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于是我决定最后抛给这最后的核心一个诱饵,一个它必定无法拒绝的宿主。”
“……没错,那就是我自己,「奥托·阿波卡利斯」本人。”
金发的男人骤然升高,笑容平和的双手抱肩,就仿佛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德丽莎为此而困惑。
而作为一位疼爱孙女的爷爷,奥托依旧是满怀耐心的用笑容为自己这位孙女解答:
“那个「奥托」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他的圣女因他而死,这让他此后的人生活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或许如今的我已经不再那样脆弱……但五百年前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我深知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比他更为灰暗。”
“所以我决定以此为基础,给支之律者的逃逸核心搭建一个无与伦比的舞台、一个绝妙的陷阱。”
男人生灵活现的描述着,开始讲述自己的的精心布置的计划:
“首先,我利用自己掌握的第二神之键,将虚数之树上特定的某段时空的观测结果投射进已经被我控制的「支配剧场」。”
“然后,再驱使那已经被我掌握的999颗核心,将这些已经「转录」进支票剧场的信息呈现在现实环境中。”
“如此一来,我既没有让时空本身发生错乱,却也的确让另一个时间中的信息泄露到了我们这边。”
“只要再准备一个「五百年前真实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为支配之律者的偏好专门定制的陷阱也就万事俱备了。”
听完奥托说的这些,回想到刚才所遇到的那些东西,德丽莎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你是说——我们看到的那些过去,真的只是信息碎片而已?是纯粹的复制品?”
“没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产生的副作用罢了;除了信息之外,不会有更多的东西渗透进来。”
奥托点了点头,慨然承认了。
“你们看到和收集到的一切,都是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重新生成的。”
“你们可以认为,我是用「作弊」的方式,「模拟」了一种耗尽整个世界的能量也无法达成的结果。”
他的微笑中带着一丝自豪,“而从结果上来说……我也确实欺骗到了支配律者的这颗逃逸核心。”
“那这个倒在地上的魂钢生命——”
幽兰黛尔听完这一席话,不由将视线放在了那位先前与自己相谈甚欢的旧奥托先生的遗体上,她的疑问不言而喻,即便没说完,奥托也知道自己这位学生所关心的是什么。
他笑着看了一眼那具自己的遗体,解释道:
“他当然只是一段模拟程序。当然、模拟的对象采集自真实的、完整的、穿越时空而来的历史信息——”
“正因为如此,那个个体坚信自己就是来自1491年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坚信自己刚刚领导起义军推翻了旧天命,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圣女。”
“——也因此才能保留原模原样的保留那内心最深处的致命灰暗。”
负手的男人肃然立正,微闭的双眼蕴含着诉不尽的沉着。
而影像前的众人,却是被这份操作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男人很一致的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恶人。
可这段影像,对方的不择手段却是刷新了不少人的世界观。
迫害他人还不够,就连自己也不放过。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连自己的过去也能毫不犹豫的去加以利用。
这种人,恐怕也只有在狠字头上加一点才能形容吧。
“将自己作为钓出律者核心的诱饵……”
前纪元中,胆子最大、对自己也够狠的梅比乌斯看了这一幕,也是颇为意外的瞅了奥托一眼。
这份心性,即便是曾经的梅也及不上了。
毕竟梅那时只是亲身涉险,去勾引支配之律者从而将它们集中到一起一锅端而已。
可这个叫奥托的家伙呢?居然拿自身来当做诱饵,就哪怕这个自身是虚假的造物,但根据其所言,那也确实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一存在的过去。
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的某段过往,她对奥托生出了不少的兴趣。
同为道德底线触底的人员,能让梅比乌斯看得入眼的可不多啊。
不过……
“要是维尔薇那家伙看到你这用法,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梅比乌斯想到了影像中奥托利用千界一乘的作为,嘴角上扬。
第二神之键的千界一乘特意做成列车型,就是为了行使观测一类的做法。
在使用上基本上也一直是如此,观测来观测去便是千界一乘的功能了。
但恐怕就连维尔薇这个制作者,以及苏这位用了很长时间千界一乘的持有者,都想象不到,居然有人能把千界一乘用到这种地步吧?
ps:
红辉穿越到了崩坏三前文明纪元,成为了梅比乌斯的
弟弟。
本以为从此要紧抱着梅比乌斯的大腿熬到下个纪元,不曾想拥有交友系统,只要提升好感度,就能借来朋友的力量。
在之后,更是开启了梦境模式,能够前往后一个纪元交朋友。
于是。
“爱莉希雅,你也不希望律者的身份曝光吧”“看好了,芽衣,饭是这么做的!”
“伊甸,想要欣赏更多的艺术吗?我房间里有很多好康的!”
“格蕾修,我来陪你画画吧。”
而他的姐姐梅比乌斯,正在实验室做实验
第四百七十四章 唯一值得我献上一切的人
视线仍然回到影像,那位对自己也足够狠心的天命大主教收敛了郑重的表情,笑意重归脸庞
“需要我向你们提醒一下真正的历史吗?”
“一个凭借起义上位的「新天命」领袖,为了弥补自己内心那不可告人的创伤,在漫长的五百年中背叛了所有的同志——”
“——最后活成了逆熵眼中的邪恶典范,连他的心腹部下也只是出于维持秩序的目的才选择委身效命。”
充满自嘲的话语中仿佛饱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他略显寂寥的摊开了手:
“而你们见到的那「另一个他」,就正位这段漫长而又黑暗的旅程之起点。”
“他就像见过女巫之后的麦克白——只因一己的妄念,就擅自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走向。”
“其结果也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唯一逃逸的律者核心,毫无悬念的寄生进了他的体内。”
“其融合之巧妙,甚至差点逃过了逆熵那些天才科学家的眼睛。”
对于奥托所说的这些,幽兰黛尔当然不会不明白,但她在意的却是更为纯粹、更为单纯。
“可是…从结果上来说,是你人为制造了这样一个意识…”
“然后…又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亲手将其扼杀。”
那双眼紧盯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就仿佛想要从其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愧疚之意、忏悔之意一般。
可对这个男人这么去想,得到的结果当然会令人失望。
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在听完这饱含谴责意义的话语后,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甚至理所应当的道:
“是啊。可难道你是第一次听说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比方说…我五百年前曾救过某人一命,但五百年后还是对她拔枪相向。呵呵,这才像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会做的事情。”
男人举出了一个例子,令其口中的那位老朋友紧皱眉头,但更为生气的显然还应该是这位老朋友的身边之人。
例如小识,此刻就尤为气愤。
再比如已经了解了些许的帕朵。
“这家伙好坏啊!”
这位昔日的英桀之残迹,也在为昔日的战友抱不平。
可,坏这样的字眼,若是用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或许都是一种褒奖了。
“再比方说…我为了研究律者的力量,曾经从逆熵手中夺走了第二律者。那时瓦尔特先生差点就要代表人类消灭掉她了。”
带着玩味的语气,那个男人诉说着让逆熵的每个人都要咬牙切齿的事情。
但这还不是结束,奥托仍然在拉仇恨,他很快便又提到了与空之律者相关的休伯利安一行人
“在此之后,我又杀死过她、复活过她、为了她的力量折磨过休伯利安上的几乎每个人。这也都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做过的事情。”
最后,这个男人将视线放在了幽兰黛尔的身上,以一副颇为不解、惊奇的语气问道:
“幽兰黛尔,这些事情你明明多多少少都知道前因后果——可事到如今,你却在意起一个只存在了几个小时的机械意识了?”
谢谢,已经在生气了。
不…生气这个词已经无法涵盖了。
这一刻这个男人拉仇恨的地步,已经堪称事前第一t了。
光是看着那张脸,那张欠抽的表情,就让人想上去蹬一脚。
光是听到其口中的一句话,便能感到肝脏、杏仁体都在颤抖。
这个男人毫无反省,不…他明明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犯下了那些罪行。
坏?不…这是恶!
极致的恶人、精致的恶人,明知故犯的恶人,毫无反省的恶人。
这恐怕也是对这个男人最精辟的评价了吧?
不出意料的,除了少部分特殊存在,空间里大部分人看着在场奥托的眼神都变得十分危险。
而奥托本人呢?这个男人甚至还在笑。
只是这份笑容中,却是夹杂着几分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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