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帕朵:“啊,小格蕾修!”
猫猫痛哭。
众人咬牙。
他们本以为,将目睹一位英桀的离去。
不曾想,其实那位英桀...早已先一步离去。
你小子,捅刀子的角度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怒)
很多人都在愤怒,这其中也包括侵蚀律者。
此刻她那副娇艳的脸庞上,已经看不到了一丝笑容,只余下深深的愤恨与恼怒,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位「格蕾修」。
“...”
原本异常充裕的时间,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用于侵蚀「一幅画」。
她没能获得一点「英桀记忆体」的数据,甚至就连其中遗憾的力量,也在刚才的战斗中由自己亲手磨灭殆尽了。
这怎能不让她恼火?
为了尽可能的维持着记忆中「爱莉希雅」的形象,侵蚀律者强压着这份怒火,明明非常生气却不得不作笑,冷声道:
“那...「格蕾修」呢?”
“当然...也和科斯魔一样...”
“格蕾修,既然你已经把他画了出来...”
得到答案的律者深吸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的轻声问道:
“那,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仅仅是为了让我无法追击,就不惜白白浪费掉自己的生命?”
她如今问着,向眼前这个少女寻求着答案。
但,律者似乎还是高估了名为格蕾修的女孩。
无论她的行动所展现出来的意志多么决绝,这位群星的小画家的,心智都确确实实与孩童无异。
她会去反抗、会做这样的事,从来不是因为多么坚强的意志,单纯只是因为
“追击...?”
“那是什么意思。”
“科斯魔...虽然他从来不说,但它最害怕孤独了。”
格蕾修如是般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他在画里...也孤身一人...”
第六百五十八章 你不配.
对于格蕾修做出的选择,科斯魔本该感到愤怒、不解,但当他听到那孩子的理由时,他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并非是「战胜律者,保护人类」、「用生命为同伴争取时间」这样宏大的愿望。
无论是侵蚀律者,还是众人都过高的期待了这位小画家的心思。
不管做出了多少两眼的表现,她都的的确确还只是一个孩子。
但,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诚挚心愿。
小格蕾修正是如此。
她之所以会选择「牺牲」,单纯只是因为
——她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孤身一人罢了。
啊,真是单纯、轻率的愿望啊。
但这的确会是一个孩子会做出来的,不是吗?
保护公主的骑士坚持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那温柔的公主啊也没有选择逃走,她最终决定与骑士一同赴死,只为对方不会孤身一人。
啊,真是令人感人肺腑的故事啊。
无论是精彩和意外性,都让人生出如果真的有写出这么一个故事的作者存在,恨不得用拳头在那个混蛋的的脸蛋上狠狠摩擦的心情。
当然,会感到愤怒的不止有在场的人们。
还有那位...侵蚀律者。
当格蕾修那份无比简单的理由被她听到的时候,这一刻律者一直在竭力压制的愤怒终于迸裂开来,几乎要冲破她那作为「爱莉希雅」的躯壳。
以一种几乎近粗暴的态度,她将格蕾修本就即将消散的形体连同逐渐褪色的画作彻底屏散。
在之前,其他人选择自我牺牲的原因,在她看来就已经足够荒谬。
“而现在,就因为这种更加「荒谬」的理由...”
“你们也要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伪冒的少女眼中饱含不理解与震怒,她的胸腔起伏异常,端丽的容颜上不见笑容,只余冷厉。
对于侵蚀律者来说,求生便是她的本能,亦是她一直行动至此的目的。
没有什么,是比活下去对于她来说更重要的了。
所以,她选择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可
这些英桀却和她截然相反。
被她视为珍宝的生命,这些家伙一个个却都简直视之如尘土。
无意义的阻拦、无意义的坚持,甚至如今只是因为不想另一个死人孤独,所以就去陪他?!
这些英桀们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即使已经获取了部分英桀的数据,但侵蚀律者还是无法理解那份视死如归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宝贵的,难道不就是活下去吗?
活下去的人可以创造更多的机遇,可以领略更精彩的生活。
而死了的人,只会成为一份终将被遗忘的符号,什么也得不到。
英桀的们的行为与侵蚀律者的执着构成了无解的矛盾。
在她的眼中,这些「同伴」就是在轻易挥霍自己即便付出所有也在珍惜的「生命」,嘲笑着她的执着,践踏着她的“真心”。
这怎能不能侵蚀律者感到震怒?
只是她的这份愤怒虽然发自内心,却也让人忍不住生出冷笑。
你搁这气■■呢?
以为是谁致使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不是侵蚀律者,那些英桀还在平静的过日子呢。
少tm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在侵蚀律者本就低的一批的好感度...不,或者说她的好感度在众人的心中其实早就已经跌破仓,直飘红线了。
如今就算再加上格蕾修和科斯魔的债,也只是让她成为和支配律者一样惹人厌的存在罢了。
科斯魔与格蕾修的逝去,意味着侵蚀律者已然突破了那两个孩子的防线,所以...守候多时的后手便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除去已然大残的苏和装死的梅比乌斯,华便是如今往世乐土明面上仍存活着的两位英桀之一。
她淡淡的回应着律者的愤怒:
“...「争取时间」,这是身为数据的我们,在你面前唯一能做的事。”
“而他们...这两个孩子,已经尽己所能,做到了最好。”
侵蚀律者站在原地,看着只身立于自己身前的少女,似乎想去理解在她看来这无意义的一切。
“所以...是你把已经成为画的他们带到这来的,华?”
她的语气有些奇怪。
在此之前...她从未展露过这种近似于疲倦,而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那幅画...是什么样子,可以让我也看看吗?”
“已经太迟了,你刚刚亲手将那幅画作侵蚀殆尽了。”
符华的语气平静,并没有包含太多因对方而让同伴牺牲的愤怒,她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一个由对方亲手促成的事实。
无需婉拒,残酷的现实才是快刀。
足以让那位伪劣的妖精小姐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她并没有愤怒,而是出奇的冷静,语气恹恹的道:
“...我知道。”
“能为我形容一下吗?我只是...感到有些好奇。”
“...”
回想起格蕾修的「最后一作」,华一时陷入了沉思。
在那幅由黑灰二色绘成的画作上,只有无数条线条竟相绽放,仿佛只是孩童的信手涂鸦。
她并不知道格蕾修使用的技法,也无从言说其中的寓意。
但不知为什么,那幅景象,却让华想起了自己曾在现实偶然得见的一幕——
“科斯魔,科斯魔!”
“「旭光」,是什么意思?”
明明看不到回忆,但众人的脑海中却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以充满好奇的目光去问另一个少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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