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亡国之嘤
等到他摇晃着发晕的头忍受着耳鸣站起来时,愕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伤害,随后他注意到自己身体周围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盾,有虹彩般的颜色在光盾上流转,极尽绚烂。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拉克丝手上绽放着光芒的魔杖,心中莫名想到,魔法好像也不错。
拉克丝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中的魔杖,环顾四周,发现敌人已经尽数消灭后稍稍松了口气,看向大厅内侧的劳伦特子爵。
不过家教严格的拉克丝说不出什么狠话,想了一会儿也只是说着:“袭击光辉使的事我会上报国王陛下,议会将决定你的罪责,请在剩下属于你的时间里好好反思吧。”
说罢不等劳伦特子爵忏悔,准备去大厅外击溃其他卫兵,然后前往南边的哈莉丝·冕卫的领地寻求援军,同时找到李维司。
毕竟和当地领主的关系差不多是不死不休了,拉克丝也不会愚蠢到还带着自己的卫队和光辉使在默克尔小镇调查。
且不说可能受到赫朗·劳伦特军队的袭击,拉克丝甚至有些怀疑他已经着魔了,毕竟正常小贵族哪有胆子袭击冕卫?
但就在拉克丝即将推开大厅门时,不知从哪里来的铁灰色的荆棘藤蔓迅速爬满整个大门,锋利的尖刺拒绝任何人靠近。
“打得漂亮。”
一个陌生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拉克丝总觉得在哪儿听过,她警惕地转身。
这时候,大厅内侧通往城堡后面区域的长廊走出来一些人,他们手中无一例外都拿着粗陋的魔杖,而一个身材高壮的奇怪男人一脚踹飞了端坐在领主宝座上的赫朗·劳伦特子爵。
他上身穿着厚重羊毛织成的带兜帽长袍,五官硬朗目光坚毅,最让人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沉重镣铐——禁魔石镣铐。
这样明显的特征显然不难认,拉克丝握紧手中的魔杖,“边沟镇的塞拉斯?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边沟镇?我现在有了个新的名号,解脱者。解脱德玛西亚所有背负血海深仇的法师!”塞拉斯咧嘴笑道,随后他看向狼狈摔倒在地上的赫朗·劳伦特子爵。
“这个,嗯,这位贵族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他必须死!”
所有在场的法师都怒视这位子爵,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仇恨的光亮。
“那就必须的了。”塞拉斯点点头。
“不过这个猪猡还
有最后一个用处,我记得小约翰好像还没见过血。”他对那些法师说道,目光停留在一个少年人的身上,微笑着鼓励道:“来吧孩子,迎接你的解放。”
被称作小约翰的少年咽了口唾沫,双手紧握一把银匕,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他的财富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他更愿意看你被绞死,而不会对你展露任何好意。”
“想想看你死去的父母,你的姐妹,你的兄弟,我听说他们都被这该死的猪猡卖到诺克萨斯去当奴隶了。”
塞拉斯用慈父般的语气鼓动着少年的心,小约翰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长久以来压在他胸口的属于‘贵族至高无上’的石头被塞拉斯一点点击碎。
赫朗·劳伦特显然中了魔咒,此时神色平和,目光呆滞,但小约翰却记得他曾经的傲慢和不屑,记得他抢走自己亲人时的恶毒。
他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又无比愤怒地将匕首刺入领主的喉咙,温热的鲜血染湿少年的双手,凄厉的嘶吼预示着一位反抗者的诞生。
“我们又多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兄弟!”
塞拉斯脸上显而易见地露出喜悦,无论解放了多少个人,无论让多少法师砸碎他们的锁链,他都能情不自禁地微笑出声。
拉克丝则捂着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群法师像是杀猪一样处决赫朗·劳伦特,在她看来就算赫朗·劳伦特罪无可恕,也该经过法律判决后再进行死刑。
而眼前的法师,似乎把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当做了某种试炼,怎么看怎么邪性。
“那么——”塞拉斯将注意力转回到拉克丝身上,“拉克珊娜·冕卫小姐,我现在给你一个弥足珍贵的机会,你要加入我们吗?”
“我们可以原谅你身为贵族的原罪,毕竟谁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但你可以决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是要站到正义的对立面,去维护你们那吸血鬼一样的贵族生活,还是弃暗投明,加入到这场属于法师的解放?”
塞拉斯的质问让拉克丝有些语滞。
我该怎么做,维司。她下意识触摸裙甲腰带上固定着的女神之泪,抿了抿丹唇,还想尽力劝说一下,尽管她自己也不认为这会起到什么效果,但能拖一会儿时间也是好的。
“国王陛下已经解放法师,没有人会被搜魔人抓走,你们都可以回家——”
“家?没有家了!”一个拄着魔杖的老法师脸上流淌着泪水,“搜魔人没了,可我们失去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这话让其他法师义愤填膺,他们的经历都大同小异,不同的不过是谁比谁更惨而已。
“大家说的没错,你的国王以为在演讲台上鞠个躬,发点钱,对法师数百年的迫害、那光盾王室亲手干下的罪孽就能清洗干净?”
“他只不过是被吓到了,被我们的力量吓到了!他觉得自己的王位不稳了,想用一点钱就让我们妥协,让我们回家去继续当被吸血的牛马,然后等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再夺走属于我们本就不多的幸福!”
塞拉斯看向自己身边的几十个施法者,他一挥手,大厅门上缠绕的铁荆棘退去,大门打开后,更多的施法者密密麻麻站在城堡外。
拉克丝面如死灰的看过去,不过当目光停留在某个方向时,当那一抹灰色引入眼帘时,如琉璃般澄澈的眼眸倏地闪亮起来,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原来他一直在看着。
“审判贵族,推翻国王,我们要新德玛西亚!”所有人放声高呼。
“奋起吧,我的兄弟姐妹们!”塞拉斯癫狂地大笑:“国王将在我们的力量面前颤抖!”
啊?旋转七天?.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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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节 第六十章 星星之火
“我们的权力与生俱来!”
法师们简直沸腾了,但是在塞拉斯的手势下,他们很快安静下来。
塞拉斯看向拉克丝,非常期待的样子:“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
“不,你们是错误的。”拉克丝摇摇头,她知道自己背后有他在守护,握紧手中的魔杖,不再畏惧。
“我们没错!”塞拉斯大怒,像是被戳痛了伤口,他又感到荒谬,一个贵族怎么敢对起义的法师说他们是错的,她有什么理由这么说?
果然,我不该抱有任何期待,贵族们生来愚蠢、恶毒。
塞拉斯叹息着摇摇头,非常失望的朝拉克丝走去
:“我们没错,错的是你们。而这错误早已无法挽回。”
“你以为你是谁?!”维格利卫队长大怒,挥舞大剑劈砍上去,剑光急速,如一泓月光,让人无法琢磨,不可阻挡。
“我是谁?我是边沟镇的塞拉斯,我也是众多受难法师中的一员,我是解脱者!”
“穿着禁魔石做的铠甲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时代过去了。”塞拉斯不屑地笑了笑,用闪烁着光耀的镣铐挡住大剑劈砍。
锵!
火星四溅,塞拉斯被大剑上传来的力量打了个趔趄,不过这正合他意,借着这力量靠近维格利。
而这位卫队长正娴熟地回抽大剑准备将塞拉斯砍倒然后处决,但眼前像是个毫无格斗技巧普通人的塞拉斯却突然加速,一把抓住维格利的手铠。
“让我来看看你身上留着哪位法师的遗志!”
塞拉斯眼睛里闪烁着冰霜的寒光,大笑着躲闪开维格利横扫过来的大剑,又用自己的镣铐硬吃了一记挥击,右手积蓄奥术能量,朝着维格利卫队长。
“这是来自死于你剑下法师的诅咒。”
话音刚落,奥术以暴风雪的形式将维格利笼罩,他只能以双手交叉护在脸前,可不断有大小不一的冰柱从塞拉斯手中释放出来,这些冰柱速度极快,比极北之地的寒冷要更能彻骨。
尽管维格利有禁魔铠甲的保护,却也坚持不了多久。
塞拉斯不想浪费时间,在维格利已经僵住的时候,左手奋力一挥,禁魔锁链发出哗啦啦地声音,像是鞭子一样将维格利抽倒,数名法师立刻上前踩住他的背用绳索将其五花大绑。
解决完最后的阻碍后,塞拉斯的目光扫过那几名已经被吓得身体微微战栗的光辉使,最后落在拉克丝身上。
“拉克珊娜·冕卫,你将被判处绞刑。”
他朝拉克丝走过去,握紧拳头,一拳朝拉克丝的头上砸了过去。
但紧接着,一道虚幻且不真实的开门声响起,塞拉斯感觉有一股陌生的奥术能量从某个看不见的空洞里弥漫出来,还没等他细想,有什么东西接下了自己的拳头。
“这样对待女士可不好。”
转睛看去,一个穿着灰色带兜帽长袍的人站在拉克珊娜·冕卫的身前。
是他?!他不是离开德玛西亚了吗!塞拉斯心中警铃大作,用力想抽回手,却发现纹丝不动,仿佛在与大地角力那样无力。
李维司散去缭绕在身周的灰雾,他那黑色眼眸里蕴着愤怒,朝着塞拉斯微笑着,“好久不见,边沟镇的塞拉斯,你好。”
问好的话加了重音,李维司一脚踹在了塞拉斯的心窝上。
咔!
强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了他被抓住的手臂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头响声,他惨叫起来,同时像是受了重击那样下意识弓着身子,眼睛瞪大且爬满血丝,心脏甚至似乎停跳了几下,喘不过气来。
塞拉斯感觉他像是被一头巨龙给撞了,而非被一个人给踹了,只这一下他便失去了抵抗能力,颤抖着喘息,大脑一片空白,剧痛驱赶了一切理智。
“你不该这么做的。”李维司叹息一声,放开塞拉斯,看着他像是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蜷缩起来浑身发抖。
事实上除开塞拉斯勾结弗雷尔卓德那些野蛮人入侵德玛西亚这一点,李维司本人对塞拉斯并没有太多恶感,甚至因为他的遭遇对他有不少怜悯同情。
对于他带领法师起义这一点也有所敬佩——在他勾结弗雷尔卓德人之前。
毕竟能以极微弱的力量决心对抗一个王国,并不断践行这件事,如此勇气通常只在那些能在历史留名的人身上存在。
他自称法师解脱者,李维司是认可的,不过也仅仅是认可这一点罢了,他并不认为让塞拉斯起义成功是一件好事,或者说,是多么有意义的事。
没有足够科学纲领的支撑,塞拉斯的起义不过是一个阶层暴力推翻另一个阶层然后成为它的过程罢了。
甚至因为塞拉斯的偏激,可以非常容易预见他成功后德玛西亚会成为什么样子,大范围的处决贵族、迫害除法师以外的平民,法师成为特权阶级,就像是曾经的贵族那样。
塞拉斯和他的追随者会成为他们曾经厌憎的存在,这是显而易见的。
而因为德玛西亚的极大动荡,诺克萨斯和弗雷尔卓德人会乘机入侵,造成更大范围的死伤,然后拆除禁魔石城墙和各种禁魔防御设施的德玛西亚被诺克萨斯攻陷。
最后所有人都成为历史中一个大事件只言片语的描述,所有人的希望、幸福、仇恨等全都浓缩在那一串死伤的数字中。
除了加快诺克萨斯统一瓦罗兰大陆的步伐外,毫无意义。
“那是法师?他为什么——”
“那是贵族的走狗!法师的叛徒!”
“我们杀了他!”
周围的法师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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