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82章

“四代水影的想法大胆是一直都有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年轻就登上这个被无数人窥觑、觊觎的位置了。”

大蛇丸轻笑着接过了话头，他微微转过头，看着正因为卷轴里记录的文字而忍不住浑身发抖的药师兜，习惯性地用那长得惊人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语气平淡地问道：

“你的想法呢，兜？”

话音落下，御手洗红豆和宇智波止水的目光，同时向着实验室里他们唯一没有过多少接触，也是唯一的一个“雾隐”忍者出身的药师兜投了过来，想要听听这位被大蛇丸指名道姓地从辉夜怜那里要过来的天才少年，究竟有什么样的见解。

“我，我……”

药师兜被几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额头和后背上不断地涌出着大量的冷汗，生怕自己一个发言不慎被在场的其他三人所发现，但留给他的时间却并不算多，思来想去之后，他最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这个，不是现在的我有资格进行评价的东西……不管是四代目天马行空的构想，还是这位，这位大蛇丸阁下逻辑缜密的论证，都是与我的认知水平有着巨大差距的存在，我并不认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评价一个事情的可行与否，会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

“能够承认自己的无知，可是一项优秀的品德啊，兜。”

大蛇丸嘴角含笑地走到了药师兜的面前，对着他伸出了手，以难得和善的语气说道：

“不过你也无需妄自菲薄，越是能认知到自己无知的人，越是能够在面对知识的时候保持虔诚与专注……我很看好你能成为我优秀的助手哦，兜。”

“谢，谢谢您的高看……”药师兜不知所措地伸手和大蛇丸握了一握，一边在心中感慨着对方的体温还是像当初一般冰冷，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姆，大蛇丸大人！我难道不应该是您这次实验的第一助手吗？”御手洗红豆鼓起了脸，气呼呼地向大蛇丸哼哼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大蛇丸神情微妙地看了御手洗红豆一眼。

“看得出来，待在雾隐的这两年，红豆你的心胸比之前开阔了不少……”

“诶嘿~大蛇丸大人您这样说，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御手洗红豆像是得到了夸奖的小女孩一样，得意地挺了挺自己已经可以摇起来的胸脯，而看着她的这个动作，大蛇丸嘴角抽搐着转过了身，生怕自己因为红豆那过于无忧无虑，甚至遗忘了自己做事风格的蠢货表情，做出一些会让自己被辉夜怜重拳出击的事情。

“行了，宇智波止水，四代水影让你来见我的话，应该就是默许了让你也参加实验的意思，从那边的试管架上取一支试管下来，把你的采集一些你的血液给我，然后我们就开始实验吧。”

“为，为什么是从我开始？”宇智波止水向后退了一步，本能地把目光看向了试管架上标注着“日向诚”几个字样的那几支采血试管，“实验素材的话，日向诚的血液不是已经采集过了吗？”

“他的身体亏空太严重，血液的品质很差，得现在营养液里恢复一段时间才行……而且，我也有一些刚刚从辉夜怜那里听来的事情，想要验证一下。”

大蛇丸召唤出了一条通灵大蛇，从它的口中取出了一个写着“初”字的卷轴，面色平静地说道。

第147章 敬畏古老之血吧（）

“这是……什么？”

不知为何，自打大蛇丸将写着“初”字的卷轴从通灵大蛇的口中拿出的瞬间起，宇智波止水就陷入到了一种浑身不自在的状态之中，他下意识地就开启了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甚至连天之咒印也激活到了第一阶段，全神贯注地戒备起了大蛇丸与他手中的卷轴来。

“放轻松，止水君……”

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看了反应激烈，像是炸毛了的猫一般应激起来的宇智波止水一眼，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这不过是我从木叶离开的时候，顺手拿走的一份理当属于我的研究成果而已……稍微有点危险，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说着，大蛇丸将卷轴展开，手中结印，在一阵爆散开来的烟雾之中，将被封印在卷轴之中方便携带的大型物件给召唤了出来。

“大型培养皿？”

对于木叶本村的风景几乎没什么印象，也没好好接受过木叶的忍者教育的药师兜看着从烟雾中渐渐显现的巨大培养皿，然后又转过头，看向了实验室中空置着的几台款式几乎相同的培养皿，忍不住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而宇智波止水和御手洗红豆这两个从小就在木叶本村长大，天天都能看到木叶地标性的火影颜岩的人，则死死地盯住了被放置在培养皿之中的那团肉块，那团不知为何长着一张脸的白色肉块——

“初，初代火影！？”

见自己的弟子和宇智波止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破了培养皿中肉块的来源，大蛇丸很是愉快地笑着点了点头，并非常阴沉地怪笑着说道：

“是的，躺在这个培养皿当中的，就是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或者说，是由千手柱间的细胞组织培育而成的，一具有着那位忍者之神几分风光的肉体……怎么，你们为什么都一幅这么惊讶的表情呢？”

“初代火影……在大蛇丸大人您成为三忍之前，就已经死去十几年了吧？”御手洗红豆看着培养皿中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表情安详的“千手柱间”，满脸不安地问道：“您难道是……难道是将那位的尸体，重新挖掘出来了吗？”

“那倒是没有。”

大蛇丸坦然地摇了摇头，“在对柱间细胞的研究上，我只不过是个后来的继任者而已，这个实验早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身亡之后，就已经由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着手进行了。

等到二代火影意外身死之后，三代火影，也就是我的老师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一起继续了这个实验，后面因为实验进展不顺，三代火影在明面上停止了对柱间细胞的研究，但志村团藏却把这个研究转移到了根部继续进行，再然后，才有了我的加入。”

“怎，怎么可能……”宇智波止水看着肉块上那张与火影颜岩如出一辙的人脸，忍不住发出了有些反胃的呢喃：“如此亵渎前人的事情……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能？那可是……二代火影的亲哥哥啊……”

“二代火影的觉悟是为了守护村子，他可以采取一切毫无下限的手段，但事情的本质，也还是因为二代火影不够强，而千手柱间的力量又强得太过夸张，叫人忍不住想要将其紧紧地攥在手中啊。”

大蛇丸冷笑一声，作为木叶三忍中知晓机密最多的一人，他自己就是木叶黑暗面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随便透露几句他早就看腻了的情报出来，都是足以将那些满脑子火之意志的小鬼们三观撕得粉碎的冲击性事实。

眼见宇智波止水满脸动摇的表情，大蛇丸不紧不慢地上前了两步，用毫不掩饰自身贪婪的语气说道：

“想想看吧，千手柱间，自六道仙人的创世神话以来最强大的忍者之一，平定了战国乱世的忍者之神，靠着一手木遁的血继限界，他不仅击杀了与他齐名，并且还掌握了九尾的宇智波斑，而且还单人捕捉了被视为天灾的九大尾兽，将它们均分给了五大忍村用以平衡忍界的战力……这样冠绝一世的力量，哪个村子，会不想要将其据为己有呢？”

宇智波止水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已经对大蛇丸的黑暗有所准备的御手洗红豆则因为大蛇丸没有真的去挖坟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分量不轻的胸脯，主动开口为大蛇丸接话道：

“但，初代火影的细胞，又和大蛇丸大人您这次所负责的实验项目，有什么关系呢？”

“作为加速实验进程的催化剂，以及验证一些猜想的素材，大概是这么个定位吧。”

大蛇丸从衣袖中取出了一管带着些许暗沉颜色的血液，同时也打开了盛放着千手柱间细胞的培养皿，从“千手柱间”的肉体上切下了一块纯白色的肉团，并对着御手洗红豆说道：

“红豆，去把那几个空置的培养皿打开，然后再从宇智波止水身上取一些血液出来……让我看看，所谓的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都是六道仙人的直系后裔的猜测，到底有多少的准确度吧。”

“啊？嗨咿！”

御手洗红豆迅速地进入了状态，迅速地为空置的几台大型培养皿接上了电源，然后拉起还在发呆中的宇智波止水的右手，指甲猛地变尖变锐，轻轻一抹便在宇智波止水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伤口，并用试管凑上前，收集起了他的血液来。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宇智波止水只是呆呆地看着“千手柱间”的面孔，用无法理解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宇智波和千手……都是六道仙人的直系后裔？”

“也就是说……宇智波和千手，原本是兄弟吗？”

“那……我们千年以来的仇恨与厮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呢？”

大蛇丸将切下的柱间细胞一分为二，并打开了辉夜怜作为定金提前支付给他的那管血液，将其中的带着点奇怪灰暗色彩的血液倒了一部分在左边的柱间细胞上，随口回答道：

“或许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受到了什么人的挑拨离间吧……不然的话，宇智波和千手，说不定会像日向和辉夜一样，成为千年相守的坚实盟友也说不定。”

“日向和辉夜？”

听到这两个古老忍族的名字在此时出现，原本已经在诸多冲击性的大新闻的轮番轰炸之下有些麻木了的宇智波止水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日向一族曾经和辉夜一族有关系这点我知道……但为什么会用他们来类比宇智波和千手一族？”

“因为按照你们四代水影向我透露的最新调查成果来看，六道仙人还有一个同样强大的弟弟，作为哥哥的六道仙人传下了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而作为弟弟的另一位六道，则传下了日向一族和辉夜一族的血脉。”

大蛇丸看着正在与辉夜怜的灰暗之血产生奇妙反应的柱间细胞，一边将其放入到其中一个开启的空置大型培养皿中，一边饶有兴趣地说道：

“而现在，千手和宇智波，日向和辉夜，四个据说是直接来自于六道仙人家族的血脉后裔，已经齐聚在了这里……如果我将你们四族的血脉两两结合到一起，或者干脆将四族的鲜活血脉全部放入到一个大型培养皿中进行培养，又会诞生出什么样的存在呢？”

第148章 死亡与新生

“话说，你就不担心大蛇丸会借着我们的资源，去做一些只有利于他本人的事情吗，怜？”

照美一族的族地内，换上了常服的照美冥走在同样穿着日常服饰的辉夜怜的身边，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个家伙，可是连自己出生、长大，建功立业的村子都能背叛的人啊……而且你还把日向诚、宇智波止水这两个珍贵的素材也对他开放了，这么信任他真的好吗？”

“只要他能把我的委托做好，借鸡生蛋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只要那家伙做得不是太过分就行。”

辉夜怜打了个呵欠，无所谓地说道：

“想要马儿跳得好，就得先给马儿吃够草。像是大蛇丸这种科研水平放眼整个忍界都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流的人才，在正常的酬金之外，再给他一些可以看得到的好处捞，他才更乐意和我保持长期的合作……再说了，他都兢兢业业地给我当了那么久的外包了，给点好东西意思一下也是应该的。”

“白眼和写轮眼姑且不提，连你自己的血液都给出去了，这报酬是否有点太夸张了呢？”

照美冥不满地掐了掐辉夜怜腰间的软肉，小声地凑到他耳边抱怨道：“我甚至都没有拿到过你的血诶……”

“你要我的血干什么了？”辉夜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反手以同样的动作向照美冥的小腰掐了回去，“你一不是大蛇丸那种科研疯子，二不是信仰邪神的二傻子，随随便便讨要别人的血液是什么意思嘛？”

“咿！？你，你又，又在装傻！”照美冥惊呼一声，一个瞬身就从辉夜怜的攻击范围内逃了出去，然后杏眼圆瞪地看着辉夜怜，气鼓鼓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用血液指代的是其他的东西……”

“是什么捏？我怎么不知道啊？”辉夜怜眼神飘忽，开始一本正经地观摩起了照美一族的忍者们在自家的房屋上所做的特殊装饰来。

“我们难道不是男女朋友吗，怜！？”照美冥气红了脸，脑袋上一边呼呼地往外冒着带着弱酸性的蒸汽，一边咬牙切齿地指着装傻充愣的辉夜怜说道：“哪，哪有已经确定了差不多两年的关系，结果却连，却连牵手以上的事情都没有做过的情侣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这个，真急不了啊。”

辉夜怜叹了口气，表情复杂地对着照美冥摇了摇头，用很是遗憾的语气说道：

“抱歉啊冥，在这件事情上，你想怎么责怪我都可以，但至少现在，确实是不能更进一步的。”

“……理由呢？不能和我明说吗？”

照美冥看着脸上确实带着歉意，但却又有着自己所无法动摇的坚定的辉夜怜，咬着自己水润的嘴唇，低声地问道：

“就连和你共享了那么多秘密的我，也不能知晓这里面的理由吗？”

“不想让你胡思乱想而已，毕竟这个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

话音未落，辉夜怜猛地转过了身，带着凝重而惊疑的目光，看向了村子里的方向，在开启仙人模式认真感知了一下之后，他直接一个瞬身就消失在了照美冥的眼前，只留下了一句渐渐消散的道歉：

“抱歉，我去处理一下村子里的事情，很快就回来。”

照美冥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想要让辉夜怜带着她这个水影助理一起去处理村子里出现的事件，但一想到自己的视线甚至连辉夜怜瞬身的动作都没能追上，同时也完全没有感知到村子里有什么异常的事实，她又一脸落寞而不甘地放下了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差距和之前相比，又变得更大了。

明明自己一直在工作之余一直都在努力修行，而怜不仅要处理村子里的各种事务，还要分心去进行那些奇怪的实验和研究，可为什么，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非但没有缩小一点点，反倒是变得比两年前还要更大了呢？

难道照美一族的血统，真的和辉夜一族有着那么巨大的差距吗？

还是因为……自己在寻求力量的时候，没有能够做出足够的牺牲呢？

……

照美冥的心事，辉夜怜暂时无暇去管，因为现在，他正看着自己实验室里那只张牙舞爪，半身长着尖锐的木刺，半身长着灰色骨刺，一边疯狂地成长，一边又在不断自毁的畸形怪物，眉头紧紧地皱成了“川”字型。

“我把雾隐花了大价钱才配置完毕的实验室交给你来做项目，你就是这样回馈我的吗，大蛇丸？”

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黏液，身边还躺着一张仿佛是褪去的蛇皮一般的丑陋外皮的大蛇丸没有回答辉夜怜的质问，只是又结了几个召唤通灵蛇类的印决，低声喝道：

“邪蛇蜿蜒！”

顿时，数条体型庞大的通灵大蛇凭空显现，张开狰狞的大嘴就朝着畸形的半树半骨的畸形怪物缠绕、撕咬了过去，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被木刺与骨刺划拉得满是鲜血，只求将自己那致命的毒液注入怪物的体内，以压制住怪物的行动。

但让大蛇丸失望的是，曾经在两年前成功压制了柱间细胞与辉夜怜细胞的结合体，抑制住了它们畸变发育的毒液，并没有能够对眼前的这头怪物产生任何的作用，反倒是他所召唤的通灵大蛇纷纷因为灰色的骨刺划破了身体而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以骨刺所制造出来的伤口为中心，迅速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将血肉化作灰烬消散的巨大空洞。

而看着这一幕，靠着自己出色的眼力与瞬身术躲开了半树半骨怪物的第一波攻击，并成功救下了御手洗红豆和日向诚两人的宇智波止水有些后怕地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身上的黑底红云袍。

在贴着腰与腿部的位置，被灰色的骨刺扎破的区域，已经化作了与通灵大蛇身上的伤口同款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