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突破下限便无所畏惧
“在我面前这种老掉牙的说辞还是省省吧小丫头,首先我的父亲也在那个时候战死了,我自己也亲自上过战场,我远比你更了解战争是什么东西。其次我和托莉薇娅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学会说话呢,我也远比你更了解她是个怎样的人。最后……”
讲到这里罗兰的声音忽然就沉了下去,“你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坐视不管过吧?”
“您、您在说什么?”对方明显地有些动摇起来了。
“总之你转告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交换生的消息她也知道了吧?告诉她不想因为试图谋害盟国政要被扣上罪名的话,就放老实一点,不要让我再看到一只从她那里过来的老鼠了,明白了吗?”
对方沉默。
“好了,该讲的都讲完了,请回吧。”罗兰又说道。
“您应该更慎重一些考虑问题的,告辞了。”
几声脚步声过去,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腰间配着长剑的女精灵一脸愤懑地大步跨出了门槛,从身上的制服和佩戴的武器看来似乎是名军官。
然后,她注意到了站在门边,和她距离不到两步的我。
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
“兽、兽人?!”混乱之间她伸手抓住腰间的剑柄。
这个充满杀意的动作让经受过训练的我绷紧了全身,几乎就要下意识地挥拳先一步打在对方脸上。
但最后,那柄剑只拔出了一寸便停住了。
女精灵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才转动眼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
在她身后,表情冰冷的米瑞雅紧握着剑柄——在这位女精灵军官惊叫着抓住剑柄的时候,米瑞雅以远在她之上的速度拔出剑迅速地贴上了她的脖子。
“米瑞雅骑士,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敢大幅扭动脖子,只是转动眼球努力向后瞥去,声音微微地打着颤。
“收回你的武器,现在,马上。”米瑞雅的语气毫无波澜。
权衡了一番,她小心翼翼地剑收了回去。
一连串的变故让我愣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米瑞雅她这是在……保护我吗?为什么?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我的猎物你也敢动……”米瑞雅小声地嘟囔着,把剑收了回去。
……脑子转过来了,但我却又突然感觉还是想不明白比较好!
女精灵军官朝我这边瞪视过来,似乎是在警惕我会不会趁着她被迫收剑的这当儿有什么动作。
我意识到眼前这个冲动的精灵似乎比起普通的精灵还要更加仇视兽人,甚至可能比当初的妃兰还要严重。
和这种人起冲突的话只会引火上身——想到这一点,我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她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压着声音朝米瑞雅投去质问:“米瑞雅骑士……你需要对你刚才的行为做一个解释!”
“解释?”米瑞雅看上去有疑惑,“你先拔的剑,我出手制止你,很正常吧?”
“制止?你刚刚把剑架到我的脖子上!你那分明是攻击!”
“然而是你先打算攻击他的。”米瑞雅十分淡定。
女精灵军官震惊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为了一头兽人……攻击自己的同胞?”
“我被罗兰托付了安防工作,自然要做好。”
“精灵的学院的安防工作和这名兽人有什么关系?”女军官怒了。
“他姑且,也算是这里的学生。”米瑞雅淡淡地回应。
“学生?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女军官气得冷笑起来,“你说这种**下流,像野兽一样的低贱种族是这里的学生?这种……这种……”
我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军官,没有说话。
这种话我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才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挑衅就——
“这种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一定知道是谁的杂碎——咕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上前去伸手一把掐住了那名女军官的喉咙,像屠夫拎起一只鸡那样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让她面朝向我这边。
就连原本神色淡定的米瑞雅也怔住了。
被我抓在手里女军官瞪着眼睛,发不出声,慌忙之间用脚朝我踢打过来,但力道于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痒。好一会儿过去她才从混乱中勉强夺回了一点意识,伸手摸向腰间的剑。
我朝着她咧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我们兽人特有的战吼。
震耳欲聋的吼声似乎将她的魂魄都震出了体外,她一下子僵住了,仅剩的反抗的意识也从她的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恐。
看得出她受过良好的训练,但似乎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样子。只有这等水平就去触碰他人的底线,真的是非常愚蠢呐。
我板起了脸瞪住那双眼睛,沉下声音说道:“跟你解释我们也是一夫一妻制的文明种族大概也是白费口舌吧。但你得记住,当面侮辱一个兽人的父母,是会送命的!”
我确实是很生气,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真的宰了她,否则在我的手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脖子就该被折断了。成为一等战士后我曾在战士营训练过后辈,都是些算不上懂事的小鬼头,其中嘴欠的家伙并不在少数,比她更作死的我也碰到过。
当然,他们最后都好好反省了自己的过错,真正地学会了哪些话是不该说的——只不过是在医馆里养伤期间就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面传来:“快放开她,布洛克。”
我的手忽然就失去了控制,陷进女军官脖颈肌肤的指节不由自主地弹开。女军官从我的手中解脱出来落下,一个没站稳坐倒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侧目,看到房间里头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罗兰手里拿着一块水晶,面无表情地望着这边。
她的指令控制只持续了几秒,身体的主导权很快就回到了我身上,这几秒已经足够让我彻底冷静下来了。
我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罗兰的干涉我并不意外,身为战俘的我如果在这里伤害了一名精灵的话,那将会是件难以收场的事情。
但即便完全冷静下来了,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我之所以不能把眼前这个该死的女精灵也送进医馆,仅仅是因为我的战俘身份罢了——在这个学院里我自己都几乎快遗忘掉的、屈辱的战俘身份。
在这个女军官眼里我只有这一个身份,所以她才会那样有恃无恐。
“罗兰……阁下!你、你居然真的和她们说的一样,放任这头兽人在这里自由行动!”女军官好不容易缓过来,抓住门框站起来,朝着罗兰那边怒目而视,发狂似地吼道,“他刚刚攻击了我!你应该为此负责!”
“嗯,你说得没错,蒂斯塔副官,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理应好好处理一下。”罗兰的声音毫无波澜。
多半是要给我一发电击制服我来息事宁人吧。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一句话都没说。
哼,不就是电击吗?来呀,谁怕谁啊。
但下一刻,毫无征兆地,有什么东西从办公室深处“嗖”地划开了空气朝着这边甩过来,缠上了站在门口的蒂斯塔的腰肢。
“诶?”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仅是她,就连我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发展弄得一愣,顺着朝房间里头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根粗壮的藤蔓,来自摆在罗兰办公室角落的一株盆栽。
紧接着那根藤蔓又动了起来,一把将蒂斯塔扯进了办公室。
“呀啊啊啊啊啊啊!”
蒂斯塔高声尖叫着,像一只中了绳索陷阱的兔子那样被藤蔓吊到了半空。
“我刚才好像说过了吧,蒂斯塔小姐……”办公桌的后头,罗兰脸上浮现起微笑,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明白呢?(2)
诧异之余,我和米瑞雅同时扭头朝办公室里头望去。
那根藤蔓缠着蒂斯塔把她吊在空中,像一条活蛇似地不停扭动着,显然是什么法术的效果,这让第一次见的我感到十分新鲜。
蒂斯塔下意识地想拔出腰间的佩剑,藤蔓收细的末端部分却早已先一步伸向了她的皮带,灵活地将挂在那上面的佩剑解下。尚且收在鞘中的剑落下,在木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罗兰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精灵女官被吊起来的狼狈身姿:“别那么生气,蒂斯塔副官,稍微冷静一下再考虑问题不好吗?”
“你!”但蒂斯塔看上去已经气炸了,“你和米瑞雅骑士一样都疯了吗?”
“米瑞雅的话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哦。那边那位布洛克同学是名顶尖的兽人战士,你那一剑下去对一名皮糙肉厚兽人多半是造成不了多少伤害的,但对方反击一拳你可能是真的会死的。她刚刚成功地制止了一次流血冲突救了你的命,绝不是在冒犯你,不要误会了。”罗兰从容回答。
“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蒂斯塔朝罗兰怒吼。
“我的话呢……”罗兰身体离开椅背,慢腾腾地将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话锋一转,声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就真的是在冒犯你了,小丫头。”
“呜……”藤蔓忽然收紧了一些,让蒂斯塔发出了沉闷的呻吟。
?“托莉薇娅没有教过你带着武器进别人的房间非常失礼吗?从你坚持佩着剑进来开始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真亏你还敢在这里拔出来啊。”罗兰依然笑着,但眼里却隐隐地含着锋芒。
“兽人!肮脏的兽人都该处死!没直接杀掉他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你们居然不仅放着他自由行动还袒护他的攻击行为!”与罗兰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地,蒂斯塔叫得歇斯底里,“快放开我!为了一头该死兽人攻击自己的同胞,你难道真的是打算叛国吗?”
“只是让你稍微反省一下而已,是你先攻击和挑衅他的吧。试图在我的学院里制造流血冲突的人,我理所当然要跟她‘好好谈谈’的吧?真要攻击你的话召唤出来的就该是地狱荆棘了,蛇藤是能感应到目标的意识的,会越缠越紧是因为你的敌意在上升,稍微放松一些如何?”罗兰劝说道。
“少废话,快放开我!向兽人卑躬屈膝的贱人!”
这一刻,罗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呆呆注视这一幕的我听见一旁的米瑞雅轻声叹道。
下一刻,角落那盆栽下的花盆应声破裂,更多的藤蔓从那土块中疯长出来,迅速地缠上了蒂斯塔的四肢拉开。
“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就连挣扎都做不到了的蒂斯塔的声音都结巴了。
罗兰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两根藤蔓伸进了她的领口,从对襟纽扣的间隙中穿出,然后划开了最上方的几道扣子,衣领就这样大门敞开,制服之下的贴身衣物,还有胸腹的大片肌肤一览无余。
蒂斯塔倒抽了一口凉气。
随后那两条章鱼触手般的蛇藤轻轻划过她的锁骨,顺着她的胸口和平坦的腹部向下。
藤蔓灵活解开了腰带,又伸进了裤腰,然后……
刺啦——
……粗暴地撕裂了她的制服长裤。
“你!”蒂斯塔惊恐地朝罗兰瞪过去。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哦。”罗兰对着她挑眉。
“休想!”她强硬地拒绝了。
刺啦——
一条蛇藤毫不留情地从长裤上撕下了一条布料。
“啊啊啊啊你真的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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