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吃提拉米苏
鸣人兴冲冲的返回战场的时候，解除了仙人模式的自来也正拎着石中剑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南，一副老父亲的惆怅模样。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的小自来也老了，变得和他们一样老了。
人活那么岁数，不可能事事如愿，总会有烦恼的。逆徒也好，挫折也好，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想通。
远处，传来一道兴奋的欢呼声。
“好色仙人！我就知道你行的！”鸣人的声音响亮，带着幸灾乐祸的兴奋，“全都干掉了，真是.....咦，还剩一个。”
闻言，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仿佛在说，好吧，还剩下一个不省心的徒弟。
“小自来也，我和孩子他妈先走了。”
说完，砰的一声，两大仙人主动解除了通灵，砰的一声化作了白烟。
“你好意思说？你直接跑了！！”自来也缓过神来，收了石中剑，转身咬牙切齿的喊道，“坑师父！”
“这是什么话？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鸣人心里毫无愧疚感，“好色仙人，你应该关注这次战斗你突破了自我。”
“废话，差点死在这了，能不突破自我吗？”自来也吐了一口血沫，老同志一脸无语，心道活这么大岁数被套路了。
本来他还想着把天道佩恩引过鸣人拿去，让他好好磨炼一番。实在不行，还有他这个老同志在一旁掠阵。
可谁能想到，鸣人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那家伙没想着护道掠阵，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直接跑路了。
看着跑路后又折返回来看热闹的鸣人，自来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鸣人赶来的速度很快，就算出意外，说不定还能绕后打个偷袭。但这人是真的阴，整天不干人事。
坏消息是徒弟是个阴比，自己躺平，整天想着逼师父上进。好消息是，这人不要脸活得久，大概率这个独苗命比自己硬。
想到这，自来也更惆怅了，甚至想来一支烟。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逆天，他突然有些想念水门了。
任何优秀的忍者和水门相比，都会逊色几分。毕竟是完美忍者，除非......那人是他的儿子。不过，水门怎么会有那么逆天的儿子。
“这人不杀吗？”鸣人指了指地上缓慢苏醒的小南，明知故问。
“你说呢？”自来也懒得理他。
在生死之间，他确实被激发了潜能。这个明明已经在走下坡路年纪，还被逼着强行热血了一回。
小南醒来，发现自来也和鸣人正看着她。不远处散落着天道佩恩与修罗道佩恩的尸体，尸骸完全破损。
一同赶来的一众中忍更是被摧枯拉朽震碎了手臂，更有人身躯崩坏，脖子以一个诡异姿势弯曲。
“自来也老师.......”小南有些崩溃，心里的所坚信的信念崩坏了，说什么荡平忍界，给忍界带去痛苦。
可是一个五十岁的忍者就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幻想，佩恩六道毁灭了，没有自己的帮助，长门一时间无法寻找新的尸体。
就算她能从自来也手上逃脱，继续重建佩恩的意义在哪呢？连自来也老师都......一道雷电闪过，雨骤然停了。
雨后冲刷的天空释放了一丝光亮，鸣人正一脚踩着弥彦傀儡的尸体，一手将其体内的黑铁棒抽了出来，活脱脱一副捡装备的模样。
这些黑棒是宇智波斑留下的，可以传导使用者的查克拉，插入敌人体内还能干扰对方查克拉。
对比卡卡西那把能传导查克拉的断刀，鸣人瞬间喜滋滋的意识到这棒子也是好东西，宇智波斑好东西就是多。
高塔之上，长门眼窝深陷，瘦骨嶙峋。整个人喘着粗气，背后是从外道魔像延伸出的铁棒，直直的刺入身体。
靠着这些铁棒，身在高塔之上的长门得以使用轮回眼的能力同时操控六具尸体进行战斗，并且视觉共享。
但现在，一切都被自来也毁了。
第289章 这世间总有人要做恶人，你作得，我就作不得？
自来也装模做样让鸣人的给小南下了一道封尽术，束缚了她的查克拉，防止其突然施展忍术。
小南一脸漠然，像是一尊木偶似的任人操弄。
鸣人哪里会什么封尽术，随手在小南身上一拍了事。毕竟她连弥彦的尸体都没看一眼，哀大莫过于心死。
雨隐村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望向了那座住着神的高塔。
高塔之上，自来也和鸣人带着小南一起，十分顺利的见到了无限透支寿命的长门。狼狈的师徒见面，相顾无言。
漆黑一片的空间异常简陋，上身瘦成排骨的长门眼神昏暗，一脸颓败的坐在石座之上。半张脸隐于长发之间，胡子拉碴，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身后成簇的黑色铁棒连接着他的身体，像是个巨大的怪物坐在长门的身后，张开嘴凝望着入侵者。
“弥彦......什么时候死的？”自来也沉闷开口，情绪似乎也不怎么高。
“在那场战争中，木叶的人陷害我们，半藏挟持了我，弥彦为了救......”小南停顿了一瞬，声音平静继续说道，“主动赴死了。”
闻言，自来也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鸣人站在一旁全程划水，没有一点点想要开口的意思。
终究是过去的事情，怎么处理长门和小南，那是自来也的意思。只要晓组织消失了，怎么样都好。
正当鸣人以为事情就会在这样平静的师徒氛围中结束的时候，沉默着的长门突然低声开口问道。
“自来也老师，弥彦死的时候，你在哪啊？”
前半段声音冷冽，后半段连长门自己都没发觉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站在一旁的自来也呼吸顿时一窒，张了张嘴也没能说些什么。
小南心里揪了一下，默默的移开了目光，她不敢说当年对自来也没有一丝怨言。弥彦死了，她比谁都痛苦。
任何可以憎恨的人，她都恨了一遍。
但时间细数沙，淡化了一切执念。弥彦的死只能怪当时的他们太弱了，又过于天真，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和平。
“半藏那家伙，他根本就没想要过和平，他只想要控制雨之国。”长门的声音在颤抖，“弥彦他.......”
“弥彦他就是相信自来也老师那一套和平的说辞，才会那么容易相信半藏。弥彦死的时候，让我和小南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他说我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我又算什么救世主！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肮脏而龌龊的，弥彦死了，就由我来让这个世界感受痛苦，这又有什么错！”
“为什么老师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
自来也沉默了许久，转头看了看小南，又看了看石座上人不人鬼不鬼的长门。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得知的消息是你们都死了，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
长门没说话，一旁的小南手关节捏着发白，嘴唇抖了抖。她转头盯着自来也，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强忍着情绪声音颤抖。
“自来也老师.....你，你后来回去找我们的尸体了吗？”
“去了，没有找到。”自来也神情严肃，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雨之国的雨太大了，我担心野狗将尸体叼走了。”
自来也当然去找过了，找了几次，全然无果。雨之国的大雨浇灭了他心里的半盏光，谁能相信三忍之一的传奇忍者魔怔到满山寻野狗。
他寻到了一个尸坑，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雨隐村忍者的尸体，坑底弥漫着毒气。他跳下去翻找过，尸体都泡烂了，根本认不出来。
“弟子的忍道传至师父是天经地义的，我把弥彦教得那么好，他自然会去践行他的理想。即便知道有危险，他还是会去的。”
“他怎么可能退缩呢？如果他真的退缩了就不是弥彦了。”自来也这些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声音一点点变得坚定。
“胡说！如果不是因为自来也老师乱说，弥彦他根本就不会死！”长门低吼道。
砰一声，鸣人的身形骤然出现在长门身侧。利用隐形飞雷神换位，趁着长门情绪不稳，一举突入他身旁。
毫不留手的重重一拳，直接将长门面门打了个塌陷下去。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鼻子也被打歪了。
“长门！”小南激动道，刚想动手却被自来也阻止了。
“他也是我的弟子，在得知你们还活着之前，他是我唯一的活着的弟子。”自来也开口说道，算是介绍。
“我本来不想管的，但真的听不下去了。”鸣人瞥了自来也，又转头看向长门，“我赶时间回家，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连我一个翩翩美少年都知道一个道理，这个世界错综复杂，正义是存在的。总有人不计后果，前仆后继，为了他们心中的正义抛头颅洒热血。”
“我说过了，要怪就怪你们太弱了。世界那么大，有几个人肯听你们讲道理，势头太猛，理想太高，自然要被击落。”
长门眼神泛冷，“那你说的就是对的吗？我们就活该去死，明明我们没有错，为什么一直有人阻挠我们！”
“这破烂不堪的世界，到处都是窟窿。既然弥彦的道路追求不了和平，那就由我来翻了它！”
鸣人眼皮跳了跳，心道翻你妹夫啊，你翻了忍界我怎么办？
积了积怒气，他对着长门吼回去道。
“你翻什么翻？现在翻一个试试？你有那本事早就翻了，谋划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吗？老老实实待着！”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感受过痛苦吗！（鸣人同时对吼：去你的痛苦，脑子有病）我翻了这天，世界才能真正和平！（和平你妹！）”
“世界早就腐烂了，你这么能说为什么不自己去做！（鸣人：我就非得做好人！恶人就做不得！）你做不来救世主！”
“总有人要做恶人！”鸣人指着长门吼道，“谁要做什么救世主！你能作恶，我不能作？我就是要压着你，让你翻不了身！”
长门吼道：“找死！（鸣人：来啊！废物！）”
第290章 所以，仿生黑绝会不会梦见电子斑？
长门释放了一根黑色查克拉棒，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想要闪躲也来不及了，就连自来也都替鸣人捏了一把汗。
他正想伸手去拦，却看见鸣人反手将黑棒扔进了封印空间。飞来的黑棒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也彻底切断了长门对查克拉黑棒的控制。
见状，自来也倒是心里惊了一瞬，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四象封印，但仔细看四象封印与之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鸣人盯着长门，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就算你......”长门话还没说完就被鸣人打断了。
他冷着脸说道，“什么和平什么理想，没有好色仙人你们早就死在了雨隐的战争里。别扯什么痛苦，那些不被看见死于战争的平民没有机会说话。”
“我是为了帮弥彦构筑和平的理想世界！这有错吗！”长门低着头愤怒质问道。
如今他所有的手段几乎已经用光了，佩恩的面具被扯下，败给了自来也。在这高塔之上，突然发现自己连一个黄毛小鬼都奈何不了。
换做谁来了，都得道心破碎。
理想世界崩盘，被人用现实的铁拳狠狠教做人，从叱咤风云的神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自来也现在内心有些复杂，看着两个弟子吵架，暂时也不想参合。小南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也是本着先看看再说的打算。
“你的理想世界，就是继续杀人啊？”鸣人侧目。
“这是必要的牺牲，只有痛苦才能让他们放弃战争，珍惜和平。”长门道。
“我算是明白了，你自己能力不行，做不到千手柱间那样镇压一切敌。所以你就横的不行来竖的是吧？”
“柿子还是挑软的捏，无差别大规模的摧毁世界，让普通人去死。制造恐惧，让剩下活着的人没能力发动战争。”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长门抬起头，“只要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和平一定能真正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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