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为坏女人后,我成了我的仇人? 第318章

作者:嘲哳

“我有多久没被这样一群牛鼻子围着了来着?”

眨眼间。

数十把兵刃对准了杭雁菱。

杭雁菱咧开了嘴巴,笑了起来。

她松开剑,张开臂膀。

“来,杀我。”

在剑尖之中,她轻轻转了一圈。

“杀我啊,试试看?试试看你们身后的龙卫会不会让你们动手?!”

道派的众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这“小圣人”毛骨悚然的语气震得他们说不出话来,抬剑要刺下时,龙卫们却齐齐出手,真的如同那“小圣人”所言,拦住了道派的众人们。

即便是“国教”,也是不能在这皇权至上的国度和“禁卫军”抗衡的。

龙卫此次带队的将军亲自捏住了清虚子的肩膀。

其他的龙卫也将这刚刚制造过杀戮的圣女团团围了起来。

“马将军!你在做什么!?”

清虚子着急的冲着身穿重甲的马将军质问道:“这女子身上显然有妖祟附体,你看不出来吗?!”

“圣上的命令,杭雁菱不可受到生命威胁,违者斩!”

马将军面色庄重地说道。

对于士兵来说,皇上的命令比任何东西都惯用。

哪怕他也清楚,清虚子认为自己护在身后的杭雁菱是被哪个“妖魔”附了身。

“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咔哈哈哈哈哈!!!!”

捂着额头,杭雁菱大笑起来。

她的手指在一阵咯嘣咯嘣的声音之中恢复了正常,在瞥了一眼那片紫色的叶子后,笑容一闪而逝,变成了阴森的表情。

“看来,这次我挑了个合适的人选啊。”

“你!!!”

“道士,留着你的脑袋——下次见面,我会……”

杭雁菱的话没说完,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龙卫们将她搀扶起来,目光齐齐地看向了马将军。

这些龙卫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位绝对不能杀死的圣女,马将军面色沉重地说道:“将她押送到大牢里,好生照顾……绝不可伤她分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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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是啊!”

在龙卫和道士的人群都散去后。

在挨着青龙门最近的酒馆二楼。

在一张只有一位客人的桌子前。

戴着羽帽的少女面色阴沉的端着酒碗,一口喝了下去。

“我可不记得我有写过这样的故事……哼,不过……无所谓了。”

晃着空荡荡的酒碗,少女轻轻的给自己再倒了一碗酒。

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虽然稍有差池,不过……故事就是故事,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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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吗!”

花莺莺面色苍白的推开了殷娘的房间,径直的走到了房间里。

“刚刚在青龙门,东州来的圣女大闹了一场诶!那个,那个真的是……”

“她是原来的殷娘。”

对着镜子,神色如常的化着妆的“杭雁菱”笑着转过头来。

“而我,是当初在南州,偷偷在瓦片上看你的那一个。”

“诶?!”

花莺莺惊的一挑眉头,她伸手拉住了杭雁菱的脸,用力的扯了扯:“等等,诶,真的……你,你是……”

“即便是完全相同的长相,也会因为经历的不同在体型上稍有区别,你好好感受一下。”

杭雁菱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歪着头:“啊,还是说要我复盘一下我们在南州的经历?当时是你坐在这个化妆的地方,我跟付……付天晴在一起偷窥你化妆来着。”

“不,不用了。”

花莺莺想起那次糟糕的相遇就有些头痛,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等等,我原本的殷娘有这么疯吗?虽然她的确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家伙……但是,但是……”

“那个家伙没什么底线,一直是这样的啦。”

杭雁菱笑着拍了拍花莺莺的肩膀,随后坐在梳妆台前,继续化着妆。

“对了,莺莺姐,能帮我打一盆暖水上来吗?”

“你这不是刚化上妆么?”

“哎呀,画的有点不好,毕竟是第一次弄这个玩意,好了好了,听我的嘛。”

“……”

花莺莺困惑的看着眼前的杭雁菱,这跟殷娘处了几天,她一直都是个寡言少语的孩子,很少有这么开朗的时候。

……难不成这个南州的杭雁菱也是个双重人格?

怀抱着疑问,花莺莺乖乖的离开了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的杭雁菱笑嘻嘻的看着镜子。

她抬起手掌,轻轻的用手指触碰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没有辜负你的信赖吧?”

梳妆台上,一片紫色的叶子静静地躺在妆奁盒中。

第五十四章 于是,杭雁菱选择了沟通

距离圣女大闹青龙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位初到东州就大开杀戒,疑似被邪祟附身的杭雁菱并未像寻常的囚犯一样被拘束在龙卫的大牢之内。

如今的她待在一个小屋子里。

床铺,被褥,茶品,果盘,梳妆台。

一切都和寻常的客房没有区别。

只是通往门外的道路上,站着一个身穿灰黑色轻甲,外貌约么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男人头上戴着一圈龙纹金冠,左胸胸前的甲片有四片被涂上了颜色。这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们为了纪念战胜强敌而留下纪念的一种方式,四片金色的甲片,象征着这位中年人曾经夺取过四位金丹期修士的性命。

何奎,龙卫禁军的三大统领之一,同时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位,东州的金丹期强者,年方二百九十六岁,侍奉过四朝的皇帝,因在北州血战之中连杀两名金丹修士,被加封王号——龙虎王。

“不愧是不注水的金丹期啊,光是在门口坐着,我身上的汗毛就一阵阵的发麻。”

杭雁菱翘着二郎腿,看着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的何奎,笑着招了招手:“在门口坐着多不合您的身份,显得跟我欺负老年人一样,过来坐坐如何?”

何奎抬起头来,扫了杭雁菱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晃了晃,拔出了塞子,咕嘟一声喝了一口。

“有这就够。”

“在看押重犯期间喝酒,皇上不会怪罪你吗?”

“皇权特许,嘿。”

何奎嘿地笑了一声,舒舒服服地靠在门板上,倒是完全没有看押犯人的紧迫感:“小姑娘,你受得什么训练,打从坐下开始你这双招子就在我身上寻破绽。累不累啊。”

随性洒脱,快言快语。

何奎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酒,抹了一下嘴巴。

“这儿就咱们两个人,实话说了,我还是挺好奇你怎么解决掉那帮西州的蛮子的。”

“老前辈跟我一个凝元期好奇什么?我那点杀人伎俩,在战场上真正厮杀过的您面前,不过是小孩子抛石头玩的杂耍罢了。”

杭雁菱难得谦虚了一回,她眯起眼睛看着龙虎王何奎,身子轻轻的晃动。

这是她不自觉地习惯,在面对比自己强大许多的敌人时,本能的会产生与之搏杀一把的愿望。

只可惜。

现在还不能过这个瘾。

这件房子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但它所在的位置应当是位于东州的地脉交汇处之上,也便是被称之为龙脉的地方。

原本势力就没办法跟何奎抗衡,人家又站尽了主场优势,这一架是根本没法好好打的。

“果然,你这丫头不是被邪祟附身。”

“哈哈,您说呢?”

杭雁菱哈哈笑了笑,也不紧张。

她松懈了身上的架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闭上眼,轻轻的哼起了歌来。

“诶,嘿嘿嘿,别唱歌啊,老夫对你好奇着呢。”

何奎倒是完全没有老人的庄重,他咕嘟喝了一口酒,弓下腰,兴趣十足的看着这位南州来的圣女:“你一个阴灵气修士,是怎么能被那群牛鼻子当成圣女的?”

“阴差阳错,各种巧合罢了。”

杭雁菱微微睁开眼睛:“说来,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来看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