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gato Yuki
这1300万群众,就成了复兴党的盾牌,战役发起后24小时内,多瑙河方面军和勃兰登方面军就已经从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肃清了外围阵地,全面攻入了市区,但是后续又足足打了122个小时,足足四天多的艰苦巷战,才最终以相对较小的群众和基础设施损失,拿下了这座城市。
复兴党最后奋力一搏的资本其实也不小,有相当战斗力的部队仍然有超过30个整编师集中在法兰克福,还发动了大批的二线部队,强制征召武装了大批的青壮年临时部队,整个法兰克福守卫部队规模超过74万。
以52万直接进攻部队和一整支16万人的波罗的海方面军作为预备队,其实在兵力上还是不占优的,而且是进攻战。兵力上连1:1都做不到,火力上由于前面缴获的大量复兴党武器以及新一批到货的神秘“快递”,大概能做到2.5:1,唯一的大优势是牢固的制空权,其实总体来看理论上是不适合发动进攻的。
只不过复兴党人心涣散,士气低落,群众反抗激烈,内部派系斗争激化,大量部队凑数,真正能打的不过二三十万人,加上英法基本退出了干涉,这才使得提尔比茨下定了决心。
这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最终,青年党伤亡了超过16万3千人,编制歼灭47万6千人,拿下了这座德意志境内现在最大的人口城市,柏林现在人口也不过600多万。
来自多瑙河方面军装甲步兵第18师116团的第3装甲步兵营,是第一个攻入法兰克福中央的复兴议会大厦的荣誉部队,缴获了复兴党的中央旗帜,将胜利的红色旗帜升起。
这支部队的营长,名叫弗雷德,也就是曾经在中欧大溃败前夕,被德国联邦国防军召回的那个下士。
他的爱妻在大溃败中,辗转流离,腐朽溃散的联邦对于惶恐的群众的有序撤离基本只照顾了几个大城市群,他们的家乡这种地方基本社会直接进入末日求生的秩序状态中。
在艰苦的流亡中,尤利娅在法国边境遭到了复兴党早期武装组织的勒索和殴打,并死于难产,是一个好心的青年党工人组织的医学志愿者泰丽莎小姐,在协助撤离的人们时,为她妻子接生,遵照妻子遗愿保住了双胞胎,并安葬了她。
后来,泰丽莎和弗雷德在乱世中,彼此相爱,并且让弗雷德最终走上了革命道路。
夫妻共同养育了尤利娅留下的龙凤双子,而泰丽莎和弗雷德结婚时收养的养子杰尼尔,已经在去年年初,牺牲在了柏林保卫战胜利前的最后一夜。
而如今,泰丽莎正在法国工作,是青年党情报组织巴黎局的行动组组长,而弗雷德,则沉默地见证了自己的战友,将胜利的新旗帜插上法兰克福的中央。
弗雷德的命运,在整个混乱的欧洲这十年岁月中,是无数个痛苦家庭、痛苦个人的缩影。无论是中欧战争时,虫群肆虐时那种近乎末日的绝望,还是流亡和混乱秩序的惨痛日子,亦或是复兴党和旧联邦回来后的横征暴敛、高压统治,都是这一代人的共同记忆。
弗雷德复仇的步伐、追求新生活的步伐还不会停止,复兴党是他幸运地算是亲手送进了地狱,旧联邦的苟延残喘估计也没几天了,德国已经要统一了。
他现在还有一个不得不复仇的敌人,那就是虫族。
弗雷德历经磨难,如今是一个坚定的革命战士,但也依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将绝大部分的忠贞的爱献给了亦妻亦友的泰丽莎,但尤利娅最爱戴的一串廉价贝壳手链,他依然永生不会丢弃。
身旁满身硝烟鲜血的战友们在欢呼或者流泪,长枪短炮的各国记者们都通过各种途径,在红旗升起的刹那,就开始了对崭新政权的观察和记录。
军管会和行政班子很快就将过来接收这座城市,弗雷德则和战友们一起,在议会大厦的墙边上,留下了自己的胜利签名。
在年轻战士们的簇拥下,上尉营长弗雷德,在墙边沉默半晌,最终在一个角落里,签下了这样一行字:
“以光荣的胜利和永世的和平,献给弗雷德最爱的尤利娅,和亲爱的杰尼尔”。
PS:还有一章,加班加班_(:з」∠)_
其实突然有点感触,企业的战斗不好写,多写写这些普通人的故事也许挺好的,就是好像悟的有点晚了。_(:з」∠)_
第226章 人民国家的诞生和暗潮涌动
4月25日,在法兰克福解放后三周,旧联邦在西北的残余政权,宣布接受青年党提出的《不莱梅和平协议》,双方在汉堡签署,由共和国驻青年党办事处的负责同志亲自到场见证。
米国对此参会的邀请没有回答,以沉默方式拒绝,英国法国当然也就没到场,英国只是派出了胡德率领的军事观察小组,以协商日后联合对抗虫族的战争事宜的借口,到场旁观了全过程。
协议于4月30日零点生效,届时旧联邦所占据的西北地区将开放所有边界,交接行政系统,军警等武装全部开出驻地,解除武装,前往指定位置等待整编。
至此,革命战争实现解放的“法兰克福方式”和和平解决的“不莱梅方式”,都已经在德意志的革命战争进程里得到了实现,为后续的欧洲各个国家的革命进程,都提供了两种处理不同情况的范本参考。
根据协议,旧联邦的高层将不会受到清算,愿意留下建设新生德国的,依然可以在新的行政体系里任职,愿意离开去往英美的,绿灯放行。
但是前提是“净身出户”,一切超出个人生活必需的财产、重要政治军事文件、科研机密等等,都不允许带离出境,否则青年党有权依法处理。
在第二天的5月1日,早已经在提前筹备许久的盛大建国仪式在柏林举行,宣布一个在废墟上,通过近十年战争和826万军民伤亡,建立的崭新、统一、人民的国家——德意志人民socialism共和国,就此在欧洲诞生。
相比起战前的联邦,如今的人民德国,确实是百废待兴,虽然比当年一穷二白的新共和国要好一些,但内外处境也很艰难。
欧洲外界的普遍敌视就不用说了,即使是一直提供物资中转、人员训练等等的毛子,也只是假惺惺地发了个外交祝贺辞令,他们必然不会是战友同志,只是被艰难的形势和共和国的压力给限制了而已。
内部的状况也非常艰难,常年的战争几乎把德国这不到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彻底打成了焦土。
尤其是在人口这方面体现的最残酷,虫族战争前,德国八千万人口,到现在人民德国建立,只剩下了不到4600万。
其中战争伤亡主要来自当初虫族在中欧酿成的千万大屠杀之外,还有就是德国后续战争进程中,损失的八百多万伤亡人口。
而剩下的,就是流亡到异国他乡,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返乡,甚至已经在新国家取得了国籍和稳定生活的人了。
在当晚零点,共和国就通电全球,宣布承认人民德国为合法政权,并建立外交关系,驻德国的现有办事处提升到使馆级。
而已经从青年党书记,成为了人民德国领导者的提尔比茨,将在6月之前,尽快访华,进行正式国事访问,同时确定双方的友好合作关系。
对于目前这个新生的国家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恢复和建设发展,不论是客观的糟糕经济状况,还是人们主观的对和平的期望,都决定了这一点。
因此,协助新德国的建设和恢复,就是这次访问的重要议题,不过说实话,双方该有的共识早就有了,剩下的主要都是些细节问题。
而在大西洋彼岸的米国和整个GDI,态度就比较微妙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他们所有口径的发言人,不论是白宫还是五角大楼还是哪个机构,都拒绝就德国发生的事情作出任何评价,官媒也对这个问题集体避而不谈,就好像米国“孤立主义”的老症状复发了一样,当欧陆的变化不存在。
对于提尔比茨发来的礼貌性的外交照会,也直接失明,不回答,就当做看不见听不见,没这回事。
当然,对于双方建立外交关系的事,那就更不用想了,没有可能的,几乎连个代办都不想设置。
某种程度上,他们对欧洲文明内部,老资本国家之一的德国转变成人民德国的敌视,比共和国当初在东亚建立新国家的敌视程度还要深,因为这直接让他们会产生联想,发生在法兰克福议会大厦的事,会不会在凯旋门、白金汉宫、国会山重演...
这可比当初失去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的利益要致命多了。
如果不是新德国背后是个最近大动作给全世界吓得不轻的超级大国,米国无论如何都会整点儿活儿的。面对太平洋彼岸的强悍威慑,倔强地选择闭嘴不谈,已经是最后的骄傲了。
直到一周之后,白宫方面的发言人才在例行记者招待会上,于散场前最后简单地来了一句“合众国期待和新生德国政权的良性互动尝试,但无法保证互动的结果和双方关系会不会有实质进展。”
最后还非常老星条旗地来了一句“对于德国人民暂时性地受到了欺骗和收买,选择了缺乏自由普世价值观的,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积极意义存疑的政权,我们深表遗憾。”
有一说一,这已经很克制了,不是前两个月被共和国的舰队集群吓得不轻,这会儿怎么也得多加两句“合众国欢迎一切致力于纠正德国人民不负责的历史选择的有志之人,来到合众国,为自己祖国的自由和繁荣而奋斗”。
不过米国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懂的都懂,那可不是什么善茬,吃了亏还会忍着的那种。自二战结束以来,在共和国如今绝对地强悍崛起前,纵横世界大半个世纪的超级大国,苏联倒下之后近半个世纪的唯一强权,怎么会随便就“隐忍”。
而且比起欧洲人,米国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行动力特别强,只要确定了一个策略,那深层政府的正星条旗精英们,就会一直坚持执行这个策略多年,无关上台的大统领如何搞事情,他们都会坚定执行。
这套机制只有在米国自己内部统治阶级都十分撕裂的时候才会失灵,因为掌握大权的精英们自己都互相攻讦,自然就不能动用整个合众国的资源和力量去做事。之前Trump先生前后入主米国,加上中间的“神勇投弹手”睡王,就是这个撕裂时期的表现。
如今的米国,在全球经济崩盘的历史进程中,重建了自己的实体工业,稳住了区域货币霸权,用GDI完成了对拉美和澳洲的经济新殖民、新剥削,在欧洲保留了英伦三岛作为介入欧洲事务的桥头堡,虽然由于共和国的崛起和虫族入侵,被迫战略收缩了,但是将过去铺满全球的摊子收缩回来,对米国整体来说反而也是件好事。
这几年,共和国在爆炸式发展,米国也发展的非常不错,经济增速不断提升。从2027前后的经济大危机率先走出来,逐渐恢复了正增长,这连续四年在新总统杜邦·罗斯福的率领下,一路走高,四年平均增速过了11.4%,不管里面有没有水分,这对于米国这种体量巨大的国家来说,连续以这样超高的增速复合增长,整个国家的国力增强是不言而喻的。
就像英法当初铤而走险,想打个时间差,武装干涉青年党造成既定事实一样,现在德国的统一和阵营变化,已经是既成事实了,此时米国就算是有实力和共和国一较高低,也没办法下场了。
但是,惹不起共和国,欧洲还是惹得起的;德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法国这才刚刚沸腾起来啊。
于是,吸取德国的教训,米国下一步,准备全面介入法国大革命的进程了,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有机会,最近国内开始不太平的俄联邦,米国也不想轻易地就完全让共和国称心如意。
对于法国局势,就在5月1日晚上,人民德国举国同庆的深夜,米国现驻法大使哈德罗在和法国大统领亨利的秘密会见中直截了当地表明了:
“面对欧洲的悲剧式发展,合众国和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利益与立场都是高度一致的。”
“接下来,合众国将会坚定地同法国盟友们站在一起,不论能否恢复战前曾经的亲密盟友关系。”
“合众国将会尽全力支持法国的自由事业,以抵抗非理性的底层政治潮流成为法国的国家意志。”
“我们将要尽全力,动用包括武力在内的一切手段,迫使暴乱的延续和发展,以保障人民的普遍自由和幸福。”
“为此,我们将在全方位采取行动,包括在经济领域。”
“我们的决定是,全面援助我们的法兰西盟友,并孤立对方的物资来源。”
“如果德国式的悲剧在法国上演,那么我们也不得不为了防止不理性的灾难延续到其他自由国家破坏人民的幸福生活,孤立和封锁德国式的法国。”
“如果新法共入主巴黎,那么我们将尽全力,确保一颗螺丝,一颗坚果也不能流入法兰西,以确保被煽动的不理智的人民,陷入到极端绝望的匮乏和贫穷中!”
PS:这一章写的很用心,措辞都是再三研究过的,熬了很久的夜,大家多来点票票~
第227章 合众国重新回到他忠实的欧洲!
5月8日,人民德国成立仅仅一周,欧陆的新篇章刚刚书写了第一卷,立刻就迎来了巨大的挑战——米国正式宣布,和法国达成了“特殊盟友关系”的谈判协议,双方在伦敦签署了政治条约。
条约框架基本上就是英法之前那个干涉协约的基础,只不过引入了米国率领的整个GDI这个大变量,于是这个各方靠秘密政治约定达成的“地下组织”,正式走上了台面。
法国的合作原则作出了很大让步,如今对他们来说局势已经到了丧失独立性和路灯挂件二选一的危险时刻了,由不得他们再和米国顶牛了。
于是,从中欧溃败以来,法国带领了持续十年的欧洲政治独立的风潮,到这里还是被迫终止。
不加入GDI,这是法国最后的底线,但是除此以外,能让步的基本都让步了。
包括接受米国的“全面财政援助”,允许GDI的军队驻扎法国本土,在政治合作方面也有诸多合作框架协议。
总的来说,艰难的撑了十年,最后还是被迫回到了米国的贼船上去。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米国的军队再次踏足欧陆本土,从巴黎到科西嘉,GDI部队的身影都或多或少地出现,并且开始强力镇压各地的群众运动。以“恢复社会秩序”为名,一周内逮捕了超过2.5万名群众和新法共成员,并且以“抢劫”“恐怖行为”等等罪名,将大批人集中关押起来。
比起焦头烂额的法国军警,米国为主的GDI部队可是狠多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根本不太顾及这顾及那,抓了就抓了,要是爆发武装冲突,直接动用正规火力强行镇压,就说处理了“武装恐怖分子”,然后管你怎么问怎么指责,完全不理会。
同时,由于多多少少还要照顾法国的主权,公开部队行为不能做的太过火,米国还开始动用自己的老手段,当然其实法国人自己也玩的很纯熟了,那就是雇佣大批的外籍武装作为“黑手套”。
给钱给枪,帮自己办事,最后能活下来就领赏,活不下来就带着秘密永远闭嘴,用完就扔,用起来简直不要太爽。
他们雇佣了法国境内由于混乱出现的近百支各种性质不同的武装团体,规模有大有小,从几十人的犯罪黑帮,到成规模地复兴党流亡军队。
其中最大的,当然就是利索夫斯基率领的复兴党流亡装甲部队,并且还出装备出钱,帮着收留整训复兴党的所有流亡者,然后送到利索夫斯基的部队里去。
利索夫斯基的部队被青年党多瑙河方面军的第二近卫装甲步兵师击溃后,一路败退到法国境内,并从阿尔萨斯-洛林地区流窜到香槟-阿登地区,一路上败兵甚过匪,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兵灾”。
这帮有枪有装备的溃兵,一路上没得吃没得喝,也失去了后勤补给,为了活命基本上可算是把沿途法国的城镇刮地三尺地抢了一遍。除了没放火和集中屠杀之外,能干的缺德事基本都干了,人命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只不过法国境内现在混乱成这样,一支有重装备的大规模职业军队,大家基本都当做看不到,地方驻军和利索夫斯基默契地互相绕着走,警察和镇暴宪兵当然更加惹不起了,听说“东边德国人来了”跑的比老百姓快多了。
现在米国把他们半收编了,某种意义上倒也不全是坏事吧。
在米国的供养下,利索夫斯基的部队很快膨胀到了5.4万人,并增配了相应的武器和各类补给,部队重新整编成两个美制整编师和一个特战合成部队,改名为“自由德意志阵线”,开始积极地在法国境内为镇压法国革命,以及将来可能的对人民德国的反攻倒算进行准备。
与此同时,米国对法国大规模的经济和物资援助也开始了。
米国对法国的承诺其中就包括,“以GDI供应链取代共和国的大批援助,以脱离东亚的影响”。这也算是米国想以法国为踏板介入欧洲事务所必须做到的,不然法国是绝不会答应的。
作为老牌大国,左右逢源和两面骑墙之间的区别是什么,他们心里很清楚,是不会干出把自己当场撕裂的事来的。
而米国敢于拍着胸脯说出全面代替共和国的援助这样的话,当然是有底气的。
生产的物资数量本身其实不是问题,虽然和共和国的生产力相对比较已经不是一个次元,但是给一个法国这种体量的国家续命,还是很轻松的,绝对的资源产量是绝对足够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输送的手段。
共和国靠的是昼夜不停的超大运力无人专列,以多条新建的平行铁路大陆桥横跨欧陆作为保障运输的主体,有特殊需要还能临时发动遮天蔽日的战略空运。
米国之前在欧洲隐忍退缩到英伦三岛,其中一个关键原因就是大西洋的航路事实上被虫族截断了。虽然全副武装的海军大编队走得通,但是商船运输船是绝对走不通的,而能随便输送百万千万吨级物资的空运力量,目前客观来讲,GDI确实做不到。
而米国如今,终于找到了这个问题的解决手段,也是米国吹嘘了很久的时空穿梭技术的第一次实用——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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