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inink
驾驶舱内,小黄鸭淡淡的评价道:“你的伙伴很有活力。”
这话换个低情商一点的来,大概就会说一声:“好吵。”
墨启仔细的听了听,那个哀嚎应该是马斯克,有点好奇这个人又整了什么活。
“认真一些。”小鸭子提醒道。
“嗯。”墨启点头,重新握住了太空梭的舵:“土星?”
“准确的说,是土星的卫星。”小鸭子纠正道:“始源星系主要的行星都已经被Corpus和Grineer瓜分,哪里都不安全,只有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没有价值的小卫星才适合他。”
当初Orokin就对始源星系内大部分的星球做了宜居性改造,不只是那些行星,有许多的卫星也有被改造的资格,比如说土卫六、木卫三,还有一些被Orokin认定为不适合人类居住,最多用作资源开采的星球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比如说这次他们的目标土卫九,土星原本就在G佬的控制之下,天生就是阻挡Corpus的屏障,所以隐藏在土卫九的Leverian博物馆才隐藏到了今天。
有些意外的是土卫九上也有部分的区域进行了宜居性改造,这个直径只有220千米的卫星上没想到也有人建造城市,只是这些城镇也早就已经和希图斯、福尔图娜一样落入合一众的控制,远远地就能够看到城市上出现的合一众标志。
虽然博物馆并不坐落在城市,但是这样的景象无疑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土卫九只是个小卫星,特别小的那种,还不值得Sentient部署骨螺战舰,所以这里可以说很安全,更不要提他们的太空梭上还有合一众的标识,相当的安全。
小鸭子掏出了电脑一阵操作,等到他们的路途过半,才松了一口气,说:“联系上了,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Drusus还活着。”
“那坏消息呢?”墨启问。
“没有任何意外的,博物馆的地址被那些受到控制的同胞供出来了,已经被合一众薅过一次毛,到时候给你的选择恐怕不多、甚至有可能没有,你要做好准备,或许你的工作我们要向你支付其他的报酬了——如果你同意的话。”
墨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最终太空梭停在了一片空旷的地方,缓缓下降,Drusus提供的坐标就在这里,下面有一个哨站。
在小鸭子的引荐下,墨启等人见到了在始源星系中十分神秘的Leverian博物馆的馆长Drusus。
“你可没有和我说你会带其他人来,Littleduck。”Drusus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小鸭子并没有被Drusus不太友善的语气吓到,仍然保持着见老朋友的态度:“我能带来的肯定不是坏家伙不是吗?如果没有他们,我甚至现在还没办法来见你。”
“呼……你说得对,我最近有些太敏感。”Drusus叹了口气:“合一众的那群混蛋,他们让我们那些带上面障的可怜同胞来进攻我的博物馆!我甚至没有办法打开防御装置……”
对此小鸭子只好安慰性的拍了拍Drusus的肩膀,然后说:“现在我给你带来了复仇的希望——我找到了一位Tenno!”
“Tenno?!你可别和我开这个玩笑!”
这位博物馆馆长最开始还不肯相信,直到看到墨启手中的虚空能量:“老天,还真是……等等,你的战甲呢?哦——难怪,难怪你会带他来找我!”
很显然,他马上就了解了小鸭子的目的,也正如小鸭子所想的那样,他没有生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墨启,口中喃喃自语:“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好吧,武器如果到了该使用的时候,就不应该放在展架上,和我来吧!”
如今合一众的强大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们这些不带面障的人日子有多惨各自也都深有体会,如果反抗军能够得到Tenno的帮助,局势必然会有所转变,光是合一众会花费精力在Tenno身上就能够极大的缓解反抗军的压力。
如果Tenno需要战甲,那Drusus可不会让自己这边成为拖后腿的一方,本身这些战甲就只属于这些Tenno,物归原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作为展示Orokin遗物的博物馆,Leverian自然不可能是在地表上谁都能买张票进去参观的,正如墨启他们看到的,表面只是个哨塔一样的建筑,真正的东西都在地下。
只不过进来以后,这里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入眼尽是垃圾碎块,仔细一看是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那些展台里也是空空如也。
Drusus对这些废墟看也不看,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抢走了,他也已经无心收拾这些残骸了,一直直到他将所有人带到了展馆的最深处,展出Warframe战甲的区域,他才再次开口。
“那帮混蛋早已经把能搬走的全部带走了,只有这最后一具战甲,那天我正好将它带回了我的住所检查和扫描,它躲过了一劫,我本来以为这是我运气好,现在看来,是你的运气很好,这或许就是命运,或者说是缘分什么的。”
顺着Drusus手指的方向,一具呈奔跑姿态的战甲出现在了墨启的面前。
“这就是我这里仅剩的最后一具战甲了,它闪避危险的速度和曾今一样快,即便如今已经没有Tenno控制它。”Drusus感慨道。
“[Gauss]——它的名字,它或许正在等你。”
014. 4K 阿尔特拉的圣者
由银白、淡金、浅蓝组成的战甲被摆成冲刺的姿态,任何当面见到它的人都能够感受到这句战甲的矫健与强大。
Gauss,它的名字。
“哦!阿尔特拉的圣者!每次看到它我都忍不住心潮澎湃……”当来访者在展品面前站定后为他们解说似乎已经成了Drusus的下意识行为,就连声音都昂扬了起来,只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呃、哦……抱歉,你们来这里应该很急才对,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讲述它的传说。”
“其实没关系。”墨启说:“你可以一边准备一边讲,我也想听听看。”
小鸭子终究是没有提前说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这具战甲虽然还可以使用,但是终究没有做好从展品到武器的转变,它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当然没问题!”Drusus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拍了拍墨启的肩膀:“来给我搭把手,把这个家伙搬到里面的桌子上放平,我给你讲一段故事……”
看得出来Drusus是真的很喜欢去讲述这些传说,并不仅仅只是将其作为一份工作来看待,让人感到安心的是他即便口中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手头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讲话而出错,他仍然专心致志的将那些拆解下来展览的部件一个个精准的装回它本该在的地方。
墨启也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Gauss的传说。
和许多的战甲一样,Gauss成名的战役并非是在上古之战与Sentient的战争之中,而是在其他的战场上。
那是一场平叛的战斗,谷神星的领主企图挣脱Orokin的控制,他们固守于固若金汤的阿尔特拉高塔,一座巨大的堡垒,防爆混凝土、满地都是的震颤地雷、不间断警戒的空中哨位,就算是Orokin的禁卫部队也没能拿下这座堡垒,甚至死伤惨重。
在这样的背景下,Gauss回应了他们的求援,它体内的Tenno带着它向着阿尔特拉高塔冲刺,不管迎面而来的枪林弹雨,也不管地下触之即发的震颤地雷。
它太快了,等到Gauss冲驰而过,地雷才好像后知后觉一般的爆炸,明明响应速度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它们再也起不到作用了,你无法伤到一个碰不着的敌人。
比起子弹飞向Gauss,更像是Gauss主动撞向子弹,能躲就躲开,躲不开的子弹也没有办法破除Gauss身上的能量护盾,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它从来没有停止摆动的双臂和极致的速度。
阿尔特拉高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陷落,领主们被一个个的丢下来,死在了他们批准放置的震颤地雷之下,Gauss之后一战成名,获得了人们对它的尊称——“阿尔特拉的圣者”。
“——谁能够想到Gauss最终没有离开谷神星,我是在挖掘区里找到的它,还有它的武器……哦抱歉,现在没有,你手里只有一具战甲,真的没有问题吗?”Drusus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劳累的手腕:“我不是Tenno,对于战甲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的Gauss可能没有传说之中的那么强了,你要悠着点。”
当初发现Gauss的时候它甚至并不完整,再加上千百年过去,没有Tenno的驱使,它到底还有曾经的几成力量仍未可知,我们不该质疑原初战甲的力量和潜力,但是也不该去轻视时间和历史对一样[东西]的侵蚀。
和如今仓鼠使用的那些用各种各样的生物质、复合金属铸造的战甲不同,Orokin的原初战甲之所以如此的强大,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战甲的原材料——人类!
Warframe最初的制造方法便是用Helminth植株去感染人类,以这样的方式制造战甲,用的都是Orokin所能够找到的最强壮的身体,甚至包括了那些禁卫。
这样制造出来的战甲具有一定的意识,可以对Tenno做出一点回应,但是即便是后期传识技术与战甲制造技术发展成熟,也很少有诞生出具有真正的自我意识能够凭借自身意志行动的战甲,这需要素体的身体强度和精神意志双重的强大才有可能出现的奇迹。
最典型的,还是要数ExcaliburUmbra,它是由Ballas用一位撞破他的秘密的禁卫制成的,凭借着对Ballas的恨,老禁卫挺过了Helminth植株感染身体时的巨大痛苦。
这份意志和恨意甚至最终蔓延到了仓鼠制造的Umbra复制品上,现如今这具战甲仍然是仓鼠手中唯一一具有自己的意识的战甲。
“很可惜,看起来Gauss最终没有挺过去,不然的话它估计不会愿意在这个博物馆当展品,说不定在哪个夜晚就自己逃跑了。”
想象起一具战甲趁着夜晚博物馆没人,自己跳下站台逃跑的模样,Drusus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
他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Gauss,确认了它已经重新完整,颇为不舍的抚摸着Gauss身体优美的流线型,对墨启说:“组装完毕了,现在的它才是完全体,传说中的阿尔特拉的圣者——它是你的了。”
仓鼠曾经说过,Tenno的第一具战甲总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它甚至会影响一个Tenno未来的战斗风格。
除了大家都不喜欢用脚走路而是喜欢旋身飞跃飞来飞去以外,用Rhino(牛甲)的就是喜欢横冲直撞、用Mirage(小丑)的就喜欢穿旗袍、用Excalibur的就是4EEEEEE——咳咳咳咳,说串了。
总之现实不是玩游戏,大部分的Tenno也不是觉醒者,战甲这种东西也是贪多嚼不烂,有许多的Tenno其实更愿意专精一具战甲,而不是隔三差五的换一具玩,所以说第一具战甲往往会决定你成为一个莽子还是一个玩杂技的。
就算是仓鼠这样富裕的家底,除了因地制宜的情况以外,多数情况也就是用一些非常万金油的战甲。
没错,我说的就是Wukong。
但是当一具原初战甲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有谁会拒绝呢?
墨启也不会拒绝,只不过他还有一点点犹豫和顾虑:“不过它真的没问题么?不会跑着跑着突然掉一个螺丝出来吧?”
他亲眼看着Drusus一点一点把Gauss的装甲安装上去的,在此之前站在展架上的Gauss其实只有主躯体而已。
“啊,放心吧,保证和Orokin时候的Gauss一模一样。”Drusus信心满满地说:“我确实是不了解战甲的制造工艺什么的,但是我敢摆出来和敢拆开的战甲我都是有详细研究的,保证和装回去的没有差别——你别不信,这活儿可是Lotus女士亲自认同和指导的。”
没有Lotus帮忙,Drusus还真是不敢乱动这些战甲,每一具他都在Lotus的指导下了解了很久才动手拆解的,他说他不懂战甲只是自谦而已,真是要说的话,他已经是一位成熟的研究员了。
在Drusus的催促下,墨启靠近了Gauss,此时的它比起刚刚身上的装甲已经全部安装完毕,即便如此依然不显得厚重,反而体态更加的流畅和锐利,墨启可以想想它迎风狂奔,气流从它的身上流过却不会给它带来丝毫阻力的样子。
就在他触碰战甲准备发动传识的时候,异变凸生。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从上方传来,周围的灯光一阵明灭,地面震颤,Drusus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该死!有人在攻击上面的建筑……你们来的时候被跟踪了?!”Drusus前段时间刚刚经历了惨痛的洗劫事件,看到博物馆再次受到攻击,不由得破口大骂。
“应该没有,我们有进行反追踪的侦查和扫描。”墨启皱眉回答道。
“那没道理!土卫九在战争的时候可是连激光炮的流弹都懒得来的地方!”Drusus挣扎着爬了起来,打开刚刚落在地上的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了起来:“让我看看是哪个狗杂碎在动我的博物馆!不管是谁都死定了,你的第一份工作也别去找什么行刑官了,给我把这个敌人干碎!”
怀着一股杀气,上次的憋屈连带这次的愤怒驱使着Drusus狠狠地敲下了电脑终端的确认键:“哈!还有摄像头能够工作!让我看看是——”
最后一个字的音被无限的拉长,最终小了下去,直到消失,墨启不知道Drusus从监控中看到了什么,能让他怕成这样。
“……你还说你没被跟踪??!”他扭头对墨启说,同时一指屏幕:“那这是什么?!”
墨启只是看了一眼屏幕就知道Drusus为何会如此失态。
屏幕中是一具战甲。
一具……Sentient战甲,就像是投射使一样的。
它的装备明显更加齐全,浑身上下缠绕着闪电,一架Archwing装在它的腰部支撑着它飞在空中,手中却是一把Sentient风格的弓,上面正搭着一根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长箭,蓄势待发。
下一秒,它蓄力完成,箭脱手而出,这是这个摄像头最后看到的画面,因为Sentient战甲瞄准的就是这个方向。
轰隆!!!
爆炸声再次响起,Drusus的身体又是一阵不稳,他虽然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人,但是终究身体是不完整的,也不是墨启这样的战士,很干脆的又是一声闷响摔在了地上。
“嗷!我的头……磕到腹腔的柜子上了!!”
“没事吧?!”外廊的小鸭子和仓鼠他们也来到了这里。
“我们麻烦大了!!”Drusus嚷嚷着:“合一众的战甲!!那个家伙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就像猫在等老鼠自己跑出洞送死!!”
轰隆!!!
不怪Drusus情绪激动,实在是因为现在的始源星系不带面障的人,根本没有对抗合一众高端战力的方法,但凡是听到了行刑官的动静跑的一个比一个快,谁留下来谁死!毫不夸张的将现在的反抗军与合一众的战斗力对比,就好像是原始部落的人拿着刀枪棍棒去和宇宙舰队战斗一样。
综上所述,对抗战甲的办法对于如今的反抗军来说是一点没有的,库柏的起源世界里还会给小兵发放反泰坦武装,而始源星系的反战甲武装都是掌握在Grineer和Corpus手中,也是由他们的特种部队来使用。
那现在G佬和C佬是什么?是合一众!N佬!
你看着兜兜转转一圈不就又回来了。
小鸭子沉默了片刻,看向在震动中掉在地上的Gauss,问:“战甲准备好了吗?”
“对……对!我们也有Tenno,我们也有战甲!”Drusus在刚刚看到Sentient战甲时受到了过于大的惊吓,完全忘记了他在这里其实是为一个Tenno整备战甲的这回事。
危急关头,墨启没有在多说什么了。
他把手放在了Gauss的头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他消失了。
化为了一道淡淡的虚幻的光粒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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