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德玛西亚，刚成法师 第412章

“你做了什么？”李维司问道。

佐伊歪了歪小脑袋：“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我请了一个朋友送那些诺克萨斯人一个礼物。”说着，嗫喏了一下小嘴：“你不喜欢？”

“不，干得漂亮。”

“嘿嘿。”佐伊朝李维司眨了眨眼睛，又钻进那不大的传送门看戏去了。

啧，为德莱文默哀一秒钟，希望他不会死在这场恶作剧中。

李维司心中想到，并没有阻止佐伊的恶作剧——且不提诺克萨斯是自己的敌人，在角斗场看戏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死了也就死了。

而现在，自己也需要做一些必须去做的正事了。

李维司不准备只是偷袭辎重那么简单，他要彻底歼灭卑尔居恩的守军和那些战舰！

李维司转头看向自己手下的巴凯，“我记得，卑尔居恩曾经是恕瑞玛的土地。”

他握住背后的剑柄，缠绕的亚麻布瞬间被锋锐撕裂，那泛着黄金光泽像是由水晶铸造而成的大剑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流光。

“我作为恕瑞玛帝国开国者，在此正式向诺克萨斯宣战！这些暴徒侵占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的人民，黄金律法在上，恕瑞玛必将——”

巴凯们举起武器，以低吼回应。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宣称：收复故土，低厌战，0不满！

于是在这样一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下午，阳光明媚，棉花糖般的云彩慵懒地缓缓飘过，墙上的三花猫偶尔伸个懒腰，街道上的人们交谈着战争何时结束，结束了要去干什么，港口的战舰紧锣密鼓的筹备物资，指挥官向愚笨的部下挥去长鞭。

在公元985年，九月三号这天，无数的意志如往常任何时候那样，在这个经典时空中交织成一幅幅复杂的红尘图景——在其中，每个自由意志本身都是构成画面的一缕丝线、一个色块。

一切都在合乎常理地缓缓推进，然后在某个瞬间，在某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恕瑞玛唯一的官方政府正式向诺克萨斯帝国发起了迟到几十年的战争宣称。

“黄金律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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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节 第四章 恕瑞玛：发起谴责，五回合后开战！

“指挥官诺顿，我的舰队已经靠港一周了，今天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伊德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朝着眼前卑尔居恩的指挥官怒目而视。

“每天都有新动员的扩**，每天都有前来补给的战舰群，他们在前线用刀剑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耀，而我和我的士兵只能在这儿干看着？”

“我听说了，前线战事不利，需要勇武的士兵和战舰，难道我的战舰、我的士兵不行？战舰在港口搁置，士兵只能每天无所事事地绕城巡逻？统帅部不可能没有指令，我需要一个解释！”

诺顿并没有立刻回应这个年轻气盛的指挥官，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贵族们推出来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懂战争，统帅远东舰队的海军舰队少将？狗屁！

不过是大统领和那些贵族妥协的结果罢了，当然，虽然诺顿不待见这个年轻的将军，但也不至于刻意去压制，作为一名合格的统帅，不将个人情绪代入指挥军队的过程是基本功。

事实上，原本海军和陆军是互不影响的，伊德作为海军少将也并不受诺顿的管辖。

不过特殊时期，诺顿自己也是特殊调遣过来的。

他本来是帝国有名的第四集团军统帅，算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因为进攻皮尔特沃夫出了些问题，才被临时调遣过来坐镇卑尔居恩，拥有管辖海军、陆军和法师团等特殊部队的权力。

此时，伊德站在这里便是因为诺顿叫他来在卑尔居恩的总督府总督办公室里立正站好，就像这二人为期不长的共事中的多次交涉一样，最基本的意图不过是为了显示权威。

当然，这次与往常不太一样。

诺顿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图和前方的战事报告上，眉头紧锁。

伊德见诺顿不搭理自己，怒气上涌：“我要求面见统帅部！”

再这么拖下去，这次征服皮尔特沃夫的战役就结束了，难道真要等几年之后征服艾欧尼亚时再去捞战功？

开什么玩笑，伊德可是知道艾欧尼亚是什么情况。

诺克萨斯带去的战争让那片该死的土地跟着了魔一样，有时候还没碰到抵抗者，光是行军都会导致减员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这种损失让人无奈至极。

到现在连艾欧尼亚本地人都经常会受到发疯精灵、妖鬼的攻击，那片魔法土地的战功可不好捞。

跟艾欧尼亚比起来，皮尔特沃夫看上去就纯纯是个新手村镀金的圣地，唯一有威胁的也就是那些皮尔特沃夫人的海克斯武器和突然肃立在皮尔特沃夫上空的太阳圆盘。

但到目前为止，除了一个月前太阳圆盘有过一次异动，其余时候就再没有过什么消息，而且到目前来说诺克萨斯方面也并没有受到来自太阳圆盘的攻击。

当时退兵是因为风暴和太阳圆盘，不过后来试探了几次发现太阳圆盘似乎并不管皮尔特沃夫的死活后，便又开始进军了。

到现在前线可谓是高歌猛进，昨天甚至有传言先锋已经攻入皮尔特沃夫城内与那些皮城守卫开始巷战！

伊德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的家族联合了众多家族花费了不少代价才把他推到海军少将的位置，如果这次战役什么都拿不到那不是血亏？

他不再准备跟眼前这个军部的老梆子打什么哑谜，更何况这次也是自己占理，哪怕大统领是倾向于打压贵族扶持军队势力也总不会对这种公报私仇的行为视而不见。

“统帅部？”诺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在这里，卑尔居恩，我就代表最高统帅。”

“但你似乎总是不能认清这一事实，要么就是你不愿接受。”

“不，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的舰队只能靠港钓鱼！我的请战已经被拒绝五次了，刀剑是要见血的，不是什么收藏品，今天要么你让我的舰队上前线，要么我就去面见大统领！”

“是啊，我们讨论过这件事，”诺顿哼了一声：“整整五次，你自己也清楚。崔法利议会的意志该如何理解，是由统帅部、而不是统帅部的下属来决定的。”

“你以为靠你那所谓的海军少将军衔、靠你那新组建的狗屁不是的远东舰队、靠你那贵族父母就能在皮尔特沃夫随便捡战功？你以为这场战役是易如反掌的？”

诺顿不屑地朝伊德扔过去一封前线的作战报告，“好好看看吧。”

伊德连忙接过报告，快速阅读后他的神色也越发凝重起来，“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三万了？！”

他有些惊愕：“这距离我们真正发起进攻才不到一周啊？就是三万头猪挨个杀也不止一周吧？”

“前线推进困难，皮尔特沃夫人的抵抗超出最早的预料，他们的海克斯武器非常致命！要不是大统领让我注意一下别让你毫无价值地死在这场战争中，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穿着光鲜亮丽的军服大放厥词？”

诺顿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体型高大魁梧，光线映出他的脸庞，一生戎马刻下累累伤痕。

他走到年轻的指挥官面前，感受到这位老将军强大压力的伊德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

“回去准备吧。”

“指挥官诺顿，我的舰队可以上前线了？”伊德有些错愕地看着诺顿，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他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去干什么，送死？”诺顿注视了他一眼，走到办公室外，手扶在栏杆上遥望港口那停靠的舰船。

“你的远东舰队训练不足，原本预定是要等到三年后进攻艾欧尼亚时再派上前线的，哪怕现在战事有那么一点点推进缓慢，但也还没到你们这些新兵上战场的时候。这次你们的任务不是战斗，而是——喏，你们的任务来了。”

诺顿指了指港口方向，伊德走过来拿出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那是......辛嘉德法师团？”

“不单单是，从上面下来的消息来看，还有雷文布鲁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大统领似乎是想用这次战争为这些小法师们淬火，艾欧尼亚可不好啃，帝国需要这些小法师的天赋。”

“可我听说他们有的才十岁？”伊德有些迟疑：“不该等几年——”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伊德少将。”诺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叹息一声，摆摆手：“回你的舰队去吧。”

就在这时，卑尔居恩城内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有浓烟从城中滚滚而起，随后有警钟被敲响了。

“怎么回事......有人闹事？”

伊德好奇地往用望远镜往那边看，不过卑尔居恩这边的城市街道狭窄，再加上浓烟滚滚，望远镜并不能看到太多，镜头前偶尔闪过一丝金色，似乎有超凡力量在其中。

诺顿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望向升起浓烟的街区冷哼一声，唤来传令官准备调兵遣将平息这次骚乱。

大统领斯维因派他来总督卑尔居恩就是防止皮尔特沃夫人偷袭这里，这座城市是用来存放辎重和补给的，在这场战争中的作用不言而喻。

所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在卑尔居恩做战前准备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预防袭击自然也是做的相当完备，有足足三个精锐战团驻扎在城内外，用以应对袭击，随时机动！

“开始收网吧，让我看看是哪个家族的手笔，菲罗斯？还是梅达尔达？”诺顿一挥手，仿佛落下的断头台。

“垂死挣扎罢了......”

就在这时，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如同起了波纹的平静湖泊，并在之后迅速出现云翳，港口的微风逐渐凌厉起来，到后来竟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空气变得沉闷不堪，仿佛有什么压在所有人的心上。

夸嚓！

传令官刚走，逐渐汇聚阴云的天空闪烁一下，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闷雷声，然后在诺顿和伊德惊愕的目光中，数道粗大且炫目的蓝白电光瞬间链接天地，强大的能量在卑尔居恩的城区爆炸开！

伊德的望远镜中能看到有诺克萨斯的士兵被什么东西扔了出来，一道长矛迅捷且致命地将那士兵连同身上的板甲一起刺穿，钉死在街边石楼的二楼墙壁上。

闪电、诡异的天气，这些元素让伊德突然想起数月前皮尔特沃夫那场传说中的神战，诺克萨斯的战争石匠探查到的消息很多，他知道这种异变天气再加上召唤闪电意味着什么。

可不是说那个人已经落入虚空通道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阴沉。

诺顿沉默一秒，转身回到自己的总督办公室给最高统帅部写信，同时命令道：“伊德少将，你立刻带上足够的辎重，护卫法师团北上。如果卑尔居恩陷落，那就别去前线了，保护法师团和那些小法师们回诺克萨斯吧，大统领不会责罚你。这是你的任务书。”

伊德接过盖了卑尔居恩总督印章的任务书，脸色沉重地行了个军礼，走出总督府骑上马便往港口疾驰而去，虽然他们阵营不同，但好歹同属诺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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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骚乱越发严重，甚至能在总督府听到诺克萨斯军人的战吼，大约半小时后，远东舰队已经陆续起航，总督诺顿写好密信，正要走出办公室，抬头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你就是卑尔居恩的总督？”他问道，声音平和，但莫名有一种让人敬畏的气质。

锵锵！

诺顿毫不犹豫地拔出已经数年不曾动用的武器——多恩的霜冻大剑。

他注视着来者，如一头年迈但压迫力十足的老狮子那样低吼道：“你是谁？竟敢擅闯总督府！”

诺顿发现这人身材高大，体态壮且匀称，赤着上身，有血迹从那虬结的肌肉上缓缓滑落，手中握着一把如水晶般的奇异大剑，从外表上看像是个非常英俊的艾欧尼亚人——自己绝不会认错那片土地的人。

想到数月前战争石匠传回来的消息，再联系上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雷暴，他的心缓缓沉到谷底。

“我？”那人仔细打量诺顿，微微点头：“你可以称呼我为李维司。”

“李......”诺顿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但

握着剑柄的手越发有力了些。

李维司随手召来数团清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渍，笑着说道：“在正式场合带着血迹总不太好。”

他走过诺顿身边，坐到总督椅上，看见诺顿那老脸上的表情，点点头：“看来你认识我，那么我来这里的目的相必也不需要再多费口舌了吧？”

诺顿见他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己，心中也存了给远东舰队拖延时间的想法，便说道：“当然，我知道你，皮尔特沃夫的英雄，黎明之矛、唤雷者、虚空驱逐者、天神战士李维司。你之前去哪儿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李维司笑了笑，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直接开门见山：“我来这里，是代表恕瑞玛的新生帝国向侵占帝国领土卑尔居恩的诺克萨斯发起严正谴责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