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亡国之嘤
“唯独这件事不行,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可怕——”
“谁?刚才那个?还是叫华生·福尔摩斯的人?”
“都是。不过我杀华生·福尔摩斯是因为不得已,我本人对他并没有憎恶,他杀了菲罗斯家族一整个行动小组。”希尔科解释道。
“而刚才那个还算是凡人,你离远点就行,他是个疯子。”
“哈!我也是个疯子!”金克丝倏地跳起来,她才不管希尔科唠叨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只知道希尔科没有将这次任务交给自己。
“你不是,金克丝。”希尔科叹了口气:“他们又对你说了什么?”
“没。”金克丝转身摆了摆手,随后迈着轻巧的步伐离去:“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走咯。”
希尔科望着金克丝的背影,抚着额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他站起身,看向身后那用玻璃代替的幕墙,原本透明澄澈的玻璃经过多年的灰霾熏陶,早已变成了绿色,像是被一种绿色的苔藓附着一般,只能隐约看见外面的景象。
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角落的黑暗中突然出现道影子,那片昏暗的阴影也仿佛变成了流体一般。
“叛逆的女儿总不那么省心,我对此深有感触。”他的声音浑厚沉凝,中气十足。
希尔科微微侧脸,似乎对来人并不奇怪,不过他也不想跟这个人讨论金克丝的事情,因此只说道:“卢克西,有事?”
名叫卢克西的人身处阴影之中,并没有走出来,他问道:“听说你要刺杀一个名叫华生·福尔摩斯的人?”
“怎么,他跟你们有关系?”
“当然,不过我不是来给他求情的。”卢克西笑了笑:“你要刺杀的这个人,华生·福尔摩斯,我们已经跟踪很久了,他身上带着一项不可或缺的海克斯科技,我希望你能拿到。”
“海克斯科技?”希尔科微微感到有些恼怒,他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带着稍显质问的语气:“这段时间皮尔特沃夫那些失窃案都是你们做的?你们一点消息都没跟我说。”
“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些海克斯科技的用途都是为了祖安能够摆脱趴在上面的那个衣装体面的吸血鬼,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卢克西强调一句:“他身上的海克斯科技在一张设计图纸上,我们在他的家里寻找过,但没有找到,我怀疑他是贴身带着的。”
希尔科听罢以后沉默一会儿,他仔细思索了一下,确定这个对自己来说毫无收益的举动不会给帮派带来麻烦才点头:“我知道了。”
“一切为了祖安。”卢克西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随后那包裹在阴影中的人影仿佛坍塌一般,渐渐消失了,那片角落里的阴影也不再是流体状,短短一秒内,就重新变回了光影。
“一切为了祖安......”希尔科叹了口气,他现在才体会到黑巷的上一个主人,炼金男爵范德尔当初的困境。
几乎所有的炼金男爵都选择了与那些上城人联手压榨祖安,即便是希尔科,也不得不与上城的那些大家族虚与委蛇。
呵呵,说的好听点是合作,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当狗。
斯蒂万随便一张纸,自己就得按着上面写的要求去执行。
我变得越来越像你了,范德尔......希尔科默默在心中无奈地想到,他想大干一场,曾经的理想丝毫不蹭褪色,但现实的丝线却逐渐将他束缚。
面对这样的局面自己却毫无办法,自己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或者手下只有几个人的时候了,整个黑巷,祖安的一整个城区都归属自己麾下。
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谨慎,大多数时候还必须得妥协,作出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
这种将所有人的命运都背负起来的感觉压得希尔科喘不过气来,他需要志同道合的人,因而那些自发组成结社的祖安施法者们找了上来。
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希尔科与他们各取所需,但目标都是一样的——掀翻皮尔特沃夫,或者退一步,至少让祖安实现真正的自治。
事实上,希尔科对这个名叫华生·福尔摩斯的人并无恶感,甚至对于他能够直接与菲罗斯家族对抗的行为感到敬佩、赞赏。
这样的行
为正是希尔科年轻时的梦想——跳到那些上城人的华丽餐桌上,挨个扇他们的巴掌。
但很多时候,人总不能按照个人喜好来做事。
希尔科望着玻璃幕墙外的祖安,破败的城区,满是钢铁锈迹与肮脏玻璃的建筑,不远处微光工厂冒出的废气浓烟,都在加了绿色滤镜的玻璃下变得犹如地狱。
从腐烂中诞生,也从腐烂中逝去。
这似乎就是这座城市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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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丝离开希尔科的办公室后,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一路上谁也不理,回了自己的住所——一个废弃巨大钻地机的矿井平台。
矿井平台延仅仅只伸出许多窄得仅能供一人通过的钢板作为支撑点,就像是星状发散一般,下方则是黑黢黢的深渊。
不过这对金克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轻巧地走过甚至不能同时放下两只脚的钢桥,抵达平台。
平台上有很多她自己做的一些‘家具’或者其他的装饰什么的,也有用紫色荧光剂画的怪异的图画,像是人又像是猴子。
金克丝一声不吭,用尽全力,脸色发狠地揍了几下挂着的沙袋,又撩动一下自己挂着的装饰物,随手拿起一枚嚼火者手雷,掂着手雷,然后百无聊赖地跳到了自己睡的床上——其实是一个废弃沙发。
当然,作为希尔科的养女,金克丝如果想的话自然可以住进漂亮的房子,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
不过金克丝在那种地方没法休息,只有在这种远离人群的地方,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地方,她才能感到安心。
这大概是由于年幼时的一些愚蠢经历,以及亲手造就的悲惨结局所带来的心灵创伤。
金克丝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还算正常,但她受不了那种不被信任、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尽管从小到大她都只会帮倒忙。
只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想通过什么证明自己。
金克丝也是如此。
突然,她朝着眼前的空气大吼一声,似乎眼前的空气中有什么看不见的幽魂,或者是别的什么诡异的事物在嘲笑她。
“不是!他是信任我的,他,他只是,他只是不想让我陷入危险。”
金克丝抱着头,一双蓝色的眼眸频率极快地转移视角,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就这样蜷缩在废弃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都走了,她才慢慢睁开眼睛,伸展开纤细却并不纤弱的身子。
大腿那优美却又不乏力量感的轮廓、腹部的紧实肌肤,乃至于那双白皙的手臂,让她看上去与那些纤弱女子有更大的区别,是那种矫健但又不乏优美的体型,并不过于健壮。
当然,唯一相同的是她们的身高。
金克丝不到一米六。
“你该怎么办呢,金克丝。”她望着头顶那画着涂鸦的炼金灯,质问道。
随后仿佛是自问自答一般,金克丝回答:“你该这样做,先把那个华生·福尔摩斯杀了,这样希尔科就能发现我的能力!”
她开始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让所有人知道是金克丝把那个叫华生·福尔摩斯的人干掉的。
嗯,他必须死的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金克丝干的。
用嚼火者手雷怎么样?金克丝瞥了眼手中的手雷,撅了撅小嘴,幅度小且频率快地摇摇头,“不行,用手雷的人很多,而且不够明显。”
“再在那里画一个金克丝的画像?”
“天才!”金克丝大笑着抱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而就在这时,金克丝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倏地坐起身来,“但金克丝并不知道那个人的位置,叫做烬的杀手肯定会在金克丝之前杀死他。”
金克丝跳起来,在废弃沙发前来回走动,低头沉思,不停地摇头:“不,不行,华生·福尔摩斯只能死在我手里,希尔科得知道是金克丝做的。”
“这样的话——”某一时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微微抬头,莹润的蓝色眼眸瞪得老大:“那我就必须......先救下他!”
“好!拯救华生·福尔摩斯先生的任务现在开始!”
幽深的沟壑深渊中回响着金克丝的声音,矿井平台的钢桥上又响起了快而轻地脚步声。
肆虐的寒风也柔和下来,似乎是在给予这个半疯少女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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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司在帮杰斯和维克托甄别出海克斯核心上有用的符文后,又与他们交谈了一会儿,不过他暂时没有向他们透露自然科学的任何信息。
以这两人的才华,但凡给他们一点启发,恐怕就能发展成一整个科技树,虽然自己的目的也能达到,但一来
自己是个守信之人,已经与阿比盖尔签了合同,约定好了。
二来......谁会嫌自己钱多呢?
当然,李维司并不准备一直隐瞒,等到斯蒂万·菲罗斯开始如同宇宙背景故事里那样作死得死,卡蜜尔成为菲罗斯的掌权者后,就可以考虑把维克托和杰斯拉进来。
虽然会分薄一些收益,但有他们两人的加入,也能更早实现自己所想的钢铁游轮、飞机之类交通工具的。
到那时,说不定早上自己在恕瑞玛寻找世界符文,下午还能回德玛西亚去跟拉克丝喝一杯下午茶。
李维司也没有继续帮助杰斯他们增进海克斯核心的研究进程,并非不愿意——实在是这个海克斯核心上的很多符文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只有零星几个是掌握了的。
要是乱搞,恐怕下次就不是暴风雨演示,而是更恐怖的一些魔法灾难。
自从刚才马失前蹄以后,李维司对于符文魔法的态度又严谨了许多。
最后,在时间来到晚上十点五十的时间点,李维司向杰斯和维克托告辞,自己可没有他们那种通宵修仙的习惯。
而且眼下海克斯核心的进展算是卡住了,除非自己在灰雾空间学会更多符文,否则基本是别想有什么进步的了。
杰斯他们在受到李维司的警告后也不敢轻举妄动,研究归研究,送死是真没必要。
“我让马车送您回去。”
“谢谢。”
李维司戴上湿淋淋的黑色丝质高顶礼帽,登上了杰斯的马车——这可是冬天,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服走在大街上第二天不得感冒?
李维司对于自己的健康问题非常重视——没办法不重视,皮尔特沃夫可还没有抗生素。
或许自己该把抗生素给整出来,不过抗生素是咋制备的来着?我记得是在高中生物课本还是千度论坛的哪里看到过......
李维司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便想了起来大体的制备过程。
水果腐烂长霉后上面会生长一种叫青霉的菌落,但世界都不同了,细菌菌落也许会有些许变化?
不过问题不大,只需要按照青霉素的制备过程一个个做实验就行,最后筛选出来具有抗菌效果的应该就是青霉素了。
这是精神力增强以后的便利之一,记忆力会变得越发超凡,李维司能想起在蓝星的所有事情,哪怕很多东西只看过一眼,当然需要花一些时间回想就是了。
就像是数据库检索一样。
车夫很快驱动马车,不过杰斯并没有上来,他似乎还准备与维克托聊一聊,也许两人在海克斯核心研究得到进展和前进方向后兴奋得想要继续作死也说不定。
对此李维司并没有太多办法,自己已经用非常严重的语气警告过了,不听那也没办法。
毕竟自己又不是保姆,他们也都是成年人了,也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或许是看到李维司浑身湿透了,又或许是赶着回家休息,车夫驾驶的速度比较快,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马车抵达了贝克街219号。
正合我意。李维司拄着手杖下了马车,朝车夫微微抬了抬礼帽:“向您致以诚挚的谢意。”
车夫似乎是没想到李维司还会向自己行礼,愣了半秒,连忙回礼:“这是我的职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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