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161章

“对不起……”

被批评得体无完肤的漩涡鸣人神情低落地缩到一遍去玉玉了，而宇智波佐助则表情复杂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所以，你选择了放任大蛇丸和药师兜？”

“我只是给了他们必要的研究自由而已，”辉夜怜意味深长地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反手把一个装着大筒木一式残留血液的采血瓶丢向了正在一旁聆听的大蛇丸，“忍界现如今的敌人是来自星空的可怕外敌，每一个能够帮助忍界提升整体实力的个体，都有着弥足珍贵的价值。”

“即使他们骨子里都是有异于常人的疯子？”

“你把疯子放对了地方，他们也一样可以成为价值超乎想象的天才。”

辉夜怜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这座为大蛇丸的研究提供便利和隐蔽性的卫星要塞，同时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就再多看看我所创造的这个世界，再多见见那些和你印象中大有不同的故人吧，宇智波佐助……能够映照心灵的眼睛，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方便你们发癫而存在的东西。”

目送着辉夜怜的离去，大蛇丸先是无比郑重地将装着大筒木一式血液的采血瓶放到了一条通灵大蛇口中保存起来，一边恶趣味地对着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两人坏笑道：

“正如怜君所说的那样，即使是旁人眼中偏执而无法理解的疯子，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也是有着可以发光发热的特性的……刚好，怜君已经让长门对全忍界发出了拂晓会议的通告，以那两个家伙的实力和主要盘踞的地点来说，你们应该明天就能见到被怜君改造过之后的他们了。”

“你指的是谁，大蛇丸？”宇智波佐助面色不善地问道。

“是两个对于佐助君你来说可能不太熟悉，但对于鸣人君来说或许印象很深的故人……或者说是敌人也说不定呢？呵呵呵呵嗬，真是让人期待啊，你们那时的表情……”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与疑惑的表情。

……

第二天。

一支打扮得很有沙漠风格的车队抵达了雨之国的首都，由曾经的雨隐村改造而成的晓之城。

“呜哇，雨之国果然是个终年都在下雨的国家呢……难怪以前有人说，这是个一直都在哭泣的国家，天空如果总是这样阴沉沉的模样的话，确实会让人觉得它是在哭泣啊。”

身材高挑，气色良好的萨拉女王从以傀儡术操控着的半自动车辆上跳下，然后仰望着头顶近乎看不到任何阳光的天空，如是感慨道。

“我不觉得我安排给你的傀儡术课程，有严苛到会让你的视力衰退到如此地步的程度，萨拉。”

恢复了少年模样的赤砂之蝎一边指挥着自己座下的车辆变形，让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组合成为了一具巨大的战斗傀儡，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难道没看出来，晓之城的天空之所以会是这般阴沉的模样，主要是因为上面漂浮着什么东西么？”

“你是说晓之城的上空，漂浮着什么阻挡了阳光的东西？”萨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之后，满脸不信地摇头道：

“不可能，能够把整个晓之城的范围都纳入到覆盖之中的东西，那得有多大啊？一座悬浮在天空之中的山脉？还是一座巨大的浮空都市？那种东西，未必有些太不现实了吧？”

“对辉夜怜那个家伙来说，天空之城能否存在，只取决于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想法而已。”

赤砂之蝎摇了摇头，向着前来迎接他们楼兰国使团的晓组织代表走了过去。

第314章 似是而非的人们

（家里的老人过生日回来晚了，先发后改，不好意思）

“许久不见了啊，蝎。”

“哼，我倒是没有那么想见到你的脸呢，宇智波止水。”

赤砂之蝎和以雾隐村驻晓组织大使的身份站在晓之城的城门前迎接来宾的宇智波止水打了个照面，面色如常地问道：

“知道为什么辉夜怜会突然召开拂晓大会吗？”

“知道。”

“说说看？”

“抱歉，无可奉告。”

比七年前去楼兰国做监工时成熟了不少，也变得开朗了不少的宇智波止水朝着赤砂之蝎眨了眨眼，笑眯眯地给出了一个令人火大的回答。

“辉夜怜要求你这么做的？”赤砂之蝎并不着恼，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就算生气生到天上去，也不可能拿辉夜怜有什么办法，“还是说这是你个人的决定？”

“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私心吧，”宇智波止水耸了耸肩，腰间悬挂着的太刀·残火在摇晃之间崩出了几个小小的火星，“毕竟这种消息，只有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才具有足够的冲击力，像你这样实力出众的强者，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失去了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机会啊。”

“你还真是越来越像辉夜怜那个恶趣味的家伙了。”

赤砂之蝎摇了摇头，带着两具装满了各种傀儡卷轴的傀儡护卫就走进了晓之城专门为迎接各国、各势力的首脑而修建的使馆之中，而跟在他身后的萨拉女王则不好意思地对着宇智波止水吐了吐舌头，随即也跟着赤砂之蝎走了进去。

宇智波止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倒是他身边同样负责迎接各国来客的弥彦有些无奈地对他说道：

“赤砂之蝎这家伙，最近态度是越来越糟糕了……你就不觉得他在楼兰国的傀儡生意越做越大之后，开始变得有些目中无人了吗，止水？”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宇智波止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赤砂之蝎的态度，“更何况，他现在作为忍界首屈一指的傀儡术大师，同时还是楼兰龙脉的真实操控者，心气比以前单独行动的时候变得更高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没问题吗？”

“四代大人还在呢。”宇智波止水把双手放在了脑后，表情轻松地说道：“只要赤砂之蝎没有被龙脉的查克拉给冲坏了脑子，就应该知道他距离挑战四代大人所设下的秩序，还又很远很远的路要走的事实。”

“那倒也是。”

弥彦点了点头，同样没什么压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就在楼兰国的队伍进驻晓之城的使馆后不久，另外一支看起来颇为壮大的商队也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晓之城，为首的那名高大男子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对着自己身边的手下快速地叮嘱道：

“拂晓会议虽然是临时召开，但在这里面蕴藏的商机却绝对不下于之前我们利用规则的漏洞所完成的任何一个项目，给我好好地把做好后续商品的物流、保管以及发售工作，我不想看到下个季度的财报上，出现任何增长过于20%的描述……明白吗？”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角都大人。”

感受着从自己衣领之中钻入，并开始在自己的心脏部位比画的黑色触须，被角都抓着叮嘱的男子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知道就好……去和晓组织的人进行报备吧，他们毕竟是这次拂晓会议名义上的东道主，想晓之城里做好生意的话，少不了需要和他们的人进行接洽和沟通。”

角都用力地拍了拍下属的肩膀，然后大步地走向了正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宇智波止水和弥彦。

“我说，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想着要大赚特赚啊，角都。”

弥彦和不再佩戴泷忍村叛忍护额的角都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后面那些开始给车队卸货的商会成员，啧啧称奇道：

“明明我昨天才把拂晓会议的消息传递给了你们商会的成员，今天你就能带着那么多商品赶过来了吗？”

“只有随时都做好了准备的人，才不会错过一闪而逝的商机。”

角都看了一眼态度随和的弥彦，又看了一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宇智波止水，皮笑肉不笑地和他也打了个招呼：

“啊，这不是忍刀七人众的宇智波止水阁下么？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也一直都有好好地遵守你们水影大人和我约定好的规则，何必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呢？”

“所谓的遵守规则，就是我们每次好不容易把被你用于牟取私利的法律漏洞给补上，你马上就利用另外一个法律漏洞来大肆赚钱么，角都？”

宇智波止水虽然没有担任过与角都进行直接联络的雾隐监视者，却也有从曾经干过这个差使的干柿鬼鲛、鬼灯满月等人那里听到过对角都种种行径的抱怨，对于这个时常导致同僚们加班，游走于黑白边缘之间的家伙，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没办法，谁让你们的水影大人和我的约定就是这样的呢？”

角都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桀桀怪笑着说道：

“他不追究我利用新推出法律的漏洞在商业上牟取暴利的行为，但同时每个漏洞，每种手法都只允许我使用一次，这不就是在逼着我不停地去寻找那些你们在制定法律时没有发现的漏洞和破绽么？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也是在为你们雾隐的改革做着贡献的同僚啊，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眉头紧皱，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反驳方法来。

虽然说雾隐方面负责监视角都商会的执行人员确实被折腾得不轻，但有关经济、商业方面的法律改革却在角都这个商业鬼才的反复冲击之下，补上了许多有些想当然或者意料之外的漏洞，水之国的对外贸易也随之变得更加繁荣了起来，从这个方面来说，角都确实也是个很好用的查缺补漏工具人……

“对了，记得给你们的水影大人通报一声，对于风之国和火之国周边地下黑市的整合，我的进度已经差不多过半了，但想要更进一步的话，我还需要一些资金方面的额外支持，记得让他给我的商会打款……”

从宇智波止水身边走过时，角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侧过脸对他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才怪笑着向使馆的方向走去。

使馆附近，因为辉夜怜昨天丢下的话而怀着疑惑过来蹲守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看着在他们所知晓的历史里杀人如麻的两位晓组织成员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禁嘴角抽搐着面面相觑了起来。

第315章 对话

“刚刚那两个家伙……应该就是我们知道的，那两个晓组织的成员吧，鸣人？”

虽然有因为宇智波鼬和大蛇丸的关系，好好地收集过晓组织成员们的情报，但除了迪达拉之外，终究没有和宇智波带土和干柿鬼鲛以外的任何晓组织成员有过交集的宇智波佐助把目光投向了漩涡鸣人，等待着对方的确认与回应。

“啊，前面进去的那个傀儡师是赤砂之蝎，后面那个是不死二人组里面的角都……可，可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漩涡鸣人眉头紧皱地回忆着当初与晓组织之间爆发的一场场战斗，神情不禁变得格外愁苦起来。

与因为他人的算计与无法磨灭的伤痛才最终堕入黑暗，化身为“佩恩”为世界带来伤痛的长门不同，赤砂之蝎和角都这两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属于是那种主动堕入了忍界的黑暗之中，并且甘之如饴，如鱼得水的积年恶徒。

刺杀三代风影，一人之力覆灭一个小国，并且以活人之身制作出能够使用生前忍术的人傀儡的疯狂傀儡师赤砂之蝎；

曾经与初代火影交手，靠着夺取他人的心脏来保持自己的不死之身，并且间接杀死了猿飞阿斯玛的泷忍村叛忍角都；

漩涡鸣人并不认为这两个人会幡然醒悟，乖乖接受辉夜怜所制定的全新秩序，但也不觉得辉夜怜会放任这种在他口中只会带来破坏与伤痛的标准“忍者”在他的治下横行无忌。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赤砂之蝎成为了能够和楼兰女王一起出席所谓的拂晓会议的正面角色，而角都虽然在宇智波止水的口中是个为了能够赚钱而不断想办法践踏法律的商业鬼才，但相较于他不断游走于地下黑市，靠着猎杀被悬赏的忍者与目标来赚钱的发展，眼下的角都显然也可以算得上是……洗心革面了？

漩涡鸣人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站在与这两人敌对的立场上，先天就带着偏见以至于没有能够真正看清两人的性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呢？

注意到这边的两人露出了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没什么事可做的弥彦便主动靠了过来，友善地向两名未来人伸出了援手：

“怎么了，遇到什么无法自行解决的事情了吗，宇智波佐助，还有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看着那张比自己所认识的天道佩恩要更成熟、可靠、阳光不少的脸庞，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问道：

“那个……刚刚的那两个人，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变成现在这样？”

弥彦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漩涡鸣人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随即在想起来对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三十年之后的穿越者，马上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猛地一捶手说道：

“你是在问蝎和角都是怎么从被各大忍村通缉的S级叛忍，变成现在这样拥有参加拂晓会议的正经人身份的吧？”

“嗯，差不多是这样的。”漩涡鸣人眉头紧锁着点了点头。

“差不多是在……嗯，是在八年前，由宇智波带土所率领的‘根’组织掀起了一连串的恐怖袭击，并且险些制造了将木叶彻底摧毁的那一战之后吧？”

弥彦回忆了一下自己通过长门而了解到的情报，同样带着些感慨地说道：

“不瞒你说，当时的赤砂之蝎还有角都，可都是在‘根’组织的麾下，对木叶和雾隐的忍者犯下了血案的S级叛忍。

在听长门说赤砂之蝎在单挑中败给了那边的止水，作为人傀儡之术核心的再生核也被送回了雾隐，而角都也在木叶保卫战中被驰援的忍刀七人众给活捉之后，我也觉得他们肯定会在被榨干了作为忍者的一切价值之后，被雾隐给处刑呢。”

“事实上，我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同样没什么事做的宇智波止水插入了对话，“至少我在看到赤砂之蝎用我同僚的身体制成的人傀儡的时候，我是发自真心地想要把他彻底杀死的。”

“……那，为什么他和角都后来又活下来了？是因为……他们有别的什么价值么？”

宇智波佐助眯起了眼睛，回想起了自己和大蛇丸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是怎么洗刷了身上所背负的叛忍之名的过程。

“赤砂之蝎是砂隐村傀儡术的集大成者，刚好在那段时间里，水影大人又派我去和楼兰国的遗民们商讨开发龙脉的事情，并从中知晓了楼兰国曾经的辉煌以及缔造了那一切的砂隐叛忍安禄山的事情……然后，水影大人就决定让赤砂之蝎去接手龙脉的开发，以此来减免他身上的罪责。”

“楼兰……龙脉？”

漩涡鸣人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只感觉好像有什么模糊存在的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脑海中涌出，他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很是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