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随猿更新
但作为曾经深入的了解过『理型』与圣痕觉醒者之间关系的男人，安然很清楚。
如果没有希儿的默许，就算是现在由‘希儿’操纵着希儿的身体，这位性格上充满进攻性的理型少女，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愿意，作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希儿’这个理型少女与‘实数世界’的锚点，希儿完全可以随时拿回身体的控制权，阻止她的行动。
但她没有。
也就是说......
这个暧昧的邀请，实际上是出于两位少女共同的意志。
是两位自欺欺人，都默契的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另一个自己身上的少女共同的决定。
面对这样的情况。
面对爱恋着自己的少女对自己袒露心迹。
安然......
当然不可能拒绝。
不光是因为他既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又不是超凡入圣的贤者。
更是因为多情的男人知道，如果在这里拒绝少女勇敢的邀请，一定会让本就性格腼腆的少女陷入对自我的怀疑。
她不会将错误归咎在安然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只会默默的为安然寻找借口，并且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都不能拒绝。
伸出手臂，少女纤细的手掌被怜香惜玉的少年牵起。
然后......
眉梢之中带着点滴的期待与笑意。
安然说道：“希儿，有时间和我回一次爱沙尼亚吗？”
第十八章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希儿走了。
带着满腔羞涩的少女心走了。
将接下来的空间和时间，留给了安然和李素裳。
......
从吃瓜群众的行列中退出，刚刚观看了一场充满大胆与激情的火热爱恋大戏。
从未有过这般经历，只是在幼时从家中下人的口中道听途说的少女，在安然这个当事人的面前发表了感想：“小师弟，现在的时代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言语中，充满了三观被刷新的震惊。
请原谅李素裳。
身为一个出生在五百年前的古人，她确实对这个时代有点接受不能。
在天命总部时，她就已经发现了。
无论是罗刹人这个天命大主教身边的秘书，还是天命组织所属的女武神们，都穿着十分清凉。
露腿、露背、露手臂......
总之就是突出一个衣着暴露，有伤风化。
当时，李素裳可以用这是为了方便战斗，和这是异邦的风俗为理由说服自己。
但......现在这个......
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这个外人的见证下，向心仪的异性大胆示爱。
还邀请他深夜赴约......
李素裳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说服自己了。
虽然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连秋名山的样子都没见过。
但李素裳不是不谙世事的深闺大小姐。
她很清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是■■。
突出一个开放。
然而......
来自五百年前的少女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或者说，在安然的眼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反而少女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师弟？”
带着疑惑，灿金色的双眼与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对视。
安然，看出了后者眼中的局促。
......
在李素裳的眼里，安然这个程立雪的弟子（自认为）毫无疑问算是她这个太虚七剑后人的仇人。
先辈所犯下的大逆不道之举，在这位颇为传统的少女眼中，理应有她一份责任。
父债子还，如是而已。
带着几分尴尬与局促，李素裳伸出手指纤细的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蛋，然后解释道：“你不是程立雪师叔的弟子吗？”
“家师程凌霜，我与你勉强算是同辈；不过痴长你几岁，算是你的师姐。”
“......”
安然悟了。
不光是明白了‘小师弟’这个称呼的由来，同样也明白了李素裳局促不安的原因。
事情要从五百年前说起。
在失去了所有的亲近之人，连同唯一能够与她交心的武装人偶也停机之后。
在『神音』的影响下，彼时还被称为赤鸢仙人的符华，变得无比的偏执。
q君羊 756133柒贰溜——入魔必诛
只要有了任何被崩坏侵蚀的迹象，都会成为她必杀名单上的一员。
而在那个时代，由于文明的发展，导致崩坏在神州范围内的愈演愈烈。
让当时的赤鸢仙人分身乏术，无力镇压崩坏。
于是.....
为了压制各地频发的崩坏，赤鸢仙人收下了七名弟子。
无视出身、无视恩怨情仇......
只要天资足够出众，就能够得到《太虚剑气》的真传。
太虚七剑，几乎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拜入了太虚剑派。
理所当然。
一个魔怔的师傅，和随时可能被她一波带走的弟子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亲近的关系。
对程凌霜这些弟子来说，身为大师姐的林朝雨更和他们亲近。
赤鸢仙人这个武林至尊的师傅，更多的像是一柄悬在他们头顶，随时可能取走他们性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如鲠在喉。
于是......
以太虚七剑中有一人即将‘走火入魔’为契机，太虚七剑毫无犹豫的向着身为师傅的赤鸢仙人出手了。
弑师之孽行......
由此犯下。
所以......
“身为秦素衣之女，以及程凌霜的弟子，你觉得自己有愧于自己的祖师，和我有着恩怨。”
安然，点出了李素裳如此作态的根本原因。
他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但这也并不奇怪。
《太虚剑气》这门神州武林公认的武林绝学，在这五百年里至今无人能够超越，仍旧是无法企及的强大。
在‘传承’异常受到重视的神州，在来自五百年前的少女眼中，只有拜师这一种方式能够得到传授。
然而......
“很抱歉，我和程立雪小姐虽然有点关系，但并不是她的徒弟。”
耸了耸肩，安然以一副轻松的姿态，对李素裳的猜测做出了否定的回答。
然后，他又接上了一句。
“我也不是你赤鸢师祖的徒弟，只是从她那里得到了传授而已。”
“......”
“那不就相当于赤鸢师祖的徒弟吗？”
听到安然的回答，观念颇为传统的少女将他的定位修改成了小师叔，并且小声逼逼了一句。
不过，少女并未明言。
行走江湖多年，在磨炼剑心的同时，察言观色的功夫少女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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