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型月网游太假了吧? 第166章

作者:一碗杜康

一夜的时间里,有三分之一的大臣和元老在混乱中踏入了这片死亡之地,他们都在伏击之下被杀戮殆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逃离庄园。

当然,如此凶残的举动不可能做到完全隐秘,在死了大量的人手之后,元老院终于有了反应——他们第一时间宣布皇帝遇刺,危险的刺客正在亵渎皇帝陛下的遗体,而后驻扎在城郊的禁卫军便开了进来,开始对那个潜伏着危险的庄园进行攻打。

这当然不会有什么意义,在这个连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都没有的年头,一个顶尖的披甲武者能够打出的杀伤是极其惊人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罗马禁卫军压根就没见过这种跨越时代的打法——他们大多数时候主要还是负责处理周边的蛮族,那些蛮族战士就算再怎么勇猛,往往也只会选择带队冲锋。

而像现在这样,依靠强横的个人武力来拉扯着整支部队来在城市环境里打运动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遇到完全不适应的打法,失败几乎是一种必然。

“别分兵!不要分兵!”

负责指挥的百夫长高喊着,努力维持着军阵的队形,哪怕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种事情没什么意义——只因为那些飞掷而来的巨石几乎每一块都能砸烂盾牌,哪怕外围士兵们手中的木质塔盾也是一样,可士兵们反击的标枪却根本打不中任何人,只能堪堪钉在地里。

结阵据守就一定会挨打,敌人的每一次投掷都能带走一条性命,这是缓慢而坚定的死亡压迫,逼迫着这些罗马禁卫军们必须分兵推进。

可他们一旦选择推进缉捕……那就没有然后了。

偌大的庄园仿佛吞噬生命的巨口,人只要填进去之后就会彻底销声匿迹。事实上在这名百夫长之前,已经有三个百人队填了进去,他们都没能活着出来,哪怕一个也没有。

“啊啊啊啊啊——”

极度的恐惧压迫着神经,哪怕久经训练的百夫长此刻也不禁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这或许是在为自己壮胆,或许是在通过呐喊来震慑潜伏在暗处的敌人。

但是很明显,他的敌人不会在意这点震慑。

于是片刻之后,一支短剑便剁掉了这名百夫长的脑袋。

“还得再多杀几批。”

拔出短剑的杜宾抹了一把额头上沾到的血浆,如同田地里殷勤劳作的老农。

只不过他收获的并非是什么瓜果,而是一颗又一颗的脑袋。

第四个百人队,不过还不够。虽然他不知道罗马城外驻扎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但很显然不会只是区区四百这个数字——所以在将这些尸体清理了一下之后,他又坑了两个百人队进来。

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

这让杜宾有些失望,只能说罗马城中的勇士还是少了一些,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毕竟在过去了一腔血勇的劲头之后,就是理智而谨慎的正式作战了——于是就像他预料的那样,他刚一出门便看到了巨大的床弩,这些在这个时代已经堪称顶尖的机械造物爆发出了强大的火力。

但这对杜宾来说仍旧毫无意义。

这玩意他见过,并且见过不止一次。这种在眼下算是颇为强力的武器,在法兰西任务线中就已经是落后的东西了。想要使用这种玩意来弄死他,还是差了太远,哪怕他现在手无寸铁也不行。

可这已经是罗马军团能够拿出来的最强大的武器了。

在一切武器都没办法一锤定音之后,他们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坚定地意志了。

当然,坚定地意志不一定能让他们取得什么胜利,但至少,能让他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

“真是好样的……打光了一半人手都没有出现逃兵,你们已经很厉害了。”

随手捅死最后一个还在站立着的百夫长,杜宾抬手为对方合上了眼睛。

紧接着,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上又睁开,出现在面前的却并非是熟悉的个人空间,眼下他的周围还是那一片尸山血海,还是那片他亲手打造的地狱绘卷。

不对。

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按理来说,在击杀了这片土地上的最高统治者之后,他就应该因为搞太大而被清退出任务线才对——毕竟之前几次任务线都是这样,当这片土地上的秩序被彻底被击溃的时候,他也就直接进个人空间读条去了。

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退出去。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杜宾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为了能够退出去,可是杀了不少宫廷中的大臣和元老院的权臣,几乎所有掌权者都已经被他涤荡一空,眼下的罗马已经被他掏成了一个空壳,所谓的秩序早已荡然无存——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人手有点不足,但他这一次比上次巴黎的时候做的还要彻底一些。

毕竟这次是有了经验的,并且有组织有计划,肯定会比拍脑袋做事的时候更有效率一些。

只是令杜宾失望的是,他却还没有退出去。

“这……我还能干什么?”

站在尸山之上,望着周围那片被打成废墟的荒地,杜宾突然有些迷茫。

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可干的了,打到这里差不多就到头了,罗马人的部队不会再过来了,也没有哪个勇士敢继续打过来了。

当然,他也可以继续冲进城里,以自己超人的武力来继续屠戮,但是那种事……虽然说是屠城,但是哪怕只是在游戏里,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老百姓下手,也终究还是有点,没意思。

如果那些罗马平民中有什么高手,杜宾倒是乐于跟对方来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如果这些罗马平民被谁武装了起来,他也不介意跟对方在战阵之上一较高下,可是像现在这样,那些罗马人都已经见了他就跑了,要还是上赶着追着别人砍,那也太抽象了点。

于是,在片刻的思考之后,杜宾便点开了系统栏,选择强退。

而他的身形,也同时调转剑刃,对准了自己。

锋利的剑刃刺穿了脖颈,血洒长空。

没辙了,任务线压根就没有结束的意思,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收获,那他就只能按照之前和老罗约定好的那样,直接放弃这一把选择重开了。

当然,虽然过场动画的表现是给自己来了一刀,不过那个时候杜宾的意识已经被抽离出来了,因此倒是也没什么痛感——不过由于游戏的代入感过强,官方并不鼓励这种攻击自己的行为,因此在强退之后他还是吃了一个虚弱惩罚。

虚弱惩罚持续十分钟,这十分钟里他再次进入任务线的话,会被成比例的削减属性,不过这对杜宾来说倒也没什么了,他正好需要点时间来联系好厚米。

“你那边怎么样了?”

于是,退出来的杜宾第一时间给老罗那边发了消息。

“退出来了吗?退出来再组一次。”

“早退出来了,就等你了。”

老罗那边直接甩了个组队邀请过来。

“对了,你这边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看看……”

杜宾打开任务栏翻阅起来,但马上他便眉头紧皱。

只因为,他的任务栏,眼下空无一物。

没有完成记录,这个能理解,毕竟这趟任务线确实是做烂了,可是连失败记录也没有,这个就比较离谱了,要知道任务失败之后也是会留档的,这个空无一物算是怎么回事?

不对,好像也不能说是空无一物。

只因为在他的视线中,还有一行小字正钉在任务栏的空白处。

【奴隶契约】

【等级:D+】

【种类:契约】

【简介:作为罗马皇帝的奴隶,你没有自己的收获,你所完成的一切,都归罗马皇帝所有】

【被动·奴隶人:此状态持续期间,只可进行罗马特殊任务线,直到恢复自由为止】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本人。”——罗马皇帝尼禄】

“……我透!”

看清了这行小字,又看了眼身上那个没有褪去的奴隶印章,刚刚进入任务大厅的杜宾登时便揪住了老罗的领子。

“你不是跟我说这个牲口章回来就能消掉吗?怎么还能带回来的?”

“不是,你这个别问我啊,我怎么可能知道?”

被摁在地上的老罗也一脸无奈。

“不是,兄弟,这真没我的事,我进了任务线就开混了,后来又被抓去学狗叫,学了三回,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玩意居然还有消不掉这一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杜宾的脸色黑了下来。

“你不会想要推卸责任吧?”

“这……就只能再打一遍了啊。”

老罗叹息一声。

事实上这才是玩家之间的常态,一遍卡关了再打一遍也就是了,一次一次尝试之下,总能试验出那个完美收获的结局——像杜宾那种一次只打一遍,一遍就把任务线给打个稀烂,反而是罕见的,大部分玩家都不会用那种方式来做。

主要也是因为做不到,毕竟能把任务线中的世界整个打烂,那对于个人素质的要求也太高了点。

“所以说……这种情况挺正常的,就是普通的卡关。”

老罗一阵挠头。

“至少我们这次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我们起码知道了第一场角斗为什么一定会输……慢点来,这次我们慢点来,很快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我怎么觉得你狗日的好像把我给坑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杜宾还是在准备界面点了确认。

毕竟是好厚米,坑也就坑了,更何况这可是价值万金的友谊,足够他立志拯救厚米于水火之中了。

依旧是熟悉的传送,映入眼帘的也是熟悉的笼子,很显然,他们又回到了“死亡爪”角斗学校的车队当中。而在又一次经历了牲口盖章的步骤之后,他们两个也再一次开始了身为角斗士的练习。

一个月的训练时间,当然只是游戏里的一个月,不算短暂,但也没有多漫长。而在受训完毕之后,他们便再一次站在了斗技场中,开始面对巨汉布里诺斯。

当然,这一次的话,他们便知道了,这场战斗本质是布里诺斯的退役之战,所以打得也颇为表演化,不过由于他们也清楚,布里诺斯很可能没那么受皇帝喜爱,所以也没让对方赢的那么轻松。

于是,在一下午的拼杀之后,布里诺斯的队伍虽然赢了,但布里诺斯自己却倒在了地上,满身是血——而见到布里诺斯这副惨状之后,那红衣的罗马皇帝便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了,而是允许布里诺斯的队友们抬着这个巨汉离开。

而新生的“死亡爪”角斗学校,虽然在这场角斗中失败,但那副与布里诺斯奋勇拼杀的画面,也让他们在斗技场中崭露头角。

而这,也是杜宾和老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渡过,第一场角斗。

ps:感谢天王创魔心琪丝美,Lsp心中的光,书客11408823617,SYS0117,帅爆的我炸成人渣, 敌羞,我去脱她衣, 异端蓝色机二型改,思空追醒,以上八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ps2:持续的虚弱,痰里带点血丝,我应该是长新冠了,哎。

ps3:如果出现章节内容错乱的情况,点右上角的三个点,然后刷新本章内容。

这还是杜宾第一次尝试所谓的二周目。

以前自然是没有这个的,他都是打一遍就过去了,因此这种对普通玩家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对杜宾反而颇为新奇——明明眼前都是一样的人,说话动作都是一样的,可就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候选择了不同的方向,这些人却有了不一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