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嗯,她喜欢你,但你和她之间有些误会。”
“哦……”
“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弄些早饭……呀,都快到午饭的时候了。”
“那个……学姐,你不介意吗?”
杭雁菱有些犹豫的问到。
“不介意,雁菱学妹本就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姑娘。”
“啊……她对我不是那种喜爱……”
“我知道,是如同你喜欢我一样的那种喜欢。”
周青禾拢了一下头发,将茶具放在盆中泡好,用毛巾一个个拎出来轻轻擦拭着。
她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但看得出有些淡淡的高兴。
这让杭雁菱有些拿不准主意如何开口。
“雁菱学妹是在担心我吗?”
“嗯……我怕学姐生气。”
“哎呀,嗯。”
周青禾抬起眼睛看了一下杭雁菱,脸上微微红了一下。
“原先我是一直拿捏不住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喜欢的,可你如今顾及着我的感受。还愿意回到我这小破屋子里,和我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我非常的高兴。”
“别那么说,学姐好着呢。”
“比那龙朝花还好么?”
“呃……”
杭雁菱挠了挠脸。
周青禾低下头,将擦好的茶具放在一旁。
“你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因为父亲的缘故,我一直在容人,让人,拼尽全力去博取他人对我的好感。只盼着在我死后,对方还能记得我。可因为你的缘故,我不再过着数着时日等死的日子。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报恩更多一些,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周青禾所说的话,和杭雁菱之前面对龙朝花的疑惑有些类似。
“我始终心有一丝迷惑,一直到被那个龙朝星点破我才意识到,我搞不清楚究竟是把你当成救命恩人看,还是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学妹。还是当成一个……可以两情相悦的对象。”
低头洗着茶具的周青禾轻声说着迷茫的话语。
这些话她本不打算对杭雁菱说的。
杭雁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和学姐一样,都是在感情上拎不清的人,因而只能保持着沉默。
可周青禾却并未让杭雁菱难堪太久。
她笑了笑。
“我一直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女生,只把自己当成一个道具。没资格去爱人,没资格去吃醋,没资格挑选自己的未来。可刚刚,我心里确实酸酸了一下。看你和她走了,我也确实有些后悔把她带回来,我担心你被她拐走了,不回来了。以后见不到你了。”
“我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受到恩惠的人对自己的恩人该有的态度。”
“所以我想,我会吃醋,甚至我会在心里把我自己和她比较,都是因为我确实也很在意你。”
将茶碗一个个洗净,放到托盘里,周青禾将它们端起来放回原来的位置。随后走到杭雁菱身边,轻轻的抓住了杭雁菱的手。
“雁菱学妹,我给了你我的答案。我也不需要你勉强的回答我。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去遏制你对别人的爱,也不会去控制,去阻止其他人喜欢上你。但是……你可以给我一点点稍微吃醋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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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酸诶,酸死我了。”
付天晴捂着腮帮子,手里拿着郑乐乐今早送过来的“开胃小菜”。
一包酸到掉牙的酸梅。
他是爱喝酸梅汤不假,但是这么硬吃酸梅谁受得了啊。
要命了,牙疼。
付天晴抱怨的揉着自己的腮帮子,行走在前往课堂的路上。
马上要到来的年末大比对他而言倒也没有多大压力,只不过刚刚回到学院,落下的许多课程的确需要跟进。
毕竟就算贵为东州的王爷,该修炼还是要修炼的。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日常的节奏,接下来的几年应当不会再发生什么大乱子了。
至少下次发生东州那种规模的事件要等到自己毕业以后了吧。
安于平稳日常的付天晴来到了自己的班级,看到郑乐乐也同样在班级里,抬手悻悻地打了个招呼。
郑乐乐见付天晴捂着腮帮子,关切的问道:“我送的酸梅是不是不好吃呀?付天晴同学,为什么没吃完呢?”
虽然脸上关切。
但“付天晴同学”这个称呼,已经暴露了今天郑乐乐的心情很不好。
付天晴只能勉强赔笑道:
“啊,好吃,好吃,我等着留到下课当小零嘴呢。”
“哦,那就好。对了——我听说酸的东西对老鼠不好,你可千万别想着跟小素烛分享这份美味。会害了她的。”
这玩意对老鼠好不好我不知道,对人是真的要命啊。
付天晴无奈讪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天的课程就这样开始了。
修仙界的历史、修炼的诀窍,下午还要去学习刀法和锻刀的相关课程,今天也将会如回来之后的每一天一样,过的平稳而充实。
第一节课是修仙历史。
这些纯文字类的课程听着总是让人容易打瞌睡。
课上了三十分钟,付天晴的脑袋就有些微微的打晃了。
【小天晴,小天晴。】
(干嘛啊,我睡会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墨翁你讲给我听不就行了,你好歹还沾点风花雪月的内容,讲的不比这些一百岁都不到的老头子强百倍。)
【有些不对劲啊。】
(咋啦又。)
当初墨翁在付家一战陷入力竭沉睡,一直到东州被付天晴用计骗取泫溟的真气补给后才得以醒来。
墨翁自然不清楚付天晴在琳琅书院内的生活状况是如何,因而他才会如此问道:【你平时就被很多人盯着看么?】
“嗯?”
付天晴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
恰巧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早就对明着打瞌睡的付天晴感到不爽了,听到这一声打扰他讲课的“嗯”,秃脑门上炸起了青筋。
“付天晴同学,如今我们正讲到了五百七十年前子虚真人南渡南疆的事情,听起来你或许有些不同的见解,听说你最近和异班的那个南疆丫头走的很近,想必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吧?不如你起来讲一讲?”
有墨翁这个外挂在,付天晴当然不在乎这种突然被老师点名提问的小事情,尤其还是历史课。
但此时付天晴还是浑身汗毛倒竖,一个激灵,浑身的困意都消散不见了。
蹭的一下站起来,俩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非常在意老师提问他时所说的话。
“南疆丫头?你说老杭?老杭不是莲华宫的吗?咋还和南疆扯上关系了?”
“付天晴同学,我是让你起来回答问题,不是让你跟我在这里掰扯跟哪个小姑娘走得近的。”
讲台上的老师眼珠子瞪着,看着就是憋着火儿的样子,可付天晴实在不能把这一茬含糊过去。
郑乐乐今天心情不好,这要是再平白无故被冤枉什么和南疆少女走得近,怕不是今天都没办法活着吃上中午饭。
“老师,南疆的历史你想听多少我都能讲给你,不如你先说清楚了我到底是跟哪个南疆的姑娘走得近,这我咋不知道捏?”
“付天晴!这是你的课堂还是我的课堂!!我是让你来回答问题,不是让你来对我提问的!!”
“不不不老师,这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问题,这可比一个五百年前的死人去不去南疆什么的重要多了!”
“你还没完了是吧!给我滚出去站着!!!”
“站着也不要紧啊老师,你先给乐乐……啊不是,你先给大伙儿解释清楚。你平白无故的不能坏我清白!”
“滚出我的课堂!!!”
“不是,好商量啊老师,我一会儿真给你滚着出去也行,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咯。我什么时候跟哪个南疆女子走得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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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天晴在课堂上出糗,一时间成为了同学们之间讨论的趣闻。
待到中午放学后,学院里有同班同学看到一个人走在学校中间的付天晴,笑嘻嘻的上去喊了一声:“付哥,又去勾搭南疆小妹妹啊?你不要命了?”
被喊住的付天晴回头看了说话的男生一眼,笑了笑,没吱声,只是继续一个人朝着学校的后山走去。
那几个同学笑声更大,勾肩搭背的回到宿舍去了。
孤身一人行走的付天晴面无表情,一只手踹在兜里,另一只手举着。
掌心中徐徐旋转着五团颜色各异的灵气。
付天晴本身就具有五行灵气,因而能够同时聚集五种颜色的气息并没有其他人在意,只觉得这家伙在穷显摆。
而付天晴自己则一边走一边盯着掌心中的气息。
五团灵气的大小并不均等,其中有一团紫色的晃晃悠悠的,几乎逼近消散。
“巫御骨濒死……手脚断裂,难以为继,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脸皮还被活剥了……”
还有一团金色的则几乎无法辨别,像是从当中被掏空了一样。
“阿曼荣杳无音讯,彻底失联……与其说是死了,倒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吃了’。”
付天晴低头看着掌心当中的灵气。
紫色的幽光在眸子当中轻轻晃荡着。
“灵蜈、玉蛛……五大圣使这就没了两个……才多久的功夫……是谁,盯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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