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樱岛麻衣疑惑道:“阳乃小姐为什么以混球称呼白先生?”
雪之下阳乃玩味道:“樱岛小姐心里肯定也有一个不太礼貌,对混球专用的称呼吧?”
“我不否认。”
黑粉君……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不礼貌,只是不想暴露,但总感觉暴露与否都意义不大。想要制裁对方往往是通过后援群的群主生杀大权。
“所以我只是学着坦诚一点,不坦诚一点的话,有些话总是说不到心里去。”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提醒道,“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最好先把混球踢远点,那家伙可真是点了一把火就跑……”
樱岛麻衣奇怪道:“我看你们好像和他关系还挺好。”
那边看起来正在和白影闲聊的雪之下雪乃,没什么厌恶和排斥的模样。
“我拉着他跳河未遂,雪乃酱跟着他跳河已遂。”雪之下阳乃沉沉叹了口气,熟络地拍拍樱岛麻衣的肩膀,“我只是觉得混球功大于过,不予计较罢了——樱岛小姐还是多加小心吧。”
樱岛麻衣的表情格外精彩……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才能把正常人逼到产生跳河的想法?不可否认,某些时候自己确实有想要攻击黑粉君,目前最直接的行为大概是踩脚尖……嗯?我好像已经不自觉开始进行轻度人身攻击了?
仔细想想,会有什么情况逼得自己想和对方跳河来个同归于尽?最大的可能性无非是自己和母亲的冲突。
无论是表演还是那次人生游戏,黑粉君确实有点雷区边缘试探的行为。
要是他肆无忌惮地来点一把火……你现在就敢各种姿势雷区蹦迪,以后想干什么?自以为是地指指点点?
樱岛麻衣眉头微皱,目光深邃,盯着正向雪之下雪乃说着什么的白影。
唉~到底哪一个才是混球的真面目呢?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模仿起来还真是格外困难,刚才用相同经历来尝试深入交流,依旧险些直接引爆谈话,毫无疑问家庭问题是对方雷区中的雷区。想要在短时间内理解一个人,比起骗自家母亲的难度高多了。
其实自己和母亲的问题,也是雷区来着……混球当初是怎么跨过去的?对了,他是让自己误解了他和雪乃的关系,误解他和母亲关系不错——这不是更离谱了吗?
这家伙到底有几张脸?善意?恶意?喜欢耍人?哪一张又是真的脸?
雪之下阳乃很好奇,笑眯眯地走过去,忽然听到不太和谐的对话。
“是不是感觉你姐最近挑逗你的能力上升了?那是当然的啦,常说孩子会模仿父母的行为,你姐学着脱下面具,那就和孩子似的,在找到方向前,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很正常。”
“你在胡说什么?父亲和母亲可没有那么扭曲的感情。”
“哈哈哈哈——阿姨和叔叔不会以逗弄你为乐,但我会呀,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姐是在模仿我呢?”
“嗯?”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转头,对上雪之下阳乃的双眼——脑海里,两个总喜欢耍自己的家伙隐约有些重合。
雪之下雪乃:“姐姐……要不,真去看看心理医生?”
雪之下阳乃:“……”
干脆直接上手试试扯下这家伙的脸吧——尤其是那张嘴!
……
……
千反田宅。
“父亲,母亲,我想认真和你们谈谈继承人的问题。”
千反田爱瑠笔挺地正坐,努力露出满脸严肃的表情。
千反田母亲抿嘴微笑,倒好茶水,给低头垂目的折木奉太郎推了一杯过去。
“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认真和你谈,但在那之前……”
千反田父亲幽幽看向折木奉太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折木奉太郎努力琢磨,回答应该认真一点‘我是千反田搬来的救兵’,亦或者应该俏皮一点‘我思故我在’,再或者恭敬端正先友善一点‘叔叔你好’……
“折木同学是我请来说服父亲的。”千反田爱瑠回答一句后,有点奇怪刚才父亲的话,问道,“父亲认识折木同学吗?”
千反田父亲和善道:“现在认识了。”
折木奉太郎:“……”
啊,果然应该大脑清醒一点,明明知道千反田行动起来会有些单线程,考虑不周到,自己为什么还不过脑子直接被拉来……糟糕了,解决千反田的问题,怕是更加棘手了。
“总之,父亲。”
千反田爱瑠坚定地说道:“对于成为千反田家继承人的事情,我不后悔,也没有迟疑,所以你给我的自由,反而让我更加疑惑和困扰!”
“爱瑠,这关乎你的未来,不是现在一两句确凿的话就能定论。”
千反田父亲沉声说道:“阵出的状况我已经说过,千反田家的未来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不应该被这份责任束缚——现在你不会后悔,但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后悔吗?我曾经培养你当继承人的时候也没有后悔,但现在后悔了……时代变化无法阻挡,这里没落是无法避免的,家族正在变成束缚,我没能将一切打理好,这是我的错误。”
“你不应该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我也不会允许。”
“唔——”
千反田爱瑠很想杠回去说自己不在乎代价,她瞥见正在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折木奉太郎,这才从情绪里抽离——自己有帮手呀!
“折木同学!”千反田爱瑠期待地看着折木奉太郎。
千反田父亲静静看着折木奉太郎,目光里是审视、猜测、揣摩和莫得感情的凝望。
折木奉太郎:“……”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为什么我已经感觉好疲惫。
今天,注定无法节能了。
“千反田叔叔说得在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有一计
赞同?你不是爱瑠请来的帮手吗?
千反田父亲眉头微皱,心情并不是很爽朗——自己的说法被赞同,简直比被对方反驳还难受!
“唉?折木同学?”
千反田爱瑠多少有点凌乱,折木同学为什么要赞同父亲?这真是在帮自己的忙而不是背刺自己吗?
目光下意识对上折木奉太郎,那双往常总显无精打采和平平淡淡的眼睛,此刻回应着专注和认真的色彩。
折木同学是认真的?为什么?千反田爱瑠下意识琢磨起来。
我说话爱瑠直接怼回来,你说话爱瑠就琢磨?
这是否有点区别对待?
千反田父亲已经想下意识找刀了,虽然家里没有武士刀一类的装饰品,但菜刀和柴刀那是一点也不缺。
“我说得在理?”
千反田父亲幽幽出声,问道:“这位客人,我说得哪里在理?”
“环境会产生变化,人顺势产生变化,由此犯下过错,生出后悔,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要避开后悔和犯错,也是情理之中的考虑。”
折木奉太郎努力垂目,规避来自千反田父亲和千反田爱瑠双重的压力目光,心中不断筛选调整逻辑,说道:“千反田,叔叔不想要你后悔,亦或者某天觉得自己犯错,重蹈覆辙,所以说得自然在理。”
“但是从小到大,我没有对这件事情后悔过。”千反田爱瑠认真地说道,“父亲,还请你考虑一下。”
折木奉太郎附和道:“千反田是真心想要投入这件事情。”
你到底哪边的?
千反田父亲的心情更不明朗,保持冷静和温和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千反田爱瑠努力表决心:“父亲,我以后也不会后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千反田父亲有些头疼。
“叔叔不是这个意思。”折木奉太郎继续低头说道,“叔叔后悔的是将千反田带上这条错误的道路,如果千反田未来要继承家业的话,那个时候的状况一定更差劲,未来有一天恐怕也会后悔……”
千反田父亲眼角微微跳动——虽然是在帮我说话,但总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别扭得很。
“父亲就确信我会后悔和犯错吗?”千反田爱瑠问道。
折木墙头草再倒:“用假定和推测来判断现在,或许并不恰当。”
“因为你和我以前很像很像,而继承家业的话,你会面对远比我那时还困难的局面。”
千反田父亲暂时将客人搁置,当务之急还是劝说女儿改变想法,别死吊着歪脖子树:“或许失去目标一时会让你迷茫和痛苦,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你应该有选择的自由……”
折木奉太郎抬头看了眼千反田爱瑠,附和着千反田父亲的话,轻声说道:“人避免不了后悔和错误,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叔叔面对自己的错误,得出给予千反田自由的结论。”
哼,就话说得好听。
千反田父亲投来沉沉的目光。
折木奉太郎看着千反田爱瑠。
千反田爱瑠眨眨眼睛,她看向自己的父亲,用力说道:“人如果一定会后悔和错误,为什么父亲觉得能帮我规避掉后悔和错误的选择,让我未来不会后悔和犯错?”
“千反田走上其他路就能避免这类事情吗?”折木奉太郎补充道。
千反田父亲:“因为我就是走上这条路而后悔和犯下错误,自然不想让你重蹈覆辙……这是我踩过的坑,坑变得更大了,还要让你再踩一遍吗?”
折木奉太郎坚持墙头草路线:“长辈的经验来自于人生总结,叔叔认为家业是困难的陷阱,千反田走上这条路,或许就会面临那次故事里的失败。”
“哪怕失败,那也是名为失败的成果。”千反田爱瑠回道。
折木奉太郎再倒:“如果用可能存在的失败来否定行动,无论做什么都是会被否定的吧?这是不讲道理的。”
千反田父亲不知不觉看着低头坐着的折木奉太郎,说道:“不一样的,千反田家真的缺乏希望和未来,这是时代洪流的趋势。我当年继承家业时,也是积极乐观,雄心壮志,认为社会在蓬勃发展,纵然是偏僻乡下,也有未来可期的前景,最后避免不了现在的困境……”
折木奉太郎说道:“叔叔认为千反田做不到,继续下去也会像他一样失败。”
千反田父亲:“?”
千反田爱瑠忍不住大声道:“我不认为父亲失败,大家都很尊敬父亲!”
“这份深沉的感情,绝非单纯被要求而产生,也不是简单的成败可以概括。”折木奉太郎稍稍一顿,轻声道,“一句要求,几个抽象褒义词,怎么有跋山涉水,日月煎熬来得厚重。”
千反田父亲:“……”
等会儿,差点被绕进去了,女儿有更宽阔的前景和更多的选择,怎么都比死守着沉重的家业好。
千反田父亲皱眉沉吟,说道:“我支持你选择更多的东西,让你去外面读书,去见识更远的风景……”
折木奉太郎立刻改换门庭:“千反田的未来是自由的,可以飞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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