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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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嘞个臭哈皮!我说过几次了莫得管我去哪里,我健康嘞很!”
“你以为老娘乐意管你去哪里死啊,要不是碧水老师让我照顾好你,鬼才乐意待在你这又湿又潮还满是虫子的猪圈里!”
争吵声从学院宿舍里传了出来。
当杭雁菱和米欣桐到达阿容朵的房间时,正巧碰到了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付天晴。
“哟!付哥!”
见到付天晴,米欣桐抬手打了一声招呼,付天晴听见有人喊自己浑身一机灵,心虚的回过头来,在看到米欣桐和她身后的杭雁菱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小菱想看看阿容朵——诶,付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呃……”
付天晴支吾了一声,看向杭雁菱。
杭雁菱点了点头,按住了米欣桐的肩膀走到她前面问道:“你会出现在这里,这说明素烛寻着味儿所找到的目的地就是……这?”
“嗯。”
付天晴摸了摸鼻子,一只小老鼠站在他的肩头,扭头看着杭雁菱,抬起爪子拍了拍胸脯:“大姐头,我保増味道就是债这里!”
米欣桐还是第一次见到妖族,惊讶的打量着素烛的样子。
付天晴见状将素烛从肩头取下捧在手心,朝着米欣桐递了过去。
“小米,我有些话要和老杭说,麻烦你先帮我照顾好它。”
“嗯?哦,行。”
米欣桐捧着素烛连忙点头,素烛也不怕生,冲着付天晴眨了眨眼,乖巧的坐在米欣桐的手上。
等到米欣桐走后,杭雁菱用大拇指指着仍然在爆发争吵声的房间内:“怎么,进去看看?”
“我一个大老爷们闯女生房间不像话……本来想等着里头的那个女孩走了再进去看看的,谁知道那俩人硬是吵了一个时辰,我听的耳朵嗡嗡的。”
付天晴捏着下巴,皱起眉头。
“而且,听口音,里面那个人应当是叫阿容朵对吧?就是你们异班里的那个南疆人。”
“对。”
“如果真是这样就奇怪了,这个阿容朵在我和沃娜被关进禁闭室的那天来过一趟。当时是琳琅书院的校方邀请她来给沃娜施加心理压力的,看上去挺正常的,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奇怪地方。”
“是么?”
杭雁菱嘟囔一声。
现如今蜘蛛使的尸体已经找到,排除阿容朵附身在他身上的可能性。
原本猜测的可能性如今就只剩了两条。
要么阿什浓藏在阿容朵身上,要么藏在校方那边。
米欣桐曾经提到几天前阿容朵大病一场,应该说的就是当时白愉欢将阿容朵送到医务室那次。
那会儿自己在替学姐帮忙在医务室值班,正好撞见她们两个,至少在那个时间点阿什浓还没死,不会有附身的可能。
而且在听里面两人吵架的样子,应该就是白愉欢和阿容朵这对儿欢喜冤家。如果真的是阿什浓附身在阿容朵身上,这样的伪装是不是有点太到位了?
可这样一来素烛闻到的气味又该怎么解释。
正当杭雁菱沉思的时候,阿容朵的房间门嘭的一下被踹开,满腔怒火的白愉欢走出来,把拳头捏的咯嘣咯嘣响:“他娘希匹的,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里,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试图偷偷跑出去,我打断你————诶呦沃日他妈了个臭嗨,杭雁菱!”
“我有做过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吗……”
杭雁菱被骂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抹了一把脸。
白愉欢震惊的一把攥住了杭雁菱的胳膊;“你是人是鬼!?”
“大活人。”
“沃日,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牛逼!”
白愉欢正在表达着自己的震撼,只见房间里嗖的窜出来了一道影子,被白愉欢看管起来的阿什浓猛地趁着空挡从房间里奔跑了出去,白愉欢见此“哎呦”地喊了一声,抬起手甩出去了一道白色的丝线,只见那道丝线精准地缠绕住了阿容朵的脚踝,将她一下扥倒在了地上。
白愉欢拽着线走到不断挣扎的阿容朵旁边,气急败坏地问道:“你说你这人咋脑子不开窍的,老娘辛辛苦苦这几天来照顾你,你却一点领情的意思都没有,还往外跑。你信不信我把你缠成粽子挂在房梁上当咸鱼晾哦!”
“我都说你莫管我咯!你干嘛喂!”
阿容朵极为着急地捶打着地面,挣扎着连喊带骂。
白愉欢也是生气:“你有啥事跟我说不行吗!?我好手好脚的又不是不能帮你弄了!”
“你莫管我!!烦类很!”
尽管阿容朵骂骂咧咧地奋力挣扎,但却始终挣脱不开白愉欢手中的丝线。
白愉欢无奈的走到阿容朵跟前,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只听到啪嗒一声,挣扎不止的阿容朵就没了动静。
从白愉欢娴熟的把人扛在肩膀上的动作来看,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扛着阿容朵回房间的白愉欢热情的冲着杭雁菱招呼道:“别在外面愣着了,进来坐会儿啊,就是这儿又臭又潮跟个猪圈一样,嗨。那边那个小跟班,还不快给我俩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
付天晴茫然的环视周围一圈,最后扭过头来看着白愉欢,眨了眨眼;“小跟班?谁?”
第四十四章 白蛇
正如白愉欢所说,阿容朵的房间里潮湿而散发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与其说是臭,倒不如说是某种怪异的……虫子的味道。
白愉欢手法熟练的将阿容朵五花大绑,捆好了往床上一撂,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在照顾同学,反倒像是个往山寨里绑了个压寨夫人的土匪。
身为白愉欢前世名义上的压寨夫君,杭雁菱看着昏厥的阿容朵嘬了一下牙花子,拍拍胸脯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付天晴。年轻的付天晴因为不适应这里的味道捂着鼻子,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微妙的表情,应当是对“女孩子的房间”的幻想被打破了吧。
白愉欢是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半边屁股坐在炕头上,肩头那张白色兽毛的皮草被她取下作为被子搭在了阿容朵的身上,随后兴奋地看向杭雁菱:“老娘就知道你死不了,诶,快跟我讲讲,出什么事儿了?”
“我被南疆的人给偷袭了,现在正在找她,想来问问阿容朵认不认识。没想到你却给她一下子打晕了,算了,就等她醒来再说咯。”
杭雁菱笑着跟白愉欢解释一声,起身就要走,毕竟她并不是很想和这个对自己莫名其妙感兴趣的土匪头子有太多接触。
白愉欢见杭雁菱想走,连忙一把拉住:“喂喂,别走啊,我把她弄醒就是了。”
“算了,你还是让她多歇会儿吧,你瞧她这脸色苍白,这几天定然是没得着好歇——话说她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啊?今天看她没命的往外跑。”
“不知道呢,这家伙一天天的跟犯病了一样。老娘又不能整天看着她,这不,刚又要闹事。”
“哦……”
站在一旁的付天晴皱眉看着床上的阿容朵,眼神一动,瞥向了杭雁菱。而若有所思的杭雁菱也抬眼看向了付天晴。
俩人恰好对视了一眼,同时又以同样的频率把脑袋歪了过去。
随后,两人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笑容。
看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白愉欢见杭雁菱咧嘴,连忙问到:“你乐啥呢?”
“咳咳哼,那个……我肚子饿了,当跟班的,你去随便找点什么过来。”
杭雁菱随手对着付天晴挥了挥手,付天晴露出一脸苦相:“不是说好至少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声哥吗?”
“谁跟你说好了,快去快去。”
“哎哎哎,得嘞。”
付天晴扭头走出门,杭雁菱则是和白愉欢闲聊起来在东州发生的事情。
这位出身于东州的小乞丐本来就对东州义愤填膺,听到杭雁菱讲述的那些个冒险,不由得也跟着情绪被调动起来,连连对东州的皇室破口大骂。
听这架势,如果让她发现了书院里的龙朝星和龙朝花姊妹,大概是要当场一个闷棍把她们捆起来吊在树上狠狠地打屁股。
没过一会儿,付天晴拎着一包肉包子进来了:“买好了,吃吧。”
白愉欢乞丐出身,有吃的自然不会推迟,一把将付天晴手里的肉包子抢过来掰成两半,递给了杭雁菱:“来来来,你不是饿了吗,垫补一下。”
“好啊。”
杭雁菱笑着接过半拉包子咬了一口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功夫,白愉欢已经哐当两口造了半个包子下去,付天晴见她吃的着急,连忙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杯水:“慢着点,别噎着,喝点。”
白愉欢也不客气,一把拿过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噗哈一声拍了拍肚子。
“不错,味道真的不错。”
“……”
“……”
“你俩愣着干啥?”
“诶,欢宝,你看门外那个人好像是东州打扮。”
“哪儿呢哪儿呢?”
白愉欢扭过头的瞬间,杭雁菱抬起手啪的一下一拳砸在了白愉欢的后脑勺上,半坐在床上的白愉欢一翻白眼,晕倒在了床上。
杭雁菱活动着拳头,遗憾叹道:“本想温柔的解决你,可付天晴实在太不争气了。不是我说臭小子,你这弄得啥啊?你还真去给她买吃的了?”
付天晴纳闷的托着腮:“不能啊,怪了,我可这是能麻晕一头驴的麻药,包子里搁了点,水里头也放了些,这人什么体质啊这都不晕?”
“谁知道呢,这家伙以前就能打能抗,算了,来搭把手。”
杭雁菱和付天晴一人托着白愉欢的脑袋,一人抓着腿,给白愉欢放在了床边。杭雁菱不放心的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纸包,将里面灰褐色的粉末倒进了白愉欢的嘴巴里,又用付天晴那加了料的水给白愉欢送了下去,不一会儿因白愉欢的五官舒展开来,蠕动了一下身子蜷了起来,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不是,老杭,你这咋还随身携带麻药的,药效这么灵?”
“当初我拿来麻我师父净水的,还剩了点。这玩意我自己调的,量足了金丹期都能放挺,这白愉欢再虎也不至于比我师父强。”
付天晴闻言啧啧称奇:“姐,你这有点畜生了,自己师父都下药?”
杭雁菱两眼一翻,瞪了付天晴一眼:“那是在你打上莲华宫的头天晚上,我不把我师父麻晕了,就冲你那会儿那莫欺少年穷的劲儿,信不信你动我一根头发我师父能把你心脏戳个窟窿?”
被提及黑历史的付天晴脸一拉:“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说好的不翻旧账呢。”
“少啰嗦了,现在怎么办?我能隐身,你呢?”
“放心,我能把自己藏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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