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突破下限便无所畏惧
我心中一凛,顾不得多想就抛掉了手里拿着的东西,箭步冲向宿舍门口,媞拉瓦和阿尔瑟娜也紧跟在我后面。
“唔……不……停下,快停下来……哈……”尖叫声很快就换成了带着些许哭腔的娇 喘和呻 吟。
冲到门口的我心急如焚地一脚踹向门板,整扇门连带着门框一起轰然倒下。
“给老子住——呃!”我口中的义正言辞的吼声到一半就噎断在了喉咙里。
空屋的地板上,那个金发丫头正被一个头上长角背上生着皮翼还长着尾巴的身影压在身下,双手都被对方制住按在地上,上衣衣襟大敞,还从肩膀褪下去了一半。
压住妃兰的正是之前在学院搞出风波的那只“魅魔”,她恢复到了寻常的身形,此时贴在妃兰身上把嘴贴近对方的侧脸,伸出舌头去舔舐对方的长耳朵,妃兰对这一招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连喘息都也变得软绵绵的。两条窈窕的身段紧紧贴合,少女裙下伸出的**长腿交缠在一起。
这莫名透着香艳气息的场面让站在门口的我和身后跟上来的两人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阿尔瑟娜反应过来,抬手遮住了媞拉瓦的眼睛。
屋内专注于缠绵的两人终于注意到了我们,“魅魔”看到我便是表情一亮,而妃兰双目迷蒙地看过来,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清醒过来了。
“打搅了。”我在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之前伸手关……
门已经给我踹没了。
我只能回身抓住后头两人的肩膀,让她俩同我一齐转过身去。
嗯,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家书抵万金(2)
“喂你们别假装没看到啊!”妃兰一见我们要走就急了,“我是被她袭击了,赶快过来救我!”
但事实上根本无需我们特意做什么,光是我这么一现身那只“魅魔”就彻底地将目标换成了我。
我一回头就看到她放开前一秒还亲昵得不行的妃兰,欢天喜地地照着我飞扑过来,从身后抱住我的脖子,用甜腻得要死的嗓音跟我喊了一句:“亲爱的你来了啊?!”说完就要照着我脖子亲过来。
“阿尔瑟娜。”我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
站在我身旁的阿尔瑟娜早已经默念了祷词,抬手就召出一发圣光自上向下笼罩在了我身上。
不过“魅魔”反应也是极快的,早在阿尔瑟娜有动作之前她便放开了我扭身躲回了屋子里。
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些天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没打到!略略略!”躲过了能把自己烤个外焦里嫩的圣光制裁,展翅悬浮在屋子里的“魅魔”得意忘形地对着阿尔瑟娜做鬼脸吐起舌头来。
躲圣光倒是学得快,得意忘形会吃瘪这一点却是丝毫长不起记性来。
黑色的魔力绳索猝不及防地从后面缠上了“魅魔”,吓得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你看吧。
用恶魔指环射出绳索抓住她后,妃兰恶狠狠地念起了咒语,开始抽取起魔力来。“魅魔”立即像是触电了一样不停颤动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惨叫,身上还嗞嗞地冒出黑色烟雾装的魔力。与此同时她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了起来,直至变化到人偶一般大小,缠在她身上的绳索也按比例细化成了细线。
而后妃兰气呼呼地把被 “魅魔”提到眼前,用手指戳住她的脑袋用力一拨:“让你搞事情!”
这一拨就让魔力丝线悬挂着的“魅魔”跟陀螺一样旋转起来,陀螺……啊不是,“魅魔”一边转还一边大声抗议。
这副光景这些天我们也是那么一点见惯了的,这只“魅魔”被放出来后,只要一看到我就会跟狼见了大块的肉似地猛扑过来,几乎没有一次安分过的,所以基本上每一次收尾都是大同小异——除了今天妃兰衣衫不整这一点。
老实说这“魅魔”会把妃兰列为袭击目标下手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初看一眼我吓得以为这丫头在和“魅魔”玩什么我不太懂的情趣场景。
“那个,妃兰小姐……”阿尔瑟娜看着妃兰,有些难以启齿。
“你衣服还开着。”媞拉瓦小心翼翼地把话接了下去。
妃兰一低头,这才意识自己内衣还露在外面,慌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衣襟然后朝我一瞪眼:“转过去啊变态!”
不看就不看咯,好像我稀罕一样。
我扭过头看了两分钟风景,再转回来,妃兰不仅把衣服的扣子重新扣好了,还把那只“魅魔”重新进了笼子里。
?“我让你造反!我让你造反!”她捧着笼子跟摇骰子似地使劲摇晃,关进去的“魅魔”在里头尖叫着滚来撞去。
“所以,你这次又是为什么把她给放出来了?”我姑且还是问了一句。
“还不都是因为你!”妃兰没好气瞪了我一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听得有点懵。
“不都是因为你叫我来帮你布置房间,我来的时候你人又不在,外头的家具我一个人又搬不动,就想着叫她出来打个下手啊。”
“那……”我愣了一下,“然后呢,怎么会变成我进来看到那个样子?”
“我怎么知道她是突然发起了什么疯!一出来就照着我扑。”妃兰越说越气,又抓着鸟笼摇了几下。
“我感觉倒是以前有听说过魅魔特别喜欢肌肤之亲,偶尔也是会出现袭击女性的案例的。”阿尔瑟娜若有所思道。
“照着这么说岂不是以后我们也得小心被她侵犯吗?”妃兰嫌恶地看了一眼笼中还晕乎乎没缓过来的使魔,这个家伙虽然不是真正的魅魔,但习性也确实是愈发地朝着这个物种靠拢了起来。
“可我记得也不是谁都会袭击的啊。”阿尔瑟娜点着脑袋努力回想,“她们好像……只会袭击那些出现了性幻想的女性。”
整个房间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慢着,我的耳朵刚刚听到一个啥词来着?
“你说什么?”许久,妃兰开口,她的听觉似乎也跟我的一样忽然有点不太灵光了。
“我是说脑中出现性 幻想的女性,也是会吸引到魅魔的。”阿尔瑟娜这次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她的脱线在这一刻再次发作起来,让她大大咧咧地说了下去,全然没有在意到妃兰的神情变化,“妃兰小姐在这个房间里是想象了什么事情吗?啊,是不是你一开始以为会和布洛克先生在房间里独处,有些紧张,然后就心猿意马——”
“给本小姐住口啊!!!”妃兰的脸由白转红,一个箭步上抬起手死命地去捂阿尔瑟娜的嘴,“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撕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嘛,这种事情大家偶尔都会有的。”阿尔瑟娜扭头躲开她的手,摆出一脸“我能理解你”的微笑对着妃兰眨了眨眼睛。
脸红到耳根的妃兰丝毫没有领这份情的意思:“死开!别当谁都跟你一样啊!!”
……女生原来也是这样的吗?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的我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那,妃兰学姐你怎么光被她压着不反抗啊?”察觉到了对话走向有点尴尬的媞拉瓦试着把话题引向其他方向。
妃兰显然听到了这个提问,却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倒是笼子关押着的“魅魔”缓过劲来听到了,嬉笑着做出了回答:“嘻嘻,因为我知道她的弱点呀。她的耳朵可敏感了,只要稍微舔一下她就招架不住了。”
语毕“魅魔”还转过来朝我抛了个媚眼:“亲爱的你也可以试一试哦,可有趣了。”
妃兰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捂住自己的耳朵朝我瞪过来:“你你、你敢?”
“……我什么都没说好吗?”我黑着脸回道。
家书抵万金(3)
虽然中间耽搁了一下,我们最后还是一起整理掉了这间空房。搬摆家具这一点力气活于我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的,真正繁琐的是里外的打扫,在几人的齐力帮忙下,倒也是很快就完了工。
初建的宿舍和新打的家具,里外仔细收拾过一番后整个房间都令人耳目一新。
“大功告成。”妃兰扫视房间,点了点头,对房间的整洁布置和打扫效果很是满意。
“不算大功告成吧。”阿尔瑟娜耸着眉毛,用指头朝门口戳了戳。
被我踢死的房门和门框还凄惨地倒在地上躺尸。
“拿点木工工具修一修总该有办法的吧。”妃兰扭过头刻意不去看。
“修不了了,门框变形了,门板也裂了,门锁也好像也断了。”媞拉瓦蹲在旁边“诊断”了一下,“换个全新的可能还省事很多。”
“今晚这屋子房门大开,不拿个东西掩一下,在树林边上晚上肯定是要灌冷风了。”阿尔瑟娜摇摇头。
“喂。”我扭头直勾勾地看着妃兰。
妃兰目不斜视看窗外不和我对上视线:“干嘛,没事别老叫别人!”
“你得跟我一起去校工那里说一说缘由啊,不然她们不会帮我修门的。”
我的木工技巧打个桌椅还凑合,装个量尺寸定制的门还是有点难度的。
“我才不去呢,那个校工部的负责人啰嗦死了,上次你房子炸了我跟你过去说缘由,我被她念了好久。”妃兰不情愿了,满脸都写着嫌麻烦几个字,“再说这个关我什么事?门又不是我踢的。”
“可布洛克先生是为了救你才踢的门啊,妃兰小姐你该负起责任的。”阿尔瑟娜打抱不平了。
“什么责任?要怪也应该怪她吧!”妃兰照着不远处摆着的鸟笼一指,那只“魅魔”的身子又一次被她用魔力的丝线捆成了虫茧,连嘴也被封住了,正不安分地在笼子里呜呜叫着不停乱扭以示抗议。
“那个也是归费蓝小姐你管的吧,也是你把她放出来的。”
“那我又没求他,我本来就不需要他救啊。”妃兰开始闪避眼神。
“就算被人压在地上舔耳朵舔到不能自拔?”阿尔瑟娜歪了歪头。
?“闭嘴闭嘴闭嘴!不准再提那件事了!”妃兰红着脸瞪她一眼,又把视线朝我扫过来,“你自己进来的时候干嘛要踹门啊,按一下门把手不就好了。”
“还不是你叫成那个样子……”我叹口气一摊手,不假思索地回道,“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一着急就踹门咯。”
妃兰忽然沉默了。
“干嘛不说话?”我皱起眉头。
“算了,看你可怜,就跟你去一趟吧。”不知怎么的妃兰忽然松口了,不知怎么的嘴角扬了扬,又马上压了下去。
“你笑什么?”我眨眨眼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莫名其妙!要走了就赶紧走啦,小心我改主意!”她拨弄着侧发,把脸别开了。
这妮子……咋回事?反复无常的。
于是送走阿尔瑟娜和媞拉瓦后,我就同她去了趟校工部。所谓的校工部其实就设在学院的大门口附近,和门口执勤的木屋距离不到十来步,除了后勤工作,学院里的安保工作也是由她们负责的,门卫一职其实就是由一部分校工轮班执勤的。
只是这次当我们从门口那颗树底下走过去的时候,门卫忽然从树屋的窗户里探出头叫我:“布洛克同学!”
“嗯?”我抬头应声。
“有你的信!早上刚寄到的。”门卫两根指头夹着信封对着我晃晃。
我和媞拉瓦被安排在这里留学以后,赛迪安这边给我们开通了向西边的部族居留地寄送信件的服务,虽然罗兰的投影法术能做到即时通话,但那也只有在罗兰和老酋长配合施法的情况下才能进行,故而我后面基本上还是寄信跟部族里联络,刚开始通信件的时候部族里乡亲们给我寄了一箩筐的信来。
……老实说比起信我倒更希望他们能多寄点土特产。
信被放篮子里吊了下来,我从篮子里取了信看了一眼,信封上写的是:布洛克大哥收。
“谁寄给你的?”妃兰凑过来瞧,却又看不懂我们兽人的文字。
“是我的战友。”我说着拆开信直接看了起来。
我以前在部族的战士营也是个队长,会叫我大哥的,也就只有我在战士营的一些部下和受过我关照的后辈了。
“写的什么啊这是?你们兽人的文字真的跟狗爬一样的。”妃兰不自觉间越凑越近,头发上好闻的精油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
?“只是写信的人字写得丑,跟我们的文字可没关系……你看不懂凑过来干什么?”她这么不知不觉地靠过来不知怎么的我反倒觉得脸有点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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