也给予人一种特别的可爱娇弱。
正是暮光星灵,佐伊。
记忆中的名字跳出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人同时大叫。
“是你!”
结果只有佐伊那如百灵鸟般的声音尖叫起来,李维司是想叫,但出不了声。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想回去,但又觉得可惜——今晚上可什么都还没做呢,至少要把自己这个技能的一些特性掌握才好啊。
便又瞪着围着自己好奇飞舞的星灵少......额,老女人。
尽管佐伊一副十一二岁小女孩的模样,但李维司可是知道,这个调皮捣蛋的星灵已经活了上千年了,是不折不扣的老妖精。
当然,这是存在时间来看待的,体现了短生种与长生种三观的矛盾。毕竟如果以心理年龄来看,佐伊还是当初那个小女孩没有任何变化。
但自己可不想被她缠上,别看她娇小可爱,骨子里可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阎王,要是不顺了她的意,分分钟给炸上天——这点在她的背景故事里有深刻体现。
“哇啊~~这就是你的天赋吗?”佐伊睁大湛蓝的眸子,刚才李维司的举动丝毫没有让她恼怒,反倒使其好奇起来:“它居然可以伤到我,伤到星灵?!”
“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嗯,就是一点点。”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然后惊叹起来:“但我可是星灵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像是一个锉刀,从我的神格上刮下了一点粉末。哦,这个比喻太棒了!就像巧克力月饼一样棒!还有你也是。”
“要是让坏脾气的潘森知道了,准得追杀你。不过谁叫我......跟你合得来呢!”
“所以,你从我身体里拿走的东西,它们去哪儿了?”
佐伊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发现李维司就是杵在哪儿一动不动,灰色雾气组成的兜帽下是无边的阴影,但她能感受到观察自己的目光。
“你怎么不说话呀?”她微微撅起小嘴,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轻轻锤在摊开的左手上,恍然大悟:“啊,你现在是灵体,而且还不熟练?所以不能发出声音?”
李维司点点头。
“想让我教你吗?”佐伊大眼睛转了转,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只看到肥鸡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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