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亡国之嘤
而这时候恰好门厅里传来有人进来的声音,李维司在厨房里喊了一声:“来了?”
李维司没喊金克丝的名字,他一直觉得金克丝这个名字不好,也就希尔科能整这活,天天噩兆之人、噩兆之人的喊,爆爆就算不是天煞孤星也被喊成天煞孤星了。
但也没直接喊爆爆,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可能是一段目前来说不怎么愿意面对的过往,总是要问一问她本人接不接受才是。
门厅那边没人回答,李维司听到踮起脚走路的声音,过了几秒,厨房门口探出来一个小脑袋,额前的蓝色发丝像是灵依铃兰一样微微摇曳着。
“没吃早餐吧?”李维司朝金克丝递过去一盘鸡蛋猪扒培根三明治:“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那里还有一杯牛奶,已经热过了。”
金克丝看了那流溢着香气的三明治,咽了口唾沫,走近接过盘子,说着:“谢谢,其实我已经吃了早餐。嗯,不过还是谢谢。”伸手就要拿起三明治往嘴里塞。
李维司端着自己的三明治,手中拿着牛奶路过瞥了一眼,望着少女那指甲缝里的机油污渍露出嫌弃的
表情:“洗手。”
又没有毒。金克丝翻了翻白眼,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李维司的背影想做个鬼脸,但又想到他是施法者,会不会背后长眼睛之类的。
于是心中就李维司背后到底有没有长眼睛这样的想法,最后还是去到洗手台随便用肥皂洗了洗。
不能说非常有效,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随便在裤子上擦了擦,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感受着咸鲜的味道混着各种香料在舌尖绽放开的,粘稠咸香的溏心蛋在厚实绵软的面包片上流出,紧接的是让人感到无比安心的猪扒和培根。
油脂混着香料简直是绝配,而生菜叶则在其中起着调和的作用,清新的味道让油脂显得香而不腻。
“恩~恩~!”
金克丝连着咬了好几口,腮帮子像是松鼠一般鼓起,她连盘子都没端,就这么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凑到李维司身边跟他一起看起报纸来。
“菲罗斯小姐的生日宴会?过一个生日都能上报纸,啧啧。”金克丝嘟囔着狠狠咬了几口三明治,随手拿起李维司的牛奶喝了几口。
“我不是给你准备了一杯吗?”李维司有些无语地说道。
金克丝嬉皮笑脸地说道:“忘拿了。”又喝了几口,对李维司说着“我去工坊了。”蹬蹬蹬上了二楼去。
李维司只是点点头,目光扫过阿比盖尔生日宴会的消息,心中想着看来斯蒂万是准备借用阿比盖尔的生日做些什么,否则他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呢?
紧接着又看到一些皮尔特沃夫的大家族商船遭到屠杀的新闻,之前凯特琳已经说过了,不过其中几起不是她辖区的案子。
李维司带着查漏补缺的想法随意晃了几眼,发现没什么值得留意的线索就跳过——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可,无非就是烬通过各种手段潜入进去杀人,布置魔法陷阱这样。
他比较难缠的地方就是让人根本找不到他本人所在的位置,化妆潜行技术也算是超群。
海克斯飞门的建造异常顺利,报纸上说又抓获了几个企图偷取建造机密的诺克萨斯战争石匠。
老实讲,就皮城守卫的水平,除了凯特琳,要想抓到战争石匠还是欠了点火候,感觉可能是那些大家族的密探也在起作用,毕竟海克斯飞门建成是大家都受益的事情。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战争石匠的动作倒是越发频繁了。李维司心中想着,随后目光在一则主栏停了下来。
《进化日庆典临近,各家族已经开放海克斯科技工匠招收报名工作。》
卡蜜尔也快找到她老情人的侄子了吧。李维司想起剧情里卡蜜尔击杀斯蒂万正是在进化日前后的时间,心中暗自准备起来,他倒不担心卡蜜尔,主要是害怕阿比盖尔在混乱中会受伤。
虽然剧情中除了斯蒂万和他手下的密探没有多余的人受到伤害,可剧情里斯蒂万就叫了几个增强体帮派成员去杀卡蜜尔——这太不合理了。
按理说与卡蜜尔相处那样久,斯蒂万该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瓷的,可他在剧情中就是只派了几个帮派成员外加自己手下的一个密探,然后被成功反杀。
这就像几个一级多兰出门的人去gank十八级神装卡蜜尔一样,这能打吗?这打不了。
李维司并不迷信自己记忆中的剧情,仅仅只是当做参考,具体怎么做还得看情况。
在经过德玛西亚一些与剧情截然不同的事件后,这样的想法越发清晰明了,李维司发现眼下自己所在的这个符文之地虽然有许多事情和人物都与背景故事中的相差不多,但总还是有区别,发生的许多事情也更合理一些。
斯蒂万真的可能只派几个人去追杀卡蜜尔吗?
这是有可能的,但也说不定会发生一些变化,一些剧情故事里没有描述的变化。
而对于这些可能出现的变化,多做一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李维司沉思一会儿,决定近一段时间尽量留意一下阿比盖尔,实在不行,直接去她家里保护她也行,免得斯蒂万阴谋失败后狗急跳墙,这人连亲爹都能杀,属于是六亲不认的狠人。
之后的时间里,李维司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到二楼书房里看一些皮尔特沃夫整理的符文之地地理自然图书。
考虑到阿比盖尔那边可能在整理有关电的一些理论,也没有想去菲罗斯家族打扰她。
金克丝则一直在工坊里,偶尔传出来一些机械传动的声音,李维司上厕所路过时悄悄看了一眼,发现是一边在看书一边做着什么东西,便放心了许多。
认真起来的金克丝并没有平时那样跳脱,微微皱起的柳叶眉也显得柔和许多。
早上的天气很阴,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果然下了很大的雨,闪电和狂风接踵而至,豆大的雨滴砸在书房玻璃窗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一只海鸥飞到阳台上躲雨,发现李维司后将头靠在玻璃窗上,不时叫两声,大概是想要薯条?
李维司自然是没有的,只扔了一些面包屑给它,这死鸟叼着面包就跑了,不过它飞走没多久雨也停了。
天空里零零散散飘着一些阴晴不定的云絮,露出其后如洗的碧空,一些阳光正透过这些缝隙洒下来,远处的一些房屋尖顶上挂着的彩旗猎猎作响。
这就是春雨吧?
算起来,有记忆的时间里自己已经在符文之地度过四个年头了。李维司站在阳台上感叹一会儿,又搬了椅子坐到阳台眯了半小时,起来后穿好衣服就准备去与凯特琳约好的餐厅。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到工坊对金克丝叮嘱了一下:“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工坊里注意安全,身上有钱吗?”
金克丝看了他一眼,拍了拍皮夹克的衣兜,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足够了。”
“那行,贝克街有几家餐厅还不错,斜对面那家也还行,午餐你可以去那些餐厅解决。”李维司说道。
金克丝一边看书一边随口说道:“没必要那么麻烦,街边那些摊贩卖的小甜点加甜奶茶就可以了。”
“午餐还是要好好吃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李维司并没有强行要求,说到底,自己现在可能也就是金克丝一个比较信任的朋友,说太多凭白惹人厌烦。
更何况她都十三四岁了,饿了总该知道自己找东西吃,身上也有钱,没必要管太多。
李维司随后与她道别,戴上礼帽拿上手杖,踩在稍显湿润的街道石板上,迎着雨后清爽的微风走向目的地。
金克丝听到楼下门厅传来的关门声后,放下手中的机械综合原理,小心翼翼地快速的走到窗边,看到李维司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后才往他离去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她一直记着早上李维司那鄙视的目光呢,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虽然是鄙视,但没有带着皮城佬那种令人火大的傲慢,就像是朋友之间的讽刺挖苦一样,金克丝并不讨厌。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回报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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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司与凯特琳约定的餐厅距离凯特琳上班的司法厅不远,在恒星大道尽头拐角的格璃威尔街。
是一家传统的皮尔特沃夫餐厅,食物也都是一些非常平常的菜,例如牡蛎浓汤,风干三文鱼之类的。
味道谈不上有多好吃,或者说,全靠食材本身的鲜味顶着,新鲜是这家店的主打招牌。
虽然是谈正经事,不过李维司依然抱着品尝食物的心情来到这里,凯特琳似乎已经预定好了座位,他在前台的侍者那里说了凯特琳·吉拉曼恩的名字后侍者便将李维司带到了二楼的包间。
凯特琳似乎还没到,但李维司也并没有等待太久,大约二十分钟后身着警长服的凯特琳便打开门走了进来,同时侍者也开始上前菜。
“今天上午下了好大的雨,蔚那时候正在出勤,因为这件事被她缠着要请假所以来晚了。”凯特琳一边说着一边把警长帽挂在衣帽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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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 第一百四十章 请烬入瓮
凯特琳解释着看了一眼李维司身旁的位置,抿了抿丹唇,压下心中直接坐过去的想法,很自然地坐在了李维司对面的位置——毕竟有正经事要谈。
说好的只是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总不能因为这而进行的一些过界举动把人给吓跑了。凯特琳在心中想到,但你说她要真的甘心这样
那怎么可能,就好像学校考试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分数,结果因为对方提前交卷就排在自己头上拿了全校第一似的。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位冕卫小姐就是领先自己一步。
凯特琳每每在深夜梦回总会懊恼半天,然后想象一下如果他没去过德玛西亚,直接到了皮尔特沃夫会发生什么,最后在一声叹息中再次睡去。
“我也刚来没多久,时间正好。”
李维司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两人随意寒暄着交谈着,期间凯特琳几次想问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来吉拉曼恩家找自己。
比如升灵什么的,因为心中的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她总是很期待李维司来找自己。
但这些天他都没有来,这让凯特琳
的心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知道李维司这几天并非都在家,很多次来找他人都不在,这种变化让她这几天的心情变得稍稍有些惊恐、忐忑又有那么一丝期待。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自己做的事,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接受我?还是说沉默地一言不发地躲得远远地?
可他最近几天是去祖安的遗迹了,这事儿他跟我说了。
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呢......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但装作没有发现,会不会......
后面的基本是凯特琳自己的胡思乱想了,作为侦探的逻辑思维和推理也都失了灵,此时的她更倾向于去想自己希望看到的局面,也差点控制不住地想要向李维司询问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不过因为一些恐惧的、不愿意面对的、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情,询问的话说到嘴边又压了下来。
我又该以什么立场去询问呢?
以朋友的身份这样的问题显然有些过界,还会在某种程度上暴露自己的某些龌龊想法。凯特琳一边与李维司笑着说这几天的趣闻,一边在心中纠结到想在床上打滚。
或许是因为想要掩盖心中不可告人的想法,为了传达出与内心某种相反的信息,她坐的端正,表情也不像以往那样如同一个少女一般,而是像一个警长那样,只是纤细修长的双手在桌下却紧紧地绞在一起。
李维司当然看出了凯特琳的些许奇怪,不过这对他来说倒并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毕竟在面对自己表白失败的喜欢的人时,有些奇怪并不出奇。
甚至于凯特琳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展现了她的自尊与理性,寻常人表白失败还想做朋友?做熟悉的陌生人都难,只能沦为点头之交罢了。
说起来李维司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卑鄙的,如果没有好感,他只怕也不会这样维系这样一份友情。
说到底虽然拒绝了凯特琳,但心中的好感依旧在作祟,让自己无法真正与她完全切割。
而在与凯特琳相处的过程中,虽然极力避免这样的好感逐渐蔓延生长,可就如同没入水中的纸一般,总会慢慢地无声地被浸入。
李维司感觉自己对凯特琳的好感就是在这样平和且普通的相处中慢慢增长的,这让他有一种在蓝星的感觉。
对此他是觉得愧对拉克丝的,也觉得愧对凯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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