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清爽的空气刺激着杭雁菱的肺部,让她张开嘴巴,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她扭头看向了房间之外。
周青禾正站在房门之外,后背靠着墙壁。
一脸完事儿了但是感到很愧疚的样子看向了杭雁菱。
“学妹,早……”
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听上去甚至还有哭过的样子。
哎呦。
我的学姐。
你昨天才哪儿跟哪儿啊?
你那种程度撑死了也就算耍流氓,说到底也无非就是把我这个紫金树精当成手串给盘了一次之后抓着我的手让我再盘一遍你。
这算什么的。
——
杭雁菱本来是打算这么安慰周青禾的。
是的,本来是打算这么安慰的。
“呜。”
杭雁菱的喉咙嗫嚅了一声,她的眼睛像是受伤了的兔子一样本能的泛起了红,湿润的眼珠随着睫毛的两下颤抖而滚落泪珠。
少女的手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物,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门板。
自下而上幼弱的视线刺向了周青禾。
这让周青禾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
“那个,疼,疼吗?”
笑死,根本不疼,倒不如说爽死了。
“你说呢……”
“对,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想要拦着你……我,我……对不起……”
周青禾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想要去触碰杭雁菱。
嗨,学姐,你多心了不是?
“学姐……你……”
杭雁菱噘着嘴吧抹着眼泪,后退了一步躲进房间里。小手扒拉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一只眼睛幽幽的盯着周青禾。
周青禾捂着自己忐忑不知的心脏,整个人慌的六神无主,她呜咽着喉咙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
站在门里的杭雁菱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怎么回事!
怎么心理想的和行动的统一不起来捏?
难不成我昨天晚上还真的分裂出了一个小杭雁菱???
开什么玩笑!?
杭雁菱壮着胆子走到学姐跟前,伸出小手轻轻揉了揉学姐的脑袋。
本来她是想安慰一下学姐,表示这种程度真的没什么的。
但是因为刚刚的哭泣,杭雁菱的声线十分的不稳定,颤抖着,像是个受惊的小兔子。
“没事的,没事的。”
……
……
完犊子,这一听就是强打精神去安慰人的声音啊!
果不其然,安慰完全没有起到效果,学姐呜的一声攥着杭雁菱的手。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嗯……”
两个人别开昨天晚上死活没做完正事儿,今天的对话却像是啥都完事了一样。
要了亲命了。
这具身体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歪,紫水师伯,我可以紧急调动紫金木给自己重塑一个身体吗?
这诗人的身体太怂了,我申请获得强大的力量捏。
周青禾却不知道杭雁菱此时想的什么,只是看着小女孩复杂的神情,心中无限的愧疚让她挽起了杭雁菱的手。
“孩子……如果这次……那个,不小心有了的话,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可以留下来吗?我,我知道你不是偏安一隅的人……但,我想负起责任来……”
……
……
杭雁菱目光呆滞的看着周青禾。
一时间没闹明白学姐这是几个意思。
学姐好像是害怕杭雁菱听不懂,她用手轻轻蹭下了杭雁菱的身体为了自我保护而流落的鳄鱼的眼泪。
“我知道生养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如果是你的话,你如何处置是你说了算……琳琅书院里也有闹过头的学生珠胎暗结的,帮忙处理的经验我也有。可如果这次是我的话……我想留下来。哪怕你将来……你将来不再愿意看我一眼,不愿意承认这个子嗣,我也可以接受。毕竟今生今世,我可能不再会有机会……”
杭雁菱的脑门顶上翘起了一根头发。
她沉默良久。
终于还是成功地让内心的想法顺利的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那个,学姐,大概孩子是不会有的。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他娘的不如摔跤。”
“学妹,你为什么要说脏话……我,我真的是很认真的……我……对不起……”
“哎哎哎,没事,没事。”
杭雁菱蹲在门口,轻轻的拍着周青禾的后背,安慰着满脸都是愧疚的学姐。
杭雁菱的声音也在周青禾的身边响起。
“如果感到愧疚的话,要不要试着干脆死在这里来谢罪呢?”
“呜……”
周青禾沉声不敢抬头,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我会的……如果我没有留下孩子的话……我会好好的为这件事情弥补的,毕竟我……坏了你的清白……我以为你喜欢我……”
“她的确是很喜欢你没错了,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巴不得跟你朝朝暮暮结发相伴,如果你真的死在了这儿,只怕是这辈子她依旧会满心里面装的都是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先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坏了清白’?”
听到这里,周青禾终于意识到刚刚说话的并不是昨天晚上和她一起度过一夜的杭雁菱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和昨晚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孩。
对方脸上挂着笑容。
阴霾沉沉,宛若随时可能从天空之中轰下雷霆的阴云一般。
杭雁菱见到对方过来,走到了学姐的身前。
“学姐,先回到房间里去。”
“可是……”
“听话!走!”
杭雁菱怒斥一声,左眼的眸子绽放出了银色的光芒来。
这是她从未展现过的能力,周青禾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手抓着墙壁,顺从着杭雁菱的意愿回到了房间里,并且被杭雁菱一把关上了门,隔离在了门后。
恶女咧嘴笑着,一只手背在身后,打量着如临大敌的挡在门前的杭雁菱。
“哎呦呦——哎呦呦,你那是什么表情?简直就好像是看懂了我现在打算一刀把门后的那个女人攮死一样。我敬爱的血脉手足,哪怕如今你的身体里不再流淌和我一样的血,我们也有一样的脸。你用着这张脸被人坏了清白,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这话说得原本严肃起来的杭雁菱老脸一红,她咳嗽了一声
可恶女却眯起了眼睛。
“仔细想想,以你的本事,被这种程度的人骗了身子去,怎么想怎么离谱吧?啊——莫非是我误解了,在骗我以你的身份行动,去面对诸多麻烦的时候,你自己躲在这里,享受着曾经根本没机会享受过的天伦之乐?昨天晚上是不是很爽啊?”
“不是,妹儿,你听我解释——”
“可·别·喊·我·妹,你这个脏了身子的东西。”
恶女嫌恶的瞪着杭雁菱。
“我本以为你是个任人鱼肉的羔羊,没想到骨子里禽兽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前世可是鳏寡孤独一辈子,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这双手触及到的鲜血永远是别人的,而你呢?看看你吧,连走路都走不好了?我寻思你们两个也没这方面的条件啊?不会是哪里找来的黄瓜茄子打发的吧?”
“不是。”
杭雁菱臊红了脸,双手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恶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莫非以为你躲藏的很好么?只要我不是猪,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也能知道你究竟躲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无非是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给了你几天自在喘气的功夫,你可倒好。这是抓紧时间要给自己绵延血脉啊?你怎么不去找个男人?还是说你心里依旧执着的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女的?好了,现在该完事儿的都完事儿了,是不是可以了无遗憾的上路了?”
“不是,那个,你听我解释。”
“不好意思,多说无益。杭雁菱的数量太多了,今天有必要削减一个名额了。”
———————————————————————————
半个时辰后。
在琳琅书院的后山上,爆发出了小女孩爽朗无比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一个捂着肚子佝偻着腰,手里头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生锈的柴刀,笑的前仰后合。
另一个站在树杈上,跟个猴子一样的抱着树杈,双眼通红:“我他妈不是跟你说了不许笑吗!”
“抱歉,不行了,太有乐子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身上的血腥味儿来源不对头,噗,噗哈……我说,她是小娃娃什么都不懂,你就不能诱导她去找个黄瓜茄子什么的?”
上一篇:制作崩三,爱莉希雅是看板娘
下一篇:百般决斗技艺,此乃汉诺的崇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