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熟练的小薪
但每次来,他都会教义勇一个自己已经学会的水遁忍术,大体上都是以实用为主的。
比如水瞬身之术,和上忍必会的高速移动版瞬身术不同,这是人与水体位置间的置换,听起来好像很普通,但却涉及到一点点基础的时空间原理,学习难度很高,但义勇仍然做到了一看就会。
鼬虽然没有见过二代火影,但在他想来,千手扉间的水遁天赋,恐怕也不会比他强太多。
“走吧。”
不久后,义勇换好了三兄弟同款黑色高领长袖。
他踏在水面上的刹那,就闪烁一般地出现在又鼬的身边。同一水域之内,他可以在0.5秒内出现在十五米之内的任何地方,这个范围未来还会更远。
最近时常和忍者交战的鼬下意识躲开了一步,右手本能地向背后挪去,但又马上又顺畅地变成了抚摸脖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生硬。
这毫无征兆地水瞬身意味着,只要义勇想,能在刚刚那一瞬间杀死他。
三勾玉写轮眼或许能看到一些端倪,但他的身体却来不及反应。
他的细微动作被义勇看在眼里,之前因为达成炎之呼吸·常中带来的惊喜突然烟消云散。
义勇又想起了三年前,鼬的队友死去的时候的样子,和无人在周遭时才会流下的眼泪。
不过义勇什么都没说,只是像佐助平常那样抓住了鼬的手,“直接回去吗?”
“先去一趟南贺川神社吧。”
鼬笑容里透着一丝感激,他知道义勇是不喜欢跟人太亲近的,“有一个新的幻术,可能用得上。”
“嗯。”
南贺川神社,除了是宇智波开会和纪念死者的地方外,那些需要不同程度写轮眼才能使用的幻术,都刻在不同的石碑上,只有瞳力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阅读和学习。
兄弟两到达木叶结界的边缘时,鼬和义勇便做了止水传授给他们的暗部结印顺序,直到一层特殊的查克拉在他们身体表面形成,与结界透明的边缘融为一体。
那组特殊结印是进入木叶结界的钥匙,只有通过它,才能在不惊动结界班的情况下进入木叶,否则就会被立刻侦测到,引来巡逻部队和暗部。
至今,也只有拥有结界感知屏蔽技术的云隐忍者,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木叶,而且次数不在少数(宇智波带土的神威是可以被侦测到的)……
南贺川神社,就紧挨在结界内边缘上,是宇智波最珍贵的私属地,决不允许外人进入。
两人穿过古老的鸟居,踩上了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生苔阶梯,感知着周遭肃穆凄冷的气氛。这些石阶有得塌陷,有得破碎,有得缺损,讲述着宇智波内部一代代的分歧、愤怒还有团结。
一族之间的所有的争端,大都从这里开始,也大都会在这里结束。
到达神社的院落后,鼬轻环视四周,发现今天这里除了负责打扫的老伯,并没有别人。
“义勇,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义勇轻轻点了点头,避开了那老伯的打扫路线,审视着院子里的树木、石头和水渠的布局,回忆起了自己的水柱宅邸,搞不好那已经彻底荒废了。
这时,尚未融化殆尽的檐上积雪被风捧起,打着旋儿从他面前拂过,义勇的视线追逐过去,一颗被青石板包围起来的松树——更严谨地说,是松树下青石板的缝隙,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缝隙中,夹杂着四块画着勾玉的小石块,那是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祭奠死者的贡品,不知道为何放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毕竟,供奉着所有死去族人的神社内堂,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为何有人要多此一举,搞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型祭坛?
“你也觉得奇怪吧?”
义勇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之前那扫地的老伯正拄着扫帚,身子斜斜地倚靠在上面。
“明明内堂只有几步路远,却有人非要将贡品放在这个地方……弄得老头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清理掉。”
【是在跟我说话吗?】
义勇不太确定地看着他,心底却很羡慕这种能跟陌生人搭话的性格。
但老伯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顾自地念叨起来,“不过,不管是谁把这东西放到这儿的,也根本不挑祭祀节日时候。从去年七月份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就已经放了四块了,我倒是一次都没有看到究竟是谁,真是个奇怪的人……”
接着,他甩甩脖子,继续自己的清洁作业,扫动着灰尘和落地的松针越走越远,只剩下义勇一个人在原地迷惑。
【是因为我没有搭理他,所以走了吗?】
【还有,去年七月开始,也就是我和佐助生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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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那时候有人牺牲了吗?】
他慢慢思索回忆着打发时间,但并没有触碰那有些独特的贡品。也许这棵树对那个人有独特的意义。
好在,鼬没有让他等太久,还取来了一包神社神主亲自种植培育的茶叶,说是要送给母亲。
等两人一路回到家后,宇智波富岳也已经回来了,佐助则在后院自己练习扔手里剑。
“我和佐助都已经见过妈妈了,这茶叶就当是你为她准备的礼物吧。”
鼬轻轻推了推义勇的肩膀,“我去那边陪佐助说说话,等会再进去。”
显然,他是想让义勇能拥有一段和母亲独处的时间。
“好。”
义勇答应下来。
他打开玄关的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和室门口时,宇智波美琴正在和宇智波富岳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们在雨之国外围等了十多天没有结果,终于收到了委托人雇佣的岩隐传信,接着继向北走,终于在草之国和泷之国的边界地带,见到了纲手大人。她和当年没什么变化。”
义勇见父母正在说话,不想打扰。
他冲着面对他的宇智波富岳微微鞠躬,然后像个雕像一样坐在了美琴的侧后方,一动也不动,气息全无,仿佛他根本就没有进来,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
“委托人和纲手大人碰面后,就到私下里商谈治病的费用,最后定下了三百万两的天价。但是我听加藤静音的说法,这点钱距离还她们清欠下的赌债,还有很大的差距,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路往南躲……”
“咳咳。”
宇智波富岳单手虚握成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
美琴一下子愣住了,“难道是最近天气太凉,感冒了吗?”
说着她长跪起身,眼看就要越过桌子,像刚恋爱那阵子去试探富岳额头的温度。毕竟孩子又不在这里。
富岳见状,赶紧看向义勇,语气有些严厉地大声说道:“还坐在那里到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和人打招呼吗?”
美琴这才转身,眼中原本因老公身体而泛起的淡淡担忧,立刻转为浓烈的欣喜。
“义勇?!”
“妈妈。”
义勇行礼后,然后又转向富岳:“父……”
“嗯?”
富岳发出了厚重的鼻音。
“……爸爸。”
义勇这次迅速地反应过来了。
【这还差不多!】
富岳的脸色从严肃专为轻松,家里三个儿子,只有佐助愿意和他亲近,这很不公平。
不过他想嘉许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宇智波美琴一把捞过义勇仔细检查起来。
“才一个月不见,义勇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她按着义勇的肩膀时,发现厚度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比之前更强壮了。”
接着,她的眼睛和眉毛像两对月牙一样眯了起来,”看来义勇这段时间,有好好训练哟。你这么努力锻炼自己,一定是为了让爸爸高兴,是不是啊,义勇?”
宇智波富岳端起茶来,不想让娘两看到他等会可能会有些得意的表情,但心里满意极了。除了父母的认可,还有多少事能让小孩子这么努力。
然而——
“也不全是。”
义勇的回答让富岳差点呛了一下。
“你这个孩子!”
美琴笑呵呵地戳了戳义勇的脑门,随后望向丈夫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歉意,反而有些打趣的意思。
“义勇不会说谎这一点,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呢。希望以后也能保持,至少要永远对爸爸妈妈说实话哦。”
“对了,”她转移话题道,“今天妈妈回来了,你有想好要做什么好吃的吗?”
“嗯,都想好了。”
义勇认真地点了点头。
在他对人际关系理解之中,了解一个人喜欢吃什么,比这个人叫什么还要重要。
“那妈妈可以进厨房和你一起做饭吗?”
“……”
义勇捏了捏手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
宇智波美琴看向丈夫,“看来今晚有口福了哦。”
“我就不在家吃了。”
富岳淡淡地哼了一声。
“这是为什么?”美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总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
“不要胡说了。是我刚刚回来之前,三代派人给我送来了通知,说是宇智波炎火的上忍考核通过了。”
“真的?”
美琴语气有些惊讶。
她一直以为,以那孩子的脾气,至少也得再等个三五年才能成为上忍。上忍毕竟是村子的脸面,不是实力够就能当上的,至少总得罪委托人不行。
“我也没想到。”
宇智波富岳隐隐有些高兴,“不过,到底接下来该安排他做什么,还需要我和族中几个长辈好好商量一下,所以今晚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说着,他站起身子,“义勇,伱和佐助上学以后,也要好好努力才行,知道了吗?”
“好了好了,既然你不吃那就走吧。你不在的时候,孩子们也能放得开一点。”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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