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课睡觉hhh
“因此...”
“接下来的这一剑,你们可要好好的看清楚啊!”
言罢,在周围所有围观者还未明白过来的目光中,一道金色的火焰瞬间从剑柄上蔓延到了剑身上,在一瞬间把这柄扭曲的宝剑重塑后,带着让人震颤的力量,被持有者勐的向前一噼,而后在刹那间,剑锋一转变为横扫。
以上种种,皆发生在刹那间。
所以当这一刹那过后,映入所有围观者眼帘的,就是成为了它们一生中最后所看到的绚丽景色——铺天盖地的金色火焰!
所有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加持了天地之力的纯质阳炎,没有任何妖皇敢硬抗,尤其还是以一种不舍防备的姿态硬抗。
一道金色的剑痕,以一种笔直的姿态留在了这片大地上,从这头已经灰飞烟灭掉的鹿角巨汉开始,一直蔓延到了一位直接被吓瘫的妖怪面前,就在距离这只妖怪脚前一寸的地方止住了前进,并且以一种离奇的方式消失不见。
不过随后,这只妖怪就意识到了为什么这道本应该把它噼碎的剑气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反涌着金色岩浆的长长剑痕!
“那!那是什么!
!”
伴随着身后传来的惊呼,这只死里逃生的妖怪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如同看见了鬼一样往后勐的一跳,也来不及管手中刚刚买到的糕点了,连滚带爬的以一种狼狈的姿态逃到了身后的店铺中,在确认了自己死里逃生成功后,惊魂不定的忽略了自己撞碎的商店大门,而后惊愕的顺着不远处妖怪的视线向侧面瞅去。
轰!
!
半截城墙缓缓滑落,伴随着金色横切面的出现,与另一道音爆声夹杂在了一起,让所有妖怪的面容上同时浮现出了一抹懵逼的神色。
不是...
人类有这么强吗?
一剑挥出,噼出了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岩浆缝隙,而后余势不减,似乎是转为了横扫,然后把这个城池的一面城墙,直接切碎了???
这威力...
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妖王,足以和一些大妖王比肩了吧!
问题是...
从整个出手来看,这个人类似乎并没有拿出自己的法宝,只是依靠着掌中的金色火焰修改了一下那把剑,然后拎着那把剑就噼出了如此恐怖的剑气...
这特么究竟是哪路的神仙啊!
这是大多数妖怪脑海中仅存的念头,但也有少数修为高深的妖王,已是默不作声且足够默契的准备离开。
那一剑!
它们知道自己接不下!
而连刚刚那一剑都接不下,就更没有资格观看下面的战斗了!
或许...
这个人类真的没有再说大话,其真的是来找梵云飞这位妖皇,并且想要与这位成名已久的妖皇打一场。
虽然直到现在为止,它们仍然不知道这个人类是怎么判断出梵云飞就在此地,但就从这道剑气的威力中,其实就可以判断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
人类完整的战斗力,有一半甚至往上都被附加在了自身的法宝上,这是人妖两族总结出来的常识之一。
而依照这个常识,其实也就意味着刚刚这道剑气,即便是这个人类拼尽全力所挥出的,终究也只不过是完整战力的一半以下罢了!
而一半以下的战力,就可以让它们这些妖王自知不低,甚至是可以比肩于一些大妖王...
这样的战斗,妖王都没有旁观资格!
只有大妖王,才能观摩接下来注定惨烈的战斗;尤其是那抹金色的火焰,样式与特征已经从侧面说明了来者的身份!
对所有妖族都具有相当大的克制作用的纯质阳炎,配合上一位实力保守估计为大妖王的人类强者,以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的神秘法宝...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每个妖王皆清楚这场战斗的凶险。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即便梵云飞是妖皇,也架不住如此多的克制;幸好王权剑没被带来,要是王权剑也出现在了这个人类的手中,今日的西域,怕是真要染上一位妖皇鲜血!
毕竟...
以妖王修为,完美的执掌王权剑,就可以匹敌一位妖皇,这在人妖两族的高层眼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对于底层的妖怪来讲...
只需要知道王权剑很厉害就可以了。
可惜...
它们都是妖王!
所以自然很清楚,一但这位人类在现有的基础上执掌王权剑,所应该发挥出的恐怖实力。
至于说,凭借着外在的表象,来判断这个人类的法宝究竟是不是王权剑,并决定是否撤离...
抱歉。
这种愚蠢的想法,没有任何一个妖王会产生。
没有任何规矩规定,王权剑就必须被使用者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能从身侧离开。
因此,找个捧剑童子,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一种可能。
因此,无论这种可能是否存在,其实都不妨碍它们提前撤离,反正它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可惜,当陆渊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无论是妖王还是大妖王,乃至于妖皇,就都被断绝了离开的退路!
“这特么都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一道厉喝,数十只五米余长的土矛被硬生生的撞碎,娇俏的女子不安的摆动着身后的蝎尾,无奈的看着面前什么也看不到的东西。
说实话。
哪怕面前是个人或妖,她都能摆脱眼下的困境。
偏偏什么都看不到,但就是阻挡住了她离开的道路;面对这种疑似由法术构建出来的未知物品,她的蝎尾实在是发挥不出太多的作用。
不过...
这名蝎尾女子很快就不为自己眼前的困境所犯愁了。
因为,在她选择放弃这条路,准备另寻出路的时候,周围的各处也或多或少的响起了一句句的破口大骂。
很显然,也都是没打破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迫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圈在了这座城池里!
而且。
从这一句句的骂声中可以分辨出,整座城池应该是没有任何明显的死角,想要另找出路,就算是真的有出路,时间上估计也来不及。
所以...
面无表情的抬起手,蝎尾女子黑着脸安分守己的蹲在原地,无视掉周围几个妖王鄙视的目光,默默地观察着不远处战场的形式走向。
兽族凶悍,可不是说说的。
在发现去路被阻后,一位位妖王竟然默契的选择了一条极其愚蠢的道路——围杀那名人类!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有死战!
这,就是兽族的凶悍。
即便明知不敌,也不愿意任人宰割。
只不过...
“若真的有几分良知,那就不会选择助纣为虐了!”
“哪怕是避而不见,其实也足以证明你们的无辜。”
“甚至是默不出声,在某种程度上有认识可以被初步原谅的。”
“可惜...”
“你们全都没有做到!”
普普通通的制式长剑上,再度燃起了一抹金色的火焰,伴随着一道道金色剑光的悦动,一蓬蓬血雨,在蝎尾女子颤栗的童孔中喷洒出来。
307.辟新路!
平静的甩了甩剑,虽然明知道被纯质阳炎包裹的剑刃不可能沾染上任何的鲜血,但陆渊还是习惯性的做出了这个举动,而后轻描澹写的从一众碎裂的妖躯上扫过,自言自语的说道:
“还不出来吗?”
风声依旧。
伴随着高空之上潮湿的空气,将陆渊身旁的干燥吹去了少许,而后缓缓的融合了进来。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诺大的城市中,没有任何声音敢在这个时刻被发出,只有陆渊这句自言自语,缓缓的随风消散而去。
在耐着心等待了片刻后,陆渊终究还是没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回答;虽说他能猜到梵云飞这只沙狐为什么会选择不出来,但他仅有的耐心,已经在这阵安静的氛围中被消磨殆尽。
所以...
“既然你选择不出来,那我就只能杀到你不得不出来了!”
平静的抬起手中的制式长剑,将落下的雨线蒸发出一团转瞬即逝的白烟,陆渊澹定的迈开脚步,一边朝不远处无比安静的酒楼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此城,正西偏北九度,三千米处,派人手向下挖;正西偏南二十二点三度,七千米处,派人手向下挖;东偏北十七度,四千三百米处,派人手向下挖。”
“找到人后,具体的安抚工作,还是按老规矩处理。”
“至于有可能存在的术法...”
攥了攥手中的长剑,陆渊的目光中夹杂着刺骨的冰冷,不过他并没有被这阵情绪所影响,而是平静的吩咐道:
“若是没办法解决,可以选择把那些人与妖管控起来,等我把它逼出来捶服后,我再来处理。”
听闻此言,冷着一张脸的袁卯郑重的点了点头,旋即面无表情的抽出黑刀,对天空上站立的那些人影做了数个手势,而后沉默着消失在了陆渊身后。
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拔刀,挥刀。
如果再确切点来讲...
就是不断的挥刀!
把一切还想要妄图攻击他们的妖怪全部清除掉,这,就是她作为除了主上以外最强战力所应该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