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那一亩地一千五百钱的价格倒也不能说是完全信口胡言,但那只是已经是庐江的过去式了。
在他刚刚到来的时候,整个庐江上下加起来也才几十万人的样子,供大于求之下,地皮的价格自然是无比便宜。
而放眼现在,当庐江总人口逼近百万大关之后,地皮早就已经比起之前翻了一番还多。
当然了,虽然话是这样讲,但有一点张彦还是没有说错的,那就是庐江的整体房屋、地产价格就算已经翻了一番以上,可比起洛阳城的繁华地带,这里还是便宜了不少,这也是他在来到这个时代,甚至是亲身来到庐江之后才发现的事情。
可能在洛阳需要花费数十万钱才能购买下的这三十亩土地,在庐江仅仅只要十分之一的价格便可以做到。
稍微思索了几秒钟后,张彦便大致算出来了一个数字,随后向着那黄门轻声说道:
“嗯……我就给你透个底吧,扬州地广人稀,庐江虽然靠北但也没好到哪去,七八亩的地皮若是如按成本价的话,只要三五万钱左右就有大把可以选择的地方了。
“至于房子本身,我可是庐江的太守,这些府邸院落无论大小都是我自己招募征调劳役修建的,无非就是一些工人的辛苦钱和建筑材料的费用,这些东西撑死了算又能高到那里去?”
“不过也就是有个数万钱罢了……”
“林林总总加起来的话,可能修建一套七八亩地、这样风格的庭院,大概需要的也就不到二三十万钱这种水平吧。”
……
“二……二十万钱?”
“一处庭院才二十万钱,这么便宜?”
似乎是对张彦的话有些不敢置信,也可能是张彦口中的价格确实已经超出了那黄门的预料,在张彦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之前,对方就有些惊愕的停下了脚步,看向张彦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至于张彦这位当事人,自然是笑着点头,便将大概的一些庐江的地价、房价向着对方科普了一番。
其实说真的,对于刚刚那二三十万的成本估价,张彦肯定是没有说少了的,甚至他这还已经是算上了一些不必要的开销,价格比起市价都要稍微高出一些。
要知道他可是当地的“领主”一般的角色,因此很多东西的成本在他眼中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买卖行为,而是可以按照生产流程和生产成本去进行计算。
就比如这房产,或许在售卖给百姓的时候,这东西确实价值非常贵重,可在人口正处在上升期的庐江来说,低廉的人工费用让整个皖城南部新城的房屋造价都变得异常亲民。
价格低廉的人工成本、相对首都更加便宜的地皮和受到火药冲击,开始大幅度降低的石料开采成本,这三点共同造成的,便是皖城如今看上去精美华贵,但价格却远低于周边其他华夏地区的房产价格。
若是按照实际的成本进行计算的话,一处不到十亩的庭院成本其实才刚刚十万出头一点,几乎只有周围豫章、九江、丹阳这些江东诸郡房价的一半都还不到。
若是后面一切进展顺利的话,这些大量建成的房屋张彦是打算用来低价售卖给那些根基不是很深厚的小型世家的。
就和后世各个一线城市之间的人才落户政策相同,对于那些愿意来到庐江定居的世家,无论他们的初衷是因为大图书馆、政治因素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在这些世家之中有读书人在庐江郡为他工作,那么这个世家就可以享受到张彦提供的一系列的优惠政策。
相比较于那些世家动辄成百上千的数量,偶尔送个一两套房产出去维护一下人际关系,对于张彦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第六十六章 有你的信
“唔嗯……二三十万……二三十万……”
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盘算着,在那黄门听了张彦一番话后,就站在了原地,似乎想要做出什么决定一般。
在他核算完自己这些年积攒下的各种赏钱之后,这才咬了咬牙,向着张彦说道:
“皖国侯,若是如您方才所说那样的话,您也别直接将那院落送与奴家了,奴家这些年来在宫中也有些赏钱,平日里没有机会出宫,都是慢慢攒了下来,倒也说的上是小有家资。”
“不如这次您就按照成本价折算一套适中的房产与我,就当做是我付钱向您购置的,您看这样可好?”
一咬牙一跺脚,那黄门倒是难得的大方了一次,就这样急急的向着张彦说着。
至于张彦,他又不是那种有着社交牛逼症的性格,因此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对方争论“你给钱就是看不起我”之类的奇怪的想法,而是就这样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嗯,好说好说。”
“既然如此,那等到你什么时候不想做了,就和陛下告老还乡,到时候来我庐江,我庐江的大小房产任你挑选一处。”
出声应和了对方一句,这样的房子在庐江张彦一共准备了三种,分别是类似于三室一厅的“刚需房”,七室三厅、三进三出的标准“改善型住房”以及主屋修建到三层以上,如同园林一般美轮美奂的大型府邸。
为了方便这个时期的人们理解,张彦还很好心的在这三种类型的房屋户型上标注了“良宅”、“华府”、“豪门”这三种标签,就等着到时候那群世家对号入座,去购买符合他们心中自己家族身份的房产。
这些房屋有小有大,价格也从最低的一口价八千钱到最贵但两三百万钱不等,那些三百万钱左右的豪门甚至在面积和装修上已经和他这个皖国侯的府邸不相上下了,几乎就是摆明了给那些糜家、周家这样要么特别有钱、要么特别放不开脸的大家族准备的。
只要这些家族还想要在世家圈子里保持自己之前的那种定位,那这一波韭菜,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逃避的可能,只能洗净了脖子躺在那里,等着张彦挨个的收割过去。
什么,你说周家不需要那么大的府邸,也不想掏那么多钱出来?
可是和他同级别,比如桥家、蒯家都有诶……你周家不会真的比桥家差了什么吧?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桥家才是庐江的第一世家,周家只是个二流水准?
周家原来不是世家豪门吗?
……
在这种几乎是用刀逼着对方交钱的情况下,张彦几乎可以预见的,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庐江的财政状况都会好到一种如同21世纪初的“梦都”鹏城那样,根本不用担心各种市政建设的预算,只需要大把大把的将赚来的钱尽可能的花出去。
至于对方不买账什么的……
这天底下的世家多了去了,更是不乏杨家、袁家这种政商通吃的怪物,在这些世家的眼中,那些当地的家族舍不得掏出来的成本,根本就如同九牛一毛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与此同时,五大豪商也是一个很好的接盘对象,商人起家的他们一直都急着想要从商业组织转变为家族,因此像是这种能够增强自己底蕴的事情,卫、陈、糜这些家族肯定是非常感兴趣的。
对于这些动不动就给家里女孩一二十亿嫁妆的家伙,可能他们的地位不如袁、杨,但几百万对于这些人而言同样不算什么。
哦,你说本地的家族掏不出这么多钱啊……
那也简单。用耕地来抵呗?
你都是世家了,那你肯定大小也是个地主吧?
既然是地主,那家中的藏书,这些年来兼并的土地,甚至是家中豢养的奴隶家仆,在张彦这边都可以按照市场价进行折算,变相的将那些被兼并的土地重新收归国有,由国家统一进行统筹管理。
这种又能挣钱,由能打压世家,甚至还能顺手缓解土地兼并的好事,对于张彦而言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见到的,他自然得要好好“珍惜”才行。
思路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在庐江的大图书馆成立之后,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未来一定会发财的张彦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蝇头小利了、
既然对方这黄门喜欢,那他尽管送出去便是。
和未来即将被拍卖的二十处带有编号的豪门相比,甚至是和那些便宜大碗的良宅华府相比,即将被张彦送出去的这部分房屋都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等到图书馆完成并且向着所有庐江市民开放的消息传播开来之后,很快庐江的人口就会再一次攀升,甚至轻松超过百万人的大关,向着更高一层次,如同南阳、汝南这样两三百万人口的超级都市挺近。
和之前增长的人口不同,这一次涌入庐江的将不再是那些因为饥荒和战争导致无家可归的底层农夫匠人,而是将会以大量的士子阶级进行替代。
按照那些人在这个时代夸张的消费能力,这些损失的金钱很快就能重新盈利回来。
而不同于张彦为此需要付出的成本,相比之下,他所得到的,也就是此刻被他讨好的黄门其实对他而言意义和作用还是很大的。
花费二三十万钱去讨好对方,看起来好像非常弱智,但是对于消息灵通的这种专门传信的黄门而言,却是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能让对方在关键时候,给自己传递出一些十分紧要的信息出来。
就比如刘宏什么时候死、董卓什么时候打算进京这种对于历史走向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将对方邀请进入到府邸之中专门的茶室,在张彦的一番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轰炸之下,作为皇帝跟班的那名黄门对他的态度已经从友好变成了亲近。
在双方你来我往一番互动,三盏茶将将过去之后,那黄门终于放下了茶杯,想起了他今日来到这里的正事。
……
“哦,对了。”
“皖国侯我险些忘了,今日里我可不是白白过来的。”
“我这边,带来了张常侍给您的家信,您要不现在看看?”
第六十七章 无法缓和的矛盾
“哦?你说义父的信?”
虽然心中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可张彦还是做出了一副有些惊讶的样子,随后便挥手叫来了身旁的侍者,将那书信取了过来。
三下五除二的拆封,一段有些熟悉,又显得有些苍劲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
“德茂吾儿……”
张彦的目光在书信上迅速的游移着,一段段文字就如同刻录着当事人的声音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响。
片刻之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将那信件放在了桌上。
“唔,果然如此。”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出张彦的预料,那信中虽然通篇都是一些父亲对孩子的关爱之类的文字,不过事先就有了猜测之后,他还是在信中发现了不少信息。
那些话或许只是如同凑巧一般被对方提起,可就和某些政党在进行媒体宣传时“越是轻描淡写的事情就越严重”的风格相同……
字越少,事就越大。
张彦在对方的字里行间,还是能够感受到张让那种似乎不是太在意,但却暗暗变得有些急躁的心态。
“这还真是……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回忆了一番信中的内容,张彦暗暗的想道。
首先在书信之中出现的内容就是洛阳如今的情况。
自打他今年夏天离开后,洛阳就如同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般,看起来比先前要平静了不少。
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自己造成影响的缘故还是因为确实有什么隐情存在,大汉当代天子刘宏的身体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岌岌可危,随时都是一副要暴毙的模样。
按照信中张让的说法,现在的刘宏虽然也还经常感觉体冷难耐,但起码不像之前那样一直缩在宫里不愿意出门,一来二去的,那些大臣们隔三差五能够见到天子,之前一些像是天子不理朝政之类的传闻就逐渐平息了下去。
让张让尤其感到欣慰的是,在天子的表率作用下,之前已经被何进打压的抬不起头的三公九卿似乎都稍微硬气起来一些,开始在朝会中偶尔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老实说,既然天子已经不再像是先前那样随时都一副要暴毙的样子,那有关储位之争,尤其是他和何进两人之间的冲突,其实相比于之前就已经缓和不少了。
不管何进那边是怎么想的,是想要扶持一位年幼的新君方便他把持朝政还是有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但只要刘宏还在,长期被对方压制的何进就不可能会采取任何的实际行动,最多只是在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上恶心自己一下。
而自己这边,既然现在刘宏还安好,张让自然也不想因为刘辩和刘协两人夺嫡的事情就和对方彻底闹翻。
虽说自己也算是权倾朝野,以一己之力把持朝政的狠角色,但哪怕张让的权利再大,都是由皇帝直接给予的,和拥有兵权的何进并不能比拟。
若是自己将对方逼得急了,甚至是直接逼到了发动兵变的程度,那对于整个大汉朝,或者说对于现在的执政者刘宏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打击。
哪怕是为了现在的刘宏,张让也不会主动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
当然了,张让和赵忠等十常侍的代表人物也知道,这并不代表两方势力之间的冲突被解决了,只是暂时将之压制了下去。
他们和何进就好像刘宏手中的书与剑……或者说钱与剑一般,对于现在的刘宏而言都是必须的,可互相之间总要分个高低胜负才行。
说来也是巧合,在刘宏的后宫之中,刘啊辩与刘啊协一人年啊长,一人聪慧,立长还是立贤本就让大臣们吵得如同一锅粥一般不可开交。
再加上刘辩乃是何进的妹妹何皇后所生,天生就带有一定的政·治倾·向·性……十常侍们如今更是不遗余力的开始支持起了刘协,支持起了这位刘宏一直以来都十分喜欢,但却碍于封建礼法,不好直接立嫡于对方的小皇子。
或许现在在刘宏还在世的情况下,这些矛盾都是可以被压下来的,可刘宏就算身体好转,但总有离世的那一天。
一旦刘宏本人驾崩,两个小皇子开始作为两股不同势力的代表争夺皇位之后,先前十常侍与何进之间的冲突就会变本加厉的以更加激烈的形式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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