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突破下限便无所畏惧
这么说着,她却是将手中的几张牌全部扔进了弃牌堆,重新抽了五张牌。
看来刚刚完全是一手杂牌啊……
然后最后摊牌,安洁莉卡成功凑到了三张圣骑士,妃兰还是一手杂牌。
“为什么啊!?都连输五把了,再怎么说也太奇怪了吧?死丫头你绝对出千了吧!”妃兰抱着头,一副不肯接受现实的样子。
“每次我们一起玩,都是你洗牌,再由你发牌,我要怎么作弊嘛。”安洁莉卡淡定从座位上起来,探身从将妃兰的筹码划拨过来一大半给自己,“肯定是你以前缺德事情做多了,所以才会一直遭报应的啦。”
或许还真是这样。
将筹码划走以后安洁莉卡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我,眼睛微微睁大,倏地把脸转过来了:“啊,布洛克!”
“嘁,怎么你也跑过来了啊……”连战连百的妃兰整个上身都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脸颊鼓鼓的,心情很糟糕的样子,对我摆的脸色比平时还臭。
“难得布洛克先生也来了,我也一起来玩几局吧。”阿尔瑟娜也豪迈地往旁一坐,拿出大额筹码放在桌上。
“我说你们几个在这种地方玩真的没有没问题吗?可别沉迷进去啊。”我不无担忧地打量她们。
正所谓赌桌之上无赢家,赌狗是没有未来的啊。
“放心吧,布洛克先生,一次赌额上限是十个筹码,也就是一百枚铜币,只是小赌怡情而已。”阿尔瑟娜对着我竖起了拇指,“您也一起来嘛。”
“我就不玩了。”我将手挡在身前推辞。
“布洛克,你没玩过这种?”安洁莉卡对着我歪了一下头。
“玩过,不过玩的很少啊,规则也快忘掉了。”
“哦?新手啊。”妃兰突然来了精神,抬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来,“那规则就由本小姐重新给你讲解一遍吧,赶紧坐下,玩几局你就找到手感了。”
她似乎是觉得我是个能捏的软柿子,试图怂恿起我来。
“我真的不玩……”我继续推辞。
“呵,看到赌技和天运并存的本小姐在,怕了吧!”妃兰撩拨一下自己的头发,开始用起蹩脚的激将法来。
是啊,就你刚才那副势头,我真的很怕你待会儿输得连裤衩都押上。
“布洛克,陪我们待一会儿吧。”安洁莉卡伸手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抬头扑闪着眼睛看我。
“这个,不是我不想,是我出来压根就没带钱,换不了筹码啊。”我对她们摊了摊手。
“哦?那干脆用你的衣服押吧,输了一局脱一件,就抵十个筹码好了,让大家看看你出丑的样子也好啊,看我不让你输得连内裤都押上。”妃兰抱着手半开玩笑地揶揄我。
她这话一出,安洁莉卡和阿尔瑟娜忽然就来了反应,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在相互对视过一眼后——
““全押!!!””
这俩丫头不约而同地将自己面前的全部筹码往前一推,都是一副豪气冲云霄的样子。
“喂,说好的一次押注有上限呢!?”我给她们俩弄傻眼了。
真的一件衣服抵十个筹码的话你们这种押法哪里是想让我脱衣服,分明是想扒我一层皮吧!
“对了,布洛克先生,您可以跟我换筹码呀,就用你的身上的衣物换吧。”阿尔瑟娜双眼冒出精光,对着我竖起一根指头,“一件十万。”
“喂,说好的一个人能换的筹码有上限呢?”我不由得翻起了白眼。
“毕竟那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啊,如果是贴身衣物的话我愿意翻倍收购,嘿嘿嘿。”阿尔瑟娜露出了我所熟悉的笑容来,视线毫不顾忌地在我身上游走,犹如色狼打量绝世美女。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总感觉好像还比以前严重了一些。
“……啧啧,你也变成一个不得了的变态了啊。”坐在一侧的妃兰对她露出了敬而远之的神情来,把座位挪远了一些。
“还是我分一半,给布洛克吧,就当借的。”安洁莉卡分了一半自己的筹码到空着的位置前。
相较之下她的提案已经算是比较正常了。
“好吧。”这样的话我也找不出理由拒绝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谁家小孩夜夜哭,哪条赌狗天天输(3)
在我坐下来以后,妃兰就带着一脸终于找着肥羊的跃跃欲试的神情,给我讲解了一下她们玩的规则,大致上和我以前玩过的差不多,只不过在某一点出现了明显的不同。
这副牌比起我以前玩过的那种要多出一个种族来——兽人,步兵、狼骑兵、萨满之类的兵种职业都有,然后用酋长来代替了其他种族的国王牌,以和其他种族相同的规格加入了这副卡牌中。
“这些新牌是哪里来的?”我抽了几张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是我下了委托,找画师设计了新的形象画在硬质卡牌上,这是第一副样板牌。”
阿尔瑟娜做出了回答,“游戏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嘛,加入新的种族以后,主要花色就增加到了四种,玩法也可以变得更加多样化,我准备向大陆推行这种新的卡牌。”
将兽人加入到主要种族原本只有人类精灵和矮人的卡牌当中去么……倒也有点像是现实的缩影。
搁一百年前的话,大概任谁都想象不到兽人和这三个种族并肩作战的场面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喂,你笑什么啊?”妃兰瞅瞅我,“很自信嘛!好啊,就由本小姐教教你这个世界的残酷吧,既然有四个人,第一轮就由我来坐庄!”
坐庄——也就意味着她要以自己的一副牌型和其他所有闲家对赌,她似乎是觉得人数扩展开以后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哼哼,赌博是一项技运并重的艺术,刚刚的只是热身,现在本小姐要认真起来啦!!”带着一脸意气风发的神情,妃兰大小姐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牌堆。
……十分钟,她输掉了最后一枚筹码。
“妃兰小姐……”阿尔瑟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黑着脸的妃兰,向她投去了无比同情的目光。
一把都没有赢。
准确地讲,是凄惨到让人无法直视。
五局累计二十来次的换牌,她甚至凑不出一次像样的牌型来。
相较之下,一和她对上对手,我们的手气就异乎寻常地好,神牌和圣骑士搭配的“神佑”牌型,抽到同种族全兵种的“军团”牌型,全部由恶魔牌构成的
“深渊”牌型……各种难得一见的小概率强牌型跟流水一样在赌桌上流过,但就是没有一次在妃兰大小姐的面前出现过。
“你们……没串通好作弊吧!哪有这么扯的事情啊!”妃兰两只手按在桌沿,看着随时都要掀桌。
这丫头赌技和运数都很糟糕,但赌品似乎更加糟糕。向来在“恼羞成怒”这一技能上登峰造极的她,马上就把自己在赌桌上的不顺迁怒到我们身上了。
“到底是谁洗的牌啊!”她用力敲桌质问。
“就是你啊……”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我们仨都不怎么会洗牌,而这丫头洗牌切牌都异常熟练,甚至还能做出一系列花样动作来,悍然一条身经百战的赌棍,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场上就成了一条十足的肥羊。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一扭头就看到坐在左手边桌旁的安洁莉卡朝我凑了过来,似乎是有悄悄话要说。
我狐疑地斜过身子,把耳朵凑了过去。
“布洛克,你能不能故意输一点给她?就算我的。”她把手贴在嘴侧,小声对我说道。
“诶?”我不禁有点诧异。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真的太惨了。”安洁莉卡默默地说道。
已经输到连这丫头都开始同情起她来了啊。
“那你也输一点给她?”
“不行,我不能输给她,这是原则问题。”安洁莉卡似乎有自己的坚持。
好吧,这金毛笨蛋心情不好的话就会到处迁怒,很容易搞出什么麻烦来,故意输她一点让她心理平衡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喂,那边!在说什么悄悄话?你们两个在串通什么?”已经羞恼到逮谁咬谁的妃兰大小姐朝我们瞪了过来。
“我们在说要不要借几个筹码给你。”我转过头,反应迅速地糊弄过去,“你看,你筹码都输……咳,用光了,只让你看着我们玩也没什么意思,或许你刚刚只是状态不好,接下来由我坐庄,你意下如何?”
“妃兰小姐,你的兑换份额已经到上限了哦,已经没法从这里换出新的筹码了。”阿尔瑟娜适时提醒她。
妃兰听了掂量了一下,最后撇了撇嘴,神情稍稍缓和了下来:“哼,行吧。刚才是故意放水让你们高兴一下的,既然你们战意这么浓,让你们看看本小姐绝地翻盘的实力也好。”
于是我和安洁莉卡各借了五个筹码给她,然后这一轮的庄家轮到了我。
这样的话,只要我故意输给她,这丫头就能从输得精光的凄惨境地解脱出来。
因为有安洁莉卡在,所以游戏沿用了不能弃局投降的规则,相当地依靠运气。但这并不是说游戏就全然没有技术含量可言,因为还有换牌这一操作在,只要我刻意将成对的牌和高阶的牌换成一堆杂牌的话,就能故意输掉这局游戏了。
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想着,我将分发到我面前盖着的五张牌拿了起来。
起手五张圣骑士……
超强力的牌型,赔率能达到五倍之高。
我感觉脸颊抽搐了一下。
感觉这辈子都不一定抽不到手气这样厉害的起手,却偏偏是在我想故意输掉的这当儿出现了。
这丫头的运气到底是有多差啊!
“哼哼,这个起手……这才是本大小姐的实力啊!”那边看了自己牌型的妃兰突然眼前一亮,将自己的牌往桌上一扣,“不换啦,就在这里决胜负!”
该死,她宣告摊牌的话,我就只能换一次牌了。
她似乎是终于抽到了什么像样的牌型,但能赢过我手中这组牌的牌型实在不多啊。
保险起见还是把手中的牌换成杂牌吧,一对都不能留……不,最好,一张高阶牌都不能留!
“全换。”我将五张牌扔进弃牌堆。
“哼哼,看来是一手杂牌呐。”看上去似乎已经找回场子的妃兰大小姐一脸得意地给我重新发了五张牌。
然后我拿起牌一瞧:
五张主神,十倍赔率!
谁家小孩夜夜哭,哪条赌狗天天输(4)
到了摊牌的环节。
妃兰像是按捺不住似地抓起面前盖着的牌就掀:“哼哼,三张精灵法师带两张弓箭手,两倍赔率,来啊。”
中上等级的牌型,在起手就凑到的话,只让其他人来得及换一次牌,大多数情况是稳赢的。
问题是……
“唔……”看着手中的五张神牌,我不禁有点犹豫。
“够了别墨迹了,老老实实认命吧。”妃兰似乎是认定了我一手杂牌,脸上愈发地显出得意的神色来,探身抓过我的牌就往桌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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