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吃提拉米苏
“真的要吃吗?”
鸣人坐在榻榻米之上,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火锅食材。小炉子火红,炭火如同呼吸一般闪动,窗户大开着。
浓郁的香气弥漫着,令鸣人食欲大开。
“当然要吃,这是我好不容易凑齐的食材。”他抬头看了一眼前凸后翘的猫娘下属,微微有些不满。
“怎么?这个不算是大餐了?你知道这些食材有多难凑齐吗?这是对你的嘉奖,是你的福报。”
“可是.......”二位由木人望着那翻滚沸腾的红锅,咽了一口唾沫,她倒也不是没见过火锅,只是这么辣的还是第一次见。
真吃下肚,屁股就得遭老罪了,那必定是古道热肠。
两天前,鸣人得手大刀鲛肌之后,忽然提出要加快脚程。并承诺只要二位由木人跟着他一起加速赶路,抵达泷之国请她吃大餐。
二位由木人身上没带钱,所有的花销都得依靠鸣人。虽说也不差这一顿吃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答应了。
不间断的赶路实在辛苦,即使她是尾兽人柱力也差点扛不住。反倒是鸣人和没事人似的,她硬生生的熬了两天才抵达泷之国边境。
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了,事实也确实如此,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还有这么一出预先承诺的大餐在等着她。
“是不是太辣了?”二位由木人坐了下来,手搭在桌边,不忍心去看那沸腾的红锅,“我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随便你。”鸣人也只是为了省钱,外加这确实是最便宜的大餐,顺带着他想吃,至于二位由木人只要她没意见就好了。
火锅这种吃法在忍界也很常见,但一般都不会使用太辣的锅底。这红锅还是鸣人自己鼓捣的,从封印空间里取出来的。
“我就吃一点就够了,就那个吧。”二位由木人勉强伸出筷子夹了一些,吃下了第一口整个人冒了一额头的热汗。
斯哈~斯哈,两人一句话没说,默默吃着火锅。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呼哧呼哧的强忍着辣吃的大口吃火锅。
咔哒,两双筷子插在了一块豆腐上,由木人略带矜持的看了鸣人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却没移开筷子。
“你不是只吃一点吗?”他有些气。
“我也没吃多少啊,本来就是......一点。”二位由木人有些底气不足,但她也没想到这火锅这么好吃。
云隐村口味偏淡,要么是高甜的食物,要么就是大块大块的烤肉。火锅其实很少见,连清淡的蘑菇清汤锅也比较少。
反正已经是反派走狗了,她索性也放飞自我了。能吃为什么不吃,矜持并不会带来快感,只有吃吃吃.....
“算了算了。”鸣人有些无语,松开了筷子。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一块豆腐也没什么可争的。看着由木人小心翼翼的将豆腐扒拉到碗里,他直接站起把碗抢了过来。
二位由木人:“........”
鸣人把最后一块豆腐入肚,看着由木人扬了扬眉,突然问道。
“你说我在云隐开一家这种店怎么样?”
“什么时候?”由木人也有些期待。
“那还用说,自然是等你成为雷影之后。”鸣人放下筷子,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等长眼的过来捣乱,再亮出雷影背景。”
“然后......嘿嘿嘿,为所欲为,拿锅底涂在那人脸上,威胁他老婆过来道歉。太太,你也不想你丈夫......”
“等等!”二位由木人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鸣人的幻想,“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不过你觉得这真的能行吗?”
“开店啊?应该可以吧,你不是吃的挺多的吗?”他愣了一瞬说道,“看不出来,人挺瘦吃的倒不少。”
“我不是说这个。”由木人脸红了一瞬,“我吃的也不多,和你差不多,不说这个。我的意思是雷影,你不觉得过于异想天开吗?”
“啊,雷影啊。”鸣人沉吟片刻,“嗯......这个你就别管了,云隐没有选择,我不是说过吗?”
“我又不是去建设云隐的,云隐最后一定会同意的。”
鸣人说的含糊,二位由木人也没好再问。盯着那沸腾的火锅,心里升起一抹担忧,云隐的未来的命运走向难以预料。
她现在已经是走狗了,本不该担忧云隐。但总归是自己的村子,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村子或许已经放弃了她。
二位由木人思绪纷乱,鸣人却已经默默圈定狩猎对象。再不斩死了,黑锄雷牙死了,干柿鬼鲛死了。
七把忍刀另外四把,双刀·鲆鲽在水影照美冥随从长十郎手中,性子弱弱的像个基,不过其余几把刀可以通过挖坟取得。
除了双刀·鲆鲽不好拿到手,其余的都不成问题。暂时没有去雾隐走一圈的打算,得先成为雷影之后再考虑。
食材空空的红锅翻涌着,咕嘟嘟冒着泡,像是岩浆滚烫。
对面的二位由木人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鸣人握着酒杯轻轻摩挲,眼神慢慢凝实,回过神后仰脖一口喝完。
“啊!爽!”纲手醉醺醺的把酒杯重重放下,扫视一圈光线昏暗的居酒屋,脸上露出了智障的笑容。
“纲手大人,喝完这杯就别喝了。”静音在一旁劝说道,她本来应该留在木叶辅佐六代目火影卡卡西。
但实在放心不下纲手,索性跟着一起旅行。
“静音,你也太.....太扫兴了!”纲手红着脸说道,“来啊,静音,你也喝一点,现在已经不是火影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村子那边.......”静音将酒杯推开,看着荡漾的酒水倒映出她的面容,微微皱眉道。
“小樱能力不错,可毕竟还是太年轻。如果有什么处理不来的事情,唉。”
“那你还跟来干什么?”纲手笑着说道,“反正我也不晕血了,也不需要人伺候,卡卡西那边肯定更希望你留在村子里。”
“算了吧,纲手大人您不是经常说要相信年轻一辈的力量吗?”静音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也相信小樱。”
纲手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居酒屋里碰杯声不断,热热闹闹掩盖所有心事。
入夜,静音扶着醉醺醺的纲手进了落脚的客栈。好一通梳洗照顾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房间。
过了好一会,黑暗中,躺在床上的纲手忽然动了一下。她的眼皮跳了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陌生的房间,这几年一直在木叶待着,倒是有些不习惯在外漂泊的日子。说是旅行,除了不缺钱却和流浪差不多。
脑子有些混乱,她仰着又觉得胸口被压着闷,侧躺喉咙不舒服。干脆半睡半醒的坐了起来,摸索着去倒水。
哗啦啦起身,先是往前晃了晃,差点被惯性一头栽倒。好不容易喝上了水,望着窗外的夜色又顿时兴致阑珊。
木叶非她梦中乡,沧海桑田数十年,不过是伤心之地。
如果那时候没有把那个项链送给绳树,如果自己当时医疗忍术再精进一些,或许绳树还能救回来。
断死的时候也戴着那条项链,说好了战争结束就......一切都回不去了。染血的项链似乎真的带着诅咒,兜兜转转.......
唯一活下来的人或许只有那个黄毛了,只是那天自己明明看见鸣人被大蛇丸一剑刺穿心脏,却仍旧活了过来。
这已经没法用不对劲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反常。本来那时候差点崩溃,以为这人必死无疑。
可没过多久,心脏的伤口却愈合了,愈合了......谁敢信这种事情。并非普通的创伤,而是心脏,简直比剁了坤儿立刻又长了一根更加离谱。
这人好像很难死掉啊!不过以他那卑鄙无耻、下流至贱的性格,被人阴死的概率似乎很低,只可能他阴死别人。
“纲手大人。”静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外,推门而入看见了拎着水杯发呆的纲手,不由轻声唤道。
“嗯。”纲手回过神。
“怎么了?要喝点解酒茶吗?”静音说着,人已经走向了水壶,顺手把茶水泡上了,“纲手大人刚才在想什么?”
“鸣人。”她揉了揉眉头说道。
“他?”静音有些意外,咔哒一声将灯打开,虽然黑暗并不能对她的视物造成阻碍,但她想要房间明亮一些。
“鸣人现在应该也已经离开村子了吧?不知道会不会在半路碰上。”
“基本上碰不上,可能性不大。”纲手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水,目光看向了冒着热气的茶壶,接着说道。
“注意一下云隐最近的消息,哪里最乱,大约就能知道他在哪了。”
“最乱?”静音有些懵。
“嗯,你觉得那人离开村子,能安安心心的到处游玩?”纲手冷笑一声,“那人说不定在打云隐的主意,或者是岩隐。”
........
翌日。
鸣人一觉醒来,发现二位由木人肆无忌惮的睡在自己床上,正背对着自己。他不由眼皮猛地跳了跳,心道这人还真是......深不可测。
睡了几次地板,发现自己对她有所克制之后,直接放飞自我是吧?
他撇了撇嘴,下床洗漱。也没把那猫娘太当一回事,即使他真的很急,也不会拿她应急,工具人和架子应该分得清。
润过之后,就没法不当人的压榨二位由木人了。成为雷影之路果然荆棘丛生,现在已经开始对自己展开诱捕吗?
开什么玩笑,女人哪有雷影好玩?
他坐在餐桌前,昨晚一片狼藉的红锅已经被收拾扔掉了。他虽然穷,但是还不至一顿饭都吃不起。
只是前段时间物资采购几乎花掉了他所有的钱,卯月夕颜那一百万两根本顶不住,这些天也花了个七七八八。
若是省一点,撑到云隐直接花二位由木人的钱的话,倒还是也还行。但问题是.....省吃俭用,并没有考虑意外情况。
“钱不够用了啊,怎么办?”鸣人喃喃自语,从外面拎了两份食物回来,上楼的空隙正看见二位由木人洗漱出来。
盯~~选择无视。
二位由木人撇了撇嘴,走进房间旁若无人开始换衣服。通过实验,她发现对面那人似乎一直在克制。这说明在某种程度上,他需要自己做某些事情。
再经过一系列细致的推理,她发现这人似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母马,而是把自己当纯纯牛马使用。
她前两天摄于艾草的恐惧,拼了命跟上赶路,整个人都快累啪下。可事实却是,这人就是打算压榨自己的存在价值。
打杂是自己,战斗也是自己,除了不用暖床,什么都是自己干。
可恶!
她的逆反心理顿时一下就起来了,干脆放飞自己。虽是从属,但也没说当牛做马啊,这玩意谁受得了。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的上忍乃至于接近五影的水平,二位由木人都不会觉得做任务太辛苦,偏偏眼前的人一样是尾兽人柱力。
两天时间从草之国边境赶到泷之国,这酸爽,会飞也没法跑这么快啊!
“今天一样,还是接着赶路。”
鸣人已经坐下淡定吃早餐了,不该看的不看,免得睡不着。现在还在赶路途中,等到了云隐就好了。
闻言,二位由木人腿差点一软,看着那摆着长腿吃早餐的黄毛。站在原地也顾不得换衣服,张了张嘴问道。
“今天,能不能速度慢一点?”
“慢点?那不行。”鸣人头也不抬直接拒绝,哪能在路上花太多时间,“早点到云隐,早点把事情办了。”
“好吧。”二位由木人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你不能把我收回那个空间里吗?”
“不能。”
“是因为出来了,就没法回去吗?”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心里最后那点期盼也灭了,准备接受这惨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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