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德玛西亚,刚成法师 第440章

作者:亡国之嘤

“感觉怎么样?”李维司好奇地问道,阿比盖尔细细体会过后,红着小脸点头。

“轻松很多,感觉力气也大了些,就是,说不清楚,就好像以前是背着一块大石头,现在那块大石头没了。”

“那就好。宝珠也记得要随时佩戴。”李维司说着,对凯特琳说了一声:“凯特琳,我出去一下。”

厨房里传来她的声音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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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司拿起阿比盖尔的传音管刚出了贝克街,没走几步,前方的阴影突然一阵搅动,一位戴着面具,穿着狰狞盔甲,背上有两枚巨大手里剑的人出现在眼前。

劫。

“他就给你一个果子?一如既往的木讷且不知礼数。”

劫嗤笑着,向李维司扔过来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包裹:“接着。”

等到李维司刚把那包裹接住,劫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快意恩仇,半点废话都不说。

李维司将包裹夹在胳肢窝里,没立刻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又摸了摸轮廓,心里有了底,去传音管中枢将传音管送了出去,方才回到家。

PS:

明天就回德玛西亚,艾欧尼亚就是倒数第二卷了,收尾的地方很多,哎......谢谢家人们的订阅和打赏票票以及刀片,爱你们(ω)喜欢本书的话,投个票票吧(*/\*)

第435节 第三十二章 暂别,皮尔特沃夫

贝克街219号的灯火还没有熄灭,李维司回了家,发现大家都还没有休息,似乎手上的事情无穷无尽。

海克斯流明管绽着温润莹白的光,金克丝改进的砰砰枪拆了又装,卡莎手上的书页数一直没有翻动,阿比盖尔礼仪端庄地品味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凯特琳坐在李维司房间的书桌上写画着什么,大概是最近发生的案件分析?

李维司进了门厅,听到动静的她们先是微微一滞,然后又好像沉浸入手上的活计。

李维司将礼帽和外套挂到衣帽架上,一边打开劫扔给自己的包裹,一边走进客厅。

阿比盖尔此时正端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张设计图纸观看,偶尔端起杯盏轻轻地抿一口,娇小身体的一举一动中透着一股难言的贵气。

不同于矫揉造作的所谓优雅礼仪,真正的优雅是刻入骨子里的,动作间无比自然,仿佛天生如此。

尽管李维司对于这种所谓的礼仪并不感冒,也知道其本质不过是为了区分阶级,但不得不说有些东西哪怕是糟粕,也是好看的糟粕。

当然,也不是说真正理想中的那个社会不需要礼仪,只要有社交就需要礼仪,不需要的只是所谓贵族礼仪,剔除糟粕取其精华嘛,全盘否定与辩证法是相悖的。

只是具体要怎么做,李维司也不知道,因而也只是脑子里有趣地想想。

自己对于马原毛概的学习并不怎么深刻,只是大学时候按部就班的上课,听教授掰扯掰扯这些东西,闲暇之余因为好奇找了些例如《资本论》《枪炮、病菌与钢铁》等等这类书来看。

严格来说,也只是个键仙罢了,很多想法和理解可能都是错误的。

对于自己在这种哲学、社会科学的学问上有几斤几两,李维司心里是有数的。

阿比盖尔显然听到了李维司走近的动静,轻轻放下杯盏,转头看过去,“怎么样?”

“送出去了。”

李维司摸了摸少女的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也不避讳,随手将布包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打开木盒后发现里面装着颗碧绿色的玉珠。

这是一颗充满某种能量的玉珠,与之前那颗灵果里蕴含的力量有些像。

不同的是,这枚玉珠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增益效果,除了精神力感受到的力量之外,就好像是一枚普通的玉珠。

阿比盖尔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在看到李维司没有避讳自己后,方才问道:“这是?”

“一个叫劫的艾欧尼亚人送我的,跟之前那位慎大师是一起的,不过他们的关系有些,嗯,有些复杂。”

李维司将慎和劫的往事说了一下,“劫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送了我这个。”

里面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力吧。李维司举起充满灵力的玉珠心中猜测道,不过对于这东西的用法有些不确定,便又找了找那布包裹里,想看看是否有说明书。

“唔,还真有,写的是......”李维司拿起一张从布包裹里翻出来的纸,“沟通......艾欧尼亚之魂?”

艾欧尼亚之魂?李维司回想了一下官方对于艾欧尼亚设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官网背景的故事里,艾欧尼亚人认为他们脚下的土地是片魔法土地,拥有自己的意识,这个意识被称为艾欧尼亚之魂,地位大概相当于华夏的老天爷。

不过关于这个意识的描述在设定上其实非常模糊、朦胧,因此李维司对其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如果真能沟通那片

土地的狂野魔法,那这东西对自己的艾欧尼亚之行可能有些帮助。

李维司这样想着,见阿比盖尔有些好奇,便与她说起了艾欧尼亚的一些事情。

“......所以这只是用来跟那片土地说话的媒介?好神奇。”

阿比盖尔小心翼翼地从李维司手中接过玉珠,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便又还给了李维司。

李维司将它随手揣兜里,点点头:“应该差不多。你想去那里?等共济会发展起来,安全以后,我带你去玩,但不是现在。”

“你身体不好,最好不要熬夜。”他说着拿出怀表指给少女看:“已经九点了。”

阿比盖尔撇了撇小嘴,她从来没有早睡的习惯,也就是跟李维司认识以后偶尔被他敦促着早睡。

如果是以往倒无所谓,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特殊的......

于是那澄澈空灵的眼眸游离着,看向某个地方,纤柔白皙的小手交叠在一起,指节的一些地方被按得有些发白,抿了抿小嘴,也不说话,客厅的氛围这样沉默下来。

“啊!!”楼上传来金克丝烦躁的声音。

少女的黛眉便是一抖,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事情已经到这里了,明天他就要离开......

“维司啊,”她沉思了很久,轻声说道:“我今晚想跟你一起休息。”

“嗯......啊?”李维司愣住了。

他今晚还想着跟凯特琳一起睡呢,而且不是阿比盖尔还没成年吗?龟龟,我可不想犯错......

李维司嘴角抽了抽,正要说什么拒绝,便看到少女的目光转移过来,与自己对视着,非常坚定的样子。

“只是休息。我们是恋人不是么?凯特琳就......我为什么不可以。”

“......那不一样。”李维司挪开视线。

“有什么不一样?你就要去德玛西亚......”阿比盖尔说到这里低了低眼睫,“去跟拉克珊娜·冕卫小姐订婚了。我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多跟你相处一些时间。”

“还没谱的事呢,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会接受。”李维司顾左右而言它。

阿比盖尔抿了抿小嘴,似乎放弃了,也不再提,“如果冕卫小姐不接受你会怎么办?”

“不接受......我也没办法。我放不下任何一个人,可这世界上又哪有完美的事呢?必然要承担代价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原先我还觉得自己算不错的,但到现在是看清了,不过一个滥情的不忠之人罢了。何德何能可以获得你的爱呢?”李维司自嘲地笑笑。

你要真是那种死脑筋,我哪儿来的机会?阿比盖尔心中想着,精致可爱的小脸却非常平静严肃,轻声说道:“我不在乎的,只要感情是真的,可以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维司并非常人,自然也不能以凡人的道德来约束自己,正如你常说的辩证观点,道德也并非恒定的,否则不是作茧自缚吗?如果要坚持不变的道德,那维司现在该来服侍我。”

“啊?”

“维司不是说,很久以前,是女孩子当统治者吗?”

可有些底线总该是要有的啊。李维司有些无语,“歪理!”

少女微微一笑,并不辩解:“那正理是什么呢?维司要用别人定制的规则来束缚自己吗?”

说那么多,这丫头还是没放弃。李维司与少女对视着,能透过那张不太能取下来的严肃面具,看到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的促狭笑意。

尽管他知道少女说的是歪理,但想了想,没有硬要辩论什么,至于她的请求......其实也还好。

毕竟自己这样做确实对她不太公平——对谁都不公平,拉克丝也是一样。

一本糊涂账。李维司在心中哀叹,在与拉克丝约定后,自己就不该去深入了解任何一个人。

可现在木已成舟......

李维司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不做奇怪的事。等我一下,我洗个茶杯。”说着将桌子上的茶盏都收拾好,去到洗干净放入橱柜中。

阿比盖尔窃喜般笑了笑,右手依靠在轮椅扶手上撑着脸颊,注视李维司的背影,眼前的景色在流明管的明亮光芒中逐渐模糊成一团团色块,思维沉入畅想的世界。

等到李维司收拾好一切,与阿比盖尔一同上楼去的时候,少女坐在轮椅上,心底一沉。

工坊的门大开着,伏在工作台上的金克丝抬眼看过来,深海蓝的眼眸盯着李维司,另一只手摘下戴在头上的光学仪器组。

凯特琳则像是刚好从李维司的卧室中走出来,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睡衣,姣好且丰满的身姿若隐若现,在明亮的灯光下勾勒出了那几乎完美的曲线。

她注视着阿比盖尔,轻轻挑起英气十足的柳眉,双

手抱胸,微微笑起来。

“菲罗斯小姐,身体不好,应该早些回自己房间休息。”

阿比盖尔眨了眨眼睛,神色平静地轻声道:“我害怕做噩梦,所以维司答应陪我一起休息。”说着拉起李维司的手:“走吧,去我房间。”

凯特琳自然不肯,把路一拦,瞪了眼李维司,他也只好讪讪笑笑,犹豫一会儿:“反正只是休息......要不,一起?”

凯特琳眉头一竖,冷艳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正要斥责此獠不要脸,金克丝却信以为真,把手上的零件一扔,大叫着冲过来,“我也要!”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卡莎从手中的书中露出一双淡紫色的眼眸,有些羡慕地看他们胡闹,不过她躲在书房里,乱想一会儿后,没加入进去。

她总觉得自己跟这些女孩子有隔阂,事实上不光是她们,还有整个城市。

卡莎一直没有真正融入进来,而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只有当目光落在李维司身上时,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

或许等找到父亲以后这种情况会有所缓解吧。

少女心中想着,她对于李维司的离去并不感到多少不舍,他去德玛西亚最多半年就会回来,这对早已习惯离别的卡莎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级别的事了。

毕竟对少女来说,很多次说再见,其实都算是永别,更何况她说再见的对象大多数都是土地、动物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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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离别最后一晚该怎么度过这件事,经过友好且激烈的讨论后还是李维司卧室的床承受了一切。

三个女孩和李维司一起挤在床上,也没做别的,就是聊天,对他来说有些类似于大学寝室里的深夜座谈会。

说的无非是各自见过的或有趣、或诡异、或新奇的事,还有李维司去德玛西亚多久回来,订婚会是怎么样的,每个人都会拥有订婚仪式吗这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