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的碎玻璃
她之前也听真昼说过,恋花小姐的记忆力有些问题这种事,昨天做过的事情,今天就记不得了什么的。
但知道现在,她才实实在在地理解了这点。
恋花小姐,就连看着弥纪的时候,眼神都有些陌生和朦胧,她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如果,可以直接治疗好恋花的这种病症就好了。”弥纪道出心中所想。
“是呢。”茜也随心回应。
而话题的主角,恋花却依然迷惑地看着弥纪和茜,她意识到这两人在说她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就有些搞不明白了。
更重要的事情,是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难以记起。
无论怎么回应,都只像是在无尽的迷雾中寻找,她寻不到任何一颗道标。
一只手一直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甚至让她已经有些疲惫和头痛,表情也变得十分苦涩,想要叹息暂且放弃,也无论如何无法抚平心底的不安。
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又想不起来。
“呜……”恋花双手扶额,发出悲鸣。
“啊对了,房东小姐不下来吃饭吗?”弥纪左看右看,见不到那位黑棕发,身穿精致黑色裙装,坐着轮椅的少女,于是向记忆中最后一位与房东小姐在一起的恋花问道:“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诶。”
“房东?”意识到有人正对自己说话的恋花迷惑地眨眨眼睛:“什么房东?”
?
弥纪也反过来,对恋花眨眼。
恋花,不会是把房东小姐给忘在哪来了吧?
忘的那么快的吗?
“哦,弥纪是说夕侑?”恋花联想起来:“她,她……她在哪?”
原来房东小姐的全名是夕侑啊,等等为什么又来反问弥纪了啊喂!
房东小姐在哪,最清楚的不应该是恋花吗?刚刚你们应该还在一起洗澡口牙!
弥纪盯着恋花看。
恋花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揉到痛地皱了眉,用尽全力才慢慢想起来:“水、哗哗声、刚刚……我把夕侑大小姐推到了浴室里面,淋浴之后、浴缸、然后,然后……”
恋花连着说了好多个然后,但没了继续的话。
“然后?”弥纪歪歪头。
“我……我忘了。”恋花磕磕绊绊地说出来,数不尽的无奈终于化作了一声叹息,她捂着脑袋,什么都做不到。
“……”
恋花该不会真的把房东小姐落在浴缸里面了吧?
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那位始终坐着轮椅的房东小姐,自己一个人,可以从浴缸里面走出来吗?
弥纪想到这些事情,心里有点后怕,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匆忙地对大家说:“我,我要上楼看看!”
不和恋花一起,是因为,说不定房东小姐已经洗完了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担心有很大可能其实是多余的。
弥纪这样安慰着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下推开椅子转身小跑着去楼上,几秒间踩上了台阶,攀着扶手一步两台阶像是跳跃似的快步跑上,转身再向上,到了走廊,小跑着来到尽头恋花小姐的门前。
她稍微喘了下粗气,没有多想便打开房门,在有些诡异的房间氛围当中一点点向深处走去。
窗帘关上了,室内开着灯。
房间侧墙边的桌上盖着白布,有个角被掀开了一点,露出的是一个光滑的的黑棕色……那似乎是鞋子?
弥纪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特别的事情,在房间中先停下脚步呼唤了一下房东小姐,但没有任何回应。
浴室里也没有声音。
她以为房东小姐已经离开了,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想要验证一下。
此时弥纪才回想起来,恋花在之前可是严肃地说过不让自己擅自闯进她的房间……自己这次还没有请求同意呢。
不过现在,恋花小姐应该不会将这种事记在脑海里吧,她已经忘了太多太多了。
弥纪靠近浴室,轻轻敲了敲玻璃门,又呼唤了房东的名字:
“夕侑小姐?”
没人回答。
那么厚实的毛玻璃,弥纪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她慢慢推开,走进去。
有一只无力的手挂在浴缸边上,向下滴着水珠。
弥纪的动作在看到这只手的时候,僵住了几秒。
“诶。。”
浴缸上面已经不飘热气,一名身躯纤细的少女闭眼仰躺在浴缸当中,不着寸缕的胸部微弱不停起伏,还有呼吸,但已经完全昏倒了过去。
“侑……小姐?”
……
四百九十二、求你不要走
“呜哇……”
看到这情况的弥纪立刻喊了几声房东小姐,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昏厥少女的回应。
即便她推了推房东小姐已经外露的,被空气吹凉到有些干燥了的身体,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
弥纪连忙不顾湿痕地,将这位明明性格上很强势,但实际身体状况却异常差劲的少女从浴缸当中抬起,双臂托着她的腋下一点一点向外挪动,全然不顾她后背的湿痕将自己身前的薄连衣裙全部战士,一点一点抬到恋花松软的床单上。
恋花的床有点硬,而且比普通的单人床更加窄小些。⑹⑻,⑶⑺.0.⑵ ⑼⑼⑸
弥纪将房东小姐放上去的时候,甚至听到了放在硬物上时才会又的戈登声,尽管有着松软的被子也是这样——一点不像是恋花这种温柔女孩子会睡的床。
不过呀不过,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个口牙。
弥纪推了推房东小姐的肩膀。
唔……真的是完全不会醒诶。
这位侑小姐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像是下一刻就会醒来,但对弥纪的动作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而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每一次呼吸,腹部与胸脯都会颤下水珠。
弥纪看向窗台。
今天还是阴天。
房东小姐还是在已凉的水中呆了那么久……
弥纪轻轻抚着对方的肩膀,左右看了看,在浴室里面找来了一个大号的纯白色毛巾,一点从上到下擦拭着这位身前这位晕厥少女身上的水珠。
到这时候,弥纪也不再在意什么隐私的部位了,对方可确实是为体质非常虚弱的病人,现在也不能让她着凉。
肩膀、胸部,大腿、脚丫,弥纪一点点擦着房东小姐身上的水珠,直到干燥。
对方脆弱柔弱的身躯在出了浴缸之后就愈发苍白,没有一点红润的地方。
如果不是呼吸和心跳还非常平稳,弥纪说不定就立刻下楼喊大家上来了。
泡澡泡晕了诶……房东小姐的身体,虚弱过头了。
弥纪在洗完热水澡后,也会有晕乎乎的时候,但只要稍微出去透透气,一会就缓过来了。
她慢慢擦拭着对方每个位置的水珠,耳廓旁边,下巴、颈部后边。
途中换了个毛巾,轻轻擦拭着对方右臂内侧,想着应该怎么把头发给吹干的时候——房东小姐双睫在微弱的颤抖中终于睁开了一道缝隙,迷茫地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稍稍转过视线,便见到了弥纪模糊的紫色身影。
她一点点张口,尽管身体湿润,但喉咙与嗓音却有些干涸。
弥纪。
她试图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但虚弱的声息出口未能化作言语。
“侑小姐醒了呀,刚刚一直怎么也叫不醒,真的是被吓到了。”弥纪看到侑眼睛睁开了缝隙看向自己,拍拍自己的小胸口,总算是松了口气:“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来帮你擦一下身体。”
擦……身体?
侑的眼神更加朦胧迷惑,刚刚醒来,她有些认不清现实。
还有,侑小姐?
种种熟悉的称呼和举动,让她回忆起曾经的曾经,感受着手上轻柔的抚摸,她的心情变得苦涩也矛盾,数十秒没有反应,转身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终于释然,叹息。
‘一切,都是梦么?’
她张口这样说,但现在也只发出模糊的响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弥纪,心思千丝万缕。
“放松一点哦,等精神好些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弥纪说。
“嗯。”侑顺从地轻声说,眼眶不停闪动。
“诶怎么哭了?”
“我,我……”她抿着唇,努力地讲出来,同时泪水从眼角落下:“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昏倒还会做梦的么,好厉害。”弥纪用温和的语气与这位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变得有些混乱的房东小姐闲聊,以此试图让对方更加清醒一点。
她只想着等下要怎么给这位房东小姐吹头发,希望不会着凉吧。
“真的,好长的梦,你听我说话。”侑用没被弥纪牵着的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像是撒娇似的说。
“唔,好的。”弥纪点头。
“我梦见你说自己要走了,我拦着你不让你走,可你还是走了。”她说着像是小孩子般的话,以往那强势的性格与神情顿时不见,也抽泣着哭。
“不要哭呀。”弥纪在旁边抽了张纸巾,擦了下侑小姐擦着泪水的眼角。
“我不想你走。。”
房东小姐和弥纪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要好了诶?弥纪完全没能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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