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课睡觉hhh
朱竹云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彰显着她心中掀起的波澜。
红唇轻启。
“你想要我配合什么?”
这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咳...少女。
陆渊在心里默默地点评着朱竹云。
自知之明在有些时候并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词。
清楚的认知自己。
亦或是清楚的认知这个世界。
无论是哪一种自知之明,都足以珍贵。
如果说,马红俊的自知之明是对自身的自知之明;那么朱竹云的自知之明很显然是对这个世界的自知之明。
坐标,代表着没有攻击性。
但,如果这枚坐标会让一个人在一瞬间内,跨越万里甚至更远的出现在你身边,那这枚坐标很显然是有攻击性的!
而在有攻击性和没有攻击性之间徘徊,只能证明一点:对方有更大的谋算。
毕竟,这就好比一个富人和一个穷人住对门。
穷人手里只有刀,富人手里只有钱。
那对于穷人来讲,邻居家就是我金库。
而这名穷人,在挥下刀的瞬间改变了意图,没挥下去,反而把刀架在了富人的脖子上...
那肯定是有什么更大的需求。
而这个时候,富人为了活命,更应该问: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而不是抗拒和威胁。
毕竟命是自己的,且只有一条。
钱没了...
虽然让人心痛,但总比心无法疼痛好。
慢悠悠的掌声在朱竹云的闺房内孤单的响起。
“说实话,突然间,我竟然有些欣赏起你来。”
“努力的证明自身的价值,而后努力的争取被利用,最后努力的让自身被利用的时间尽可能的延长...”
“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陆渊打了个响指,言语中满是赞叹。
不过,这丝赞叹转瞬间就淡去,话锋一转,谈起了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我想要送给一个人一份礼物,而这份礼物一定要厚重,非常厚重!”
“既然已经有人先选了一半,那我这名后来者,也就只能惭愧的把另一半勉为其难的收入囊中了。”
“朱竹云。”
“在!”
少女挺了挺娇躯,丝毫没在意春光外泄。
“在不涉及到我的情况下,我允许你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以一种妥善、安稳、无人察觉的方式,操控亦或是把持住星罗帝国的政权!而后等待我的下一步通知。”
“时间不限。”
“这是我发布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很难,甚至已经超出了你目前的能力范围。”
修长白皙的手指,以一个不紧不慢的频率敲着椅子的扶手;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细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停顿下来。
如同卡帧了一样。
朱竹云的瞳孔剧震。
一张年轻、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已经贴在了她的面前!
两对瞳孔皆是黑色的眸子对在了一起。
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平稳的热息!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划过她的脸颊,从光洁无暇的额头,到娇小玲珑的琼鼻,再到温润剔透的红唇,最后到了那看上去尖尖的、实际上摸起来有淡淡肉感的下颌。
“我不喜欢画画,但我并不介意吃饼。”
“如果这张饼做的足够好吃,在吃饼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分一块给做饼人。”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朱竹云的耳边回荡着,朱竹云只感觉身子有些发软。
伸手轻轻按住朱竹云的后背,一股强大的魂力被注入了进去。
“呃!!!”
十指深深的扎进床垫中,朱竹云翻着白眼忍受着这股强大魂力的冲击。
陆渊轻笑一声,摸了摸朱竹云柔顺的头发,身影消失不见。
“大小姐,您...”
“滚!”
冷酷的声音把门外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直接跪下。
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朱竹云才从那阵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的魂力冲击中恢复过来。
夜幕如同潮水一般,已经开始慢慢褪去。
黎明即将到来。
白嫩的小手拿起了房间内的闹钟,而后停顿了几秒,遵循着直觉,拿着闹钟对准心脏的位置直直的怼去。
奇迹发生了!
在视觉上,闹钟和手同时消失了!
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
似乎...
也不错?
...
朱竹云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陆渊表示,自己不清楚。
当然,这么说有点太昧良心。
确切的说,在他走后,朱竹云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才是真的不清楚。
但史莱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陆渊一开始也是不清楚的。
后来清楚了。
看着被朱竹清堵在门外的戴沐白,陆渊顺手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瓜,切开,递给奥斯卡一片,递给马红俊一片。
彻夜不归,衣冠不整,胭脂扑鼻...
这一看就是功课没学好。
功课没学好的代价就是...
硬生生把朱竹清这头小猫咪都快气肿了。
当然,这个“气肿了”指的是幽冥灵猫都快被气成幽冥灵虎了。
毕竟猫虎不分家。
所以,一只猫咪被气成了老虎,一点问题都没有!
37.裂痕
“你就是这么改过自新的?!”
“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
“你先把你身上的胭脂味洗干净再来反驳我!”
朱竹清不顾仪态的嘶吼道,伸手想点点戴沐白的胸膛,让他扣心自问一番;但看见衣服上面所沾染的水粉,朱竹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终究还是没点下去。
戴沐白满脸郁闷。
苍天可鉴,他昨天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顶多是喝醉了,然后被那对儿姐妹搀到了酒店,后面就啥也不知道了...
这事儿真的不能怪他啊!
感知到数道戏谑的视线看来,戴沐白脸色微僵,叹了口气道:
“那行。竹清,我先去收拾一下,然后再和你解释。”
朱竹清冷笑一声。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吗?”
“还是解释你昨晚究竟在哪个酒店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是...”戴沐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小点声行不行啊?”
“我小点声?”
朱竹清险些没被戴沐白的埋怨气笑。
“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希望我小点声?”
情绪激动之下,朱竹清下意识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嗓门。
戴沐白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