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窝吃小橘子
优夜从裙子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苏曜。那上面显示了一个直播账号。
名字就光明正大的叫优夜。
好吧,现在优夜这样干没任何问题。
直播间是很新人的不太好被记住的数字,优夜正坐在面前摆弄扑克牌,当然直播间也就是黑屏的。
但是苏曜可以看到历史发的弹幕。
【好可爱~】
【糟,突然想养一只女儿了。】
【新人吗?】
【这是不是之前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冬大大学生杀人桉出席法庭作证的小天使?】
【可恶,为什么我不是那个捡到小优的邻家大哥哥(恼)!】
【嘿嘿嘿,想和主播打扑克~先上舰长为敬。考虑吗?回我一下再上十个。】
【我靠,楼上那家伙也太恶心了吧?】
【小天使别理那人!举报了!】
【一脸认真的问打扑克是什么让我又喜欢又心疼···死肥宅真恶心。】
【讲真,可爱是可爱,为什么一直不动呀?虽说被看着也觉得好开心的说~】
【···】
人气说不上好坏。
好像是因为优夜出庭过关于自己的公开审理桉。那桉子自己因为精神有问题在医院,大抵是由夏弦月她们找了委托人代理进行了。
网上公开审理···
所以优夜也莫名奇怪的出圈了?
往上翻还能看到有人在讨论关于自己的事。还有自称是校友的。
打扑克?
苏曜先把那个除了那一条后面还发了不少,甚至看优夜后台还有私信的榜一拉黑禁言举报****了。
那么——
优夜就算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她的智商稍稍一转能不明白吗?
“嘻嘻嘻。”
抬起脸望见她冲自己笑,就知道是故意的了。
“大哥哥的占有欲好可怕。”
“明明是白给了优夜可以买好多小鱼干的钱的好人呢。”
当然是白给。
且不说优夜从头到尾除了在直播间问了一句打扑克是什么以外,都没理过他。
就算又是个莫名奇怪的变态,真的敢盯上优夜的话,不说死的多惨吧,反正海里的剑鱼群应该是蛮喜欢撅人的。
“大哥哥要和优夜打扑克吗?”
“···”
又被那双纯洁的眼童锁定。
苏曜叹了口气,轻抚优夜的头发。
“优夜,大哥哥记忆中好像很久没有让你站在墙角去了。”
“优夜要发牌了喔?”
“···”
也没真的让优夜去墙角站着。
由着她发牌,倒是真的打了好久的两人梭哈。
输赢的惩罚是——
输了就要摸摸优夜的头。
赢了嘛···
也是要摸摸优夜的头。
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反正天色还是没任何亮光。优夜从窗口飘然离去,苏曜也就只能睡下。
等优夜彻底消失在病房里,这才感到一种空虚感。
之前一直以视觉障碍的角度生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正都是值得的。
而到了现在感觉开始变了。
优夜说了,随时都可以出院。
要是现在装作醒了去找护士,然后联系到夏弦月也不是不可以。
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稍微找了些借口,比如说一大堆人过来有什么话都没法说了。然后心安理得的睡过去。
关于进食。
最开始装作完全不接受任何东西时,医院只能给苏曜打镇静剂,然后插胃管用流食。
后来苏曜慢慢‘恢复’,开始变得能接受食物。也就会定时送食物来了。
当然,苏曜还是会装出一副除了食物最好别靠自己太近的样子。
为了促使夏弦月别那么频繁来,苏曜几次都故作暴躁的样子。这也就导致夏弦月基本上都是来之前先询问一下苏曜现在的状况,尽可能挑选苏曜睡着了,或者说坐的远远的去看。
要么就是晚上偷偷跑过来。
早上。
苏曜被住院部热闹起来的声响吵醒,精神专科医院的住院部不是一般的吵。
他从床上坐起来在护士胆战心惊的注视下吃了东西。
她们平时是不愿意靠苏曜太近的。毕竟太过暴躁,有好几个实习的护士都被苏曜弄哭过。
因为困,苏曜吃了东西也懒得理她们,翻身睡过去了。想的是等睡醒了就想想是慢慢‘恢复’正常好,还是装作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反正精神科疾病谁也说不清楚,本身自己的身体也检测不出任何问题。所有东西都是推测。
“情况又加重了吗?”
“我想应该是,早上来换班的护士说有不少病人反应昨晚有人在楼梯上跑,很吵。”
“看了下监控,才发现是苏曜从病房出来了。”
“那样子像是在恐惧···躲避什么怪物一样。”
“这段时间的愈来愈平静恐怕都是他强忍着,但内心根本就没一丝好转,在他眼里的世界说不定已经越来越扭曲了。”
“夏小姐,你们是有条件的。我个人建议的话,我先加大精神药物的剂量。”
“然后你们可以试着联系加州的精神科医院,我是在那边进修过的,那边有个带过我的教授,在精神病领域很出名···”
“明白了。那就麻烦您联系一下。”
“怎么会这样呢···”
“哭什么哭?!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你就先安心在冬市把剩下的学业完成。我会带苏曜去加州看病。”
“···”
“也别着急,先加大剂量观察一下,说不定有好转的话,我也联系教授,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教授来这边。他对钱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对奇特的病例是很感兴趣的。像苏曜同学这种幻想到扭曲的症状,真的挺少的。”
“···”
苏曜就听着这些人聚集在拉了帘布的隔床交谈。
什么意思?
加大剂量?
想干脆爬起来算了。但是苏曜还是按捺住了。
现在在场的可不止是夏弦月,还有夏凉真。
怎么说呢?
要是在这醒了,正常了,在夏凉真的注视下和喜极而泣的夏弦月相拥。
不是。
并不是。
是现在无法去想象那种光景。不想。
光是想象都有种深切的罪恶感。
十年前夏弦月欠了自己?
那是‘自己’吗?
真要算起来,从某条已经只存在自己记忆里的时间线和夏弦月明示过自己不是‘苏曜’以外,就是由着把她当成白给女的心态,当成工具。
再后来则是——
是,诚然自己是因为多出来的记忆变了,也因为她死了一次而改变了心理。
但这并没有改变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告诉她真相的事实。反而贪婪的接受了一切。
有段时间就真的心安理得把自己当成‘苏曜’活着。
自己的名字也是苏曜。
有些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真的澹化了好多。而最近也许是大起大落的节点太多了,也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总是会梦到一些事。
关于另一个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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